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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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竹马揍(重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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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衣裙,最大的美便是美在了用料的巧妙上,但是衣裙的绣工却是中规中矩的。

    勾针若是运用得当,绝对不止如今的效果。

    还能更好。

    但是,勾针运用在这里,针脚却很平常,平常得……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不知不觉,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俪妃看着依旧没有开口说出什么话的矣姀,心里了然她是找不出什么异常的地方来,所以也就失去了耐心,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如何?可是找出什么来了?”

    矣姀停下动作,垂下眉睫,“回禀俪妃娘娘,由这件衣裙的绣工看来,绣制的人并不能熟练地运用此针法,所以衣裙上的蝴蝶,若不是细看,很难看到纹路之间有一些明显的小瑕疵。”

    “因为绣蝴蝶时采用的是银线,银线遇光会折射处淡淡的光芒,所以人在看到这件衣裙时都会被那淡淡的银光吸引了目光,从而并不会留意到衣裙上的瑕疵……”

    “矣掌制,你刚刚说的那些,本宫并不感兴趣。”

    俪妃摆手打算矣姀的话语,“本宫只想知道,到底是谁绣制了这身衣裙,你只需要告诉本宫一个名字便可。”

    “俪妃娘娘,衣裙的绣工中规中矩,奴婢只能判断刺绣的人并不是十分熟练这种绣法,除此以外,奴婢,奴婢无法判断这身衣裙为何人所绣。”

    “你!”

    “娘娘请息怒。”

    矣姀低着头,“娘娘,这身衣裙所采用的针法名为勾针,几个月前,由奴婢所创。但是因为绣法尚未成熟,故而奴婢也未曾将此绣法公开,没想到,如今会在这身衣裙上看到勾针的运用,奴婢,奴婢真是……有苦无处说。”

    “勾针为你所创?如何证明?”

    矣姀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些希冀,“这个奴婢可以证明。”

    “俪妃娘娘请看奴婢绣在绣绷上的蜀葵。虽然只是一朵蜀葵,但是其上的花瓣,用色虽然一样,却是包含了四种不同的针法的。”

    “奴婢先前说过,勾针这种绣法尚未成熟,奴婢一直在探索中。最新的绣法便是还在绣着的那一片花瓣上所采取的绣法,而这种绣法,是从已经绣好的花瓣所采取的绣法中演变而来的。”

    “这种绣法与于容华衣裙上的绣法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女红是女子必须掌握的一项内容,但是俪妃出身于高门大户,自身又不喜欢女红,所以她对于女红的了解不多。

    矣姀说的话,她虽然能够听得懂,但是却没有办法亲自去验证。

    俪妃看了一眼矣姀,对站在一旁的霍司制说,“霍司制,你过来看一看,矣掌制所说的,可是事实?”

    霍司制依言过来,低着头把绣绷上的针法仔细研究一番后,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但是到最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到了认真严肃的模样。

    “回俪妃娘娘的话,矣掌制所说之言并无虚话。”

    “本宫知道了。也就是说,勾针虽为你所创,但是却被他人盗用栽赃于你……”

    “娘娘明鉴。”

    “一派胡言!真当本宫是傻子不成?这样的谎话,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吗?”

    俪妃突然大怒,矣姀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否认,“娘娘……奴婢没有说谎!”

    “哼!没有说谎?”

    “如你所言,你所创的勾针,你确实是熟悉得很!”

    俪妃声色俱厉,“如此新奇的针法,你当初运用的时候,便知道它的效果到底如何。你把它运用到于容华的衣裙上,于容华果然如你所料地吸引住了皇上的目光,顺利地飞上枝头,由贵人一跃为容华。”

    “你知道本宫肯定会追究,所以后来又说什么刺绣的个人习惯,又说衣裙上的绣工生疏,无法判断为谁所绣,明显是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

    “奴婢,奴婢没有……”

    “没有?好!既然是由你所创的针法,那我问你,你可曾有把这种针法教给别人?”

    “……不曾。”

    “很好。那你最近可有遗失你的绣绷?”

    “……不曾。”

    “那你好有什么好说的!针法只有你自己会,绣绷也一直在你手上,他人如何得知这样的针法?”

    “给于容华绣制衣裙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不是我……”

    “不是你?还狡辩!”

    “自导自演一番这样的好戏么?矣掌制,你真是耍得一手的好戏!本宫险些便被你骗了!”

    “不,俪妃娘娘,奴婢没有……”

    矣姀摇头,努力地想要辩解,但是语气却有些无力。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绝望。

    俪妃所言有理有据。

    她驳无可驳。

    那个为于容华绣制了衣裙的人,大可以轻飘飘的来一句自己并不会那样的针法,如此便可完全洗清任何的嫌疑。

    因为针法为独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洗清嫌疑……

    若真的说在场的人中,谁有嫌疑,大抵便是余典制了。

    毕竟她说过的,她与于贵人的关系还不错。

    而且,她还看过……

    可是……

    也不一定是她。

    也许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从余典制那里得知她创了独特的针法,并且有意为于容华绣制衣裙的人。

    矣姀突然想起来那绣绷上柞绸的痕迹。

    想来,那痕迹,便是那个为于容华绣制衣裙的人留下来的。

    她为了了解勾针的绣法,必须要仔细的查看绣像上的针线脉络,柞绸易皱,她难能避免的会留下痕迹……

    所以说,到底是她愚笨。

    没有想到,柞绸莫名起皱的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可能……

    若是在宫外,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就真的是绣绷磕在某一处,所以才让柞绸起了皱。

    而且,一般人哪里能够料到,这普通情况的背后,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曲曲绕绕呢?

    可是在宫里……

    对啊,她不在宫外了。

    她现在,在宫里啊。

    在这个瞬间,矣姀像是突然间就明白了。

    何为红墙之内的残酷。

    从来就没有人可以简简单单地活着。

    简简单单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在这里并不适用。

    有的时候,出于种种的原因,无论刻意为之,还是身不由己,他人会犯人,会犯她,她……有一天,为了保命,也许她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同化,似乎是一件不用花费任何的力气便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事情。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为了生存,别无他法。

    不过,这件事情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她的运气好像也有些差。

    如果那天不是她意外把绣篮碰倒在地上,估计她也无法及时发现绣绷柞绸上的痕迹……

    但是,发现了皱痕,于她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她了解柞绸易皱。

    看到皱痕,她也没有想太多。

    自顾自便以为,是绣绷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起了痕迹……

    可若是她是偶然发现了绣绷上的皱痕,并且没有在无意中碰倒绣篮,也许,看到那样的异常,她是会深究一下其中的缘由的……

    但是……也许也改变不了此刻的情况吧。

    因为,她没有相似的经历,也想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来。

    现在才想明白这些,不过,也没有什么用了。

    俪妃依旧满脸怒气,但是矣姀先前有些慌张的心情却渐渐地沉淀下来了。

    连她也想不明白在此刻她为什么要看向余典制,但是当她的眼神与余典制的眼神相接触时,矣姀愣了愣。

    因为,余典制的眼眸中隐隐带着有担忧。

    是她?

    不是她?

    谁知道呢……

    矣姀收回眼神。

    无论那个人是不是余典制,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面对任何人与事,她都会更加谨慎一些的。

    虽然是祸从天上降,但是,幸好也不是什么会丢了脑袋的大事。

    但是,此事一来,俪妃绝对会认为她是在故意与她作对,她算是……得罪俪妃了。

    也不知道俪妃会如何惩罚她。

    矣姀跪在地上,静待处置的降临时,却忽然听到锦素苑苑门处传来了一句“于容华到”……

26。第 26 章() 
于容华的双手落在身侧; 身子微微下压; 在俪妃面前身姿轻盈地行了一个礼; 微笑着说; “嫔妾参见俪妃娘娘。”

    声音泠泠,婉转同如三月的黄莺; 甚是动听。

    俪妃却是没有好脸色; 看到于容华也只是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后; 才说,“什么风把于容华给吹来了?”

    于容华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矣姀; 然后才说; “俪妃娘娘若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为嫔妾绣了那一件衣裙,直接询问嫔妾便是; 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

    俪妃挑着柳眉,定定地看了于容华一会儿,忽而轻声笑了一声; “这么说来; 于容华是想要亲自告诉本宫了?”

    于容华的嘴角微微扬起,“嫔妾正有此意。”

    “那你说!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贱婢如此大胆; 敢公然违抗本宫的命令!”

    此言一出; 于容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慢慢地走到了俪妃的面前。

    只见于容华缓缓靠近俪妃的耳侧,不过是低言几句,俪妃却是脸色一变,有些恼怒地睁大了眼睛,“于容华,你!放肆!”

    分散于四周的宫人身子一震,于容华却并没有被吓到,闻言也只是浅笑,“俪妃娘娘,中秋节渐近,针绣房的学婢女史们想必都有要务在身。此事与她们无关,不若就让无关人等先退下吧。”

    俪妃的的脸紧绷着,眉宇之间是隐隐的愤怒,但是又不知道因何缘故,只能隐忍不发,“你……”

    于容华低眉敛目,面容平静,看起来一脸的……无害。

    俪妃深吸了一口气,“木槿。”

    “奴婢在。”

    “让她们都散了吧。”

    “是。”

    女婢与女史们在陆续地散去,矣姀犹豫着她是否需能离去的时候,才动了动,俪妃凌厉的眼风便扫过来了,“你给本宫继续跪着,不许走!”

    矣姀:“……是。”

    不许走……

    俪妃是一心一意地认定她就是那个人了?

    真的不是她啊……

    矣姀在心里轻叹。

    她一个小掌制,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跟一个宠妃作对啊……

    跪了那么久,她的腿好像快要失去知觉了……

    刚刚那么轻微地动了动,那种突袭上来的酸麻刺疼瞬间让她动都不敢动了。

    若是真的能走,估计她也未必能够走得了吧……

    每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有些倒霉,因为她每次都要跪上好长的时间……

    矣姀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她要为自己制作一双护膝了……

    还有,于容华突然来到了锦素苑……

    她是来救她的吗?

    她是来救她的吧,毕竟,给她绣制衣裙的人,真的不是她啊……

    想到这里,矣姀突然心生希望,有些期待地看向于容华。

    锦素苑里很快就空下来了。

    矣姀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苑中只剩下了俪妃和于容华,以及她们宫里的宫人。

    蓝尚功,霍司制以及余典制,都已经走了。

    俪妃走到苑中的石凳上坐下,甩了甩袖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道,“于贵人,哦,不,于容华,这下你总该说了吧?”

    于容华不慌不忙,“俪妃娘娘聪明过人,嫔妾很是佩服。”

    “哦?”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给嫔妾绣制衣裙的人,正是矣掌制。”

    ……

    恍若晴天里的一声惊雷。

    “不,不是奴婢……”

    矣姀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于容华,有些失声,“于容华,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本以为于容华是来证明她的清白的,没想到……

    矣姀有些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看向俪妃,急急地辩驳道,“俪妃娘娘,于容华的衣裙真的不是奴婢绣的……”

    俪妃冷哼一声,厉声打断了矣姀的话,“够了,你不用再演戏了!”

    矣姀张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触及俪妃的眼神,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了心力交瘁的滋味到底如何。

    无论她说什么,某种结果早就已经被定下来了。

    她早该明白的。

    于容华与她毫无交集,自然不会偏袒她。

    何况,于容华还是从她的绣法中直接受益的人。

    想来为了保护那个为她刺绣的人,于容华会把她直接推出去挡在前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是她太天真。

    可笑的是,她居然会认为于容华也许是来帮她的……

    俪妃与于容华之间有小过节。

    如今容华晋升,俪妃自然是不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但是,事实已然如此。

    俪妃无法奈何于容华,但是却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来为难她。

    现在的她,分明是成为了俪妃发泄对于容华怒气的对象……

    她的身份低下,无论俪妃想如何为难她,她也无法反抗,只能任人拿捏……

    矣姀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想明白这一切,她的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与此同时,除了无奈,她的心里,还涌起了那么点点的,强烈的……晋升欲/望。

    如果,如果她的地位可以再高一些……

    是不是就可以让别人在拿捏她的时候,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得如同在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而是……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矣掌制,你对本宫阳奉阴违,你说,本宫应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

    俪妃笑得明艳,她伸手扶了扶鬓边的金钗,声音居然很柔和,“不是喜欢动手么?那么,本宫就罚你……夹手指吧。”

    夹手指?

    夹手指是用拶子(zan zi)来……

    矣姀浑身一个颤抖。

    拶子由五根圆木组成,各长七寸,径围各四分五厘。

    用绳子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用力收紧绳子时,圆木就会紧夹手指,使人痛苦不堪。

    拶子给人带来的痛苦最难熬,因为它摧残的是十指连心的手。

    有许多女子因为忍受不了拶子的折磨而被迫屈招,甚至含冤自杀……

    俪妃她,她是有多恼她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她是司制房的掌制,唯一的依仗便是一双手,俪妃竟然要夹她的手指?

    若是她的手指不慎被夹断了,那她以后……不就是一个废人了?

    矣姀害怕地扯着衣袖,妄图把手指全部都藏好的时候,却听到俪妃冷笑着下了命令。

    “来人,给本宫动手!”

    看到朝她走过来的宫人,矣姀心里害怕,下意识地尖叫,“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等等。”

    清脆的声音阻断了宫人行进的脚步。

    矣姀循声看过去,发现开口的人竟然是……于容华。

    矣姀有些惊魂未定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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