《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赶紧撤火。等你义叔从灶里爬出来,全身全脸都是黑漆漆的。整个一小鬼儿。”

    我听的入神,跟着老爸笑。

    老爸笑了笑,长叹一声:“做好了大米饭,不急着拿出来,要在米饭上盖一层白纱网,这叫焖饭,越焖越香。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你猜怎么着,”老爸笑着说:“我们后厨的大门口,盘了一条巨蛇。”

    “啊?”我叫了一声。

    “这条蛇不知从哪爬出来的,估计有年头,足有好几米长。腰身赶上小水盆了。它一动不动,趴在那。我和你义叔当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商量,战友们干一天了,累个半死,杀条蛇还能凑个荤菜。”老爸说。

    “不是说蛇有灵吗?”我问。

    老爸点点头:“都这么讲。如果放在现在,我肯定不会动这条蛇,那时候,一方面是年轻,另一方面我们都经过教育,不准搞封建迷信,谁也不在乎什么灵不灵的。我和义叔就用麻织袋抓了这条蛇。杀了以后,扒皮炖肉,凑了一锅蛇宴,给战友们吃。吃完之后,麻烦来了。”他顿了顿说:“当天夜里,凡是吃了蛇肉的战友,全身发痒,满地打滚,脱了衣服也看不出怎么回事,就是痒。政委急了,认为是食物中毒,把我和你义叔叫去,严加审问,那时候这是相当大的事件,不是处不处分的事,搞不好要上军事法庭的,前途全毁了。我和你义叔把嘴封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吐露,政委反复问那些荤肉是怎么来的,我们统一口径就说是在山上发现了死野猪。”

    “后来呢?你肯定没事。”我说。

    老爸笑笑:“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在部队干那么长时间。到了第二天,那些身上痒的士兵全都没了事,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其实我和你义叔也吃了蛇肉,当天晚上关禁闭。痒了一个晚上。政委观察了几天,看到士兵们都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把我们放出来。可就在出来那天,义叔偷偷告诉我,在关禁闭的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一个蛇娘娘来找他,蛇娘娘告诉他,她渡劫而去,留下肉身,饱了兵卒的口腹,也算是时缘。蛇娘娘说义叔是有来历有天分的人,让他进山学道。普度众生。”

    我听得入神,喝了口酒:“义叔就是这样学到本事的?”

    “应该是。”老爸说:“你义叔在复员之后,曾经失踪了三年,谁也找不到他。大家渐渐忘了这个人,三年之后,他突然出现,就在市里办了这么个殡葬公司。仗着他在部队积累的人脉,公司发展很快,但他不忘初心,并不把公司做大,只是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解决问题,以糊温饱。你义叔这个人进退合宜,做事本分,我这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还真是传奇啊。”我感叹。

    老爸笑:“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故事多了。”他叹口气:“经历了多少劫难,见证了太多的东西,说不幸也算有幸。有幸是因为见证了中国历史一个大时代的变迁,也算不枉此生。”

    话题有些沉重,我们吃着饭,把话题尽量转到开心的事情上。

    吃完晚饭,我开始挨个拜年,打了一圈电话,忽然想起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那就是小雪。我答应她的事一直没做呢,我给她打了电话,小雪特别高兴,夸我乖,还记得她。她的语气又不像前些日子那种冷冰冰的了,我纳闷,这丫头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趋向,说翻脸就翻脸,情绪变化特别快。

    我和她约定好。过完年初八见面,到她家里做酱凤爪。

    我在家里又呆了几天,日日笙歌,成天逛东家去西家,和好朋友喝酒聊闲,不醉不归。等到了初七那天。我把这两个月挣的钱交给老爸一半,自己只带了五万块钱应急用,坐上了去市里的火车。

    拾掇拾掇住所,我翻出老爸交给我的一本秘笈。这是我们老齐家祖上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曾经清廷御膳房干过,做过御厨。听家里的老人说,我那个曾祖不擅做大菜,专门烹饪凉菜小菜,一盘白菜帮子,经过他的手,能让你吃的舌灿莲花。皇上皇后妃子啥的,一到炎炎夏日没有胃口。就吃我曾祖的小凉菜,开胃消暑。那时候,我们家也算显赫一时。

    可惜啊,这些都是昔日黄花,往日荣耀早已不在。我那个曾祖啥也没留下来,就留下半部残书,讲怎么做饭的。

    当然这些都是听老辈人口口相传,到底咋回事谁也不知道。这本书我以前翻过,觉得没啥大不了。老爸给我赐书的意思,我也明白,他这是让我不忘初衷,什么都干不了还可以下厨房,怎么都饿不死。

第六十四章 高人() 
初八那天,我应邀来到小雪家。小雪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小区里,都是老房子,地脚很脏很乱,环境也不好。我暗想,小雪这么大能耐,怎么还住在这般陋室。

    到了她家,小雪给我开门,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长发披散,洗净铅华,面红齿白的。我不敢看她,屋子里洋溢着淡淡的檀香,在小客厅的东北角上,供奉了两尊神。这是一男一女,一个穿绿衣,一个穿红衣,小人做的有模有样。脸上五官是用朱砂点的,看起来活灵活现,可越像越让人看的不舒服,竟有几分恐怖的味道。

    小雪给我拿了拖鞋,见我看得入神,便说道:“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保家仙。我们家以前从我姥姥那一辈起,就是跳大神的。仙堂里的老仙儿一般是胡黄常蟒,狐狸、黄鼠狼、蛇和蟒四种,但我们家比较特殊,是第五种。”

    “那是什么?”我问。

    “烟魂。”小雪道:“烟魂,其实是‘冤魂’的谐音,说白了就是死时受了冤屈的魂儿。我们家这一男一女的烟魂跟了很长时间,现在传到了我这一代。”

    我想了想,走到神龛前,点燃三炷香,跪在蒲团上,结结实实给上面一男一女两尊烟魂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小雪看得欢喜:“你拜一拜就可以了。”

    其实我这个举动也是在讨好小雪,这两尊神是她们家祖传的保家仙,我对它们尊敬就是对小雪尊敬。

    我把外面棉袄脱了,赶紧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走进厨房,看到盆里已经泡好了鸡爪子,我要小雪准备的配料和调料也都配齐了,笑着对她说:“你出去休息吧。中午我就能做好。”说着,我挽起了袖子。

    小雪靠着厨房门,怪有意思地看我:“我不走,就在这,帮你打下手。”

    我说:“我们家祖传的酱凤爪,你可别偷学去。”

    小雪冲我妩媚一笑,走进厨房:“看你小气的,我不学你的手艺,你就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把菜板子放在台上:“要不然你把鸡爪子的尖尖砍掉。”

    小雪从水盆里捞出鸡爪子,放平在菜板上,用菜刀来砍。我赶忙拦住她:“别用刀前尖,用刀尾剁,刀尖是一把刀最重要的部位。”

    小雪真是冰雪聪明,很快把鸡爪收拾利索,我让她先出去。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开玩笑,酱凤爪个人有个人的作法,一个人有一个味道,这确实是我们老齐家祖上所传,所加秘料也不能公开。

    我把爪子在锅里煮上,汤里加了调料。这是个慢功夫,汤要入味必须大熬。有人说不就是个鸡爪子嘛,有那么邪乎吗。还真就不瞒你说,调料单单酱油、盐粒、白糖所放的顺序都非常有讲究,搞错一道工序,味道相差很大。

    中午时分开锅了,我把这一锅凤爪拿出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我端着锅来到客厅。小雪已经把米饭焖好了。又倒了两杯她自酿的葡萄酒。

    我们啃着鸡爪子,汤汁泡着米饭,喝着葡萄酒,再看着小雪的秀色可餐,我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我一时恍惚,我成家了。现在正和媳妇两人过着二人世界,小屋不大,温馨可人,我们吃着饭,谁也没说话,爱意流淌。

    我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怔怔发呆。

    这时忽然听到哭声,我回过神,看到小雪拿着一只凤爪,哭得特别伤心,眼泪一滴滴落在桌子上。

    我赶紧问:“你怎么了?”

    小雪抬起头,眼泪汪汪的非常可怜:“齐翔。我想让你见个人。”

    “行啊,见谁都行,只要你不哭了。”我说。

    小雪用纸巾擦擦眼:“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凤爪吗,因为我最爱的一个人他以前就经常给我做这个。很长时间我以为自己再也吃不到了,可今天你做的这股味道,太像他做的了。我想让你见见他。”

    我有点不高兴,该不会是小雪的男朋友吧。我怎么这么倒霉,看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就沦为备胎。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也有些尴尬。吃完之后,小雪让我休息,她去洗刷碗筷。等收拾完了,她让我和她去一趟。

    本来不想去,禁不住她的哀求,小雪用汪汪的眼睛一看我,我浑身就酥软。

    我们没有坐车,去的地方在火车站后面。越走越是冷清。绕过几个小区,进了棚户区,沿着胡同进去,有一家小院子。

    院门特别矮,进去之后院子极为狭窄,说是院子还不如说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有一棵大树,树下放着一堆过冬取暖的家伙事,什么炉子,无烟煤,铁锨,火钳子。我看的咋舌。现在这年头还有人靠烧煤过冬?小雪这男朋友混得够惨的,怎么住在这鬼地方。

    往里走是两间小房,门是木头的,上面刷着粗糙的绿油,风也大,吹的门嘎嘎响。

    小雪在外面敲门,时间不长,里面拖拉着鞋声,有人来开门。

    一看到开门这人的扮相,我不知说什么好,真是奇葩。此人穿着一身黑夹克,戴着墨镜,下身是秋裤,塔拉着剪了鞋跟的破旅游鞋。看年纪怎么也得五十多岁,不像小雪的男朋友。

    小雪看到这个人,亲亲热热地拉着他的手臂:“老爸。”

    我一惊,闹了半天,是小雪的爸爸啊,难怪是她最爱的人,误会误会了。我赶忙过去,伸出手:“叔叔你好。”

    黑夹克理都不理我,摸着小雪的头发:“丫头来了,听说最近出了一趟差。”

    “嗯,去上海帮人看看事。”小雪亲热地说:“老爸。你也是,过年就上我那儿呗,非得呆在这破地方。”

    黑夹克笑:“姑娘,你不懂了吧,对于咱们修行人来说,无所谓节不节的,我对这些俗人家的东西看得特别淡。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走,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他们两个往里走,我跟在后面,一跨进屋门,光线陡然暗了。

    这里的屋子背南向北。阴的厉害,大白天都不透光,而且屋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怪味,熏得我揉鼻子。

    黑夹克搂着小雪,一边往里走,一边抄起墙角通火用的火钩子,毫无征兆中,突然一个后甩,奔着我就来了。

    幸亏我全神贯注,往后一跳,堪堪躲开,要不然非挨那么一下不可。

    黑夹克也不回头,说道:“我的规矩都忘了吗,外人不准进屋。”

    小雪撒娇:“齐翔不是外人。”

    “怎么?你们两个搞上了?”黑夹克说:“我可不同意啊,别随便找个男人就当我姑爷。”

    小雪红着脸:“爸,你讨厌。”

    “不管他是谁,就算真的是姑爷,也不能破了我的规矩。你让他在院子里站桩吧。站够一个小时再说。”

    小雪把我叫到院子里,低声说:“齐翔,那是我爸爸你也看到了,他是修行人,脾气也怪。你能为了我,在这里站一个小时吗?”

    我心里不舒服。我对小雪就算有好感,可还没好到那一步,让我在寒风里站一个小时,怎么想怎么过分。

    小雪轻轻道:“我爸很厉害,以后他随便传授你两招,就够你行走江湖的。你不是在殡葬行业干吗,以后可能会遇到各种难事,你有功夫傍身。邪灵会不敢沾身的。”

    她说的这句话真是打动我了,真要学会本事,我也不至于看黑哥的脸色。我忽然明白小雪的心意,她让我来看她爸爸,其实是为了我好,让我学东西。她是八家将。她爸爸必然更厉害,我算是遇到高人了,人一生中能有几次为高人牵马坠蹬的机会?!豁出去,站就站。

    “站桩怎么站?”我问。

    小雪笑:“你连蹲马步都不会,就别提站桩了。先站着就行,以后有机会让我爸爸教你。”

    她进了屋,我裹紧衣服,站在树底下。天也冷,我瑟瑟发抖,透过窗户我看到屋里,小雪正在和她爸爸喝茶,两人有说有笑的。

    我心里吐着槽。浑身哆嗦,正熬着呢,院门忽然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这人穿着灰色风衣,里面是干净的白色衬衫,留着刘海半长的头发,戴着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样子。虽然年轻,可他的头发却白了一大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染的。

    他进到院子看到我,稍一迟疑,随后冲我友善地笑笑。我也冲他点点头,里屋的门开了,小雪惊喜地出来:“南华,你怎么来了?”

    这位叫南华的人,淡淡一笑:“我来找老前辈问问,我哥哥的消息。”

第六十五章 卧薪尝胆() 
小雪非常热情,把这个叫南华的人领进屋里,然后关上门。我透过窗户看到南华引进里屋,坐在侧位,小雪还亲自给他斟茶,我酸溜溜的,此人是什么来头。

    屋里三个人聊的很开心,尤其小雪她爸,放浪形骸,大说大笑,穿着像个老流氓,更是一身的江湖气。那个南华倒是比较内敛,浅谈浅笑,适时有度。

    我在寒风中哆嗦,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一肚子怨言。正憋闷着,门开了,小雪探头出来。冲我招手:“进来啊,我爸爸让你进来。”

    我走进屋门,闻着潮湿的霉味。屋里比外面还冷,我裹紧衣服进到里屋。

    小雪她爸看我:“你会不会蹲马步?”

    “不会。”我老老实实说。

    “小雪,你教教他,先蹲一分钟试试。”小雪她爸说。

    南华喝着茶看我,对小雪她爸说:“前辈,又有了收徒之心?”

    “闺女领回来的,总得看看。来,来,喝茶。”

    小雪告诉我蹲马步的要旨,我这一蹲下,全身开始疼,尤其膝盖像是无数蚂蚁爬过一般,我咬着牙,瞪着眼,每一秒都是折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雪她爸轻飘飘地说:“行了,起来吧。”

    我扶着墙差点摔倒,疼得呲牙咧嘴。

    小雪扶着我,问她爸怎么样。她爸看看我,喝了口茶:“资质一般吧。不过呢,既然和我闺女有缘,我不传点东西说不过去。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我叫齐翔。”我说:“老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古学良。”他说:“你也看到了,我是小雪的爸爸。我决定传授你一些东西,但咱们之间不能用师徒名分,你没资格当我徒弟。虽说没有名分,好赖也有师徒之实,你该知道的还是让你知道。先来个三跪九叩吧,奉茶就不用了。”

    说实话,要是没有小雪在这,我早就调头走了,这人是个什么玩意,又臭又硬。小雪期盼地看我,轻轻点点头。

    我叹口气,跪在地上磕头:“古老师你好。”

    小雪抱着他的肩膀:“爸,你要教他什么啊。”

    古学良摸着下巴,看着那个叫南华的:“小华,你有什么建议?”

    南华笑:“老前辈,你博学多才,肚子里能撑船,随便提溜出一样就够我们学一辈子的了。”

    “还是南华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