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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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 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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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再喜听得很仔细,再三追问了细节,等到侯卫东将这一段公案细细地谈完,他暗道:“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出,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有想到侯卫东居然是当年的直接知情人。”

    郭兰安静地听着侯卫东叙述当年之事,那时她还是组织部的普通工作人员,听闻此事,可是并不知道如此多的细节,从这些故事中,她似乎伴随着侯卫东,与他同呼吸共命远,她甚至能感受到检察院那一场大火以后侯卫东的震惊。

    她不禁又想起了美国之行所遇到的事情,暗自:“黄子堤这人能和易中岭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人,迟早要出事。”

    正想着,郭兰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显示是黄子堤的号码,这让她如看到浓绿毛毛虫一般,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恶心。

    当手机响起第二遍的时候,郭兰还是拿着手机到了走廊外面。

    “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工作需要同你商量。”手机里传来了黄子堤的声音,声音充满了热情。

    作为成津县委组织部部长,郭兰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市委副书记的安排,她平静地道:“黄书记,明天什么时候。”

    “我上午有个会,明天三点半钟,你到我办公室。”

    黄子堤放下电话,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对自己道:“黄子堤啊黄子堤,难道你被鬼迷了心窍,难道真要堕入地狱。”

    他来到酒柜前,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喝了一大杯。

    卫生间里还有着“哗哗”的水声,一个女人哆声道:“子堤,帮我的内衣递过来。”

    (第六百一十三章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一十四章观风(下)() 
黄子堤拿着女人的内衣,在门口楞了一会,他并不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荒唐的生活就如大河中的旋涡,其力量之大,让他身不由已陷了进去,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越陷越深,越难以挣扎。

    “子堤,快一点。”里面又传来了软绵绵的女声。

    黄子堤将头脑里不合时宜的思绪扔到了一边,推开门走进了,里面雾气腾腾,一条白生生的影子在水雾中,就如盘丝洞里的妖精,他将内衣丢在了铁架子上,上前就搂住了这赤条条的小妖精。

    “嗯,别弄,你才要了我,怎么又想要了,都说老来骚老来骚,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哎哟,轻点。”

    黄子堤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将赤条条的女子抱到了浴盆里,放了水,脱了自己的衣服,那女子吃吃地笑着,道:“子堤,你要弄死我啊。”

    黄子堤也不说话,只是奋勇地努力着,终于,他大叫了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

    “你这人,别射在里面,别射在里面。”

    完事以后,黄子堤头不也回就出了门,他不愿意留在别墅里,出门开了车,也没有与易中岭打招呼,直接出了院子。

    回到了家中,黄二自然是不会在家里,只有家里的黄脸婆坐在客厅里,她正眼不瞧黄子堤,仿佛压根没有这个人。

    黄子堤习惯了黄脸婆的表情。咳嗽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也就沉着脸进了书房。谁知他刚走进书房,黄脸婆跟了过来,站在书房门口,道:“你这人,三更半夜不回来,回来屁也不放一个。”

    “我给你说话,你也没有好话。”

    “我二十岁嫁到你们黄家。没有功劳也苦劳,现在人老珠黄。你就瞧不上眼了,你说,你有多久时间没有和我睡觉了,几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黄子堤别过脸,不愿意听黄脸婆的念叨,也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这种念叨成为家里的主旋律。

    “行了,你除了会说这些话,还会说什么,黄二回来没有,他要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把自己当做文学青年,更不能当成社会混混。”

    提起儿子,黄子堤老婆只得叹气。黄子堤三天两头到外面过夜,毕竟还要回家,黄二却是十天半月都不露面,她抹了抹眼睛,道:“我这是作了那门子孽。”

    黄子堤关了书房门,闷了半天。他不禁又想起第一次收五十万现金时的情景,在没有收五十万现金之时。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收了五十万以后,他便被寻命小鬼套住了,表面上过得滋润,却夜夜做着恶梦。

    他趴在地上,从书柜后面拖出一个破旧长条形盒子,这是早年他学琴的盒子,如今琴已破,此盒早就另有他用。

    打开琴盒的小锁,里面全是一匝一匝的人民币,他蹲在地上,将人民币重新数了一遍,一共有二百一十六匝,另外还有一些银行卡。

    “等到凑到了五百万,我就隐性埋名。”黄子堤暗自下定了决心。

    陈再喜、侯卫东和郭兰吃了晚饭,又在知味轩楼上的茶楼喝了茶,到了十点,三人在下楼。

    侯卫东拿出车钥匙,道:“陈主任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陈再喜道:“我住在沙州宾馆。”

    “陈主任如果要用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和助手连勇一起到的沙州,连勇有车。”

    到了宾馆,侯卫东和郭兰都下了车,侯卫东道:“陈主任,明天你安排没有?”陈再喜道:“你别管我,我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两人上了车,侯卫东道:“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郭兰坐在后排,道:“我住在东城区,图书馆旁。”

    侯卫东把车载音响打开,车内响起了前苏联歌曲小路辽远的声音:“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途的远方”。

    窗外是路灯明亮,隔着玻璃显得有些冷清,街道上红男绿女一晃而过,车内的人看街道是风景,街上人看小车同样是看风景。

    “你挺喜欢苏联歌曲?”

    “苏联歌曲意境开阔,也很优美,虽然有忧伤,却带着一往向前的气质,我喜欢。”

    很快就到了图书馆,侯卫东将车停上,他看着两边道路挺黑,道:“你这边路灯怎么没有安上。”

    “以前安了路灯,后来电线被割了,也就没有人来管这事,黑灯瞎火的,近两年时间了。”

    侯卫东跟着郭兰下了车,道:“我送你到门口去。”

    “不用。”

    侯卫东关了车门,与郭兰并肩走进了图书馆旁边的小巷道。

    “刚才看你接了电话,有些不高兴。”

    郭兰没有想到侯卫东如此细心,道:“是黄子堤打的电话,明天让我到他办公室去,我没有想到堂堂市委副书记的人品如此猥琐,你帮我拿个主意,我去还是不去?”

    侯卫东停住了脚步,道:“他是市委副书记,你是县委常委

    、组织部长,你有不去的理由吗?你的理由都摆不上场面,我觉得大大方方的去,是公事就认真听,是私事就堂堂正正地拒绝;这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嗯。”郭兰同意侯卫东的说法。

    “不过,做事你得聪明一些,你可以提前到市委办,顺便到市委办杨柳、杨腾办公室去坐一坐。”

    两人走过了最黑暗的一段巷道,迎面很突兀地走过来一人黑影,吓了郭兰一跳,不自觉地朝侯卫东身边靠了靠,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就牵在了一起。

    那个黑影也被眼前的两个黑影子吓了一跳,从身侧走过以后,猛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郭兰的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两人即将走向光亮处之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抱郭兰在怀里。”侯卫东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愿望,他的左手握着郭兰的手,右手刚刚搭在了郭兰腰上,小区里响起了汽车声,随后一道刺目的灯光射了过来。

    侯卫东和郭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两人在雪高的灯光下,互相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激情、遗憾和轻松的混和表情。

    郭兰在心中叹息一声,道:“我上楼了。”

    侯卫东将手放在耳朵上,道:“你保重,明天给我打电话,你是哪一间房屋。”

    郭兰指了指,道:“顺着这铁门看过去,正中间的那顶楼,就是我的家。”她指房屋位置之时,心里跳得历害,如一只小猎狗在奔跑。

    当汽车从两人身边经过以后,世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郭兰暗道:“如果侯卫东要跟着上楼,我会拒绝吗?”她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脚步却机械地朝楼洞走去。

    走进了门洞,郭兰回过头,只看见一片黑暗,未见侯卫东的身影,她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涌出淡淡的失落。

    来了家,她打开了客厅的灯,由于父母已经搬回了沙州大学,房屋显得格外地冷清,她来到了客厅阳台上,看着大门外黑暗的小巷道,在黑暗中,似乎还飘来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隐约歌声,这歌声若有若无,她凝神听了一会,却又听不真切,

    侯卫东其实并没有离开,他坐在车上,顺着铁门的顶部,正好可以看到顶楼,等了一会,顶楼的灯光亮了起来,郭兰的身影出现在了阳台之上。

    他想起小车上还放了一部望眼镜,这是为了查看工地购置的望眼镜,平时放在副驾驶位置前的车盒子里,他取出了望眼镜,可以清晰地看到郭兰的身影。

    看着郭兰的身影,侯卫东迟迟没有发动车辆。

    在阳台上,郭兰始终听着外面有隐约的音乐声音,她判断不出侯卫东是否离开,甚至判断不出是否有歌声,但是她很肯定地认为侯卫东没有走,便站在阳台上看着。

    晚风吹来,很是凉爽,她站在阳台上思绪万千。

    “我爱上了侯卫东,这是真的,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他是别人的丈夫,又是小孩子的父亲,我不能充当可恶的第三者。”

    “可是,我当真是爱着他。”

    在她的心里,远在大洋彼岸的初恋情人已经远在了大洋彼岸,只在心里留下了淡淡的影子,时常出现在梦中的人是沙州干部侯卫东。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欧,他比你先到。”郭兰轻轻哼着这首老歌,虽然辞不达意,却能表达了她心中的某一部分情绪。

    侯卫东在车上看着郭兰,高倍望眼镜将郭兰的身影看得很是清楚,郭兰不走,他也就不离开。

    两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车上,互相等待着对方先离开。

    半个小时过去,侯卫东见时间晚了,终于发动了车辆,他猛地闪了闪车灯,算是给郭兰打了招呼,然后开着车,慢慢地离开了图书馆的小区。

    他将音响打开,车上响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声,歌声悠扬,每一句歌词都似乎钻进了侯卫东的心中。

    (第六百一十四章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一十五章尘埃落定(上)() 
早上起床,郭兰坐在家中,她给县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我在市委办事,下午在三点派车到市委来接我。”

    这是安排了工作,也是交待了自己的行踪。

    郭兰没有梳理头发,静静地坐在了窗前,阳光直射到脸上并不炙热,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坐了一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牛奶,倒在玻璃杯里,走到阳台上慢慢地吸着。

    喝了牛奶,她用一根绳子将头发束了,打开钢琴盖子,随手弹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爱的纪念。

    这是当前最流行的曲子,流行的东西并非最好,也并非不好,不过,能流行总有一定的道理,这首钢琴曲充满着童趣和欢乐,如三二个孩童坐在小河边顺着小河向着岸边滑行。

    正弹着,侯卫东打来了电话,道:“陈再喜主任想到成津去走一走,成津这地方,我去了引人注目,还是得由你陪着他。”

    郭兰有些奇怪,道:“陈再喜是省纪委领导,到沙州来为什么不走纪委这条线,而要采取非正式的方式来调查。”她和侯卫东已经明白,陈再喜绝对不是顺便走一走,而是有着目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先进行外围调查了。”侯卫东基本上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无法求证。

    “你还在沙州吗?”

    “我还在沙州。下午要到市委去见黄子堤,忙中偷闲,给自己放个假。”

    “我调到了农机水电局。将一大摊子工作交给了沈东峰,也算是偷得浮生几月闲,你现在在做什么。”

    “正在弹钢琴。”

    “我很喜欢听你弹钢琴,你把手机打开,我在手机中听。”

    郭兰把手机放在钢琴盖上,又弹了一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好听吗?”

    “好听,这首曲子很熟悉。以前听你弹过,叫什么名字?”

    “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说了这首曲子的名字。郭兰意识到这个标题有些让人感觉不妥当。

    侯卫东听了这个曲目,暗道:“看来郭兰潜意识还是想拥有一个家,这是全世界所有女人的愿望。”想到了这个话题,他不由得想到了远在香港的李晶。他心理上很是纠结,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似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中午,侯卫东带着小佳、小囝囝来到了郊外农家乐,蒋笑和大哥侯卫国已经站在门口等着,父亲侯永贵和母亲刘光芬带着二姐的小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

    “囝囝。过来,和哥哥一起玩。”刘光芬见到了囝囝,高兴得很。很快就将两个小孩子聚在了自己身边,两个小家伙见了面都还有些陌生,刘光芬是小学老师,最会引导小孩子,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伙很快就满院子跑。

    侯卫国看了看表,问道:“你爸妈怎么还没有过来?”

    蒋笑拿出手机又催了催。道:“他们和姑父已经要到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到了一辆桑塔纳两千开进了农家乐。在车上,老蒋看着远处的农家乐房子,对蒙厚石道:“我一直不明白蒋笑是什么眼光,为什么非得找个二婚的。”

    蒙厚石劝道:“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只要孩子喜欢,大人少就别管了,侯卫国这人还是不错的,年纪轻轻当了刑警支队副队长,前途一片光明。”

    蒋笑一直是老蒋的宝贝,他对蒋笑的婚姻寄予了厚望,或者说,任何年轻人在他眼里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他总觉得侯卫国将女儿从自己的身边抢走,想着此事,心中有一种割裂般的疼痛。

    蒙厚石知道他的心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要想开一点,而且,侯卫国没有小孩子,这就和初婚差不多。”

    蒋笑妈妈道:“侯家条件还是不错,至少侯卫国父母不需要负担,这就很不错了;这个小伙子知书达理,我看着喜欢。”她又道:“侯卫东更不得了,年纪轻轻当了县委书记,老蒙,你说他还有没有前途。”

    蒙厚石笑道:“这就要看什么前途,全沙州有几个县委书记几个局长,这就是前途,侯卫东这个不简单,再往上走的机会很大,关键是看他怎么样把握了,就算以后不进步了,他至少也是一个局长。”

    车进了农家乐,侯卫国、侯卫东两兄弟出于礼貌,都在车门外迎候。

    老蒋见了侯卫国,神情颇不自然;点了点头,走进了农家乐里面。蒋笑向着侯卫国吐了吐舌头,大方地挽着侯卫国的胳膊,跟在父母的身后。

    两家大人坐在一起进行刺探性谈话,双方都很客气。

    蒙厚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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