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力场果然不同凡响。”
陈锐本就是习练吸功,对于吸摄一途可谓十分精熟,但是天魔功特性与吸功却有异同。
吸功已被陈锐练到顶峰境界,但即便如此自身也不能自主吸摄他人内力,完全不如能天魔功自主吞噬真气,元神,甚至造成空间坍塌出的黑洞恐怖威能。
但也不能说吸功并无优势,若陈锐全力吸摄,威力不会逊色天魔功分毫。
不过自主主动而言,天魔功确实要胜过一筹,而这也是由于功法本质决定,这也是陈锐要逆推北冥神功的原因。
陈锐正感手腕火辣辣的疼痛,绾绾那边更不好受。
此战可谓惊险至极,她若是在那一刀下没有变招逃离,结果必是一刀两断的结果。
而且她亦感觉在那千钧一发间,面前男子周身同样生出一股不逊色于天魔功的恐怖吸力,抵御了天魔功,若非如此,那一指足以断下此人一臂。
可是现如今,他还完好无事。
自己呢?
身上轻衫变成丝丝缕缕,露出大半春光。
绾绾银牙紧咬,脸色泛起一丝红潮,看向陈锐流露出凄美婉转的笑颜,“公子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绾儿侍奉吗?”
陈锐倒不觉得这春光乍现有何异样,只是露出些许春光,又不是全身果体,在后世这已是见怪不怪,笑道,“绾儿还想要打?”
“绾绾打不过你,你也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可不想和你打哩!”
绾绾话落,如同自然精灵般翩然飞去。
陈锐没有阻拦,莫名笑了笑,只将身上白衣脱下,猛力一拍,白衣如同流云激射出去。
白衣宽敞大衣掩盖绾绾诱人曲线,她转身凝视陈锐背影,柔声道:“公子要小心,绾儿吃的亏,下一次可要讨回来哩。”
可惜陈锐已飘向竟陵平原。
第两百零八章 飞马牧场()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要塞的天然屏护。
这座要塞正是飞马牧场。
一个影响南方甚至天下格局的一方势力,一如东溟派一般。
说实话陈锐对飞马牧场并不怎么看重。
幽州携领北方,紧靠东突厥,并不缺少马匹,要不然罗艺那还能组建什么骑兵,能在幽州安稳立足二十三年?
幽州精兵不如中原做法,其中一万为步卒,其余四万为骑兵,其中六千燕云鬼骑。
这是幽州军队的马匹,其中还不数民间马匹和大部头中幽州与突厥部落所交易劲马。
这些马匹足以支撑十万骑兵,扫平北方不是问题。
幽州缺马,缺的是征伐天下的马匹,不过若扫平北方,形成以北统南的格局,再拿下南方不是问题。
但也有变数,宋阀,飞马牧场,魔门,道教,佛教等外道势力。。。。
当然除了幽州问题,南北地理也是一大问题。
当今乱象已现,豪雄并起,若无意外,明年杨广必死,各地起义势力达到巅峰,就算陈锐能拿下飞马牧场,运输马匹又成了大问题。
竟陵距离幽州数千里路,争霸天下枭雄岂会容忍飞马牧场的大量马匹安然无恙运送北地?
当然还有一个法子,海运。
竟陵自长江出,走海运到渤海之滨,但这样势必导致花销极大,而且此时海贸航线没有开辟完成,风险极大,一旦翻船,鸡飞蛋打。
可以说飞马牧尘对于陈锐来说只是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即便这样,不求得到飞马牧场,可和它暗中结下良好关系也是不错,若拿下北方后,一旦挥师南下,飞马牧场能来投靠,必有希望。
当然今日陈锐是为鲁妙子设计的杨公宝库而来。
当陈锐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建在各险要和关键处的哨楼碉堡,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农庄牧场中,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陈锐脑海中细想飞马牧场由来。
第一代飞马牧场场主为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而这便形成了以飞马牧场为中心的经济带,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在商言商,保持中立。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陈锐走进牧场,见之皆祥和盛景,周围还有不少健壮男儿应聘牧场职位,民风淳朴自然。
走入飞马山城之内,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陈锐径直向内堡走去,却被一队骑兵策马而来。
“飞马城堡,闲人止步!”
陈锐此行结交而来,用不着隐藏身份,“河|北秦川,求见商场主。”
为首骑兵一愣,上下打量陈锐装扮,满脸惊容,“河|北,秦川。。。。”
秦川这个名字毋庸置疑,相当于大唐中瓦岗李密,江淮杜伏威,四大阀主一般的名声,天下间可以说没有见过秦川这人,但极少有人不知道秦川这个名声,及背后代表的含义。
甚至黎民百姓对这个名字熟悉程度比江湖人都深刻,毕竟起义事关底层。
骑兵身后一名军士疑问道:“你真是河|北秦川?”
陈锐没有怪罪,笑道,“还有人敢冒大不韪来冒充秦川?”
骑兵首领听后喝道:“你去叫场主前来。”
小骑兵不敢多言,立刻骑马向身后堡内赶去。
消息传到后厨商秀珣的耳中,也是一脸惊疑,北地距竟陵数千里之遥,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决计难以产生交道。
“秦川怎会前来飞马牧场?难道想要马匹?就算如此怎会屈尊前来?”
“迎接秦川!”
飞马牧场骑兵分作两列,成三里之远迎接陈锐。
三声唱名后,堡内中门大开,一道倩影遥遥相接。
“飞马牧场商秀珣见过秦总管!”
第两百零九章 霸道之术()
倩影抱拳而立,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媲美的劲服女郎。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庄重中英气勃发,立于一众飞马牧场护卫身前无丝毫手足无措之举,颇有巾帼不让须眉味道。
陈锐亦抱拳还礼,“河…北秦川,见过商场主!”
两人步入堡内大厅,自有宴席酒水奉上。
礼数既没有过分亲热,也没有十分疏远,只是平淡如水的相交味道。
飞马牧场横立南方,足以影响天下格局,自是为南方及天下枭雄爱恨交加,可飞马牧场一向保持中立,来往枭雄只能在商言商。
但陈锐亲身来此,即便商秀珣也不得不亲自相迎。
盖因陈锐名声如日中天,无论是势力还是武功都非同寻常,飞马牧场纵然不惧,可也不愿得罪。
“听闻场主爱好美食,今日一品堡内糕点果然美味。”陈锐当下吃了一块糕点,回味过后称赞道。
“庖厨小道,贻笑大方罢,比不得总管兴兵席卷北方,抗除暴隋。”
商秀珣深邃的美目闪烁光芒,开启了互相吹捧的模式。
话至行头,商秀珣露出洒脱笑容,不由问道:“听闻总管南下欲杀铁勒曲傲,与九江任少名,且定下十日之约,现今已过七日,不知总管来我飞马牧场有何要事?”
“只是听闻飞马牧场闻名天下,特来一观,并无他事。”陈锐依然拿起一块糕点,避而不谈击杀任少名之事。
商秀珣虽不知陈锐目的如何,但不是为马匹而来,心头顿时微松。
两人卸下包袱,相谈甚欢。
陈锐穿越诸界,行迹遍布大江南北,知各地风貌古迹,美食名胜,自然与商秀珣不缺话题。
两人茶水换了三盏,期间不时传来商秀珣动人的浅笑声。
两人兴致极高,谈至黄昏,商秀珣挽留道:“秦兄既然来了飞马牧场,不妨让秀珣一尽地主之谊,放心美食必定管够。”
陈锐也不推辞。
月上中天,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
陈锐缓缓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转右弯,走进了临近山崖边的两层小楼。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临近小楼,陈锐故意放重脚步,这时,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陈锐看着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想起鲁妙子性格,哑然失笑。
踏入正门,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隔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客人请上!“
陈锐拾阶而上,见得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倒未想到是秦总管,可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这位鹅冠博带,面容古奇,巍若松柏的老人正是鲁妙子,对陈锐颇为客气,亲身斟满两杯美酒。
陈锐发现酒水一经过倒入桌上放着酒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先生何须客气,在下来此自是有事情相求。”陈锐上前坐下,与鲁妙子对视。
“哦?”
“老夫虽足不出户,但也知你今日事务缠身,不知有何要事?”
老人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先生精通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等奇门之道,在下甚是佩服。”
“我已得知杨公宝库所在,却困于先生机关要术,只能望宝兴叹,先生不妨成人之美。”
鲁妙子刚端起的酒杯的手猛地轻颤,不过瞬间恢复古井无波,“杨公宝库并未人力不可破解,总管聚集甲士自可破开。”
“先生在和我玩笑吗?”
鲁妙子默然无语,半响后,缓缓起立,移到窗旁,瞧往对崖的陡峭岩壁,背着陈锐沉声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
陈锐凝神说道:“我不信命,现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交或不交?”
鲁妙子冷冷道:“交如何,不交又如何?”
陈锐把玩酒杯,笑道:“交自然你我无事,若不交,此后飞马牧场再无商姓!”
鲁妙子锐目隐隐泛起杀气:“你敢!”
陈锐安之若素地坐在酸枝椅上,淡淡道:“为何不敢,先生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若先生答应,商秀珣自然无事。”
鲁妙子全身震颤,眼中杀气直欲透体而出,但见陈锐云淡风轻,半点惭愧与害怕的心思都没有,才叹气道:“将杀人夺产,威逼利诱手段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看来我不答应不行了。”
陈锐捏着酒杯笑了笑:“欲争天下者,必行王霸之道,先生不吃王道这一套,那我自然给你霸道之术。”
第两百一十章 南北对战()
没有根据十日之约,在整个南方如秋风扫落叶般瞬间火爆。
甚至连底层的老百姓都知道北方起义军有位头领与九江的铁骑会帮主任少名定下十日之约。
可就在这十日内,九江成内却是暗流涌动。
四大门阀,南北各地军阀,佛魔道外道势力的秘谍暗子潜伏,更有无数江湖武者纷至沓来,只为见识见识这场盛战会如何收场。
到底北方军阀顾忌铁骑会势力铩羽而归,还是任少名莫名悄无声息死亡。
在江湖人眼中这一战无疑会精彩纷呈,但在各地势力眼中看重的却是战斗之外的影响。
陈锐身为北地军阀,却孤身南下,挑战群雄,以证武道,对战铁骑会,无论胜负,皆对自身及天下有重大影响。
若胜,陈锐挟重伤杜伏威,威压大儒王通,刀斩跋锋寒之威势,再斩杀铁骑会任少名,声名在南方无疑会登峰造极,威震群雄,而且自身武道精进无须多说。
但胜亦有后果,陈锐身为北人,还是军阀,一人力压南方群雄,真当南方是块泥巴,能随意揉捏?
一人独身来往南方,真当南方群雄不能联合围攻?
南方军阀枭雄未必不能舍下脸皮,携重兵围攻。
若负,结果不比多说,名声是小,若被铁骑会千骑围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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