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镇国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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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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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池春抓着皇帝瘦削的手掌,想起昔日里皇帝抱着她满宫里乱转,想起皇帝手把手教她写字,想起皇帝曾将她抱在膝上细声说话。。。。。。。

    这一瞬,就像是有无形的长针一点一点的戳入她的双眼,痛得厉害,就连眼泪都不由得涌了出来。

    皇帝垂头看了看女儿,温声安慰了几句,这才转头去看宋天河。

    宋天河难得恭敬的跪在边上,求了一回皇帝:“臣寒门出身,家贫无余财且有素来旷达,而今年过弱冠却也依旧并未婚配。承蒙公主不弃,于西南当庭许婚,还望陛下看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赐婚成全。”

    只是,谁也没想到,适才还神态温和的皇帝却抬眸扫了宋天河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宋卿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何必急着谈婚事?再者,你和池春才刚回来,朕这个做父亲的还想多留女儿几年呢。。。。。。”

    皇帝的话不轻不重却像是雷霆一击,只淡淡一句便打破了宋天河所有的打算。而且,等他抬头迎上皇帝那不咸不淡的目光时,素来不懂看人眼色的宋天河却忽然明白了过来。

    皇帝,记恨他。

    林氏之事乃是宋天河捅出来的,虽说于情于理他都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可对皇帝来说,感觉便更复杂了许多——只要一想到林氏曾经打算要与宋天河春风一度;只要一想到宋天河亦是清楚“那事”;只要一想到是宋天河戳破了他所谓帝后恩爱的假象。。。。。。。皇帝到底还有一二理智,不会像是对待西南王那样想要灭宋天河的口,可真要说他对宋天河全无芥蒂却是谎话。

    至少,皇帝不愿把女儿嫁给宋天河。

    直到出了皇帝的乾清宫,宋天河仍旧有些心绪复杂,好一会儿才抓着谢池春的肩头,一字一句的道:“他这是不同意?!”

    谢池春看了看宫内那些陌生的面孔,心里已有几分计较,还是先伸手把惊怒之中的宋天河给拉回去安慰:“父皇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执拗,我会慢慢劝他的。反正我们还年轻,我才十六岁呢,再等几年也是好的。”

    谢池春难得这般温声软语,宋天河到底还是听了一点进去,想了想便道:“罢了,再等两年。”这般想着,宋天河难得的腹诽了几句:就皇帝那模样,还不知能不能活两年呢。

    可是,皇帝要是真的驾崩了,谢池春这个做女儿的又得跟着守孝。。。。。。。

    这么一想,宋天河这会儿还真不知道皇帝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么么哒。。。。。。好困,下次我要调整下作息了。。。。。

第130章 番外 十五() 
宋天河犹豫来犹豫去,倒也没有立刻就下手。om

    好容易等了一年,就在宋天河再打算催一催皇帝和谢池春的时候,雍王和勇王又闹了起来――大约是瞧着有谢池春和宋天河镇着,七皇子又占了大义,再拖下去便要失尽优势,两王再也等不下去了,索性便收拢起手上的人手,准备起兵逼宫。

    听到埋在雍王王府里的奸细递来的消息时,谢池春与宋天河正在下棋。

    谢池春执黑,宋天河执白。

    宋天河见谢池春听到这消息面色不变,便略抬了抬眉梢:“看你这模样,半点也不惊讶?”

    “是啊,储位之事毕竟拖得太长了,是我让人劝动三皇兄的。”谢池春白腻如玉的长指捏着黑玉棋子,垂下头端详着棋局,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既然父皇决心难下,我便帮他下。”

    宋天河抬眸看她,似有几分思量,不由一笑:“我还以为你与你家父皇,一哭解恩仇,如今已是父慈女孝。”

    “我自也是想要孝顺父皇的。”谢池春没理会宋天河那略带了打量的目光,伸手落下棋子,方才迎上他的目光,徐徐道,“只是,时不待人。”

    她已十七岁了,五官渐渐褪去稚气,显得越发清艳明丽,姿容迫人,此时抬眸看来,一如春江水,化去多少铁石。

    宋天河伸手握住她按在棋盘上的那双手,慢慢的收拢起来:“嗯,你自己想好了便是。”只是他提亲的事估计又得拖一拖――皇帝倘死了儿子,自是更加的心情不好,更不可能会同意宋天河要赐婚的要求。

    谢池春自是明白他的心思,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眨了眨眼睛安慰他,轻声道:“我就在这儿,又不会长翅膀飞了,放心好了。”

    可宋天河仍旧是不大高兴,懒懒道:“在这儿又有什么用?亲不到抱不到,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面的谢池春已经站起很来,俯身吻在了他唇上。

    两人挺直的鼻尖彼此摩挲着,温热的鼻息扑到干燥的肌肤上,宋天河的不满也跟着蒸腾而去。

    好一会儿,谢池春方才稍稍松开些喘口气,纤长乌黑的眼睫向上一扬,抬眸看着宋天河:“嗯,现在呢?”她眸光流转,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动人神态,“好点了么?”

    宋天河死皮赖脸的道:“还要抱。om”

    谢池春低头一笑,起身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轻声道:“都说老小孩,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糊涂,你莫要与他计较。再等几年就好了,父皇他总不能管我一辈子。。。。。。”

    宋天河只得叹气,垂头吻住她水润的红唇,轻轻咬了咬,算是主动结束了这番对话。

    两王逼宫之事确是一步步依着谢池春原本的筹划进行中,直到谢池春持剑亲手杀了二王,那滚热的鲜血几乎洒了一地。

    皇帝一气之下病得更重了。这会儿宋天河可再没有犹豫了,一心一意盼着皇帝赶紧归西算了。偏皇帝虽缠绵病榻,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模样,却还是撑着没死,反倒是快要把宋天河给逼死了。

    ******

    如今也没旁的选择,皇帝还是硬撑着着病体立了七皇子为太子,拉着新鲜出炉的太子的手很是感慨了一番父子之情。

    宋天河见他精神尚好,便又抽了空重提赐婚的事:“此前臣曾与陛下提过赐婚之事,不知陛下。。。。。。”

    话还未说完,皇帝便靠在榻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冷笑着道:“此事,宋卿也不必再提了。。。。。。”他一双眸子又冷又黑,紧紧的盯着宋天河,“只要朕在一日,便不可能把女儿赐婚于你。你若要等,便等朕过世之后再与新帝说这事罢。”

    宋天河这辈子一贯的心气高,这般连着两次低头求赐婚已算是压了好大的火气,眼见着皇帝直截了当的拒绝,自是生了暗恼。偏谢池春此时又不在边上,也没个人从中劝和,还是宋天河强自忍了下来,径自起身告辞。他出了殿门,外头冷风一吹,太阳穴突突的疼着,心里头的那点儿暗恼便又生出几分平白的怨气来――皇帝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到了晚上,宋天河便又熟门熟路的爬墙去了公主府,怂恿谢池春与他一起私奔得了:“既然储位已定,留在京城也是无趣,要么咱们干脆去西南抓齐天乐吧。正好也能在西南把婚给成了,也不必管那些个人。”

    谢池春被宋天河语气逗得一笑,倚在他怀里,伸手揪了揪他的乌发,轻声道:“父皇又怎么惹你了?”

    宋天河脸色微微一板,好一会儿才接口道:“他说要等他死了,我才能娶你。”

    谢池春闻言一怔,转头去看宋天河的面色,似是琢磨他这话是真的还是玩笑。她见宋天河面色不变,便又轻声道:“天河,我已问过太医了,真的就只有几年了。我只这么一个父亲,你就让我好好的送他一程,好么?”

    怀中的心上人仰头看过来,眸光盈盈,言语恳切,宋天河方才硬起的心又跟着软了软,头一回生出一点后悔来:“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当初我就不该亲自去说林皇后的事,无事还惹一身骚!

    谢池春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伸手在他背后轻轻的抚着,默默的抚慰他。

    宋天河咬咬牙便又忍了,反正也就几年,闭闭眼就过去了。偏老皇帝却实不客气,看着病歪歪的,可还真是祸害遗千年,一年活过一年,居然又活了几年,一直到昭明二十年,整整四年叫他看着眼前的肉不能咬、看着怀里的美人不能娶,简直生生的就把宋天河有限的耐心都给耗光了。

    宋天河原就不是坐地等死之人,他素是个心黑手辣的,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出了脾气,不愿再忍。他杀了那么多人,手起刀落从不心软,现下想着要杀个皇帝,决心一下,还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只是,既然他下了决心要杀皇帝,便也想好了最坏的结局:此事不被发现自然是好,可倘若此事被发现了,谢池春自是要与他决裂。与其此生两人再不相好,不若直接把命赔她,死回现代算了,能叫她记上一辈子也是够了。只是谢池春对着亲人总有一二分的心软,日后说不得要遇上什么难关,所以那玉扳指自是要早早的安排好。

    宋天河原先看中的乃是安乐公主,毕竟她与谢池春乃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是公主之尊,自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只是安乐公主那时候正与林家公子谈情说爱,宋天河私心略有些重便又越过安乐公主反倒看中了那位晋阳王府的郡主。

    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自是看得懂那位郡主看着陆平川的目光。想了想,他便特意挑了极巧的时候,去怂恿那位泪眼朦胧的小郡主:“你想要让他也尝一尝你现在的感觉吗?让他也知道什么真心被辜负、求而不得的痛苦?”

    小郡主紧紧的咬住唇不说话,可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流,只能仰着头去看宋天河。因她那双眼睛颇似谢池春,宋天河瞧着竟还有几分可怜模样。

    所以,宋天河便将那从玉扳指上取下的珍珠塞到小郡主的手里,认认真真的嘱咐她:“此乃引魂之物,在他心爱之人死后,倘若你于三月三日当日赴死,他心爱之人的魂魄便会在你身上归来。”他说到这,抬眸看着小郡主,心中不知怎的竟有几分复杂,“晚春,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什么你此刻的心情了。”

    若真有那日,他大约已是死回现代了,谢池春也死了一回,也不知世事该是如何的变化。

    小郡主闻言自是吃了一惊,犹豫片刻便仿佛下了决心,用力抓着掌心的那颗珍珠,就像是抓着她平生唯一的一点执念。宋天河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位郡主必是不会叫他失望。

    当然,这些不过是他提前的准备罢了,宋天河还真不觉得自己杀个皇帝还能出什么意外。反正皇帝成日病着,就是立时死了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宋天河暗中令人在皇帝的酒水里掺了无色无味的剧毒,随即便又派人去公主府请谢池春来。

    等皇帝死了就好。宋天河靠在临窗的榻边一面等着谢池春来一面这般想着――只要皇帝死了,谢池春再守孝一年,过不了多久就能娶妻生子,生个一儿一女,那便再没有什么可烦忧的了。

    只是,宋天河到底还是没有等倒谢池春来而是等到了谢池春派来接他入宫的宦官。

    只看了来人神色一眼,宋天河就明白了:他平生最是好赌,嘴里叫着倒霉可还怎么赌输过几回,只有这次他赌上一切,偏偏就撞了霉运。

    真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说,虽然宋天河天天叫倒霉,他前面还真是运气max,只不过最关键的地方真的倒霉了。

    大家晚安,么么么我今天终于可以早点睡了,感恩o(nn)o

    另外,蟹蟹穿到古代看一看扔的手榴弹,爱你么么哒(*^^*)

第131章 番外 十六() 
宋天河心里有了底,倒也没再计较传旨的宦官的言行,入内换了一身衣服后便随人一同入宫去见谢池春。

    谢池春在凤仪宫,这座林皇后住过的宫殿自林皇后过世之后便被封了起来,无论是谢池春还是皇帝都不大喜欢听人提起又或者去那里。可那到底是谢池春自小长大的地方,是她亲手送走母亲的地方,当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到底还是选了那里。

    宋天河一路过去,心里渐渐也跟着定了许多,他抬眸看过去,正好能看见站在窗边的谢池春。

    谢池春大约才刚从皇帝,哦不,应该叫先帝殿中出来,她脸色白得就像是清晨浮在湖面上的薄雾,仿佛只要伸手轻轻那么一拂,便会悄悄的散开来。

    然而,她整个人看上去却坚硬如铁石。

    她那就定定的站在临窗的地方,纤长白皙的素手轻轻的按在朱红色的雕花窗栏上,目光淡淡的看着宋天河一步步的走入殿中。

    宋天河不疾不徐的抬步入了内殿,迎上谢池春那沉沉的目光,不觉露出微微笑容来:这才是他所爱的人啊,她温柔的时候比春水还要的柔软温暖,她冷酷的时候却比铁石还要的坚硬、还要的不可动摇,多么矛盾的美――正如他期盼谢池春对自己柔情蜜意,可是看着她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时候又觉得心跳如鼓,多么矛盾的爱。

    谢池春看着宋天河来,见他神态,忽而一笑:“师父还记得吗?你以前叫我骑术武艺的时候,常常亲自送我回凤仪宫。有时候,母后就站在窗边看着我们。。。。。。。”

    宋天河其实不大喜欢听谢池春提起林皇后,可如今却又想起谢池春小时候的模样,便不禁笑起来:“你那时候只有这么点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颇有些怀恋,“我一只手就能抱住。我记得第一回见着你的时候,我便想着。。。。。。。。”

    “想什么?”谢池春仿若无事一般的笑起来,柔声追问道。

    宋天河也不藏着,坦白道:“我那时候想的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可真是一朵小小的白牡丹花,要是只开给我一个人看,那便最好不过了!”

    谢池春含笑抬眸看他,问道:“得偿所愿的感觉,怎么样?”

    宋天河摸摸下巴,挑了挑眉:“很好,很想再养几朵小的。。。。。。”

    谢池春笑得眉眼弯弯,似是乐不可支,接着又道:“那师父可知道我第一回见着你的时候想什么?”

    这般一说,宋天河还真有些好奇,不禁问道:“想什么?”

    谢池春侧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第一回见你其实不是在宫里,是你回京的那一天。om我和齐天乐一同出宫去看热闹,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你。。。。。。。”她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当初,语声轻柔和缓,“那时候,我方知道时间竟有如此男儿,心里便想:‘大丈夫当如是也’,也不知何人能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没等宋天河应声,反倒是十分沉静的接着说下去:“后来宫里那回,还没见面呢,你就先叫我们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半天,我都气死了。再后来。。。。。。。那时候,谁会知道以后呢,”她伸出左手握紧了宋天河的右手,缓缓的道,“母后的事,不是你的错,我也尽量让自己不迁怒、不多想。可是父皇的事,我既然看见了,那便不能当做没看见。天河,你说你爱我,那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我几年呢?”

    宋天河闭了闭眼,没应声,

    谢池春适才还带着笑的面容渐渐冷了下来,她一手握着宋天河的手,一手按在桌案上的那一壶药茶上面,忽而又开口问道:“这是你送去给父皇的?”

    如果言语可以成为刀剑,那么谢池春此时便是拔剑出鞘。

    宋天河睁开眼,欣赏着她这冷淡的模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送的茶酒多了去了,也记不得了。不过你要说是下了药的那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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