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舰娘开始- 第4部分

　　　　在这座城市里，能做到这一点的陈晓明根本不用去想，除了宋世杰的父亲，那个老王八之外绝无他人。

　　　　‘是了，身为一府之尊，那只老王八怎会是忍气吞声之辈，之前为了保住宋世杰的学籍，他是不得不低头，如今宋世杰结业在即，他对学院再无所求，正是偿报当年心中那口恶气的时候。’

　　　　将前后因果想通透，陈晓明的内心对这些大人物的认知又深刻了许多，同时也了解到宋世杰的品性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没有一个心胸狭窄的老王八，又怎么有心胸狭窄的小王八蛋。或许在自己找上门，寻求指导员的庇护时，今天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指导员，是我连累了你……”陈晓明神情复杂的看着老人，声音艰涩道。

　　　　“不要说这些，不瞒你说，自从两个儿子战死在前线，我这个老头子其实早就没什么活下去的**了，如今能够有机会去陪他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倒是你，你要小心保重自己，一定要记住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做事千万不要像今天这般冲动，只要命还在，一切都有希望，知道了么？”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晓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出了老人的言外之意。

　　　　见他明白了，老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午，老人对陈晓明讲了许多过去从未讲过的话，其中有做人的道理，也有老人亲身经历的事迹，这一番教导直到明月高悬，老人再也没有精力讲下去才算结束。

　　　　从指导员家中走出，陈晓明频频回望，希望能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老人并没有给他机会，就在大门关上后不久，屋里的灯便熄了。

　　　　‘指导员，你此刻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虽然只是初见，老人的身影却深深印在陈晓明的心中，想到老人即将面对的境遇，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以至于他的双眼都变得朦胧。

　　　　凝望着明月，直到眼睛开始酸涩，陈晓明才垂下头，用力抹了抹眼角。他叹了口气，忽又发出低沉的笑声。

　　　　“敷波，你怕死么？”笑过后，陈晓明看向身后的女孩，语气平静的问道。

　　　　“提督，敷波不怕死。”敷波语气坚决道，其实女孩还是怕的，她恐惧的不是永恒的长眠，而是担心世界的另一面没有提督的身影。

　　　　“不怕死就好，我这两辈子从未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之前不觉得，如今却引以为憾。自从见了那位老人，我才有些明白，人固有一死，或是默默无闻，或如烟花灿烂，现在让我选，我想选后者。”

　　　　“无论提督要做什么，敷波都会誓死跟随。”

　　　　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陈晓明的神色变得无比坚决，既然无论自己是否忍气吞声都难得逃过对方的打击报复，索性不如趁着对方没有准备，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来一次狠的。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球！

第六章　刀光隐（）　
以陈晓明这样的穷**丝，按道理是没有机会接触到一城最高指挥官这种大人物的，不过因为每年一度的军事演习，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终于有了难得的交汇。

　　　　为了达成一击必杀的效果，陈晓明利用空闲时间，做出了充分的实地考察。用作军演的海港，他每天至少驻守六、七个小时，不仅将海港周围的地貌环境以及海面上的状况莫得一清二楚，就连水面下的情况也没放过。

　　　　同时为了确认射击轨道，他腆着脸，不厌其烦的骚扰着负责现场调度的工作人员，以‘为了让最高指挥官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优异表现’为由，终于弄到了军演当天那只老王八所在的方位。

　　　　他的举动并非没有引来有心人的好奇与怀疑，不过一想到这次军演关系到很多高年级学员的命运，哪怕做得像他这般极端细致也是值得理解的。外加军演当天，所有降尊而来的大佬身边都有着为数众多的强大守卫，海域周围也会有诸多高等级舰娘巡航，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就算心有不轨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那些有心人也就大意的放弃了调查他的念头。

　　　　时光如水，奔流不息，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军演即将到来的前一天，陈晓明照例带着敷波来到现场。

　　　　此时的海港已经和一个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刨除掉那些观赏性设施，其主要建筑便是一座高达七十米，延绵数十里的观众台，它以新月型坐落在距离海岸线五十米的浅海区域，整体由低密度纳米科技环保材料制成，哪怕承重超过五十万吨，也不会使其沉下一分。

　　　　在观众台的最中央区域，一座由汉白玉雕砌而成的巨大宫殿屹立其上，其中设计不胜繁美，光用时就超过观众台数十倍的时间，足见施工方的良苦用心。而这座宫殿就是军演当天，大佬们所在的位置。

　　　　望着那座在阳光下散发出淡白光华的宫殿，陈晓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向着军演区域走去。

　　　　刚一接近，他就被在现场的工作人员拦住，好在这一个月来他在此常驻，早就与这些人混熟，于是经过一番谄媚讨好，外加偷偷上贡后，那名工作人员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敷波，挥挥手便放他进去了。

　　　　“带着个敷波号还想在指挥官面前表现，我看他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种平民人家的孩子在联邦根本没什么出头的机会，这次军演可算是他一辈子也难得一遇的机缘了，要是我肯定也会放手一搏的。”

　　　　“哈哈，也是，只是带着一艘驱逐舰，不知他要怎样才能放手一搏，怕是还没等到射程就被人一击淘汰了吧。”

　　　　“那也说不定，没准人家的敷波是实心的，炮弹打不透呢，哈哈。”

　　　　“不管怎样，起码明天不缺乐子看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身后传来的冷嘲热讽，陈晓明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他相信随着军演的到来，自己肯定会让这些家伙大吃一惊的。

　　　　‘只是到时候你们可别吓掉下巴才好。’

　　　　登上敷波召唤出舰艇，陈晓明在军演区域巡视了数圈，脸上终于露出窃喜的笑容。

　　　　与之前相比，这片海域外围的防卫力量得到了明显的增强，光是海面上巡航的舰娘就已经超过五百艘，其中不乏散发着强大威压的高等级战列。除她们之外，陈晓明相信在外围的海域之下，一定还有数不清的潜艇、炮潜在随时待命，一旦有外敌入侵，她们就会射出致命的鱼雷，将那些入侵者炸的粉碎。

　　　　‘可惜你布置再多的舰娘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鸟用。’陈晓明在心中吐槽道。

　　　　命令敷衍将船停到距离看台不超过十五海里的位置上，陈晓明孤身来到舱底，召出系统将沉睡中的舰娘们一一投放到海域中。之所以不立即唤醒这些小家伙是因为担心她们会在搞不清楚状态下冒失的启动引擎，从而暴露在其他舰娘的雷达之下，导致计划的失败。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任谁都料想不到天底下还有系统这种不可以常理推断的存在，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些负责防卫的人员只做到了预防外敌入侵的准备，却没想过有人会在军演海域内做手脚，毕竟在严防死守之下，绝不会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着大批的舰娘进入海域，这就给了陈晓明可乘之机，竟让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在海中埋下了足以草翻全场的绝对武力。

　　　　做完这一切，陈晓明眼中现出复杂的神色，无论这一次行动能否成功，这些小家伙都很难逃脱其他舰娘的追杀，而且观众台上靠近宫殿的人群恐怕也难以幸免，可以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已经把舰娘和观众全部当成了牺牲品。

　　　　‘为了保命不得不搏，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所犯下的罪孽。’

　　　　沉默良久，陈晓明转身走出舰舱，只留下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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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当陈晓明来到现场领取排位时，海岸上已经是人山人海，除了中央的宫殿外，观众台其他座位也早已坐满，此刻人声鼎沸，身影穿梭，显得好不热闹。

　　　　抽完号，陈晓明被院方告知自己所抽中的号码会排在第三十七场，按照一场半小时推算，轮到他上场时恐怕太阳都要落山了，也就是说，他抽中的是一场夜战。

　　　　若是换做别人，恐怕都会对这个结果感到不甚满意，因为夜间可见度低，很是影响炮击的准头，这样一来自然难以发挥自身真正的水平，最主要的是，等到晚上，那些大人物已经坐了一天，恐怕早就人困体乏、精神涣散了，哪里还有兴趣观察自己的表现？这不是硬生生抹去了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嘛！

　　　　不过以上的窘境对陈晓明来说却不是问题，他这次来本就不是抱着出人头地的目的，再说除了敷波，他也没有其他的舰娘，对于小学生而言，夜战反而是最能发挥水平的时段。

　　　　抱着养精蓄锐的念头，陈晓明向院方报备完就径自离开现场回家去了，他却不知因为这番举动，竟让自己躲过了一场劫难。

　　　　“那该死的贱民竟然没来？哼，便宜他了，等这次军演完，我必将让他知道得罪我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宋世杰寻找陈晓明未果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杀气腾腾的如是说道。

第七章　杀机现（）　
“提督，到时间了。”

　　　　因为知道今夜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陈晓明睡得并不踏实，敷波只是轻轻一推，他便睁开了双眼。

　　　　“没事的，不用紧张，如果计划顺利，他们是找不到咱们头上的。”

　　　　看到一旁的敷波面显担忧之色，他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

　　　　从床上爬起，陈晓明带着敷波一路沉默着走到海港，通过广播，他得知这场演习结束才能轮到自己，于是不慌不忙的回到位置上，打算观察一下其他学员的演习表现。谁知刚坐下，他就见一位身着指导员制服的中年女人神情焦急的朝自己走来。

　　　　“你怎么才来？我在这里都等你半天了，要是耽搁了军演，你负的起责么？还愣着干嘛，赶快跟我去做准备？”

　　　　指导员急吼吼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陈晓明就向军演海域走去。

　　　　到了海港东侧的临时码头，指导员站定，吩咐道：“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要动，一会听到广播中报出你的选号，你就让舰娘召出舰艇出击，记住，演习火力限定为十分之一，一旦超过就算输。时间限定是三十分钟，只要广播中响起鸣笛声，无论战况进行到何种状态，你都要立即停下任何动作，等待裁判宣读结果，否则将视为弃权，听清楚了么？”

　　　　见陈晓明沉默的点了点头，女人眉头一皱，还要再多说些，不过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敷波，却没了叮嘱的兴趣，直接转身离去。

　　　　“要开始了么？”

　　　　恰在这时，广播中突然传出鸣笛声，上一场演习终于结束。陈晓明眼波流转，他回过头冲敷波微微点头：“准备出击吧。”

　　　　“是的，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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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出场的学员分别是来自B班的张文彬以及来自E班的陈晓明，希望这两位学员能够为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战斗。

　　　　为您播放直播的是南京电视台，我是主持人王鹏，现在就让我来为您一下介绍现场的最新情况。

　　　　此时从西侧开出的舰队隶属于B班学员张文彬，虽然天色渐暗，但我们还是能够大概看出这支舰队的规模，它一共由三艘轻巡、三艘驱逐共六艘战舰组成。

　　　　与其相比，来自E班学员陈晓明的舰队就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让我们把镜头拉近，看一下他的情况，他的舰队打头的是敷波号，下面，呃！下面没有了……”

　　　　随着主持人声音的停顿，海港附近包括看台上的人群里都发出一阵哄笑，显然是被陈晓明的舰队规模逗乐了。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次演习只是一场闹剧，至于结局根本不用猜，因为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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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明站在舰艇上，眼神淡漠的看着远处的战舰向自己飞速靠近，等到那艘旗舰——龙田号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时，他轻轻挥了挥手，吐出两个字：“攻击！”

　　　　身下的敷波号猛然一震，一条白线便划破海面，向着龙田号笔直的射去。

　　　　与此同时，在龙田号上，名为张文彬的少年不由露出嘲讽的笑容。

　　　　“真是蠢货，这么早就发射鱼雷，生怕我躲不过么？”他语气不屑道。

　　　　“龙田号，通知后面的舰队，左转向十二度，等避过鱼雷后立刻向敌方旗舰集火。”

　　　　“遵命，提督。”得到命令的眼镜娘立刻联系其他舰娘，刚把自家提督的指示发出，她就听到身边传来不敢置信的惊呼。

　　　　“怎么会这样！？”

　　　　“……”没等龙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脚下的舰艇就是一顿，随后船头猛然翘起，竟是被一股巨力霍然掀起。

　　　　这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开局就出乎所有人意料，看台上和岸边的观众都因这预想不到的一幕停下了话语，整个场外为之一静。直到大屏幕重播刚才的场景，人群中的议论声才轰然响起。

　　　　“那么明显的鱼雷轨迹都会预判失误？龙田号的指挥官难道是瞎子么。”

　　　　“龙田号指挥者的水平也太差了，就我这样啥都不懂的平民上去，也不至于让人一发入魂啊。”

　　　　“头一次见到轻巡对上驱逐还能让对方翻盘的，那个叫张文彬的学员不会是后门生吧？”

　　　　且不提场外观众的议论纷纷，在失去旗舰后，张文彬麾下的舰娘们也陷入了慌乱，两位轻巡舰娘仍能保持镇定，可其他小学生完全忘了命令这回事，有的直接朝敷波号冲去，要为自家提督报仇的，也有凑到龙田号旁边着急查看提督情况的……

　　　　“躲开，你挡住我的炮口了。”

　　　　“提督，提督，你没事吧。”

　　　　“傻子给给——！竟敢朝我们的提督开火，不可原谅。”

　　　　原本整齐的阵型乱成一团，虽然两位御姐极力挽救，但对面显然不打算给她们重振旗鼓的机会，一条接着一条的白线轻而易举的将剩余五位舰娘一一退场。

　　　　场外的议论声从战局开始就没停下过，所有观众几乎是一面倒的对失败方发出嘲讽和批评，作为这支舰队的指挥官更是被他们贬低的一无是处，若是把他们的形容加在一起，那么相信这位指挥官绝对会是世上最悲情的人物，不仅父母是亲生兄妹，而且自幼便患有小儿麻痹、小脑萎缩、老年痴呆、帕金森等多种疾病，这一生中，他的脑袋更是遭遇过无数重击，比如被驴踢过，被门夹过，还被坦克碾压过……

　　　　不过其中也有一部分人保持了沉默。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普通观众只从这场战斗中看到了失败方的无能，但这些专业人士却从战斗中看到了更具有意义的存在——敷波号驱逐舰的鱼雷发射技巧。

　　　　如果说龙田号被鱼雷命中还能说是指挥官判断失误的话，那么在舰娘各自为战的状态下，依旧能用鱼雷把对方送出场，敷波号的鱼雷发射技巧在他们眼里已经上升到了艺术层次。

　　　　就在他们想着演习过后该如何去向那位指挥官讨教时，场中惊变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