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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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工-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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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快速赶回了曲临镇的“临水听涛”客栈,掌柜的见穆少言衣衫褴褛,身上带伤,灵梦双鬼又背着一个人事不醒之人,心中大为惊奇,却又不敢多问。穆少言也不便与他多讲,结好了食宿费用,又请店里的伙计帮着到镇上买了一架马车。三人草草地用过午饭,便驾车出镇,赶往少林寺而去。

    此时距一月之期尚有二十来天,三人走了两日,发现后面并没有魔教之人追上来,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故而也不太急着赶路。一路之上,穆少言时不时地为严烈输入真气,想把他体内的“绝情合欢散”之毒给逼出来,哪知竟无半点效果。而严烈醒来之后,仿如一个木头人一般,不言不语,也不打不闹,任由他们带着,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是省了穆少言不少心。

    穆少言甚是迷惑,想起上次救出明如月之时,自己很简单地便为她驱了毒,怎的换了严烈,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呢?难道是因为严烈的武*要高出明如月许多的缘故?但是,按照聂雨荷所说,若是严烈的武*太高,那自己则会有被反噬之虞,可自己也没有感到半分不适呀。

    “是了。”穆少言突然明白过来,不禁自我解嘲道:“月儿既是魔教的神行使,那她所中‘绝情合欢散’之毒必然是假的,那日自己为她驱毒,不过是将她体内本来的真气给催逼了出去,白白让她损失了修行而已。”他忽地想起明如月扔给自己的那个蜡丸来,忙从怀中取出,轻轻一捏,将之捏得粉碎,原来里面包裹的是一张纸。

    穆少言将纸展开,两行娟秀的小字呈现在面前,他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惊得从马车上掉下来。

    这两行字很简单,第一行写着:欲解绝情合欢散之毒,须寻荆棘草与南海灵石。这竟是解毒的药方。而令穆少言心头剧震的便是第二行字——鬼斧刀就埋在乾明岛西边树林的最高树下。

    “果然是月儿偷走了鬼斧刀!”穆少言心中一阵酸楚,暗道,“月儿呀月儿,你怎的偏偏是魔教之人呢,你现在又怎样了,真的被天星神弹炸死了么?”想到这儿,又联想起当初在天泽教海岛上救父时的所见所闻,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穆少言与严烈离岛之后,明如月先是给穆云舒下了麻药,而后便盗走了鬼斧刀。就在她想寻机下岛之时,偏偏金无常率众来犯,无奈之下,她只得暂将鬼斧刀藏起,又以真面目与金无常等人会合。而金无常只知道她药倒了穆云舒,却并不知晓鬼斧刀的下落。

    “可是,她后来为什么不将鬼斧刀取出献给罗九幽,而是一直藏在岛上呢?”穆少言心中还存有一个疑惑,暗暗叹道,“没想到,月儿最后还是将鬼斧刀的下落告诉了自己。哎,月儿,倘若你还活着的话,一定要多多保重呀,日后,穆大哥一定将你救出魔教。”

    “等寻到了荆棘划与南海灵石,治好了严烈,解决了四大门派之事,便和雨荷一起再去岛上一趟,取回鬼斧刀。有了它,再也不怕魔教之人了。”穆少言没想到一颗蜡丸里竟然裹了这么两件大事,尤其是有了鬼斧刀的下落,一时之间悲喜交织,心情难以名状。

    三人驾车缓行,抵达少林寺之时,一算日子,正好与一月之限还差一天。他们在山下下了车,还是由灵梦双鬼轮流背负着严烈,而穆少言所受的肩伤也基本上痊愈了,于是三人步行上山。

    他们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少林寺的山门之外,便见门前一个俏丽的身影快速地跑了过来,正是聂雨荷。穆少言惊喜交加,也急忙跑了上去。二人甫一跑近,又同时顿住,四目相对,却又谁都无话。此时此刻,万语千言都化作了柔肠百转。

    “言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还是聂雨荷打破了沉默,话一出口,两滴清泪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穆少言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你还好吗?”

    “嗯。”若不是灵梦双鬼就站在后面,聂雨荷几乎忍不住要扑进穆少言的怀里了,她小声啜泣着道:“你知道吗,我已回来三天了,天天都在这里等着你呢。”

    “雨荷!”穆少言的喉头一阵哽咽,忽地想起一事,忙问道:“你们的事办得怎样了,索公与二娘呢,他们也都来了吗?”

215 南海灵珠() 
“嗯,”聂雨荷应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阿公原来是骗我们的,他没有兵权,哪有什么三千精兵呀。 。”说着,她又“扑哧”一笑,接着道:“那天阿公见四大门派人多势众,便胡乱编出来吓唬他们的。后来下了山我和二娘才知道,原来他能调动的只不过是二十名护卫而已。”

    听了这话,穆少言也不禁莞尔,忙又问道:“那报仇一事怎样了,找到九阳山了吗?”

    聂雨荷撅着小嘴,满脸失望地道:“找什么呀,阿公倒是很热心,四外派人打听,可是连九阳山的影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呢。唉,这一个月白忙活了。”说完,忽地想起还没有问穆少言查找真凶一事怎样了,忙道:“对了,言哥,你的事办得如何了,找到杀害四位掌门的凶手了吗?咦,那不是严师兄吗?”她指着被灵梦双鬼半扶半挟的严烈问道:“你在哪找到他的,他怎么了?”

    “唉,”穆少言轻叹一声,说道:“一言难尽,我们还是进去再细说吧。”

    “好的,”聂雨荷也看出他们的情形有些不对头,随即一拉穆少言的衣袖,说道:“那我们就快去找阿公和二娘吧,他们正在方丈禅房里等着呢。”

    五人来到方丈室,只见索朗与索二娘正坐在椅上,由苦因大师陪着喝茶聊天呢。一见穆少言等人进来,索朗率先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我就说吗,你这小子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嗯,来得正好,估摸着明天那什么四大门派的人就要来了。”

    苦因大师也站起身来,招呼室外的弟子又搬来几把椅子,端上素果清茶,请穆少言等人入座。

    索二娘笑嗬嗬地对聂雨荷道:“荷儿的一片苦心还真是没有白费,终于把你的言哥给等到了。”

    聂雨荷被她取笑,脸色微微一红,忙道:“二娘,看你说的,我只是觉着这几天他们就会回来了,什么苦心不苦心的呀。”说着,又扭头向穆少言望去,眼神之中充满了柔情与关爱。

    穆少言分别向索朗、苦因大师和索二娘见了礼,又将严烈介绍给众人。苦因大师知道严烈当日在少林寺被掳一事,忙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严施主能够逃离魔教,真是可喜可贺。”

    穆少言摆摆手,说道:“多谢大师挂心,严师兄不是逃离魔教的,他正是杀害四位掌门的凶手。”

    此言一出,直令众人大吃一惊,连索朗都差点将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聂雨荷直盯着严烈,不可思议地问道:“言哥,这是怎么回事?”

    穆少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与明如月、灵梦双鬼到曲临镇的遭遇细细讲述了一遍。当讲到明如月便是魔教神行使时,聂雨荷“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

    “是的,就是月儿。”穆少言仿佛看穿了聂雨荷的心思,说道:“她就是神行使,也就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最大的内鬼。雨荷,我要是早相信你说的话就好了,唉。”

    聂雨荷双目含泪,声音轻颤,抿着嘴说道:“这么说,罗九幽和金无常杀上清凉山都是她告的密了?”不待穆少言答话,她又紧接着道:“一定是她,我们之所以处处被动,所有行动都被敌人未卜先知,都是因为她。”说完,又看着穆少言问道:“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明如月,不,神行使怎样了,你可杀了她么?”

    穆少言知她心情激动,忙道:“雨荷,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索二娘也忙抓住聂雨荷的手,拉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柔声劝道:“荷儿,别急,让穆公子把话说完。”

    接着,穆少言便将明如月舍身救已,以天星神弹与敌同归于尽一事讲了出来,最后道:“雨荷,她已经被天星神弹炸死了,虽然她的罪孽深重,但最后还是救了我,还有严烈和二位前辈,而且,还把如何解去‘绝情合欢散’之毒以及鬼斧刀的下落都告诉了我。不管怎样,人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太过介怀了,好吗?”

    听到了明如月的死讯,聂雨荷长吁了一口气,依旧恨恨地道:“她早就该死!要不是他,我爹爹怎么会死,全教上下又怎么会被天星、天泽两教屠戮殆尽?”说着,单掌在椅子上用力地一拍,“咔嚓”一声,竟将扶手给生生地拍断了。

    穆少言见她如此痛心疾首的样子,心头亦是一阵酸楚。其实聂雨荷很早就提醒过自己,怎奈自己太过信任明如月,根本不相信她会是魔教的人,以至铸成大错。现在想来,聂震寰之死,自己多多少少也要担些责任的。

    “好了,荷儿,别这样。”索二娘再度劝道:“那神行使既然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再为一个死人劳心费神的,要我说,这一笔笔血帐都要和那罗九幽清算才是。”

    索朗也“哈哈”笑道:“妈了巴子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儿。荷丫头,你也别难过了,芸丫头说的对,到时候,我们和那罗九幽算总帐。”

    聂雨荷垂目不语,过了片刻,忽地抬起头来,对穆少言道:“言哥,你刚才说什么,有了解毒之*,找到了鬼斧刀?如何解毒,刀又在哪里?”

    穆少言听她问的急切,忙将明如月掷给自己的那张纸条掏了出来,递给聂雨荷。索朗和索二娘见了,也都凑过头来观看。见到上面的文字之后,聂雨荷自言自语地道:“荆棘草,南海灵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

    “我知道是什么。”索朗一句话,令在场众人均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

    穆少言更是大喜过望,忙问道:“是什么?在哪里?”

    “这荆棘草么,是昆仑山上的一种药草,据说是生长在险峰之上,极难寻得。”索朗略思忖了一下,说道:“不这,这倒也不难,老子可以给驻守昆仑山定远城的总兵写封信,让他派兵给找了来就是。”

    “太好了,多谢索公!”穆少言忙起身一揖,大礼致谢。

    “阿公,那南海灵珠呢?”聂雨荷又问道。

216 镇国之宝() 
“南海灵珠又称幻灵珠,因产自南海,故而得名。 。”索朗道:“其实,也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此物极为稀有,寻常流传的所谓夜明珠大都是假的。”

    “夜明珠。”聂雨荷奇道:“真个稀罕,夜明珠还能解毒么?”

    索朗摇摇头,说道:“这个阿公也没听说过。”

    “那在哪里能找到夜明珠呢?”穆少言插话问道。

    “哪里?”索朗笑道:“此物可遇而不可求也。不过”说到这儿,他忽地顿住了。

    聂雨荷忙问道:“不过什么?阿公,你快说嘛。”

    索朗沉吟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忽见一个小和尚匆匆跑了进来,苦因大师见状,忙沉声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像什么样子。”

    那小和尚瞅了瞅在场众人,双掌合什对苦因大师道:“阿弥陀佛,启禀方丈,四大门派的人都到了。”

    “哈哈。”不待苦因答话,索朗便笑着对穆少言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小子,你前脚进门,这些人后脚就到了,看来你还真个与这什么四大门派有缘呀。”

    苦因大师忙站起身来,对索朗道:“人既然已经来了,请问索公,是否将他们请过来呢?”

    索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问我做什么,他们是冲着这个小子来的,既然他已经将杀人凶手给抓住了,叫他们进来,交给他们就是。”

    “阿公,”聂雨荷一皱眉,抢在穆少言之前说道:“你没看到吗,严烈现在神智不清,根本不会承认的,那四大门派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言哥所说的话呢。”

    索朗一怔,说道:“说的也是。”又对穆少言道:“小子,你说该怎么办?”

    穆少言无可奈何地道:“索公既是在下的担保人,一切全听索公吩咐便是。”

    “嘿,”索朗笑道:“又把球给踢给老子我了。”说着对苦因大师道:“我说老和尚,距离一月之期不是还有一天吗,你先将这些人安排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忽地想起一事,对那小和尚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还和上次一样么?”

    小和尚忙道:“不是,只有四派的新掌门一人,一共四位,小僧已经将他们让到偏殿里面了。”

    听了这话,众人心头均是一松,索朗接着道:“嗯,不错,不错,看来这四大门派倒也还讲些信义,不再倚仗人多来兴师问罪了。”

    其实四派之人何尝不想尽快抓住凶手,但是若要硬来,又委实担心会与索朗这位朝廷大员结下梁子。毕竟,假若到时候穆少言跑了,索朗来个是一推六二五,死不认帐,那四大门派也是无计可施,总不能真到帝都梁城去抓人吧。故而,四派一商量,干脆只由掌门出面,若是穆少言真能交出凶手,大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也给自己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索公此言极是。”苦因大师在一旁频频点头,对那小和尚道:“那就先将四位掌门安排住下,好生款待,转告他们,老衲这就过去与他们叙话。”

    “是。”小和尚应了一句,转身出门去了。

    苦因大师向索朗及穆少言等人合什施礼,说道:“阿弥陀佛,既然四位掌门已经来了,老衲须去打个招呼,请各位施主自便吧,一切食宿老衲自会安排好的,明日之前,双方还是不见面为好。”

    索朗点点头,穆少言等人纷纷站起相送。等苦因大师一出门,聂雨荷颓然地往椅子上一坐,说道:“怎么办?明天四大门派就来要人了,我们把严烈交出去么?”

    穆少言忙道:“不可,严师兄虽然杀了四位掌门,但实属被魔教操控而为。再说,他所中之毒未解,怕是交出去也于事无补的呀。”

    “穆公子说的对。”索二娘道:“严烈现在连话都不能说,四大门派绝不会相信是他杀了他们的掌门的,还会认为是我们随便找一个人来顶罪呢。要我看,明天大家当面把话说清楚了,共同想办*,先将严烈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再论罪不迟。”

    “那他们会听吗?”聂雨荷问道。

    “不听也得听。”索二娘道:“这也是没办*的办*了,相信四大门派也不都是些不明是非之人,他们的目的是要抓住凶手嘛,我想他们也不愿节外生枝,与阿爹和朝廷为敌的。”说着,又对索朗道:“对了,阿爹,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夜明珠是么?”

    索朗啜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这个我倒确实知道,但是,唉,别问了,告诉你们,你们也拿不到的。”

    穆少言自认识索朗以来,便看出他是一个做事风风火火、行止雷厉风行之人,此时却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心中大为惊奇,但自己却又不便多问。

    聂雨荷上前拉住索朗的手,半嗔半怪地道:“阿公,看你,怎么还说半截话呀,夜明珠到底在哪儿,你就告诉我们吧,这可关系到言哥的生死大事呀。”

    “是呀,阿爹,你还没说,怎知我们会拿不到呢,再说,这世上还有阿爹你办不到的事么?”索二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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