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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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阵师-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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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别说六斋公整天仿佛人畜无害的模样,只说他能忍辱五十年,耐着性子暗中潜修阵法。再联合师兄;率众一举打败了高高在上的梵音派,这才是他真正的恐怖之处!

    像莲峰那样喜怒形于色。碰到些许事情就不安、焦躁之辈,真不知她是怎么能修成金丹的估计是托了她如乌龟般寿命奇长的老爹的福吧!

    雷喜毫不动气。却是朝暗里支持自己的众人微微一笑,这才慢条斯理地道:“钱师弟,区区一个聚灵阵而已,我想摆几个就摆几个,值得你这么兴奋吗?我都不用直接摆出,只是稍稍修改下你的阵式,就能让你心服口服!”

    “修改?”

    钱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诧异了半晌,哈哈大笑,指着对方鼻子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位说要修改我的阵式……哈哈,你以为这是什么,是积木沙塔吗?这是法阵!是可以随随便便修改的吗?好好好,我今日倒要看个仔细,你究竟有何能耐,能煌煌大言;一逞口舌之利!”

    雷喜也不说话,便用灵诀收去了一些多余的“引聚”样式纹所耗用的灵砂,前后约数十个。

    随即,他将侦测样式纹增加了上百个,占据了原先被擦去的位置,除此之外还将阵式外缘也依此类,布得满满当当。

    他这番动作不小,所有人大抵是起身探首,各自心中疑问满满,却是谁都不肯交头接耳。

    不知道这位师兄到底是何出身,有甚本事,既然师尊都破例收了他,想必是有些真东西的吧?

    那钱进一副讨人厌的嘴脸,也是造成玉京弟子同仇敌忾的原因之一。

    众人间,凡是略懂阵式运行规律的几人,都在暗暗摇首,他们不但看不懂雷喜的动作,更是对他的擅改阵式有种由衷的不安。

    古人不是早已说过,阵式各有道衍之数,不得轻变吗?而钱进早已喜得抓耳搔腮,满脸得意,仿佛都要手舞足蹈庆祝胜利了!

    他感到这个小子输定了,竟然胡乱出招,乱擦一气,那些旗门在阵书上写的好好的,一动也不能动,他倒好,一上来就擦掉一堆,你以为这是萝卜白菜,还可以挑挑拣拣、乱扔乱放的啊?

    而一些阵师有长的玉京弟子,看着钱进这般表情,更是心中像压了块大石般,沉重得几乎不能呼吸。

    若是雷喜失了面子,别的不说,玉京峰这块金字招牌可就要大大地损了!这事虽然不怪这位“大师兄”,但他的确需要负主要责任……

    众人正胡思乱想间,雷喜又将判断样式纹从阵心位置移动到边缘,挨在侦测样式纹之旁。

    而后,他在两个三角形旗门的两条边沿上,加上了几十个封闭样式纹及其辅翼。

    这些动作做完,他一翻手,将阵源石按在阵核之上。抬起头,微笑地着看向钱进。“若此番得成,师弟可有说法?莫不是想简简单单叫声师兄恕罪。就拍拍屁股走了?”

    “得成?得成?!”钱进眼睛一瞪,冷笑道,“你这阵,改得狗屁不通,还妄想得成!你就等着学狗叫吧!”

    “我若成了呢?”

    “成不了,若成,我学狗叫!”

    “学狗叫太低级了,我看用狗爬式,四脚并用爬出玉京峰即可!”

    “哈哈。你少来激我,若是不成呢?你爬到我集英殿吗?”

    “当然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我成,你爬,不成,我爬,何如?”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雷喜呵呵一笑,手中灵气一吐。便见阵式之中一道刺目的光亮掠过,两个旗门犹如突然间活了过来般,顿时散发出无比的威能!

    紧接着,噗噗噗的风声在殿中急促的响起。

    靠在殿两侧以及门口的玉京弟子。衣袂剧烈飞动,脸上却都是一派讶异与惊喜的表情,不停地顾盼左右!

    灵气。真是灵气!纷涌而来,如长鲸饮水般。被聚灵阵吸了进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稍顷。一人忽地起身惊叫道:“灵潮,灵潮!”

    果然,宛如玄黄洞中灵泉上方那种郁结不去的灵气雾团被唤作灵潮的东西,在此聚灵阵中小片小片地出现了!

    灵潮如幻如梦,有种透明而斑斓的七彩之色,沿着辅翼、旗门的走向,不时浮现出优美的身形姿态,片片错结,如彩云朵朵,在阵式上空飘荡。

    它如同能自主呼吸般起伏荡漾,在阵式的两翼边角处,拍打着刚刚起作用的封闭样式纹,仿佛听得到那种轻轻的如有实质的撞击声!

    祈阳殿原本就是玉京峰上属一属二的修行宝地,再加上雷喜十分“敬业”且完美地修缮了钱进的缺角聚灵阵,使得此阵威力倍增,达到了几乎与三才、五梅阵式等同的效果!这灵潮不来,也就奇怪了!

    殿中诸多弟子,此时已经全都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望着此阵,以及那布阵的瘦弱小子!

    果真是大师兄啊!

    师尊陆益神州震名,强将底下,又岂有弱兵?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道理一也。

    雷喜取下阵源石,收进怀里,等着灵潮慢慢退消。瞧了瞧瞠目结舌的钱进,淡淡笑道:“钱师弟,是否该兑现诺言了呢?”

    此时,娄杌也是站得老高,脸色呆怔,嘴角流涎,恍若被人用铁锤夯中后脑,变成了2b。

    由不得他不惊!这不是修缮自己的阵式啊,是修改别人的阵,而且是第一次改,竟然能随意增删,同时还大大提高了阵式的工作效率,这、这是人类所为吗?

    娄杌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已经有很多玉京弟子兴高采烈地喊叫起来,“兑现,兑现!”

    毫无疑问,他们已经从心里对这个“大师兄”全然服气了……

    此刻钱进眼中,全然是深深的震惊与恐惧,雷喜的一系列作为,不光是打破常规,同样也使得许多人脑中早已固化的精神窠臼,轰然崩塌!

    而钱进,是在场所有人中感受最深的……

    他的阵法造诣在卢让的一众真传弟子中,虽称不上拔尖,但绝非普通。几年前,他还在东部神州五十大门派阵师联合举办的“万胜大会”上,在筑基弟子中跻身前十。

    只不过这家伙并不讨喜,有了点成绩就骄傲自满,修行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思进取,故而他才被卢让点名派到玉京峰来了。

    卢让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旦事不成,或者激怒了陆益,正好把这个令自己不太喜欢的弟子甩掉,就说这家伙是自发的行为,卢让、莲峰一概不知,让他自生自灭罢了!这叫做弃车保帅。

    钱进面如死灰,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玉京弟子的喧哗,“爬,爬,爬!”仿佛他变成了一条垂头丧气的草狗,浑身脏兮兮的,从玉京峰灰溜溜地爬出去!

    他不禁磨牙发狠,嚷道:“雷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筑基期,你连炼气都没成,你算什么东西?我叫你一声师侄是看得起你!惹毛了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愿赌服输,难道卢让从来没有教过弟子这个吗?我看是他自己有问题,招的人也有问题,果然是德行方面的大问题啊!”雷喜嗤了一记道。

    祈阳殿中哄堂大笑,许多弟子都在捧腹,“师父德行有亏,弟子有亏德行,真是配对啊!”

    钱进老羞成怒,一瞬间颅血过顶,脸涨成猪肝颜色,指着雷喜道:“竟然骂我缺德,还辱及师尊,看老子取你狗命!”一个纵步,便跃上台阶,左手中已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众皆大哗。娄杌眼中闪烁着阴冷的笑意,而那些女性修士多数都已尖叫起来,和着“放肆”、“大胆”的斥骂声,不绝于耳。

    洪岚早已留意着钱进,见他拔刃,不禁心中一沉。

    她们几个都在殿尾,根本也赶不上这场争斗,而雷喜现在的功力,简直都挡不住筑基期一根手指,这如何是好?

    丘涛、阿妹座位靠前,原本也能出手,但他们犹豫了片刻,只是起身厉声制止,并无其他的动作。现在殿中乱七八糟的,谁又能注意到他们了?

    钱进见雷喜没有反应,心中大喜,暗道:只要杀了这小子,我就算认罪也无所谓了,谁叫他抵诲吾师?最多将我闭关几十上百年罢了!

    手中匕首狰狞地挥下!

    雷喜不是不想反抗,实在是他反抗不了!

    两人的境界相距太大,筑基期弟子要想拿住炼气初期的弟子,只消灵气一吐,便可以威压得对方毫无动作,更何况雷喜连炼气入体都没有完成,他还停留在凡人高等级武士的层次,若没有符箓灵石,仍很容易被凡间高手弄死弄残……

    雷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大意了!

    他睁着眼,怒瞪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刀尖,心中忽然掠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老子此次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修仙?这跟我有毛的关系?但不修我又能做什么?大方村村委书记?村广播台台长?村卫生院院长?村妇女委员会主任?

    ……

    我还是处男!

    我不甘,我不甘!

    祈阳殿中,此时有人已经提气纵身,手握兵器赶来;有人大呼小叫,企图干扰钱进的袭击;更多人则是不忍目睹,脸上露出凄惨的表情,别过头去;还有少数人,则脸色各异,其中娄杌面露喜色,丘涛毫无表情,阿妹双眉紧蹙,心中茫然一片……

第八十二章 处置…诛杀() 
正在雷喜肾上激素大量分泌的时候,猛听一声冷哼,震得整个祈阳殿宛如地震般动摇起来!

    随即,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变成慢镜头般,一帧一帧地生硬摆动起来。趣*讀/屋

    那把带着灵光的匕首,距离雷喜的胸口仅仅咫尺之遥,却再不得寸进!

    与此同时,雷喜却觉得自己领口被一股沛然大力揪着,身体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提起来,往后急退。

    玉京弟子猛然地发出一声欢呼!

    只见那钱进,面容扭曲,神情绝望,身体兀自保持着刺杀的动作,半点也动弹不了。

    祈阳殿门户洞开,一人缓缓走进,殿中顿时静可落针。

    不过须臾,玉京峰诸弟子都赶紧纷纷伏身叩首,手中持有武器的,也慌忙丢掉,面向来人跪倒!

    娄杌等少数人则是大惊失色,浑身发抖,在地上哆嗦成一团……

    来者谓谁?正是玉京殿主,沧云门监院,六斋先生陆益是也!

    他杖黎而入,面容威严,双眼罕有地露出怒色。

    他微微一顿拐杖,肃穆道:“雷喜,你过来。”

    雷喜方才从刚刚的刺杀事情中恍过神,闻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敢拭汗,急忙垂首趋步,来到陆益面前。

    “跪下!”

    “是,师父。”雷喜低声应了,噗嗵跪倒,心中无有怨怼,反而有种轻松释然的感觉。

    “汝知罪否?”

    雷喜不敢抬头,“徒儿……请师父明示!”

    陆益冷然道:“汝既为吾徒,列入门墙。则为仲余之后也。玄命金册在手,玉京上下。孰有妄论尊卑、不遵号令者,岂能轻饶?汝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此辈加以宽恕不责。是罪一也!”

    他这番话说完,伏身在地者,有吃惊的,有欢喜的,也有担忧和以及恐惧的。但无论是谁,都不敢稍稍抬头,生怕震怒之下的陆益大开杀戒、殃及池鱼。

    少数人更是身体瑟瑟发抖,差点都跪不住了,如果不是修士的话。估计早该屎尿横流,吓破胆了!

    雷喜赶紧磕了头,这才觉得自己身上黏乎乎的,刚刚汗出如浆,以致现在竟然都有些虚脱了。

    陆益继续道:“玉京弟子阵道大比,竟有人引狼入室,此何等罪孽?娄杌你说说看,老夫要怎么处置你呢?”

    娄杌浑身发软,脸色如土。哆哆嗦嗦,竟然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陆益眼射厉芒,“勾结外敌,蛊惑人心。欺师灭祖……哼哼,你的确是为师的好弟子,好徒儿啊!”

    娄杌猛省。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叩头如捣蒜一般地嘶叫道:“师父。师父!弟子可不敢对您有半点不敬啊,弟子只是……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坏人蒙蔽,那卢让许弟子真传的名额,莲峰也说要请出长老,对弟子进行调教,弟子可真是,真是冤枉啊……”

    陆益哈哈大笑,声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肃杀意味,“老夫将尔等收为记名,实非因尔等天赋、资质。说句不好听的话,尔等资质,可能与那杜名相比?而吾师兄之子,尚不得列入门墙,况乎尔等?只不过,老夫素来相信人定胜天,哪怕略所缺陷,只要德行不亏,随加调理,当不致有碍修行!可是现在,老夫看到了什么?记名弟子不思戮力以效师尊,不思感恩,不思同门之爱,反而因人盅惑而入歧途……”

    他越说,声音越冷。

    娄杌牙关打颤,脸上全无血色,突然间,他做出了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动作。他忽地打出灵诀,身形便笼罩在一团白光之中,疾掠向祈阳殿外,竟然想要逃离!

    殿中弟子,无不觉得一股没来由的恐慌袭上心头,仿佛整个殿宇都要摇晃到支离破碎了一般!

    丘涛埋首于地,心中懊丧悔恨的念头不一而足,却是战战兢兢,半点也不敢行气。

    这是师父故意放他离开的,原本……他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吧?现在是肯定没有了!

    娄杌完了!

    阿妹花容失色,偷偷侧眼窥看,只见一道红光,如同闪电般从师父的袍袖中飞出,随即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恐怖吼叫,娄杌所在的白光,挣扎半晌,“砰”地炸开,飞溅的血肉残肢,喷得殿门阶梯处尽是污糟!

    众人的心都拎了起来,摒住了呼吸。

    陆益连看都没看殿门外的惨状,冷哼道:“我知道娄杌,也许还有这位自称师叔的集英殿弟子,似乎都在等着莲峰,还有卢让来救吧?”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随即不急不慌地径在雷喜原本的位置上坐了。

    雷喜仍不敢稍动,只得跪伏,面向殿门。心道:我这屁股冲着师父,是不是有不尊重之嫌?

    又想起刚刚匕首临身、死亡将至时,自己那奇怪的念头,不禁叹息,雷喜啊雷喜,你个没出息的,还修真呢,小和尚念经是吧?

    陆益望着目光惊骇的钱进,淡淡笑道:“看来是多年没有杀过人,有些人都遗忘了老夫。哼,其实就凭卢让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踏足玉京峰?这里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不说他,就算是莲峰与其父同来,我照样兜着,一个都别想出去!不就是元婴期吗,老夫在与梵音派战中,元婴强者见得多了,个个都只会在阵中哀嚎求饶而已!”

    玉京弟子这才找到了机会说话,齐齐地道:“师尊威武”

    陆益嗤之以鼻,“引狼入室的畜牲已经伏诛,还有你们几个,听说都是抢夺了彭阳峰弟子的名额!啧啧,在老夫这里,可谓明珠暗投啊!玄命金册呢?”

    雷喜得了机会,连忙起身,弯着腰趋步向前,将怀中金册举起,“师父,在这里!”

    陆益指点着那些抬起头来,面露骇然的不轨之辈。

    “首恶既除,尔等自然也逃得了性命,不过,既然敢欺师投敌,自然不能不受点惩戒!你们重修吧!”

    说吧,手中笔出,玄命金册一下子勾去十个名字。

    这些跟随娄杌的家伙,无不哀叫啼哭,遍身修为毁于一旦。陆益不但剥夺了他们的功力,还毁坏了他们的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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