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人回来了就好。”褚天青肉痛般回道。
鬼老君叹了一口气,接着无奈的说道:“嗜血军果然名不虚传,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我们的人在嗜血军的刀枪下,有如豆腐般脆弱,也不能说是刀枪吧,对方火药炮弹精全,武器精良,甩我们简直十里八条街。”
鬼老君也不是为了长他人的威风,完全是以事论事,褚天青冷静下来后,也深深纠结着装备这个问题,若是想或得到有力的武器,他留学多年,完全可以走国外这条道路!
“唉,只可惜全军覆没,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逃的逃,全军覆没的很彻底啊。”鬼老君再次无奈叹道。
那么他呢?褚天青一惊,惊恐的盯着地上的传令士兵。
只看见这位传令士兵的脸迅速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致命的伤口,眼看着八成是活不了了。
“无妨,他本是死人。”鬼老君大手一挥,传令士兵顿时化作精魄缠绕在了鬼老君的手臂之上,“不过给我恢复伤口倒是不错。”
感情这是只鬼,还是鬼老君用作打听褚天青口风的战死鬼啊!褚天青心里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看来鬼老君还是没有彻底将他当成自己人,人到老,没了年少轻狂,却反而落下个多疑的毛病,不过只要忠心于褚天青就好,哪还管鬼老君心里头打着什么心思。
“不过,若是庞永德的军队真是这么强的话,那他若是想要打下白林镇,为了白林镇的百姓能够活命,我们不是需要缴械投降,分分钟大开城门?”陈焕章身为褚天青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出来,站出来该说什么话。褚天青不好敞开问的话,自然由他来问。
能对褚天青的心理了如指掌,这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我是看出来拉,”鬼老君被搀扶到沙发上坐下,“嗜血将军的军队虽然强大,里头却似乎有僵尸的存在。”
“僵尸?”众人惊。
鬼老君点点头表示认同,“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僵尸,庞永德选择了在入夜奇袭,其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掩盖了军队里头的猫腻。赌上我天师境的修为,军队里的的确确掺杂着僵尸。”
那么控制僵尸的人是得有多大的修为啊!僵尸本就没有修为,只能依据命令做出行动,等级越高的僵尸,越能契合主人的心意。
如果不能契合主人的心意,僵尸掺杂在军队里面,还不得伤了军人了么?
真敢玩真会玩!这变相的将地雷安装在了士兵的身边,目前能够大范围控制僵尸的组织就只有魃罗门了。
几人心照不宣,这个让百姓闻风丧胆的第一大邪教组织居然与庞永德的军队勾搭在了一起。
而魃罗门的总坛在西域,这几年下来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信众增多,竟也蚕食到了中原地区了,不过若是没有庞永德的引路,只怕魃罗门还没能发展的如此神速吧!
这便是战争的一大害处,滋生了邪秽的生长,到头来,只会是劳民伤财而已。
白林内部未定,庞永德便倾兵来犯,这简直是内忧外患啊。
“嗜血将军既然出动了灵异力量,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效仿效仿呢?”褚天青忽然抬着头很认真的看着鬼老君,又转身看向了陶迦,后者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在这个方面鬼老君比较有话语权,于是他说道:“照理说道门有道门的规矩,不该谋财害命,而魃罗门是邪教,而邪秽不可以同正道相比较。”
呵!这哈哈倒是打的好,借口正邪两道不可苟同,直接将问题推个干净。可谋杀前周镇长那会儿,褚天青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时候谋害周镇长便不是坏了道门的规矩拉?
褚天青扯着衣袖,叉着腰,顿时觉着好笑,“我们都是自己人了,说吧,熊大哥你们想要什么?”
鬼老君两眼一亮,闷声笑道:“褚老弟就是能耐,知道规矩,难怪能做的了白林镇的镇长,事成之后,我要在白林镇建一座寺庙,一座专门供奉我的寺庙!”
呵!这想法倒是大胆,都还没升天呢,就想要寺庙,褚天青非道界中人,自然不知道鬼老君的修为只能到天师境为止了,死后若是继续修炼,还有可能册封鬼仙,跳出轮回。
尽管心里起了波澜,褚天青还是开头道:“好!只要白林镇还在我的管辖下,庞永德撤军的那天,就是我破土为熊大哥建造寺庙的时候。”
“一言为定!”鬼老君语气中掩藏不住兴奋。
“一言为定!那么你想要什么?”褚天青转头看向了陶迦。
陶迦羞涩的低下了头,第一个条件,她想一直待在褚天青身边,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而第二个条件嘛,颇为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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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八臂童姥()
而第二个条件嘛,颇为血腥。
陶迦忽然抬起了头,挑衅般看着褚天青,仿佛在撩拨他的情意,褚天青眉头一皱,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几天下来,陶迦对他的感情,他又不是不懂,只是在褚天青的心中,仍旧有个值得牵挂的人而已。
“我需要个人。”
“什么人?”陶迦刚说完,褚天青立马便问道。
看着褚天青竟有如此紧迫的一面,陶迦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道:“要个活人,一对青壮年,最好就从你的监狱中抓两人给我吧。”
褚天青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嗯?”褚天青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陶迦刚刚说了什么,“你要活人做什么?”
“拿活人的身体做为胎床,养蛊最为合适,怎么,你觉得残忍么?”陶迦抬起了手,不知道何时起,手背上趴在一只血红蜈蚣。
陶迦直勾勾地盯着褚天青,眼神尽显魅惑,这还没完,只见她忽然张着嘴伸出了舌头,朝着蜈蚣舔了下去……
办公室几人看着浑身一颤,别过脸去。就连见多识广的鬼老君都不免说了一句,“苗族蛊师,果然名不虚传啊!”
后半夜无话。
大清早,谷寒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修行人士很少做梦,但凡做了梦,都能够预示身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谷寒昨夜做梦了,她梦见了大师兄禹修筠,梦见了他被架在火炉上烤着,看着师兄受煎熬,谷寒奋力伸出手,捞到的只是一片幻影。
“救我!”梦醒时,谷寒只听见了大师兄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两个字仍旧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会梦见大师兄在受商末炮烙之刑呢?谷寒忧心忡忡,这一夜其实也没有睡得多好。她始终牵挂着正被褚府软禁的大师兄,而褚府又为什么要软禁他呢?
谷寒二话不说爬起了床,庄雨信早早在厨房备下了早点。
谷寒急匆匆地走到饭桌前,撑着桌板叫嚣道:“我要闯进褚府,救出大师兄!”
庄雨信与陆丘陵抬头愣了一下。
“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别急着下定论,等吃过早饭后,我们备点薄礼,上褚府拜访拜访吧。”二师兄说出了他的提议,这也是陆丘陵心中所想的。
“那么你们去,我也去吧。”陆丘陵开口表明了态度。
好吧,也不急于一时,谷寒只得耐着性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大师兄受炮烙之刑的场景。
褚府以何等理由软禁禹修筠的,恐怕所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而导致这个局面发生的,却是阎九婆,从前没有人懂她,现在没有,以后更是不会有人懂她。人的修为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后,我行我素便成了习惯。
即使旁人有意见,只要阎九婆的心意不变,提了跟没提一样。
所以褚府内,当小厮上到大堂传话,说是道铺来人的时候,褚老太君也是纠结的,她率先招来了一位丫鬟。
“老祖宗身在何处?”褚太君压着声音问道。
丫鬟半蹲着,弯着身子回道:“在密室中。”
褚太君点点头,抬头看着小厮,“道铺遭遇此难,褚家没帮上忙实在过意不去,所幸道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快有请。”
得了褚太君的指示,二师兄庄雨信提着一盒来凤楼的糕点,站在了门口,拱着手问候道:“褚太君,许久不见,身体金安,晚辈庄雨信特来拜访。”
“嗯,快请进,怎么不见谷寒?”
庄雨信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眨眨眼说道:“谷寒她今天一大早出诊去了,现在八成还没回来呢?”
“这就是你这个做师兄的不是了,”褚太君佯装责怪道,“昨夜谷寒摆下八门引魂阵的事迹已经传开了,你怎么没让女英雄好好休息休息,今天还让她出诊去。”
“是是是,是晚辈疏忽了。”庄雨信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老太君您爱下棋,晚辈在象棋上也颇有造诣,今日特来叨扰,不吝赐教了。”
“哦?”褚太君双眼一亮,“早听说庄二爷你棋技了得,一直没有机会切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也别推托了,陪我好好杀几盘。”
“一定一定。”庄雨信巴不得多下几盘。
“来人呀,上棋。”褚老太君的声音传播开,然而谷寒是听不到的,尽管她现在与陆丘陵正偷偷摸摸地藏在褚府园林的假山石后头。
只见谷寒的右手中举着**竹扇,左手拿着那张血鹤传书。
凭借血鹤传书上留下的信息,谷寒举着**竹扇不断校对着方向,以此找到大师兄的软禁之处。
这是一步险棋!褚府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扣押下大师兄,又怎么会说出实话呢?早在褚府门口小厮传话的时候,谷寒与陆丘陵凭借遁术混进褚府。
褚府内部阵法无数,有些古老的阵法即使如今失传了,效用仍在,就算地仙来了,都能困上一阵子。
所幸谷寒小时候没少往褚府跑,那些大阵法的位置谷寒是牢记于心的。谷寒小时候亲眼见过一回,一位新家丁不听劝告误入阵法内,当场被石块砸成了肉馅。
那次经历让谷寒更加牢记民里乡间流传着的一句话:宁惹镇长,勿犯褚府。现在倒是好,就连镇长都是褚家出身的了。
谷寒使劲晃晃脑袋,责怪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可以出神陷入回忆里呢?当下找到大师兄,了解他为什么被软禁才是关键。
谷寒收起了对褚府的畏惧之心,躲避阵法,更加的上心。
不过谷寒越是能躲过阵法,陆丘陵的心中越是火大,看来谷寒这小丫头没少往褚府跑啊!连什么阵法都摸索的清清楚楚的,以前没少和褚混蛋勾搭啊……
啧,这醋味可真够酸的。
用了不多长的时间,谷寒环视下四周,跳了出来,走在了一间小黑屋前。
这周围是不设有放哨家丁的,但凡能闯过阵法的人,凭借几个**凡胎更是阻止不了。
且看这件小黑屋的面积没有过大,谷寒猜想,这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打定主意,谷寒朝小黑屋靠近,陆丘陵在身后紧紧地跟着。
越是靠近,谷寒皱着眉头越是吃惊,她忽然渐渐感受不到阴阳二气了,小黑屋前一块不起眼的黑石碑这才引起了谷寒的注意。
这竟是一块屏界碑,能让踏进区域的修行者感受不到阴阳二气,却仍旧能沟通天地间的灵煞二气。
感受不到阴阳二气,就不知道对方的修为了,就连对方是邪是正都没法分辨。更为关键的是屏界石碑能屏蔽神识,不管什么牛鬼蛇神若不亲自进入到小黑屋内,便不知道屋内是什么情况。
连这等法器都用上了,看来小黑屋内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凭借谷寒法师境的修为又怎么闯的进去呢!
于是谷寒看向了陆丘陵。
“额…你看我干嘛?看上我了?”
“别贫嘴,有正事,小黑屋内肯定有封印,我进不去,你是天师,可以灵魂出窍便劳累劳累进去瞅瞅呗?”
“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陆丘陵将脸贴了过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知道了,知道了!完事之后我立马…”
“这次我现在就要。”陆丘陵很傲娇的打断了谷寒的话。
好吧,瞅着四下无人,谷寒忽然踮起脚尖,在陆丘陵的脸上啃了一小口。
陆丘陵这才心满意足的笑笑,“你守着我的肉身,我进去探个究竟。”
两分钟后,陆丘陵出来了。
“里面什么情况?我师兄是不是在里头?他有没有受苦?”
陆丘陵紧皱着眉头,答非所问:“这里不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修为,正邪难辨,小心点,防止对方偷袭。”
谷寒立马警觉,将**竹扇甩成了惊蛰剑。
下一秒,陆丘陵忽然转身打出了一掌,身体迅速朝后倒退了两步。
只见空地之上竟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老婆婆,正冷冷地盯着陆丘陵。令谷寒感到诧异的是,老婆婆的背后长出了一双巨手,且看这双巨手足足有两米长,健硕有力,整体呈现灰褐色,手臂上各戴着一只金镯子,此时如同鹰爪,正对着陆丘陵。
谷寒脑子一个激灵,认出了她是谁。八臂童姥阎九婆现身了!
而陆丘陵也是十分的诧异,刚刚才在地下室内看见的老太婆,此时凭空出现在了空地上。
最为吃惊的是刚刚那一掌,竟然能打退鬼差之身的陆丘陵,凭借阎九婆目前的实力,就算是击杀普通的地仙也不在话下了。
场上的变化太过突然了,而八臂童姥的凶名吓住了谷寒,尤其是她身后长出的类似鬼体化的修罗臂也将谷寒彻底震慑住了。
地仙之下第一人,八臂童姥!名不虚传!此时却与谷寒、陆丘陵拔刀相向!
“陆判好雅致,老婆子这厢有礼了。”阎九婆眯着眼,施了一礼,仍旧风轻云淡。
一语惊鬼,陆丘陵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对阎九婆的敌意更甚了!她居然认出了自己,一千年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屏界石碑的影响,阎九婆的实力此时真可谓是神鬼莫测了。
“判官此来何事,不会是拜访我这个老婆子吧?”反听阎九婆话中的敌意更甚。
但凡被陆判收服的邪秽,虽得了阴神的牌位,却要受限于地府,受到陆判的管辖。
而八臂童姥的威名早已经传播到了地府,听闻阎九婆也没少斩杀鬼差,至少得令去勾阎九婆魂魄的无常们,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你阳寿已尽,为什么还逗留在人间迟迟不去地府报道,凭你的修为至少可以封个鬼仙,又何苦打伤了鬼差。”
“所以今天有劳陆判前来,是缉拿老身的咯。”阎九婆语气不善,丝毫没了油枯灯灭的样子。
只见她忽然弓着背再猛地挺起,身后的衣服裂开,再次长出了两双手臂,六只手如同三双翅膀,虽感受不到阴阳之气,肉眼看去,仍旧邪气撩人。
再加上自己身上的一双手,八臂童姥显出了真身,这简直比邪神还邪神,哪还有人类的模样。
“所以,要战么?”再顾不上在谷寒面前掩饰什么了,此时保住她性命最要紧。陆丘陵迅速祭出了阴阳判官笔,官服加身,鬼雾弥漫,判官之威再显。
而陆丘陵的肉儡早已经倒到了一旁。
“退下。”尽管没有回头,陆判对待谷寒的声音依旧温柔。
然而谷寒却呆愣在了原地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快走,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以后我在像你解释好么?”陆丘陵的语气带着哀求,这变化真是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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