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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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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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在我身上游走,气温急剧下降,我心砰砰乱跳。紧紧握住手心。凭着最后的意识,我告诉自己还有杀手锏没用,没用……

    再恢复意识时,我看到了画皮鬼。它还以老黄的外貌,站在一处平原上。

    远处黑云翻滚。平原草海涌动,周围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

    老黄抬起头看着天空:“齐翔,怎么没有你呢?”

    我现在无形无态,在天空中只有一个上帝视角,我通过神念对它说:“画皮鬼,你现在在我的记忆里,也就是在我的‘法’里。我已过魔境天劫,可以做到四念处中的观法无我。这里既是我的记忆,又不是我的记忆。有我也是无我,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一个自然生发的平行世界。”

    “魔境天劫是什么东西?”他站在平原上,仰头看天问。

    我说:“魔境劫是每个修行者都会遇到的,不管是人修,还是鬼修。或是仙修,这是修行路上必然的一道坎。画皮鬼,你此时能到我的记忆里,也是你修行的机缘,你的魔境天劫已经到了。能不能过去只能看你自己。”

    老黄哈哈大笑:“放屁。我要征服全世界,占据全人类,我会在乎什么劫吗。心内无劫便不会遇到劫。”

    “老黄,画皮鬼,在你征服全人类之前最好先征服自己。我期待你能突破魔境天劫。”

    说完这句话我不再说什么。默默的观察他。

    老黄闷哼一声,顺着平原往前走,忽然起了大风。这里一切自然现象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在这个境界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观察和体会画皮鬼的心境,它在经历其实也是我在修行,互相印证而已。

    老黄挡着风步履艰难,平原的不远处亮起一盏小灯,好像有土屋在。老黄捂着脸,在狂风中艰难跋涉。来到土屋门前。

    他到是有礼貌,敲敲门,门应声而开,他看都不看,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屋子里非常暖和。只是很简陋,土炕,破桌,几根支撑柱。桌旁坐着两个人,桌子上摆着一套简单的茶具。他们正在饮茶。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佝偻的黑衣人正在伺候茶局,看谁喝干了,就端起热水壶倒了茶水进去。

    三个人没有任何交谈,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做的事里,喝茶的喝茶。倒水的倒水。

    床边柱上悬着一盏绿莹莹的孤灯,照的屋里鬼气森森。

    其中喝茶的有个光头,抬眼看见老黄,竟然不觉得意外:“苦者,居然有幸到中阴苦界。来,来,相遇即是缘,一起喝杯茶。”

    我紧紧盯着,认出来了,这里应该是中阴苦界,屋里喝茶的是解铃,另一个人我也认识,他叫刘洋。我和刘洋曾经在中阴界有过一面之缘,他还救过我。

    后面倒茶的更是熟人,正是被解铃拉走进入中阴界的王时玮。此刻的王时玮就像是裘千仞,正随着解铃这个一灯大师修行。

    我有点纳闷,这里本来是我的魔天之境,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直通到中阴界呢?现在眼前出现的解铃、刘洋和王时玮,以及这栋土屋,究竟是我潜意识里的心像,还是真的是他们?

    老黄不明所以,他哪知道这么复杂的弯弯绕,有人让他喝茶,他就坐下喝。王时玮拿过一个空杯子,给他倒了茶水。

    老黄拿起来一饮而尽,摇摇头:“寡而无味。”

    我心情稍微舒缓点,如果真的是解铃他们,那就妥了,画皮鬼再牛也牛不过这几个人。

    解铃看着老黄笑:“中阴苦界,以苦为乐,我们都以苦者自居。”

    老黄敲敲桌子,示意王时玮再给自己来一杯,听到这话闷哼一声:“我见过的人间凄苦比你们多多了,我没看出来这里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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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魔境() 
“哦?你真的见惯了人间疾苦?”解铃颇有兴趣地问。

    老黄道:“那是自然,我从明朝活到现在,经历了多少战争,多少血流成河,多少家破人亡。我可以窃取别人的身份行走世间,我剥过最著名的一张皮,是近代史中的一个帝王。我剥过最下贱的一张皮,是一个吃不上饭活活饿死的老农。什么样的人生我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历史我没见过?”

    “既然如此的话,你应当心硬如铁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洋缓缓道。

    “不说心硬如铁吧,总而言之人生幻象不过是过眼云烟,就像杯中茶。”老黄端起苦茶随手一泼,落在地上,湿了一片。

    王时玮佝偻着端起茶壶要给他添水,老黄用手遮住茶杯:“我来不是喝水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齐翔在哪呢。他让我来他的记忆里,说有魔境天劫的考验,在哪呢?”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刚才也说过,我们还有这里的环境不过是过眼云烟。既然你想体验一下魔境天劫。又号称心硬如铁,那就走出这道门吧。”解铃指着土屋的破门说:“外面就是中阴苦界,无数凄苦如狂风漫卷,不用多了,你能过三道苦关就算是堪破魔天劫。算你修行有成。”

    老黄笑笑:“装神弄鬼,我玩幻境的行家,跟我玩这些?!”

    他大摇大摆来到门前,推开门,外面是漫漫无际的黄沙。大风起兮吹动黄沙飞舞,漫天都是。

    他再一回头,原来那小屋已经无影无踪,根本没有解铃刘洋他们的影子,这里就是一片浩瀚的沙漠。

    老黄看看天:“齐翔,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我是没有形体的,只存在上帝视角,不但能看也能感知到他所感知的,可以这么说,就像是做梦。老黄即是梦中的我,我可以观察他,但他所经历的也是我体验到的。

    虽然我现在已经过了魔境天劫,但很多东西还是没有领悟到,这次既是画皮鬼的修行,也是我的机缘,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做。

    走在沙漠,画皮鬼和正常人一样,没什么法力,只能艰难跋涉。不过这里毕竟是我的意识境界,它并不会死在这里。

    画皮鬼一步一步极艰难地往前走,阳光强,渴的他嗓子冒烟。

    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画皮兄,你所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咱俩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以为我比你轻松?”

    老黄笑笑。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沙漠没有边界,好家伙,从早走到晚生生走了一天。除了不死之外,我们的感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浑身疲乏,大脑空白,嗓子冒烟,就多余这一口气。

    入了夜,老黄在沙漠的土坡下面,躺在沙子上休息。他摸摸脸,对着夜空说:“齐翔,我也是闲的,把大强杀了得了,非听你的来这鬼地方。”

    我说道:“画皮兄,你连我都过不去,还谈什么六十亿的肉身。慢慢来吧,你不好受我也在遭罪,咱们是一体的。”

    老黄不再和我说话,一转身睡过去。第二天我们又开始在沙漠里跋涉,走了一天,说实话连我都有点糊涂了。这里似真非幻,我没想到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有这么一方空间,纳闷至极。

    我和老黄一连在沙漠里跋涉了四天,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画皮鬼的意志力也有些模糊。老黄坐在沙漠上,垂着头,没有什么气力。

    我和他都快不行了,栽倒在沙漠上,眼前渐渐模糊。迷蒙中。隐约看到沙漠远处抖动的空气中缓缓走来一人,这个人披着厚厚的纱,好像是女人,手里端着什么东西,应该是盛水的容器。

    老黄力气耗尽。疲惫挤出一丝讥讽的笑,我了解他的心意,他觉得眼前一切不过是幻象,此时此刻出来的这个人,肯定是来考验自己的。估计这个人的水不能白喝,让自己求饶下跪之类。

    那人渐渐近前,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手里端着一碗水。

    她把水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然后跪在地上扶起老黄。老黄舔舔干裂的嘴唇:“你想要什么?”

    姑娘奇怪地看他:“旅人,你在沙漠困了很长时间吧,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要喂你一碗水喝。”

    “你要救我?”老黄看她。他已经快崩溃了,还在兀自支撑着。

    “谈不上救。举手之劳,我有多余的水,而你又需要水。”姑娘说。

    “这里是幻境,你不过是幻象而已。”老黄勉强挤出笑。

    “旅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象,我从来不考虑这些事,只想把现下的每件事做好。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让你喝够了水。”姑娘把水递给他。

    老黄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他接过土碗,咕嘟咕嘟往嘴里倒,我也感受到水的甘甜,如同蜜汁一般从喉头滑过。老黄放下土碗,递还过去:“一水之恩,谢了。”

    姑娘微笑点点头,拿起水碗转身要走,忽然她怔住,呆呆看着不远处。老黄翻身而起,看了过去,这一看他也愣住。

    不远处的土坡上站着一团黑影,在烈日下极为显眼,这团黑影好像是个人,穿着黑色的长袍。脸色惨白,身影如水一般在空气中抖动。

    老黄大惊,我也吃惊,这不就是画皮鬼吗?老黄就是画皮鬼,怎么这里又多出一个,难道是我的潜意识造出来的幻象?

    我和老黄看着,黑影如雾般在空气中飘动悬浮,从坡上下来,来到姑娘的面前。姑娘都吓傻了,黑影探出黑烟一般的手臂,抚摸姑娘的脸颊。

    姑娘呆呆看着它,几乎走不了,手里的水碗应声落在沙漠里,被黄沙淹没。

    黑影笼罩在姑娘的身上,姑娘摔在地上,渐渐失去了知觉。黑影像是根本看不到老黄,用黑烟般的手轻轻抚摸姑娘的脸颊,一股细细的血线顺着脸颊涌出来,这条血线越来越长,逐渐环绕脸部一周,黑影轻轻一揭,姑娘血淋淋的面皮摘了下来。

    老黄坐在那里看着,淡淡笑:“活干的还算利索。”

    “黑影是你?”我问。

    “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杀了这姑娘。”老黄说:“不是说她给水,我便心生慈悲,而是没有必要。我比这团黑影强在不会滥杀无辜。”

    我体会到老黄最心底起了一丝波澜,好像稍纵即逝的浪花。

    那团黑影如庖丁解牛般把姑娘全身上下的皮肤剥了下来,剥成血淋淋的一大张。

    黑影把姑娘的皮展开,然后披在自己的身上,整个过程我不忍目睹,不能再去看。

    估摸差不多了,再看时,姑娘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眼前出现一个新的人,正是披了人皮的画皮鬼。完全没有姑娘质朴的感觉。极为妖娆,眼角带着媚态。捡起地上的土碗,扭动腰肢走远,消失在沙漠的土坡后面。

    老黄站起来,伸个懒腰:“好了。走吧。”

    他摇摇晃晃向着姑娘消失的方向走去,我惊疑:“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往那里走。”

    老黄道:“有人的地方必然有集镇有人烟,跟着她走,我们就能走出沙漠。”

    我们远远坠在姑娘的身后,能看到她倩丽的背影一直在远方的空气中抖动模糊,走了很长时间,沙漠尽头出现一座如海市蜃楼般的城市。

    老黄已经疲惫不堪,还是鼓足最后的劲头走了进去。这里充满了异国风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老黄现在身无分文,破破烂烂,他摸摸裤兜,里面只有一把刀。

    谁也不知道这把刀是什么时候在他口袋里的。

    老黄来到没有人的脏胡同,把刀拿出来看看:“老菊,这是剥魂刀,我可以在在这里剥一个富翁的皮,然后变成他,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我没说话,默默看着他。

    老黄看着胡同上方狭窄的天空,闭上眼睛:“老菊,这里让我想起很久远的往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来过这么一处沙漠,感觉周围一切很熟悉。”

    “什么时候来过?”我问。

    他摇摇头:“不知道。我经历的人生太多,这几百年走过的地方也太多,很多经历都是过去就过去了。”

    他睁开眼,喃喃说:“这里的魔境到底是出自你的记忆,还是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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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画皮鬼的畏惧() 
我说道:“不要纠结那么多了,遇事做事吧。”

    我和他正说着,从胡同里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长得脑满肠肥,一看就是有钱人。

    老黄舔舔嘴唇:“你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甭管是谁的记忆,我先把他弄死再说。”他抖擞精神跟了上去,在这里我无法阻止他。

    此地虽然诡异,本质上还是一个境界的修炼场,我们所看到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出有因,必有缘法,默默看着吧。

    那男人走到胡同深处,这里又脏又臭,尽头有道小门非常不起眼。上面挂着两盏红灯笼。老黄握着刀,快走几步,逼向那个男人。

    黑暗的胡同里,老黄的脚步声很响,那男人似乎没有觉察。摇摇晃晃来到门前使劲敲了敲,时间不长,门开了,里面出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老黄停下来没有过去,冷冷看着那男人被两个姑娘拉了进去。随后门关上。

    “原来是暗门子。”老黄低声说。

    我没有和他交谈,我知道关于他的试炼已经开始了,还是默默不做声为好。

    老黄很有耐心,在胡同拐角找了个阴暗的地方坐下,紧紧盯着那扇门,手里不停把玩着那把刀。

    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没有计时工具,无法准确计量时间,眼见得白天渐渐黑去,开始还能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后来影子融于黑暗中。

    我和他没有任何交谈,老黄似乎满腹心事,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中年男人晃晃悠悠从里面出来。他换了一套比较华丽的衣服,喝得醉醺醺的,一副丑态。打着嗝渐渐向我们走来。

    老黄在黑暗中蟾伏,他显得不急不躁,看样子这几百年他经常干这样的事,在黑暗中狩猎,看到目标然后下手剥皮。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还吧唧嘴,摇头晃脑不停地回味刚才的美事。他走过老黄时,根本没有发觉地上坐着一个人。老黄站起来,轻声说:“先生。”

    那人停下来,并没有回过头,而是侧了侧脸:“哪位。”

    “先生,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说说看。”

    “请你问我一个问题,问我是什么人。”老黄说。

    我心里一惊,画皮鬼终于让人问出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和它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沉默一下,还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即将要顶替你身份的人。”老黄淡淡笑。

    那人猛地回头,老黄快走几步,飞出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那人晃了两晃,身体已被酒色掏空。不堪一击,摔在臭水里。

    老黄坐在他的身上,用刀子开始剥那人的脸皮。血顺着刀刃流出来,那人在胡同里发出惨叫,他颤抖着摸衣兜,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口袋,递给老黄:“请,请不要杀我,这里有金币,都给你。”

    老黄笑:“把你的皮剥了,我就是你,这点钱早晚也是我的。”

    他下手很利索,时间不长一张脸沿着轮廓已经划出深深的血印。男人嗓子喊哑了,叫不出声来。

    老黄手抓着面皮的边缘,小心翼翼往下生撕。我看得全身一阵恶寒,眼见的一张脸皮渐渐离开那男人的脸,男人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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