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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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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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竟然会愧疚道歉,不管是为了想让自己给她的儿子治病还是其他,顾重阳都愿意接受她的愧意。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幸福。特别是跟王九郎在一起之后,她觉得从前所有的苦难都是上天的考验,而现在,老天爷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回报。

    “这就是泽哥儿吧,长得可真好。”顾重阳上前摸了摸男娃的脸,然后道:“把孩子放到床上,我来看看。”

    在杏林界,一直有宁治十男子不治一妇人,宁治十妇人不治一小儿的说法,这话并不夸张。一则小儿心智不成熟,口不能言,只会哇哇的哭,诊脉也不能像给大人诊脉那样,只能诊喉结两边的人迎脉与脚背上的冲阳脉,很多大夫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往往不敢接诊。

    第二个原因,则是幼儿脏腑娇弱,用药的时候要拿捏的十分准,否则就会伤害幼儿的身体。而给小儿喂药也是一个极头疼的事情,很多父母心疼孩子,见孩子不愿意服药就由着孩子,导致用药不见效。

    顾重阳让乳母解了衣裳躺在床上安抚住孩子,等孩子嘴里吃了奶情绪平复了些,再给他诊人迎、冲阳两处的脉,最后又问了孩子与乳母平时的作息、吃饭情况,方结束诊断,走了出来。

    “怎么样?”郝少阳见顾重阳眉头轻轻皱了,就道:“先坐下来吧。”

    “泽哥儿的确是外感风邪导致的咳嗽,李太医的思路没有问题,方子也没有问题。”顾重阳沉吟道:“是不是喂药的时候没有按时按量服用?”

    郝少阳一愣,不由自主地朝赵梦兰望去兽人传说1。

    “我按时按量给泽哥儿服药了。”赵梦兰心痛道:“每次服药泽哥儿都大哭不止,可我并不敢因为他哭就停止喂药,毕竟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药服下去就是没用。”

    “顾小姐,泽哥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诊错了,要不然你再诊诊?”

    她的话一落音,郝少阳就立马皱了眉头:“师姐,我知道你关心则乱,可也不能乱说话,重阳表妹的医术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年她给人治病,不管大病小病,从未失过手。”

    赵梦兰脸一红,露出几分尴尬,赶紧跟顾重阳道谢:“顾小姐,我不是故意怀疑你,实在是见李太医的方子无效,所以才不解的。”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呢?你放心,泽哥儿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这就开方子,今天服了,夜里他就能睡安稳。这两日天变了,早晚寒凉风又大,早晚尽量不要抱他出门,如果必须出门,找东西包了,避着风,不会有事的。”

    她细细叮嘱了赵梦兰,才对郝少阳道:“我先开方子。”

    笔墨纸砚早就备下了,顾重阳开了方子,郝少阳吹了吹待字迹干了,就收入袖中。

    顾重阳起身告辞,郝少阳道:“我正好出去抓药,送你一程。”

    看着他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赵梦兰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将手心都抓破了。

    那顾重阳到底有什么好?

    她不过稍稍质疑,他就那般护着,不惜当着丫鬟与顾重阳的面给她没脸;顾重阳要走,他就巴巴地追了出去,还说什么要去抓药。老太太病了这两个月,可不见他亲自去抓过药,泽哥儿病了这两天,他也不过是头一天抱一抱、哄一哄而已,等泽哥儿一直哭个不止,怎么也哄不好,他就失了耐心了。当泽哥儿尿在他身上了,他干脆就将孩子交给乳母,好像泽哥儿是个累赘似的。

    那是她的宝贝,他们两个的孩子,流着他的血脉,他怎么能这般没耐心?那顾重阳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他竟然那般对她,不过是念着小时候几年的情分而已,不过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已。

    赵梦兰走进屋里,一边哆哆嗦嗦把睡着的男娃抱在怀里,一边心痛道:“乖乖泽哥儿,娘亲的心肝宝贝,等娘亲把你爹爹心里的那个坏女人赶跑,爹爹就会疼你疼娘亲了,你暂且忍耐几天,等娘亲事成了,就立马给你服药,让你快快地好起来。”

    第二天下午,顾重阳按照约定来复诊,郝少阳进宫当值还没有回来。

    赵梦兰请了顾重阳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主位上:“多谢顾小姐昨天出手诊治,泽哥儿今天已经大好了。顾小姐医术果然高超,比太医院的李太医厉害多了。”

    她说着客气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淡淡的,落在顾重阳脸上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郝少阳不在,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顾重阳尽量让自己忽略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其实李太医的思路并没有错,我沿用了李太医的思路,不过是方子里改了几味药而已凤戏乾坤。”

    “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顾小姐。”赵梦兰笑笑道:“听说顾小姐跟王九郎订婚了,这可是天降良缘,可喜可贺。”

    顾重阳自问与赵梦兰并未熟悉到可以讨论亲事的地步,她低下头去喝茶,装作没有听到。

    赵梦兰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冷笑:“当初顾小姐为情所伤避走南京,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你我还有见面的这一天,更没有想到,你一婚还比一婚高,嫁给了王九郎。我虽然进京不久,却也知道王九郎一直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真不愧是顾小姐,这手段的确不一般。”

    她是在嘲讽顾重阳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引。诱了王九郎。

    顾重阳听了不由大怒,她豁然站了起来,与赵梦兰对视。

    赵梦兰不甘示弱,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时,顾重阳就看到赵梦兰脸上的不甘,眼中的怨恨以及因为牙关紧咬而微微发抖的两腮。

    顾重阳突然冷笑道:“若论手段,还是赵姑娘你技高一筹,不是谁都有本事能未婚先孕的。”

    赵梦兰像被人击中心脏一般脸色大变,也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你住口!”

    “只许你对我冷嘲热讽,不许我反唇相讥吗?赵姑娘不愧是做了侯府少奶奶的人,气势果然比当初跪着哭求一个容身之所时凌人多了。”顾重阳也陡然把脸一变,一双眼睛犀利如剑:“你不过是仗着你父亲的遗言,不过是遇到我是个不将就的人才能嫁进临江侯府而已。否则以你武馆出身别说是做侯府少奶奶了,就是稍有头脸的人家都不会娶你!”

    “你如今出则高头大马,入则奴婢成群,得偿所愿地嫁给了心上人,是你父亲的生命、郝少阳的承诺、以及我的退出换来的,你有什么资格不珍惜?”

    郝少阳这般瘦骨嶙峋,赵梦兰一样有责任。她喜欢郝少阳,为何不正大光明地告诉他,为何不让郝少阳知道她的心意,她一面做出不争不抢只求容身之所的样子,一面却来对着她这个郝少阳从前的未婚妻冷嘲热讽。

    她占了郝少阳正妻之位,做了妻子该做的事情了吗?

    这还是从前那个磊落大方的江湖女子吗?这样的赵梦兰,让顾重阳格外失望。

    赵梦兰被顾重阳说的脸色发白,心中的怒火突然转化成凶狠。

    她看着顾重阳的眼神如阴狠的狼一般。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两个,顾重阳离自己不过是三尺的距离。

    顾重阳是个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娇滴滴的俏小姐,只要她想,她现在就可以一招让她毙命。顾重阳的丫鬟都在门口站着,到这里起码需要两三息的时间,就这两三息的功夫,她就可以彻底除掉顾重阳这个人。

    杀了她!杀了她!

    只要眼前这个人死了,少阳师弟就永远都是属于她的了。

    这个念头一起,赵梦兰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不由绷直了身体,暗暗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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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郝少阳突然出现在门口,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在了赵梦兰与顾重阳中间,只不过他是面对着赵梦兰,两只胳膊微微张开,将顾重阳护在身后。

    赵梦兰看着心里痛的在滴血,面上却做出笑容:“正准备送顾小姐出门呢,你就回来了。正好,你送送顾小姐吧。”

    郝少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顾重阳道:“我送你出去。”

    郝少阳一路将顾重阳送到马车上,然后站在车外道:“明天上午过来吧田外肥仙。”

    他顿了顿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单独过来,记得吗?”

    顾重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见他脸色凝重隐隐有怒色,就点了点头:“好,表嫂说今天泽哥儿好了很多了,明天我再来一趟,估计就不用来了。”

    郝少阳见她脸上带了几分诧异,就微微一笑:“辛苦你了,我明天在家等你。”

    说完放下车帘,让车夫驾马离开。

    马车驶出的一瞬间,他的眸中突然掠过飓风般的暴怒。

    重阳表妹心思单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刚才却看得清清楚楚的。师姐全身紧绷,脚尖点地,十指微曲,蓄势待发。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刚才会发生什么?

    郝少阳两手渐渐握成拳头,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烈,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任何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眸中炽热的怒火压下,方大步走回去。

    人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泽哥儿被赵梦兰抱在怀里,咳得特别厉害,小小的脸蛋因为放声大哭而涨得通红。

    赵梦兰满脸焦急,抱着泽哥儿走来走去,语无伦次地哄着:“乖乖泽哥儿,莫哭莫哭,娘的心都被你哭碎了……你到底要娘怎么办才能好起来啊……”

    见郝少阳来了她立马抱了孩子上前,声音中带了哭腔:“师弟,刚才顾小姐说泽哥儿已经没事了,可他现在哭的更加厉害了,该怎么办啊?”

    郝少阳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这两年来,师姐的容貌没什么变化,此刻她一脸的焦急,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依赖与无助,她的眼中带了星星点点的泪光,显然是担心极了。

    没来由地,郝少阳感觉到一阵心痛。

    师姐,她已经变了。再不是从前那个眉目张扬性格风光霁月的师姐了,她忘记了江湖儿女的爽朗大气,学会了内宅女人精明的算计阴谋。

    她是喜欢自己的吧,这份喜欢里恐怕还带了怨恨。重阳跟他说过师姐喜欢自己,他是不信的,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

    他心痛到难以附加。

    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初他坚持要娶重阳,或许师姐就不会变成这样。不、就算当初他没娶重阳,只要他不给师姐嫡妻的身份,而是像她自己要求的那样,宁愿做个有名无实的妾室,宁愿要个栖身之所,或许师姐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他的错,他给了师姐嫡妻的身份,其实也就是给了她希望。她以为她能取重阳的地位而带之。

    他对不起重阳,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师姐。

    是不是从现在起,他好好地对待师姐,彻底忘记过去,真心实意地跟她过日子,她就能放开心中的执念,变回从前那个师姐呢?

    短短一息之间,郝少阳的心情百转千回,最终下定了决心超级种植空间。

    “你别担心,小孩子爱哭很正常,估计这会子是饿了。”郝少阳伸手,从赵梦兰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地拍着哄着,然后对赵梦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好好歇歇,泽哥儿交给我,等会我给他喂药。”

    赵梦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郝少阳,以为眼前是她在做梦。

    郝少阳心酸不已,爱而不得,师姐跟他何其相似。他是注定要跟重阳表妹分开的了,既然如此,何不成全师姐的一片心意呢。

    郝少阳当即吩咐屋里的丫鬟道:“扶大少奶奶进去休息,将泽哥儿的辅食端过来。”

    小孩子脾胃娇弱,喂药之前要吃点东西垫一垫。

    赵梦兰回了房间,扑到床上无声地大哭,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师弟的心了。

    还差一点点,只要再努力一点点,让师弟厌恶顾重阳,师弟就永永远远都属于她一个人了。

    赵梦兰哪里敢睡,哭过之后用冷水净了面,重新上了妆,然后走出来跟郝邵阳一起喂泽哥儿吃饭。

    只是泽哥儿到底病着,喂进去的饭吐出来大半,将郝少阳身上都弄脏了。

    郝少阳不以为意,伸手去端泽哥儿的药汤。

    赵梦兰却将药汤接过来道:“你去把衣服换了吧,药汤我来喂。”

    郝少阳见她神情平静,脸上却容光焕发不似从前那般怏怏的,就点点头,起身回去更衣。

    赵梦兰抱着孩子进了内室,对着丫鬟道:“将药汤放着吧,你们先退出去,等会我再喂泽哥儿。”

    丫鬟悉数褪下,赵梦兰抱着泽哥儿,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喜极而泣:“泽哥儿,小乖乖,你真是娘的小宝贝,你病了一场,爹爹已经变了,已经开始在乎你了,开始在意娘亲了。我的小乖乖,你再忍忍,过了明天,娘亲就喂你喝药。”

    郝少阳决定好好跟赵梦兰过日子,干脆将自己的铺盖搬到赵梦兰的院子里来,到底心里上一时半会过不来,他就在赵梦兰的床边支了床,方便夜里照顾泽哥儿。

    赵梦兰高兴的不得了,嘴上虽然不说,但眼角眉梢的喜悦却是骗不了人的。

    郝少阳见了,就不由叹气,师姐也是可怜人。既然娶了师姐,就好好对待她吧。他答应过重阳,要好好过日子。

    上半夜一切如常,谁知到了下半夜,泽哥儿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起来,浑身滚烫,四肢不停地抽搐,小小的人儿昏迷不醒。

    赵梦兰揪心大哭:“泽哥儿,娘亲的泽哥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少阳,你赶紧请大夫来救泽哥儿一命吧,泽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郝少阳也手足无措,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会发起烧来。小孩子发烧,可是会要命的。

    眼下已经到了下半夜,再等等天就亮了,可泽哥儿这个情况,显然是一刻都等不得啊。

    他高声唤了丫鬟进来,吩咐道:“让外院的人备马,我这就去庆阳侯府。”

    “不、不、不末日尸歌。”赵梦兰突然抓住了郝少阳的衣袖:“少阳,你不知道,顾小姐其实还在恨我,她不愿意给泽哥儿治病,今天下午来,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不想给泽哥儿治病。所以,她开的方子,跟李太医开的方子是一样的,不过略动了几味药罢了。”

    郝少阳眼神复杂,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赵梦兰。

    赵梦兰却以为郝少阳不信,忙将抽屉里的一个方子拿了出来递到郝少阳面前:“你看看,这是李太医开的方子,是不是跟顾小姐开的方子一样?少阳,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去是没有用的,不如我去吧,我亲自去给顾小姐磕头认错,只要她愿意救泽哥儿,她就是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郝少阳呆呆地站着,没有去接那方子,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重阳是不会害他的,更不会害泽哥儿。或许是方子出了错,或许是抓到了假药,也或许是泽哥儿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人来人往带了风邪进来,总之,重阳绝不会害泽哥儿,更不会不愿意给泽哥儿治病。

    她如果不愿意,一定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绝不会来了之后故意害泽哥儿。

    他震惊、失望,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师姐心中的执念竟然这么深,恨重阳恨到见缝插针不遗余力地抹黑重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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