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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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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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慕容青死的时候,不但穿着红衣服,手指还丢了,她身怀怨念,无法超脱,变成孤魂野鬼。”

    “要化解这段怨念,必须要找到她的手指。”王思燕说。

    “要找到她的手指头,必须查看她死亡的地点。”我迟疑一下说:“她死在几年前,现在房子又更换主人,早已物是人非,我们就算过去,还能找到线索吗?”

    王思燕说:“我和那对小夫妻联系联系吧,最好能到那栋凶宅里考察一下。”

    我看着阁楼的大门,想着尔夫的惨象,叹口气:“你去联系吧,到时候叫上我。”

    我没心思跟她扯别的,步履沉重出了她家。

    其后几天,一直很平静,我又拉了一单业务,黑哥带着我忙活。过完这个月就要放假了,这段时间起起伏伏,**折折,总算可以回家过年。

    这天下班我刚出单位,看到王思燕的车到了,她冲我招手,示意上车。

    单位刚开完会,员工们纷纷往外走,看我上了一辆豪车,开车的还是个女孩,老黄阴阳怪气地吹着流氓哨。在众人注目礼之下,我也是得瑟,兴匆匆上了车。

    王思燕的车里有一股腻人的清香,我正陶醉呢,她说:“我联系上那对小夫妻了,今天晚上过去详谈。”

    我答应一声,透过车窗,看到黑哥站在门口。他眯缝眼瞅着我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王思燕开车带我过去,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是黑哥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八个字:不要生事,后果自负。

    真要出事,黑哥肯定不会帮我,甚至他会斟酌时势,决定是否抛弃我。

    这年头,谁也指望不上。这更巩固了我要帮助尔夫的念头,我要搭上他的车。

    王思燕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王思燕不知道那对小夫妻的联系方式,不过她很聪明,找到了当初委托卖房的房地产中介。一找到中介的小伙子,他就大倒苦水,说尔夫可把他害惨了。就在房子卖出去的几天后,那对小夫妻就找上门,非说房子不干净。中介的小伙子舌灿莲花,好说歹说把他们劝走了。

    又过了几天,那对小夫妻又打上门,这次声势大了,连着三姑六婆全都来了,一大家子组团打仗,非让中介退房子,说房子里不干净,闹鬼,要把房钱还给他们。

    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出去。中介的小伙子苦口婆心,说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鬼?打击封建迷信都多少年了,你们这么年轻怎么还信这一套,肯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这次他说下大天来,小夫妻也不干了,非要退房。两伙人互相撕扯,差点把中介公司砸了。

    最后还是经理出来摆平,他直白地告诉那家人,退钱是不可能的,你们再闹就报警。想退房也可以,走正规法律路线,打官司奉陪。

    王思燕说完,我叹口气:“人家小两口挺不容易,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结婚买个房,还让你们坑了一道。”

    王思燕开着车看我:“你还挺善良。这种事愿打愿挨,他们的官司打不赢的,退房理由是因为闹鬼,这在咱们国家根本立不住。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房子花空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想退没法退,想住又不敢。”

    “他们可以转手再卖出去。”我说。

    “你以为他们不想啊。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房子在房地产中介挂了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王思燕说。

    我说:“以后再买房子,尤其二手房,可要擦亮眼睛,首先要鉴定是不是凶宅,免得麻烦。”

    “对了,”王思燕说:“一会儿看到他们,你别说我早就知道那里是凶宅,要不然我在小两口面前不好做人。”

    我点点头,这丫头挺精明。

    我们说着话,到了小区门口,王思燕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一起上了楼。

    来到三楼,王思燕正要敲门,我忽然看到从房门下面隐隐向外散着一股寒气,胸口也随即灼热了一下。低头去看,脖上挂着的项坠,上面的“悲”字红艳欲滴。

    我有了经验,这枚项坠能够感知阴气,这地方如果特别邪,上面的字就会发红。

    那次和义叔去探教会在乡下的庄户院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此时“悲”字的颜色比那庄户院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比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要红艳。说明这栋凶宅里的阴气越来越盛。

    王思燕敲开门,屋里很黑,没有点灯,温度也低,透着阴寒。

    开门的正是那对小夫妻,这两个人没有当初买房子时的欢喜劲了,蔫头耷脑,脸色铁青,一看就是衰到极点的面相。

    我跟着义叔时,他常和我讲一些这方面的事。他说,人遇鬼就倒霉三年。有些年轻人为了猎奇,去凶宅去鬼屋探险,这样的人一旦遇到脏东西,其他先不说,运势肯定会极差。鬼这种东西,用不着怕它,但也要心存敬畏,敬而远之。

    小夫妻里的丈夫看到我,用手电照照,惊疑说:“卖房子那天,我好像见过你。”

    现在的情景颇为诡异,没有电灯,照明靠手电,搞的我们四个人像是地下工作者在接头。

    我和他握握手:“我是做殡葬这个行业,那天来是为了商量处理尔夫女朋友后事的。”

    小夫妻把我们迎进门,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丈夫说:“我长得高,朋友们都管我叫骆驼,我老婆叫花花,你们也这么叫吧。”

    我皱眉:“为什么不开灯?”

    小媳妇花花带着哭音:“开不了,家里的电器全都无法通电。我们找过物业,也派了电工来修,查不出毛病,就是电门不通电。”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慎得慌。借着手电的光亮看了一圈屋里,布置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说明他们并没有处理掉尔夫当时留下来的家具,还在继续用着。

    “听说你们见鬼了?”我问。

    王思燕赶紧说:“齐翔是殡葬行业的精英,专门处理风水或是鬼神这方面的疑难杂症,他是我专门请来帮你们看房子的。”

    骆驼抹了抹脸,心有余悸:“我们现在已经不敢在这里住了。今天是为了接你们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小媳妇花花口齿伶俐,本来挺害怕,现在人多了,她胆气恢复了不少。她说:“最开始吧,我们搬进这里想卖掉一些旧家具,重新布置房子,准备当新房用。就在要卖的那天夜里,我们两口子做了同一个噩梦。”

    骆驼补充:“梦的内容都一样。”

    “我们梦见新婚之夜,新房里挂着结婚照片,点着红蜡烛,床上是红被子鸳鸯床单,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和老公躺在床上,商量以后的发展,然后就睡了……”花花说。

    我做个手势打断:“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梦见自己睡着了?”

    “是啊。”花花说:“在梦里,我睡着之后,大半夜突然醒了。醒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床上特别挤。新床很大,够我们两口子躺,为什么会这么挤?我坐起来一看,差点没吓疯了。”

    “怎么?”我听得有些紧张。

    “在我们两口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具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女尸。”花花牙齿咯咯响:“她披头散发的,黑头发把脸全部遮住。”

第五十三章 她到底死在哪() 
屋子里黯淡无光,阴森寒气,我们四人凑在一起讲着灵异事,我后背阵阵发寒。

    “然后呢?”我问。

    “我在梦里吓得大叫,一激灵,就醒了。”花花说:“醒的时候,发现老公也醒了,我们两个是同时醒过来的,坐在床上发呆。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空空荡荡,幸好是个梦。”

    骆驼苦笑:“后来我们聊起来,才发现做的是同一个梦。”

    “虽然是同一个梦,也有不同的地方。”花花说:“在我的梦里,那具女尸好像对我说了一句话,可骆驼没有梦到,他只是梦见了一具尸体。”

    “她说的什么?”我疑惑。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花花说:“我醒来以后只记得只言片语,她好像在给我们警告,不让我们卖掉家具,还说让我们帮着找什么手指头。”

    我吸了口凉气,和王思燕对视一眼。

    骆驼说:“如果仅仅是这么一个梦也就罢了。打那天晚上之后,屋里就越来越怪,有时候灯莫名其妙自己关掉,有时候电视看得好好的,突然全是雪花。我和老婆天天晚上做噩梦。我们觉得不对劲,想退房子,可一想到还得和中介打口舌仗,手续流程也麻烦,想想算了,能忍就忍吧。直到有一天花花的闺蜜来,我们才觉得事情真的是严重了。”

    花花说:“我那个闺蜜从小就有阴阳眼,身体很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那天来我家,刚进门转身就走。我拉住她问怎么了,她说这个房子不干净,她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窗户前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阴森森盯着她,她不敢再在这里呆着。我害怕了,和老公商量,到中介退房。可中介那帮人一点职业道德没有,来回扯皮打仗,我们也累了。”

    骆驼颓然坐在沙发上:“现在我们是有家不能回,还得在外面租房子,这叫什么事。”

    花花气愤地说:“我这么喜欢尔夫,是他的粉丝,买房子的时候他居然不告诉我们这里是凶宅,摆明着坑我们,什么人品!妄我还跟他合影呢。”

    我和王思燕没法接这个话茬,现在尔夫也遭到了反噬报应,看来所有的根结都在这栋凶宅里。

    我拿过骆驼的手电,照照房子,四周寂静无声,死气沉沉。我说:“事情呢,我已经了解差不多。这里确实是凶宅,要解决房子的问题就必须化解此间的冤魂,怎么化解呢,关口就在她丢失的手指头。”

    骆驼惊疑:“齐翔,你的意思是,死人的手指头还在这间屋子里?”

    我点点头:“手指头找不到,冤魂就无法超度,她会永远徘徊在死时的房间里。”

    “那就赶紧找吧。”骆驼催促他老婆一起找。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便说道:“别急,你们都别添乱。”我本来想问问王思燕知不知道慕容青吊死在哪间屋里,可王思燕来时嘱咐过,别提她早知道这里是凶宅。

    我犹豫一下,看着王思燕,打着哑谜:“当务之急是找到死者在哪间屋子自杀的,找到她吊颈之处。”

    王思燕非常聪明,马上知道我的意思,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拿着手电在屋里走了两圈,发现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我回头问小两口,你们搬出去住有多长时间了?花花说没多久,走了也就三四天。

    “这就怪了,”我用手电照着地面和天花板:“这里不像仅是三四天没人住的样子,感觉暮气沉沉的。”我顺手在桌子抹了一把,手电光亮下,能看到一手的灰尘。

    “我们也纳闷,”花花说:“刚一回来我也吓一跳,整件房子像是空了好几十年,而且有些地方乱七八糟的,我们走时本来收拾干干净净。”

    王思燕忽然道:“你们说,死者会不会死在卫生间里?”

    我们一起看她。花花的手电光照在王思燕的脸上,气氛压抑紧张。王思燕脸色苍白,害怕地说:“我看过很多新闻报道,自杀的人都喜欢死在卫生间里。”

    我把项链坠从衣服里拿出来,“悲”字红得发烫。

    我想了想说:“两位女士在这里呆着,骆驼,你跟我去卫生间看看。”

    花花和王思燕异口同声:“不行!我们害怕,要去一起去。”

    我说:“要不你们两个女的先离开这里。”

    花花不干了,说她老公在哪她就在哪。她不走,王思燕也不能走,我只好让他们三个跟在我后面。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土黄色的门,上面镶嵌着好大一块磨砂玻璃,玻璃上贴着喜字。我用手电照了照,大门紧闭,死气沉沉。

    我咳嗽一声,打破死僵的气氛,想着如果义叔现在来处理,他会怎么做。我绞尽脑汁回想以前跟过的案例,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对大门轻声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开门了。”

    我缓缓伸手去摸门把手,还没碰上,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我头皮一下就炸了,这一瞬间真的是元神出窍。

    水声一传出来,花花和王思燕同时两声尖叫,两个女人拎着手电吓得往外跑,骆驼跟在后面,吓得屁滚尿流。说实话我也想跑,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完全软了,控制不住。

    我蹲在地上,想跑跑不了,看着阴森森的卫生间门,豆大汗珠如水般淌下来。

    好半天腿好用了,我扶着墙,擦着汗出去。那三个人跑回客厅,花花吓得直哭,紧紧抱着老公不撒手。王思燕虽说没哭,脸色煞白如纸,刚才真是吓得不轻。

    看我出来,骆驼过来握手:“齐翔,你太厉害了,一开始看你这么年轻我还怀疑过你,你胆子太大了。我们吓得快尿了,你才迈着四方步出来。齐翔,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我们都听你的。”

    我暗叫惭愧,不是说我不害怕,是刚才我吓得瘫软了,还赶不上女的呢。这话没法说,我现在被架到高人这个地位,硬着头皮也得装。

    我强作镇定:“卫生间必须要进去看看。对了,你们住在这里上厕所的时候,发没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骆驼一摊手:“没有啊,不知道是凶宅的时候,该怎么上怎么上。可一旦知道这里死过人,我们就再不敢去卫生间了。”

    “你看,这叫什么,”我装着大尾巴狼:“这就叫无知者无畏。世上本无事,咱们自扰之。没事没事,你们都镇定一些。”

    花花说:“齐高人,齐大师,要不你自己去厕所看吧,我们都害怕。”

    我差点没跳起来,这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帮着解决你们家的问题。你们花多少钱请我来的,我这是义务帮忙,知道不?

    我不高兴了,口气带出来:“我对你们家卫生间不熟,还得你们配合才行。手指头那么小的东西,不一定落到哪个角落。”

    骆驼比较懂事,呵斥他老婆:“没这么办事的,咱们现在同舟共济,一起渡过难关。王思燕,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你先回去吧,今晚实在太恐怖了。”

    王思燕摇摇头:“我跟你们在一起。尔夫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他犯过的错误我要替他偿还。”

    花花拉着王思燕的手,感动得眼泪汪汪:“燕子,你真好,咱们虽然才认识,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我心里冷笑,你们这对小夫妻一看就未经世事,这里水深了,你们真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我没有点破,带着他们三个,重新来到卫生间。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抽水马桶响了,难道真的有鬼?也保不齐,可能是马桶坏了,自己吓自己。

    我缓缓扭动门把手,推开一道缝隙,门像是很久没动过了,发出极为难听的摩擦声。

    我把门全部推开,木门大开,重重撞在墙上。我打着手电照进去,卫生间面积挺大,有浴缸,马桶,镜子什么的。浴缸里有水,飘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脸盆,盆里搭着红毛巾。

    手电光下,这个脸盆漂浮在水面上,缓缓移动。

    我回头看他们:“这是你们放的?”

    花花都快吓瘫了,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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