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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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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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谢你了!”许梁左手点着春儿的脑门,把个春儿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少爷我就不说你了,让你去开个门,你倒好,见了几位大人居然就吓得立马关门,还跑回来喊官兵来了?你们没见过官兵哪,哪有奉着礼金上门抓人的?”

    春儿一缩脖子,委屈地说道:“春儿是没见过官兵哪,从小到大,春儿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里长大人了,呜……”

    春儿一哭,那边夏儿也跟着抽抽嗒嗒起来。

    面对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丫环,许梁是有气无处发,眼光四下一转悠,却见铁头抄着双手乐呵呵地站台阶上看戏。

    许梁顿时想起铁头这个罪魁祸首,瞪着他恶狠狠地叫道:“阿铁!你小子给本少爷听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天,三天之内,我要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学会怎么在许府里当丫环!”

    铁头没想到这么一桩难事扑楞楞地就飞到自己身上,当下急愣愣地道:“少爷,这个,我,我也不会啊!”

    许梁气得差点跳脚,又要开骂,只听得从大门外探进个人头,迟疑地问道:“请问,这是许大人家么?”

    许梁没好气地看着那个探头探脑的家丁打扮的男子,喝道:“找本大人什么事?”

    “哎,阿九,怎么是你啊?”却是铁头看见来人,惊得叫道。

    那家丁见了铁头,又仔细看了眼许梁,当下兴奋得一扭头朝身后大喊道:“老爷,找着了,三少爷果真在这里!”

    许梁听得一头雾水,扯过铁头,问道:“你们认识?”

    铁头还没来得及答话呢,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梁三儿!”

    许梁抬头一看,门外抬脚进来的,正是许府大老爷,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许常昆。

    许梁惊道:“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章 许常昆找来() 
新进家门的春儿夏儿知道了这位年近五十,满脸严肃的中年人是自家少爷的父亲,这会不用许梁吩咐,颠颠地端茶倒水,一阵侍候。

    许常昆一言不发地进穿过穿堂,进了正堂,自顾自地在正堂主位上坐下,端茶杯抿了口茶,又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许常昆在许家喝惯了下人们泡好的温茶,没料到许梁这两个新招来的丫环全没有半点泡茶的经验,用的都是刚烧开的热水。

    许梁见许常昆嘶哈着嘴,又想要保持威严,瞪了眼边上的春儿。

    “梁三儿,为父不辞劳苦,跑来这里,只为问你一句话。”许常昆皱着眉头放下烫手的茶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当真决定现在就当这无品无级的典史官了?”

    许梁翻了个白眼,打许常昆一进门,许梁便猜到这位的来意了。许梁拱手施礼,郑重地说道:“不错,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建昌典史了,这栋大宅子便是县尊大人特批给我住的。”

    “梁三儿!”许常昆加重语气,说道:“你是咱们许府近十年来出的第一个举人,自你中举那天起,你在许府的身份地位,便无人能及,你若安心应考会试,在许府的范围内,无论你想做什么,许府都会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你。”

    “不必了。”许梁断然说道:“哼哼,自本少爷记事起,许府便没给过什么好的扶持,以前许府都没想过要给的东西,以后就更不需要给了,本少爷若想要,自会去取来,何须人给?”

    “混帐!”许常昆一听许梁这话,气得一拍桌子,冷喝道“无论怎么说,许府都养育了你十七年,这份恩情,你总不能忘掉。老夫作为你的亲身父亲,就得为你的将来着想。你收拾收拾,这就随我回老家去。”

    这句话说出来,正堂中侍候的两个丫环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自家少爷要回万安,那我们做丫环的怎么办?两名丫环都一脸紧张地看着许梁,心里头默念着,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许梁仰天打了个哈哈,冷然说道:“许府的养育之恩,许某自然是不会忘的。但是想要我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典史一职,重新回去苦读诗书,再次应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放肆,你连为父的话都不听吗!”许常昆摆出了家长的身份。

    许梁讥俏地道:“你算个什么父亲!大言不惭,自本少爷出世以来,你何时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本少爷决心已下,别说是你,就是许老太爷亲临,我也是这番话。”

    “好,好!”许常昆快要气晕掉了,手指着许梁半天说不上话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许常昆才平复了心情,冷然说道:“老夫好话说尽,你个梁三儿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回去,将这一切禀报老太爷,你就等丰老太爷的怒火吧!哼,梁三儿,打今日起,你就别想要得到许家半点资助!”说罢,许常昆愤然一起身,对同来的家丁说道:“阿九,我们走!”

    许梁拦住,假假地道:“你难得来一趟,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啊!”

    许常昆一把推开许梁,怒道:“不必了,你梁三儿的饭,老夫消受不起!”

    许梁顺着话音就接了句:“那就恕不远送了,两位走好哈!”

    许常昆听得浑身一抖,用力地甩长袖,重重地踩着石阶路走了出去。

    许梁气走了许常昆,回过头来就安排人接着清扫房子。

    这一通忙活,直到第三天,众人才将这宅子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许梁吩咐铁头带了夏儿出去采买些锅铲碗筷之类的日常用品,自已躲进收拾一新卧房拿出那沓信封,挨个拆礼钱。待全部拆完,许梁点了点数目,脸上便笑开了花。光衙门里来的人送的礼钱就有近百两!几天前还在跟铁头两人为了生计发愁呢,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就有了上百两银子,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些吧?

    “少爷!外面有个女子要见您!”屋外春儿报告道。

    “是谁啊?”

    “她自称是冯素琴。”

    许梁听了,大为欢喜,急道:“快快请进来。”

    待见了冯素琴,许梁眼前便一亮,只见冯素琴一身葛布短裙,月白衫子,荷花布鞋,头上满头青丝随意地扎个木簪子,蝴蝶结扎成的细腰带,全无半点雕饰,娉娉婷婷地站在院中间,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

    “刚刚我恰巧碰见铁头,他说你们已经搬到这东门街上来了,我便过来看看,”她说,“那天,多谢你了。”

    许梁嘿嘿一阵笑,“我也没料到这县衙的宅子居然就在东门街上,与你们家在同一条街,你说,这是不是说明咱俩特别有缘份?”

    冯素琴微红了脸,“你又不正经了。”

    许梁大惊小怪地说道:“我怎么又不正经了?”说罢上前拉过冯素琴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献宝似地说道:“走走,我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家,也好让你这未来的许夫人检阅下清扫的成果。”

    冯素琴由着许梁拉着往前走,娇嗔道:“谁是许夫人了,你家里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哈哈,我现在拉着谁,谁就是。”

    两人说笑着沿着回廊往后院方向走,不时有一阵嘻笑打闹声传来。

    后面是一片竹林,几条纵横交错的碎石路将竹林分割成几个大小不一的小方块,碎石路边上,每隔几米安置了长石凳,许梁拉了冯素琴此刻便在一丛茂密的竹林下的一块长凳上坐了,许梁搂着冯素琴的腰,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美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许梁。”冯素琴出声道。

    “嗯?”

    “我,我求你件事呗。”

    “啥事啊,说!”

    冯素琴犹如空谷幽兰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你知道的,我舅舅去世后,冯家的家境大不如前,舅母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也在勉力维持,昨天,我听见舅母她悄悄地吩咐老管家去当首饰。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看看,建昌城里可有需要人手的地方,我想出去找点事做。”

    许梁听得猛地坐直了,他惊道:“你要出去找事做?你会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嘛?”冯素琴不依了,她数着手指头,道:“人家会的东西可多了,琴,棋,书,画,我哪样不会?”

    许梁摇头道:“不行,我不同意你出去找事做。”

    “为什么?”

    许梁轻打了怀中人一下,笑骂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你忘了那谢财主了?”

    “可是,”冯素琴也坐直了身体,振振有词地说道:“我总得想法子挣点钱吧,总不能眼看着冯家坐吃山空吧?”

    许梁想了想,暗道这还真是个问题,冯家除了个老管家是男人外,就剩四个弱女子了,如果没有稳定收入,长此以往,必然是坐吃山空,最终穷困潦倒。

    许梁扶住冯素琴的头,直直地看着她道:“你只是想挣些钱?”

    冯素琴猛点头。

    “那好办!”许梁说道:“明天我就差人上冯家提亲去,到时本少爷送上厚厚的一份彩礼!”

    冯素琴顿时羞红了脸,“许梁,跟你说正事呢。”

    “这怎么就不是正事了?我告诉你啊,在本少爷心中,就没有比这更正的正事了!”

    冯素琴听得心中欢喜,却不得不说道:“冯道林虽说是我的舅舅,但他前几天刚入土,守制期未满,冯家怎可嫁人?”

    呃,许梁挠头,冯素琴这么一说,提亲的事倒正是一时半会做不了。他想了想,微眯了眼,嘿嘿笑道:“有了!你就来我这里做事,我倒忘了,我这许府也正缺人手。”

    “啊?”冯素琴惊讶地看着许梁,吃吃问道:“我来你这里,能做什么?”

    许梁一本正经地说说道:“你能做的可多了,你看啊,洗衣做饭,端茶倒水,铺床叠背哪样你不能做?”

    冯素琴听了,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嗯,你说的这些,我倒真能做得来。”

    许梁抬起她的头,认真地说道:“跟你说真的,你来帮我吧,我要做一件大事,正缺几个信得过的人手。”

    “啊,你要做什么大事?”冯素琴问道,心里暗暗打起了小鼓,他要做什么大事,还要找信得过的人?

    许梁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商人面孔,对着冯素琴说道:“本少爷我要做东西!”

第三十一章 皂膏() 
有了试验制作肥皂的想法,许梁干脆再向王知县请了三天假。

    一大早冯素琴就到了许府。她穿过游廊进了左侧的厨房,只见许梁挽起了袖子,已经在忙活了。

    厨房里,三只木水桶里装满了黑糊糊泥浆般的东西,春儿和夏儿一人拿根木棍,正对着水桶用力地搅动。

    “许梁,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冯素琴好奇地问道。

    许梁一见是她,老实不客气地递过来一根木棍,道:“你来得正好,快,将后面那桶也给我搅匀了。”

    冯素琴接过木棍,依言在最后一个桶里搅动起来。她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是?灶灰吧?我们搅这个有什么用啊?”

    “正是!”许梁拿过一边的桌上的纸条看了看,对着三个好奇的女子解释道:“你们可别小看了这灶灰,这里面含了很高含量的钾盐,现在搅动起来就是要把里面的钾盐都溶解出来。哎,夏儿,你早上没吃饭哪,快使劲!”

    夏儿叫苦道:“少爷,我都搅了快半个时辰了,手酸死了。”

    另一个丫环春儿也叫道:“是啊,少爷,要不歇会再干吧。”

    许梁嘿嘿笑了声,上前看了看,摆手道:“好了,你们这两桶可以了,快,倒到那边用布挡着的盆里,小心点,别将底下的泥巴都倒进去了。”

    两个丫环听了,大喜,依言将两桶灰水倒在了早就放好滤布的盆里。

    过了会,接灰水的盆里已接满了,而盆上盖着的滤布上残留了一层泥浆。许梁上前将那滤布撤掉,又翻来覆去的过滤了三四遍,直待灰水看不见明显的灰浆,整个灰水呈现均匀的灰白色,这才满意地点头。

    这时,冯素琴搅拌的那桶也已经好了,在许梁的指点下,冯素琴亲自过滤了四遍,终于也达到了许梁的要求。

    这些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铁头将石灰粉买来了。许梁见三名女子都已累得气喘吁吁,笑道:“好了,看你们都累了,找地方坐会。”

    春儿夏儿欢呼一声,嘻笑道跑了出去。

    冯素琴拿过那张纸条,见上面写满了字,什么溶解,过滤,沉淀,皂化一类的字眼,还有一串看都没看过的字符,当下好奇地问道:“许梁,这是什么东西?”

    许梁自得地一笑,揽过她的肩在凳子上坐下,指点着纸上的字符说道:“这个啊,便是本少爷的独家秘笈,有了它,我们就可能制出肥皂来了。”

    “这个肥皂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好用么?”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可是,这上面写的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冯素琴就如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不懂就问。

    “嘿嘿,这东西你要能看懂那就怪了,来,给本少爷揉揉肩,本少爷今儿就给你上上课。”许梁笑道。

    “德行!”冯素琴笑骂一声,看了眼门外,见春儿和夏儿两人一时半会不会进来,便替许梁捶起肩来。

    “噢……舒服!”许梁满意地哼哼一声,在冯素琴不满的眼神中,开始仔细地讲解起来。

    待将整张纸讲完,许梁抓过杯子灌了一大口凉水,问冯素琴道:“懂了没有?”

    “嗯,我大概懂了,只是有些地方没想通,你说这水跟油怎么会生成肥皂呢?”冯素琴一手拖着尖下巴,不解地说道。

    “咳,一会你就会知道了。”要许梁用他后世学的知识跟这位明朝的女子讲讲化学反应,还真有些为难许梁。是以许梁很不负责任地甩手说道。

    终于,铁头扛了袋石灰回来了。

    准备工作就绪,许梁指挥着手下这三女一男,按照既定的步骤,先将石灰加水,就如过滤灰水一样,滤出了两桶清石灰水,然后将石灰水一勺一勺地往灰水里加,在四人惊奇的目光中,灰白的灰水加了石灰水后,居然出现白色的沉淀。

    许梁仔细地看着,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录加石灰水的量,待沉淀不再出现后,又是一滤过滤,最后得了两桶清液。

    就在冯素琴以为许梁接下来该往里面加菜油时,许梁便让春儿将灶上生起了旺火,又将一桶清液倒进洗刷一新的锅中。

    “许梁,怎么还要生火啊?”冯素琴问道。

    “嗯,”许梁比划着说道:“生火是为了加热,温度高了,反应就会快上很多。”

    待锅里的清液烧开,许梁便让铁头一边往锅里加菜油,一边搅动。许梁在一边记着菜油的加量。

    众人紧张地看着锅内,期待着传说中的肥皂出现。然而,随着铁头往锅内加的油量越来越多,锅内油水混在一起,却并没有许梁所说的那种黄黄的固体肥皂出现。冯素琴和两个丫环都探寻的目光看向许梁。

    然而许梁却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锅内。

    “停!”终于,许梁叫道。铁头依言停止了加菜油,抹了把汗。

    肥皂出来了?三个心急的女人齐齐探头朝锅内看去。然而锅内只是一锅乳状的液体,连肥皂影子都没看到。

    “许梁,是不是失败了?”冯素琴忍不住说道。

    “嘿嘿!我许梁出手,怎么可能失败。你们看好了,本少爷要变法术了!”许梁叫自信地说道。他拿起勺子,舀了勺食盐倒进锅内。

    众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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