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刘嫣锁不死他,他也掰不开刘嫣的手。
刘嫣被莫问压住,没想到瘦弱的莫问有这么强的力量,手被铁钳抓住般,无法抽离,只好用脚和腿去缠莫问。
无赖打架谁不会?
莫问两脚也缠回去,只是刘嫣两腿如游鱼,滑溜溜的,居然缠不住,被她踹了几脚,所幸刘嫣没穿鞋,踢在腿上也不疼。
刘嫣如蛇般扭动被压住的身体,用力将莫问翻过去,压在身下,还没喘口气,莫问又把她压下去。
如此反复,两人扭打在一起,都想把对方压在下面,没一会儿,两人就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用尽力气。
莫问又把刘嫣压在背下,喘息着,月亮升上天空,洒下皎洁的光芒,乌鸦看戏般站在旁边。
“还不帮忙?”莫问瞪乌鸦。
乌鸦咳嗽两声,“鸦不能坏你们好事,继续,继续,以天为被地为席,野战很激烈,很精彩。”
刘嫣被压得酸痛,又听到乌鸦的戏言,才察觉两人姿势**,莫问还没明白过来,可她却羞红着脸,连忙松开缠住莫问腰间的腿,见莫问还不起来,又气又急,张嘴就咬在莫问肩膀上。
“你,你干嘛?痛,痛,痛”莫问松开刘嫣的手,翻身站起,揉着肩膀,瞪向刘嫣,“母老虎啊?还咬人?”
刘嫣揉着手腕,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衣衫不整,楚楚动人。
见她这模样,莫问火气消散,打女人,终究还是自己的错,养父就经常说,女人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打的,就算养母无法生育,他们也相敬如宾。
莫问拿起行李,走到刘嫣旁,“你没事吧?”
“没事。”
刘嫣站起来,却发现毛衣侧面破开个口子,冷飕飕的风往里灌,连打喷嚏。
“很冷吗?”
刘嫣用手遮住撕裂的口子,将遮住臀部的毛衣尽量往下扯,中秋八月,寒气来袭,天南的夜晚已经泛寒,在地上滚半天,又穿得如此少,她不冷才怪,只是她素来好强,硬气的说,“没事,不冷。”
乌鸦跳上莫问肩膀,冷笑着,“嘿,死要面子活受罪。”
莫问皱眉,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而后带着行李离开,这女人就是个麻烦,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
刘嫣见莫问走开,顾不上拉毛衣,连忙追上来,“你要去哪儿?”
“大姐,你是,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吧?我都放你走,你还不走?”
“哈秋,怎么没关系,我要把你抓回去就是抓你这样的坏人,还有,你叫我姐可以,别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刘嫣踮着嫩白的脚,走在石子路上,皱着眉说。
莫问头疼,怎么跟刘波一德行,牛皮糖般,甩都甩不掉,“我像坏人吗?警告你,你再跟上来,我就把你扔臭水沟。”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你可以试试。”
“前面路上有玻璃。”莫问说着,加快步伐,很快拉开距离。
刘嫣观察着四周,她并非在无理取闹,也不是没脑子。
这儿是废弃工厂,上次火葬场碎尸案的第一案发现场,莫问来这里,说不定又要作案,或者失踪的人被他藏在这里。
这种发现,是案情的巨大进展,作为此案负责人,怎么能临危而退?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莫问都是解开火葬场碎尸案的关键人物,她要从他身上得到足够的线索。
她的毛衣下,贴身藏着微型手枪,即便有危险,她也能化解,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莫问不会伤害她。
“啊”思绪纷乱的刘嫣痛哼,抬起脚,脚心扎进玻璃,流出血,顺着月光看去,前面过道,遍布碎玻璃。
“真麻烦!”
这时,莫问出现在她身边,拦腰将她抱起。
“你干嘛?”
刘嫣挣扎,羞红了脸,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莫问没有说话,刘嫣只好放弃挣扎,耳边是咔嚓咔嚓的脚踩玻璃声,又经过条漆黑的过道,来到闹鬼的办公室,莫问推开书架,抱着刘嫣进去。
刘嫣吃惊,上次她来查的时候,都没发现这儿还有间密室。
她们当然查不到,乌鸦离开时,用魂将密室处理过,除非能看破鬼境,否则是无法发现密室的。
第五十章 同床()
密室不到九十平米,却十分豪华,摆着沙发、书架、电脑、床,还有独立卫生间,木质家具透着香气,装饰着青花瓷、盆景,独立供电供水,还有微型厨房。
绝对是五星级以上豪华套间。
忽然,刘嫣惊悚,床边茶几上,白骨堆成金字塔模型,那绝对是人骨!
乌鸦坐在金字塔顶端,有淡薄透明的雾气流入它的口中。
这种诡异的景象,又想到闹鬼事件,刘嫣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
她是无鬼神论者,认为万物皆有科学,所以,无论乌鸦说话,还是莫问会飞,她虽然奇怪,却只以为是这只乌鸦奇特,莫问借助什么飞行器。
可眼前的诡异,也让她心里害怕,莫非他们是邪教徒?
刘嫣记得教官给她们讲战场经历时,就提到过原始部落里的巫师,信仰鬼神的邪教徒,经常以活人来修炼邪法。
如果他们是邪教徒,那碎尸案、连环失踪案就有作案动机,还有眼前的白骨金字塔,就是作案证据。
还好自己坚持,若不然,怎么发现这种地方,发现这些线索?
“你要干什么?”
刘嫣被放到床上,紧张起来,难道他要
“你那么重,抱着很累。”莫问很认真的说,擦去脸颊的汗,“还以为你苗条,没想到那么沉,得有六十公斤。”
“哪有?”
紧张的刘嫣磨牙,想要踢莫问,却扯到脚心伤口,又忍不住蹙眉。
“都和你说有玻璃,还那么不小心。”
莫问握住刘嫣的脚,美丽小巧的玉足,雪白透亮,精巧美致,染着鲜血,
找到急救箱,他将玻璃拔出来,又用水清洗伤口,很细心的用酒精消毒。
刘嫣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婉如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
风情万千的美眸含羞微开,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双剪水秋瞳轻颤,闭眼抓着被单,睫毛抖动,脚上传来冰冰的、凉凉的触感。
她很疑惑,为什么他的手没有温度?
莫问认真的给伤口消毒,玻璃扎的很深,每次沾过酒精的卫生棉压下,刘嫣都会皱眉,却银牙紧咬,不哼半声。
确实是个坚强的女人。
莫问心想,寻常人擦破点皮都会大喊大叫,这种疼痛,刘嫣居然能忍住?
她的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毛衣裹不住翘臀,隐约能看见抹紫色,一双均匀而修直的美腿完整的展露出来,从臀部、大腿、小腿到脚趾呈现出完美而赏心悦目的线条。
大腿修长光润、浑圆洁白,玉滑细削的粉圆小腿。
柔肉无骨的浑圆足踝被他抓在手中,滑嫩温暖的触感传来,令莫问有些心猿意马,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等伤口冒出殷红的鲜血,莫问把老头给他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裹住,“老头的药很管,休息两天就好。”
“谢谢。”刘嫣睁开眼,这少年也不是那么可恶。
将急救箱放回柜子,莫问翻出衣服,洗完澡出来,乌鸦还在吸收阴气。
刘嫣好奇的看着乌鸦。
这时,灯光熄灭,刘嫣被吓到,“你做什么?”
“睡觉。”
“那你上床做什么?”
“睡觉啊!”
“我睡哪儿?”
“床这么大,当然睡床上,又没别的地儿可以睡,难道你睡觉不规矩?”莫问掀开被子,躺进去。
“男女授受不亲。”刘嫣颤音,天啊,要和个男生躺一张床?
“孤儿院人多的时候,大家都是挤挤睡,怕什么?我还担心你非礼我呢。”莫问扯过被子,大床就是舒服,软软的,暖暖的。
睡好觉,才能做好事,莫问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识海,增强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喂,喂”刘嫣喊着,“就睡着了?”
瞥见乌鸦那幽冷阴森的眼眸,刘嫣忍不住哆嗦,心里冒出寒意,还是躺进被窝里,才感受到温暖。
不知为何,刘嫣并没有太多戒备,或许觉得莫问很安全,又或许其它原因,也很快沉入梦乡。
白骨金字塔上,乌鸦睁开眼睛,看向床上,丝丝阴气从刘嫣身上逸散出来,被莫问吸收。
“噬灵体质如此霸道,竟然强行剥夺靠近的阴气,这女人精神力很强,说不定能觉醒,成为他的帮手。”
冷,难受。
第二天醒来,刘嫣裹着被子,浑身忽冷忽热,头重脚轻。
感冒发烧还流鼻涕。
她坐起来,揉着眼睛,少年不在,就连那只鸟儿也不见了。
“哈秋,奇怪,我几年没感冒过,昨晚受点风寒,就感冒了?难道来那个,体质下降。”
自语着,刘嫣看向茶几,上面摆着饭菜,用碗盖住,旁边还有药,下面压张纸。
刘嫣挪过去,拿起纸,“饭菜已做好,感冒按时吃药,沙发旁有热水,先吃饭,再吃药。莫问留!”
“莫问,他叫莫问?还挺会关心人。”刘嫣想着,又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眼泪花都挤出来。
莫问戴着遮阳帽,走在街道上,他早上去过旧城区,有不少在蹲点,刘嫣失踪,宁市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暗处却暗流涌动,街道多出不少形迹可疑的便衣。
“徐闻还在吗?”豪宅小区外,莫问问保安。
徐闻他爹是搞房地产的,这里是徐家的楼盘,以前徐闻带莫问来过,保安认识莫问,“少爷还在,你要见他?”
“嗯!”
“等等。”保安接通徐闻住处,得到徐闻许可后才说,“少爷让你进去,老地方。”
莫问来到老地方,按下门铃,徐闻穿着睡袍来开门,把莫问迎进去。
屋子里满是女人的香水味,莫问微微皱眉。
徐闻有商业头脑,边上学还帮他爹打理公司,私生活很丰富。
“孤儿院出什么事?”徐闻给莫问冲着咖啡,皱眉问。
将咖啡放在莫问前,徐闻坐到对面沙发上,神色凝重,“谢院长涉嫌洗钱,畏罪潜逃,还被网上通缉。”
“什么时候的事?”莫问挑眉,心里怒火燃烧。
“就前天晚上,昨天我去找你,发现孤儿院被烧掉,周围还有形迹可疑的人,是不是出什么事?孤儿院的情况我也清楚,要说谢院长洗钱,我第一个不相信。”徐闻说。
第五十一章 临阵磨枪()
莫问咬牙,捏着拳头,“他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徐闻吃惊,搅动咖啡的手停住,不可思议般瞪着莫问。
莫问眼中有着仇恨,“前几天,谢院长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我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你现在住哪儿?要怎么做?需不需要帮忙,我的势力在海市,宁市这边,插不上手脚,但还是有点人脉。谢院长怎么会洗钱,他肯定是被嫁祸的,很可能是天爱基金会动的手脚,他们之前就被调查过。”
“也许,无论谁做,都要血债血偿,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谁也逃不掉。”莫问冷冷道。
“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徐闻点头,抬起咖啡,喝一口,又问,“谢院长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东西?”莫问疑惑。
“哦,通缉说谢院长携款畏罪潜逃,他留给你的钱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在权限内给你划笔钱。”徐闻说。
莫问站起来,“不用,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这么快,你住哪儿,要没地方住,可以搬来我这儿。”徐闻也站起来,又问。
莫问摇头,离开大厅时,朝卧室看去,两个女人赤身躺在床上,莫问眯眼,而后离开。
徐闻坐在沙发上,摇着咖啡。
“怎么样?文件在他手上?”卧室内,女人赤身走出来,性感而妩媚,高挑的身材,苗条而修长,凹凸而有致,玲珑而浮突,靠在门口,双手抱着丰胸。
“大致可以确定,院长把文件交给他,只是对方行动比我们快,居然已经抓到院长。”徐闻目光锐利,盯着咖啡。
“谢山那边有进展吗?”
女人摇头,“进展很慢,而且很不顺利,杨光折损几个手下,林家不好对付。”
“文件的事最麻烦,你先拿文件,不能让他们先拿到,这份文件谁先拿到,谁就有话语权,其它家族都要受到威胁。”
女人将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妩媚笑着,“放心,他身上留着我的香水味,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闻到他在哪儿。”
她转身走进卧室,躺在那雪白的*上,轻轻摩擦,“真是性感可爱的身体,姐姐好喜欢。”
莫问走出豪宅,乌鸦将头钻出口袋,呼吸着空气,“啊,憋死鸦,那女人真开放,鸦喜欢,我要收她做鸦奴,嘿嘿嘿”
“没想到徐闻和这件事有关。”莫问面色泛冷,他在翻看文件时,注意到签名有“徐安”两字,或许徐闻都忘了,他曾和莫问提到,他用过“徐安”的化名。
“谢院长会拿到文件,可能和徐闻分不开,而谢山出现在宁市,更说明这点。”
莫问思索着。
听谢院长提过,谢山是谢院长亲自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原本不姓谢,是谢院长给他改名,莫问还未记事,谢山被个老人收养,莫问十岁时,谢山由于老人去世而回孤儿院住几天,就是那时候,他教莫问、徐闻打架。
谢山性格阴狠,手段毒辣,和老人学国术后,更是深谙蛇拳真意,如蛇般毒辣,两年前犯过命案,蹲监狱后,被徐闻用钱捞出,之后就在替徐闻做事。
这事也是莫问偶然发现,徐闻才告诉他,谢山是徐闻的暗牌,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从徐闻反应看,他并不知晓谢院长被杀,也就是说,想夺这份文件的,不仅仅是徐闻,除他之外,还有其他人。他刻意跟我提天爱基金会,是想将我的注意力引到另外那伙势力上,而他觉得,谢院长很可能是他们杀的。”
天爱基金会是孤儿院的资金来源,前两年传出洗钱的新闻,后来不了了之,谢院长被披上畏罪潜逃的罪名,又和洗钱联系上,基金会的嫌疑最大。
莫问找到天爱基金会的办公楼,却被门口保安告知基金会账目被冻结,老板已经卷钱外逃,早上才来过,将楼层查封。
保安又说像莫问这样来讨债的老板不在少数,很多员工都在闹,就是他们保安,这个月的工资也还没发。
离开办公楼,莫问察觉自己被跟踪,数量还不少,都是便衣,莫问转身走进路边超市,进入洗手间。
没过一会儿,两个便衣进来,装作尿尿,眼睛却四处看,等良久,两人才急忙推开门。
“人呢?”
“明明看见他进来的,也没出去过,怎么消失了?见鬼!”
用魂离开超市,莫问来到杨师武馆,邋遢老人一如既往的坐在竹椅上,抠着脚丫。
“我可能暂时无法来练武。”莫问对老头说。
老头没有反应,莫问转身离开,他来这里,仅仅是告诉老人一声,省得老人那堆柴没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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