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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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 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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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重兵的贵族们。当然还有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一直想要处置后快,却是根本无法下手的那些侄子。

    “我从西塞罗那里知道了一句赛里斯的名言。”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像是回忆了一下,用着别扭的口音说了一句汉语,后面又用罗马语重复了一遍:“攘外必先安内。”

    这句话的出处可不是老蒋,是东汉时期的张仲景首先提到,只不过张仲景可不是说什么用兵,实际上是在著作《伤寒论》的时候写在《伤寒论。太阳病上》一章之中。

    治病与治国其实是道理相通的。治病只有先解决最为有威胁的那一部分,身子骨能够支撑下来,才能来调理好病情。治国也只有先使内部只有一个声音,才能集中起最大的力量来抵御外敌,要不然内部不但乱糟糟,且是有人要将自己掀翻下台,怎么个抵御外敌法?

    “我对赛里斯天子非常佩服。”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不像作假,既是羡慕又是嫉妒:“他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偌大帝国的主宰,用强硬的手段使内部形成一致,全部的人都是服从他的命令,才能轻易地消灭那些强大的外部敌人。”

    话说,刘彦好像真的是那么干过,可并没有对自己的臣属和部下怎么着。他崛起过程中血腥清除的是那些不愿意走到一块的地方豪强、士族、世家和门阀,真不能算是内部,都算是外部之敌。

    “赛里斯人都听从他们的天子,所以赛里斯人不但消灭了曾经的强敌,还能不断对外用兵。”君士坦提乌斯二世难掩脸上的晦气和不甘:“我都在干些什么?名义上是罗马的主宰,实际上几乎无法决策罗马。”

    真实情况是,罗马历史上的统治者就没一个能够真正主宰罗马,不论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还是谢普提米乌斯。塞维鲁,又或是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并没有人做到看似在东方帝国轻易做到的事情。

    是诸夏的人不喜欢自由?并不是,是崛起在远古时期的历史给予了教训,只有一个声音的存在才能发挥出一个民族最大的力量,从而产生了集体意识,并且使集体意识被传承了下来。

    历史一再证明一件事情,诸夏不是扼杀自由,是一旦有多个声音总是让诸夏陷入极度的衰弱,给以异族有可乘之机,证明了再坏的中央集团也比不知所谓的自由好。

    罗马人不一样,他们从远古的时候就习惯了“自由”,就算是有短暂的中央集团,那也是虚假的中央集团。他们在“自由”中走向壮大,又从壮大中变得强盛,理所当然就会认为“自由”的制度才是最好的制度。

    罗马能够将“自由”传承下来,不是没有强硬的统治者想要终止“自由”,是“自由”的基础建立在武力之上。有底蕴的家族谁都能养私兵,哪个统治者想要终止“自由”,迎接的是所有人的反扑,那么统治者除非是能够靠一己之力横扫,要不就老实点。

    其实不管是这样也罢那样也好,只有最合适的才是最适合的,一样的制度在不同的民族执行来,有的民族会极度强盛,可是有的民族却是混乱又虚弱。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不是没有想过对内部动手,动手的念头却是一再生出来又给自己摁了下去。他很多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做过很详细的比较,真正掌握在手里的军团二十七个,掌握之外又有正规编制的军团却是有四十个之多,还没有算那些贵族的私军。

    更令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恼怒又尴尬的是,摆在明面的那些威胁不是最关键的,是一旦与众贵族撕破脸的话,普通罗马人和公民绝不是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

    “您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卢斯。克鲁格。代亚说出了世间真理:“罗马人现在只屈服于金钱。”

    罗马没有种姓制度,可是在罗马有一个光荣的姓氏会加分无数。在罗马的每一个时间段,有一些就是属于惹不起的姓氏,是那种宁愿将执政官或奥古斯都得罪到死死的,都不能去招惹那些姓氏的严重程度。

    代亚在罗马的某一个时间段就是属于那种惹不起的姓氏。代亚这个家族曾经两次统治罗马,第一次是四帝共治的分割状态,第二次则是作为整体罗马的最高统治者。

    卢斯。克鲁格。代亚正在享受来自于姓氏带来的蒙荫,也是他所在的家族一直保持在罗马社会的上游,才能当上罗马的财政官。

    财政官这个职务在罗马有许多,地方行省有自己的财政官,家族也有自己的财政官,可是有一个位置是独一无二,那就是都城的财政官。虽然都一样是财政官,可都城的财政官就是总掌整个国家的财政,罗马人习惯称呼为总财政官,卢斯。克鲁格。代亚现在就是这样的职务。

    “与赛里斯的交往能给您带来财富。”卢斯。克鲁格。代亚无比认真地说:“赛里斯人或许可恶,可他们的金子并不可恶。毫无疑问,您现在需要来自赛里斯的友谊。”

    “财政官阁下说得很对。”弗拉维斯。瓦伦提尼安努斯附和道:“您的确需要来自赛里斯的财富。”

    后面又有多人赞同,他们一致认为哪怕会与汉国爆发战争,当前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应该做的就是获取财富。

    要深切地知道一点,无论罗马是处在什么样的历史时期,财富永远是最重要的。

    罗马人的死认钱在选举诞生的那一刻起早就固定下来,选举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贿赂选民,不就等于国家的统治地位能够用钱来买?

    使各时代罗马统治者惊惧的是,罗马军团的首次叛乱就是因为军饷没有发上,第一次叛乱是发生在第九西班牙军团身上,后面罗马军团的叛乱都是与军饷发不上搭边。

    在罗马的军官统治时期,有钱真正办到了什么叫可以为所欲为,结果是谁都明白没钱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致使罗马人更加的死认钱。

    “我们不可能独吞所有利益,却能够占下绝大多数的利益,尤其是现在。”卢斯。克鲁格。代亚不是‘主’的羔羊,他信仰的是奥林匹斯神系,以前没少给基1督1教下绊子,也不会放弃给基1督1教下绊子:“如果传闻中对赛里斯人的描述没有错误。在与赛里斯交往的舞台上,他们已经出局了。”

    “不止是基1督1教,有理由相信那些人都出局了。”弗拉维斯。瓦伦提尼安努斯同样不是‘主’的羔羊,根本没掩饰幸灾乐祸:“我现在很庆幸自己信仰的是波塞冬。”

    罗马人信仰什么神都是有讲究的,瓦伦提尼安努斯家族信仰波塞冬,等于是他们这个家族靠海吃饭。

    瓦伦提尼安努斯家族在罗马算是后起之秀,真正发达也就是在四帝共治时代,他们是依靠站正确了队发了第一笔横财,后面又目光极度正确地选择家族走海洋发展路线,依靠掌握了一条别人不知道的航线赚取了大量的财富,其中就包括从罗马走私军械到大不列颠卖给那些蛮族。

    被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召唤而来的众人之中,不缺少“主”的羔羊,可是能有多虔诚只有自己清楚,他们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其中就包括君士坦提乌斯二世自己。

    基1督1教在罗马属于不是官方指定的国1教,但事实上就是罗马的国1教。从君士坦丁一世开始,不管是竞争奥古斯都宝座,还是坐上了奥古斯都的宝座,就是装也要装出对“主”的虔诚出来。

    “尤利安和汉使走得很近。”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真的不喜欢尤利安,他却是从王猛对待尤利安的态度上察觉一点,再不喜欢也要缓和关系了:“我要尤利安站在我们这一边!”

第846章:如痴如狂() 
人若是太蠢的话,就算是有再好的家世和背景,也绝对难以在高位上坐稳,甚至是坐得越高,下场也肯定越惨。

    王猛对尤利安的好感根本不加掩饰,甚至被安排了休憩的庄园之后,还命人送了几口箱子前往尤利安的庄园,一下子就让时刻注意汉国使节团动静的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尤利安不知道干了什么竟然得到了汉国使节的友谊。

    此时此刻的尤利安却是异常烦恼,不是因为王猛送来了两箱丝绸和蜀锦,也不是那一套看着精美的瓷器和那一罐闻着怪怪的干草叶子(茶叶),他烦恼的是送来请帖和串门的人着实太多。

    “丝绸?噢,是的,的确是送来了丝绸。”尤利安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半躺在一张充满罗马特色的躺椅之上,半斜着身躯在女1奴的伺候下吃着葡萄,咽下去之后才接着说:“一共有二十匹的丝绸。还有一种摸着柔软颜色鲜艳的布匹,听说是叫蜀锦,专门产于汉帝国的西南疆域,价格比丝绸还高。”

    罗马人……至少是罗马贵族,接待客人的时候很讲究,需要专门举办一场舞会,少不了一些穿着暴露的舞娘(妓1女),还要安排女1奴和男1奴在场,兴致来了也不用拉着想要交配的对象去别的屋子,只需要找个地方戴上面具,就那么当场的嘿咻开了。

    安排女1奴很正常,男1奴的存在是为了服务女客人。同时,有些特别癖好的男贵族也喜欢和男1奴交配,还是攻守兼备换着来的那种。

    大庭广众下交配在罗马人看来压根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就是持久力不能太短,一些贵族很喜欢当着众人交配炫耀自己的持久,要是持久力短的话也没人愿意去丢那个脸,结果是春1药在罗马的贵族圈里很有市场,每年都要有那么几个贵族因为吃1春1药纵1欲过度死翘翘的荒唐事。

    尤利安也干过当众和女1奴交配的事情,应该说每一个罗马的男贵族都有过相同的经历,他们真的就将这事认为是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男贵族有携带妻子赴宴,也是照常与女1奴交配无误,甚至是男贵族的妻子也被允许和男1奴来一场交配,就是特么不能内1射。

    很荒唐?要是早个上一两百年,贵族女性与男1奴交配的确是一件既是荒唐又是丢脸的事情,问题是罗马自从解决掉帕提亚帝国之后,抢劫了偌大个帕提亚帝国的财富,又终于解决了战斗数百年之久的仇敌,谁都膨胀了起来。

    没有致命的外敌,再加上突然间就那么富得流油,享乐之风肯定就盛行起来,还不换着方法找乐子,自然是怎么刺激就怎么来。

    得说的是,诸夏那边其实也没有好到哪去,就算是礼义廉耻已经深入民族思想,可千万不要以为在性那方面就真的保守。

    在上古先秦时期,讲求的是性1开放,男欢女爱的时候,不管是在哪里就能来上一发,孔子之所以能够降世,就是他父亲与母亲在野地里来了兴致地一发,他的父亲当时已经垂垂老矣,母亲却是非常年轻,那是无视了年龄差距的爱情。

    到了周礼被极度强调的年代,男男女女只要两情相悦也能随时随地地来上一发,有趣的是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人都认为那样很正确,是关乎到人伦大道的至理,谁阻拦就是没有人性,只是想来一发的男女压根不希望有观众。

    喜欢有观众的时候交配是属于贵族的特有情趣,无遮拦大会在贵族圈里有段时间十分流行,不过他们的交配对象绝不是自己的妻子,一般是女姬或侍女。同时,作为男性的他们自己可以放纵,自己的妻子却是必须守身如玉,这一点与罗马人是有区别的。

    到后面,诸夏那边对女性的限制越来越多,男性不管已婚还是未婚依然可以放纵,女性只有在未婚前能够与喜欢的对象来上一发,但要是嫁人之后的话,女性就只专属自己的丈夫了。

    在肉1欲那么一件事情上,现如今的罗马和汉国都十分的开放,差别是罗马这边的开放不限制男女和身份高低,汉国那边身份越高就会越自制。

    在汉国的民间,目前的交配权是掌握在女性身上,也就是说未婚女性想来一发尽情随意,她们这么回归自然本性不是被谁灌输思想,是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实的情况是,上古先秦一直到两晋时期,那层膜并不被刻意重视,尤其是以西汉和东汉的女性最为随意。最特别的例子就是刘邦的正牌妻子吕雉的妹妹吕媭。

    吕媭可是正大光明地脚踩两只船,一边与卢绾处对象,一边没耽误和强壮的樊哙在**上获得欢愉,后面还是吕雉拍板才结束这一段三角恋情,吕雉让吕媭赶紧选择一人作为丈夫。

    那个时候樊哙和卢绾一样是刘邦的左右臂膀,两个男人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吕媭所选择的丈夫是能够从**上获得更多愉快的樊哙。

    女性那么地开放,男人竟然能受得了?老哥,那不是说女性突然间那么开放,是自古以来就那么开放,只能说是生长环境使大家都习惯了,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不是?

    所以了,罗马男女喜欢当众交配也是正常事,只不过来到尤利安这边的客人现在并没有兴致,相比起肉1欲他们现在更关注的是利益。

    白瞎了尤利安特意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那批舞女,里面任何一个都是君士坦丁堡能数得上号的头牌,出场费最少也是两个金币起,最贵的其中一个甚至要十个金币。

    女人是舞女和家族女1奴,男1奴的来源则是训练角斗士的一些家族。他们的穿着异常地……美艳?他们刻意地穿戴了护腕和战靴,小腿上也绑着铁板,穿的是一条三角裤衩,胯下就是一团的涨起,浑身都是流线型的腱子肉,被抹了橄榄油之后更显强壮男性的阳刚。

    现在会有人的目光在舞女、女1奴和男1奴的身上,不过也是习惯性地欣赏,就算是要干点什么爱做的事,也不是现在。

    既然众人没有那个肉1欲的兴致,尤利安只能在食物方面下功夫,按照罗马贵族的习俗,务必在物资方面做到宾至如归。

    罗马人的食物还是非常丰富的,与他们所占有的疆域有直接关系,尤其是罗马的疆域辽阔,时区的分布就更广。他们最大的自豪就是,帝国的北边一片冰寒,帝国的南边却是酷热无比,东部的麦田刚刚得到收获,西部的新苗却是刚刚种下。

    尤利安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在众位客人的热情之下,还是得拿出丝绸和蜀锦来展示。

    罗马人对丝绸并不陌生,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接触到了丝绸,就是数量上太少,价钱却是无比的惊人。

    早些时候的罗马人根本不知道丝绸是谁制造,他们得到的丝绸已经不知道是被转手了几次,谁都在叠加利润,可不就变得惊死人的贵。

    有那么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笑话的说法,罗马人之所以与波斯人死磕,是罗马人有那么一天终于知道丝绸来自比波斯人更东边的一个国家,好死不死的是波斯人竟然切断了商路致使丝绸无法被贩卖到罗马,为了丝绸罗马人吼着“就是干”,战争一打就是数百年。

    波斯人可没想过要切断丝绸贸易,他们能够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转售的丝绸越多就越赚,毛病了才切断贸易。其实波斯人是给匈奴人背了黑锅,他们也知道自己背了锅,一度都咬牙切齿想要参与到攻击匈奴的战争中去。

    不过,还没有等波斯人付之行动的时候,远方传来了“明犯强汉虽远必诛”的吼声,陈汤带着西域众小弟将丝绸之路上的北匈奴单于郅支给解决了。

    北匈奴的郅支单于被弄死,迎来的是一片欢呼,丝绸之路过境的各国终于又能愉快地躺着数钱。

    事实也是这样,要不然陈汤哪怕是能从各国借兵,鉴于西汉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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