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风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娇女风华- 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惜陈老夫人不知道阮媛的想法,要不非气死不可。

    众人都恭送陈老夫人离开,阮媛却四平八稳地坐到陈玉床前,刚陈老夫人坐过的小锦凳上。道:“他们在前边请了马医来,说是要细查,你表兄与姨父怀疑有人设计的,要不然那马好好的,怎么就无缘无故的突然起疯来?”

    其实陈玉这次被摔得实在有些狠,这一直不过是好忍着而已。薄被之下,已经疼得她浑身汗都快浸透了。阮媛所说的,陈玉在被摔下马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察觉出来。而且也一样想到了,自己平日的事情只怕被人拿到了把柄。

    只是陈玉拿不准,这事是小简夫人的手笔还是楼石下的手。

    陈玉拉着阮媛的手道:“我自小养在闺阁,哪有什么人会算计我呢?难不成嫂嫂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马车只咱们姑嫂两个人坐,若说是算计,不是冲着我,便是冲着嫂嫂了。”

    这一招叫祸水东引。阮媛听了陈玉的话,不禁笑了。难怪孔大圣人说“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她与陈玉这也才见面,这个陈玉便开始算计上自己了。

    不过,陈玉若非如此,阮媛也不会看上她,想着和她结交。

    陈莹也走到陈玉床前,一直未说话,只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得额上汗直流的陈玉冷笑。

    陈玉的丫头安心拿着帕子,一直在为陈玉轻轻地擦汗,并轻轻地打着扇子。

    阮媛笑道:“可不是呢,你要不说我还真没觉得,可我虽然嫁了人,平日里也并没有惹到谁,哪里就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算计我?难不成工拦了谁的路不成?”

    头脑简单地绿珠立时想到阮媛强嫁楼石,难不成……绿珠开始顺着陈玉的话往下阴谋地想:定是世子爷看不上她家姑娘,所以借着引子想要除了她们家姑娘而后快。好给他和唐芷让路。

    绿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简直就是事实。绿珠突然觉得自己现了真相!!!

    绿柳却觉得陈玉包藏祸心,担心阮媛上当,在阮媛身后直拉阮媛的衣角。主人家说话,没有她插嘴的份,也只得干着急,一心想找到机会提醒下阮媛,别上了别有用心人的当。

    却不知道阮媛和陈玉两个,简直是各怀鬼胎,谁上谁的当还不知道呢。

    陈莹皱了皱眉,冷笑道:“嫂嫂是皇上下旨赐的婚,堂堂的镇北侯世子夫人,谁可吃了熊心犳子胆,敢算计到嫂嫂头上?可别上了有心人的当才好。”

    阮媛闻言一笑,转过头冲着陈莹一笑,道:“妹妹到底年岁小,不懂也是有的。正因为是镇北侯世子夫人,又是皇上赐的婚,才会受了连累也未为不可啊。再说了……”

    话还未说完,就见陈玉的另个丫头安静进来,冲小简夫人行礼道:“三奶奶,御医请来了。看腰的医女也一块儿来了。”

    小简夫人忙说道:“快请进来。”

    阮媛与陈莹躲到屏风后面,小简夫人因为是母亲,留在屋里等着迎接。柳如则退到了外面。有外男,哪有妾呆的地方?

    丫头将陈玉床前的帷帐放下,只将她的手拿到外面,上面覆盖上一块锦帕。

    安静出去,一会儿工夫,一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医生,瘦高白净,长得也俊俏。冷不丁看起来,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哥儿。后面跟着个小药僮。随着楼石、陈征几个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身干净利落的素服。这便是专会揉腰的医女了。

    至于那个年轻的医生,阮媛隔着屏风的缝一瞅这年纪,再见他长得确实出众,便猜着这个人就是孙修了。郑妈上回病了,正是他给看的。向阮媛曾说过他年岁不大,再一想到帖子是楼石下的,也就不奇怪了。

    楼石这个人,利用起人来,定是要利用尽了的。他不想带陈玉回楼家,便一定不会带回去。阮媛现在是知道了。既然已经利用了陈玉,就要利用到底,正好他也要见识下孙修的医术到底如何。

    阮媛不以为然地一撇嘴。陈莹则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市进村妇了,谁家的夫人,能巴着屏风缝,旁若无人地这么偷看?就是好奇死,也得忍着啊。更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边上还有别人。竟是一点儿形像也不顾虑。

    绿珠也很好奇阮媛到底在看什么,可惜那屏风缝已经被阮嫒占上,竟没一丝地方给她。绿柳黑着脸偷瞅了瞅陈莹,不时地拉阮媛的衣角。出来这么长时间,阮媛的衣解都快被绿柳拉破了,可惜半点用处也无。

    谁也阻止不了阮媛在丢脸的道上,争当第一。

    这位医生长得好似软弱好欺,只一说话,便知他是个死犟耿直的性子。进到内室,便梗着脖子道:“我听请我的人说是受了外伤,这么捂得严实的,光是看脉,如何能看得出?谁家外伤是诊脉能诊出来的?”

    一屋人听了,好不尴尬。陈玉的奶妈忙道:“受伤的是我们姑娘,如何能随便见人?”

    孙修冷笑道:“那就不要治了,不是请了医女?让她看吧,不过看个病,一屋子的人,我还能将你们姑娘怎么样不成?医者眼里只有有病的人、和没病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防医如防贼,还是别医了。”

    小简夫人拿眼睛看陈征。那是他的爱女,既然他在,当然是他拿主意。小简夫人可不管那么多,好不好,也不是她的女儿,她不着急。

    而楼石作为外男,当然也不好说什么。手一背,并不说话,只是拿眼睛打量起孙修来。心里大概在衡量他是神医的机率有多大。

    其实这事情可大可小,全是家里人,让孙修当面医治也没什么。正如孙修所说,一屋子的人,他能拿她怎么样?但,这件事一但传出去,于陈玉的名声到底有损。不是有句话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么。

47 孙修2() 
陈玉现如今身上又疼,又怕被人揪出疯马的事情,又现自己以前以为做得缜密的事情被人窥见,简直是又惊又怕,难受得很。自帘子撂下,不再有人在她跟前,不用强装着给人看,现在简直称得上面如死灰。陈玉很惜命,又万分难受,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所以,既然医生提出来,陈玉非常想同意。幸好理智还在,她用牙紧咬着唇,等着她的父亲为她拿主意。因为她知道,就是她父亲不同意,她还有姨娘,她姨娘定会想法子,让她父亲同意的。

    陈征想了想,终说道:“先让医女瞧瞧,然后再说。”

    陈玉的奶妈听了,便上前请那医女,撂开帘子,医女进到床沿前的帘子里。陈玉慌忙整了整自己的神情,让人看起来既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坚强。

    医女四十多岁,微有些胖,白白净净地。进到床前,对着陈玉略一行礼道:“姑娘忍着些,有些疼。”

    陈玉点头,并未出声。

    医女便靠到床上,翻来被子,仔细察看陈玉身上的伤。一碰到她的腰时,陈玉疼得实在忍不往,出低微的哼声。

    片刻之后,医女出来,对众人行了个礼道:“床上的姑娘好像伤了腰。其余都是皮外伤,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疼些。这姑娘倒也坚强,若是一般人,早疼得喊了。”

    屏风内的阮媛不禁与绿珠道:“我就忍不得疼。”

    似是想到了什么。绿珠不禁小声笑道:“少夫人那叫忍不得疼?那叫惊天地,泣鬼神。”

    阮媛气得就拍打绿珠道:“死丫头,敢笑我,不想活了。”

    想到自己小时候在乡下,自己荡秋千摔了,“嗷嗷”大哭,直以为自己要死了。在一边陪着她的表兄刘贵既怕被大人现没看好阮媛,回家被小孙氏骂,又见阮媛哭得如果然摔怎么样了似的,怕她受伤,一阵的看她到底有没有伤到哪儿。

    那样的关心她,见她并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磕了腿,疼得哭。为了逗她开心,又是翻跟头,又是做猫脸的。阮媛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良心都被狗吃了。怎么就能放着这么关心自己的表兄不要,非要想方设法的嫁给楼石呢?

    楼石于她,到底有什么好?

    阮媛想到了先在马车上,她倒是真没想到楼石会跳到马车上,并于危急时刻,将她救下。

    外间,陈征听了医女的话,第一个跳出来冲着孙修冷冷说道:“这下孙太医可以诊脉了吧?医女就可以看伤,何敢劳太医亲为?到底男女有别,我们陈家虽不是什么名门贵胄,但到底也不是随便一个小户人家。”

    陈征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冲着楼石的。谁让孙修是楼石的帖子请来的,虽然马车是陈家的,但在陈征看来,到底是楼石做的手脚,所以说话夹枪带棒的。

    孙修闻言眼睛一斜:“可以,只是将来这位姑娘终生躺在床上,或是二三十年后,便不会动了,可别怪我医术不好,治病留根。”

    陈征气得转过头来对着楼石吼道:“这就是你派人请来的太医?侯爷常请的定不是他吧?玉丫头就不是你嫡亲的表妹,你也不用这样变着法的害她,她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一个两个的看她不顺眼,非要除了她才开心?”

    小简夫人气得脸色一变,怒道:“陈征你别欺人太甚,你若是对我们不放心,就自己去请太医来,何必非要世子下帖子请?孙太医不好意思,就请回吧,我们三爷自己的亲女儿,自然请自己信得过的医生来。麻烦孙太医白跑一趟了。”

    孙修一听,可气坏了。他虽然年纪小,但脾气可是太医院里最坏的。虽说入了太医院。但一来他年轻,再来他的脾气也实在是犟,病人只露出一点点怀疑他的意思来,便扛着诊包就走。更是扬言“病不信医,无所医治。”

    所以,孙修入太医院一年多,除了最初时,老太医们忙不过来,有那不知根低的人家请过他外,后来,基本上就没出外治过病。高的医术没见着,光看他那怪脾气了。哪个还那么不开眼的去请他?

    孙修也不计较,整天窝太医院里看古本子医书。现在陈征和小简夫人的话,这是**裸地怀疑他的医品。于是也不用人请了,竟自动地走到床前,替陈玉诊起脉来。又问了陈玉哪里疼,如何疼之类的话。

    陈玉自小时候起,就没如些乖过,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规矩地将自己身上的不适详尽地说了。孙修又问了医女,陈玉身上的实际情况。终说道:“姑娘得罪了,我还是要摸一下你的腰才能确定伤得到底如何。若不然,我负责便是了。”

    阮媛听了这话,简直就要笑破肚皮了。陈玉可是一心想要钓金龟婿的,这孙太医也太有意思了,他还当他肯负责,便是有当担了。却不知道人陈玉才不要你负责呢。

    太医说着好听,不过是下九品的官而已。陈玉除非疯了,才不会让他负责呢。再说,觉得奇货可居的陈征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精养着,可不是为了嫁个太医。

    与阮媛同在屏风后面的陈莹自然也是了解陈玉的,此时脸上也泛起浅浅地笑。她的丫头落桔、落柚则低着头,偷笑着。

    虽然陈玉现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坏人就要受到惩罚,可以说是活该。可阮媛心下生出一股子的兔死狐悲来。突然走出屏风,看着孙修道:“你便是孙太医?”

    孙修没因为阮媛突然出现,显现出意外来。直盯着阮媛道:“在下孙修。你是谁?咦,你最近生过病,惊悸所至,定是吃了安神之药。虽然也算得上对症,不过最好再服些和缓之药以辅之更好。”

    楼石听了,倒是一愣,他还真不知道阮媛生过病。不明所以地看向阮媛,想知道孙修说的是真是假。

    阮媛笑道:“夸张了,不过是做了个恶梦,是受了点儿惊悸。”

    孙修问:“你想让我给你瞧病?”

    阮媛摇头:“不想,我已经嫁人了,你负责不了了。”

    室内的人,包括陈莹、陈玉在内,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孙修被气个半死,道:“你又不是病人,又不看病,那跳出来干嘛?”

    阮媛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一句话不明白,想向孙太医请教一二。”

    孙修扬眉道:“但问?”

    阮媛道:“药王所言‘医人之膏肓’何病也?”

    孙修冷哼:“看样子也是看过医书的,怎么,有所赐教?”

    阮媛又摇了摇头道:“赐教不敢,不过是想说,要不我去摸一摸她的腰,与孙太医形容一下,想来也是一样的。这样孙太医又可开药,又可不用负责,不是更好?想来孙太医的心是好的,医者父母,但到底要是治一个负责一个,孙太医将来可要好好挣钱,要不然这一院子的妻子,可不大好养。”

    孙修被气个倒仰,不过也认为阮媛说得正确。再说他不过是真的怕误诊耽误了陈玉,倒没别的什么多余的心。再听阮媛说话,也知道她大概略懂此医理,再加上医女的形容,应该也差不太多。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地点头到:“仔细些。医人诊病不易,当以小心谨慎为要,万要精细,此微不同,可能便非一病。况今伤虽小,治差或可养大。”

    阮媛听了,心下倒是生出佩服来,对于孙修的话,深以为然。从古至今,从来医人治病,望闻问切,细细观察。现今天一些人自称名医,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

    医书上说,欲视死别生,固亦难矣。此皆医之深戒。

    对于陈玉的闺名如何,楼石并不关心,但阮媛肯为陈玉出头,楼石虽然已经不感到意外,但到底觉得奇怪。以他对阮媛的了解,她不应该如此好心才对。但,楼石也从这儿看出,阮媛对于医术,果然还是颇有些造诣。

    而陈莹就实在不明白,陈玉到底是哪里得了阮媛的眼。若说一开始瞧不起阮媛,她陈莹轻视了阮媛。但陈莹敢打保票,陈玉做的绝对比她陈莹更明显。可阮媛却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陈玉出头,实在让人迷糊。

    而小简夫人已经对阮媛算得上讨厌了。

    阮媛不管众人的想法,绿珠、绿柳帮着撂了帘子,已经进到床沿帘里去了。

    楼石看了眼门外,冲着陈征双手一拱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早些回侯府。这儿既然有姨母在呢,不如姨父先移步,与我去看看那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疯。”

    陈玉在床上听了大惊,不觉便呻吟出声。引得欲走的陈征停了步子。

    小简夫人见陈征一脸不放心的样,心下冷笑,面上却强撑着笑道:“这里一堆的人,定不会让玉丫头有事的。三爷还是快去瞧瞧吧,可要仔细查清了,毕竟咱们府上人出入,尤其是老夫人出门,都要坐马车的。今儿伤了玉丫头倒是小事,要万一老夫人在车上呢?意外倒好,就怕有些人看着好,却最是那包藏祸心的,害人害己。”

    见陈征还是舍不得走,小简夫人忍不住又说道:“三爷与世子走了,我才好让玉丫头的生母进来,想来如姨娘也急坏了吧。”

    陈征听得柳如会来,才放心地与楼石离开。然则当马医查看了马,又瞧出陈府养马的草料是被人浸过药的时,到实是惊呆了。

    “马就是吃了这草料才的疯?”陈征不死心地问。

    那马医摇了摇头道:“这药倒不能让马疯,还要一种药引子。要说这人也是个能耐,草料时时浸着药,想要马疯了,便将那药引子给马闻了。这比控制一个听话的奴仆还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