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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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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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父亲事务繁忙,哪里知晓内宅的事情?是青云无用,求娘莫要追究父亲……更别带走父亲……”

    任清云哭的泪流满面:“娘,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可若是这根草再没有了父亲,可怎么活?难道娘忍心看我们姐弟变成无父无母的孩子……娘,求你莫要再责怪父亲了……不时父亲的错……不是……”

    或许太过激动,太过伤心,他单薄的小身子,终究抗拒不了这样的大喜大悲,哭得晕倒在任清凤的脚下。

    任清凤瞧着哭晕过去的任清云,心里暗暗赞叹,果然是姐弟连心,任清云这番举动,不但引得了任碧波的欢心,还给了她梯子下,看来,她这弟弟也不是个真的蠢笨的。

    她冷冷的看着任青波,还有那边还在不停厮打的大夫人三人,冷声说道:“人在做,天再看,你们会有报应的。”

    怜惜的看着晕倒过去的任清云:“好孩子,娘就看在你的面上,饶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着,又狠狠地瞪着任碧波:“你若是违背誓言,天不收你,我来收你!”

    说完这些话,她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表示——今日演出到此结束,就此谢幕!

    干净利落的让躲在树上看戏的银翼,再次乍舌:这表演技艺,是不是太过炉火纯青了?

第17章 春寒里的冰水澡(1)() 
任清凤姐弟二人都晕了过去,可是这戏却还没唱完。

    大夫人三人还在扭打个不停,一旁的下人回过神来去拉,想要分开三人。

    可谁拉谁倒霉,三人是见人就抓,见人就咬,别说那神情有多凶悍,大有神挡灭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任碧波先是惊,再是气,现在是羞,脸色沉得跟水一般,硬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王爷,今儿个家中事多,实在不适合招待王爷,您看……”

    禹王青轩宇目光一闪,从那披头散发,神情狰狞的任清水的身上收了回来,眼中闪过一道暗沉,不过转眼即逝,声音依旧醇厚动人:“本王忽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这就告辞,下次再和丞相好好的杀上一盘。”

    任碧波感激的点头:“下官到时一定扫榻相迎!”

    禹王之所以被人欣赏喜欢,就是因为他的这份善解人意,几乎从不为难别人。

    这一刻,任碧波对禹王的欣赏算是到了极顶,真恨不得抱着善解人意的禹王狠狠的亲上几口才能表达出他的心情。

    禹王的步伐在走过晕倒的任清凤身边时,顿了顿,凤眸闪过一道深邃,心口忽然一阵闷痛,似有一种无法掌握的东西,从他的心里悄然飞走一般。

    不过,他也只是顿了顿,面色淡然的离去,此刻,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他的大业来的更为重要。

    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只可惜,这一刻雄心伟略的禹王,还未能感受到,有些东西,踏错了一步,就再也寻不回来,哪怕日后他呕心沥血,悔恨莫名,却也只能在悔不当初之中痛苦度日。

    闭目装晕的任清凤,因为远去的脚步声,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下,随即恢复了平静——这个男人,如此的无情无心,实在是渣到极顶,就算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未婚妻,也该让人将她扶到椅子上吧,这春寒时节,这地上可不是一般的凉。bsp;   你既无情,我便休,只是可不能轻易饶了这个渣男,怎么着也要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嘴角勾出一抹冷凝的弧度:今儿个忙着收拾府里的这些人渣,暂且饶过你,先给你记在账上。

    任清凤心底冷冷的笑了起来:禹王,总有你哭的时候!

    这丫头,又在谋算谁了?

    树上的风流韵注意到她唇上的弧线,打了个寒颤: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是他了。

    风流韵有些狼狈的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居然对这个瘦弱的少女,生出了一丝真实的惧怕。

    真是让人很没面子啊!

    不过这感觉不坏!

    “鲁大夫,你说这可如何是好?”等到璃王离开之后,任碧波就忙不迭的问出声来,急的一张脸涨的通红:“你定要想个法子,让她们停下来!”

    “这……这……”鲁大夫医术精湛,可是这事情,却不是医术能解决的啊,鬼神之事,哪里能用常理判定,若是自个儿此时帮了这三人,谁知道那位云娘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他?

    讨厌鬼禹王离开了,少了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任清凤觉得压力轻了不少,这地上这么凉,她这小身子骨可不能受凉了。

    于是,她决定还是醒过来为好。

    她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副迷茫的样子,扶着额头,从地上坐起来,心里却将任碧波骂得狗血喷头:该死的老东西,居然不知道将她扶起来,差点将她冻死了。

    “父亲,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醒过来,自然表示鬼走了。

    “没事,没事!”任碧波破天荒的开口安慰任清凤,语气怜惜道:“凤儿,地上凉,快起来,别冻伤了身子。”

    总算是想到地上凉了,又对着一片手忙脚乱的下人喝道:“先别管夫人她们,还不快将二小姐,五少爷扶到椅子上。”

    听得此言,众位下人手下拉扯大夫人李秋华等人的动作一顿,错愕的看了那地上的任清凤与任清云一眼,眸中意味不明:看来这两位要咸鱼翻身了。

    机灵的丫头婆子,从善如流,忙松开拉扯大夫人等人的手,快步走到任清凤和任清云的身边,七手八脚的扶着任清凤和任清云起身,更有殷勤的,帮着整理了二人那破的不能看的衣衫,一本正经的神色,就好像那是镶金一般的尊贵。

    任清凤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眼眶子红红,满是感动和孺慕的看着任碧波,软软的叫了声:“父亲……”似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饶是任碧波这等心肝黑的冒油之徒,听了这充满感情的叫唤,这心都软了下来:这孩子,看来他真的疏忽了,否则他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就让她感动成这样子。

    不过,被人感激的滋味真的太美妙了,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飘然了,连扭打成团的三人,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却不知,任清凤瞧着他这副死样,心里冷哼一声:瞧这蠢样,若不是姐初来乍到,谁愿意与你虚以委蛇?等姐熟悉了情况,就让你看姐的脸色过日子!

    任清凤就不明白了,这鲁国是不是没人了,怎么会让这么个蠢材做一国的丞相,连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了,如此喜怒于色,居然还能做一国的丞相,实在让她对鲁国没啥信心,也难怪让那无情薄幸的禹王混的风生水起?

    其实她是真的冤枉了任碧波,平日里,他也是一国丞相的风范,面上深沉,岿然不动之貌。

    奈何今日的震撼太多,一时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这才喜怒于色啊!

    任清凤心情郁闷的鄙视完任碧波后,目光就落在那三位依旧在扭打,撕咬的对手,不,这几位,连她的对手都算不上,以她的智商,动动手指头,就有数十种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法子。

    不过,很可惜,她现在还没打算让她们死,这三位在本尊的十多年的生活中制造了那么多的灾难,让本尊姐弟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现在该是她帮着本尊一点一点讨回来的时候了。

    她们这么爱玩,她就耐着性子陪她们玩玩吧。

    不如就先洗个冰水澡?

    这主意不错。

    任清凤的眼底闪过一道冷漠如冰的笑意,眸光闪动,璀璨如星辰。

    “父亲,母亲,三妹妹和四妹妹这是怎么了?”声音悦耳如黄鹂鸟。

    “怕是……怕是……中邪了!”任碧波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几下,即使面对自个儿的女儿,也有些羞于启齿。

    “中邪?”任清凤似是努力的想了一下,语言迟疑道:“清凤记得在哪本古书上看过,中邪之人,若是用冰水浇洗,就会清醒过来。”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软软,显得无力:“也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

    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鲁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总不能让她们一直这么丢人现眼下去。

    “去库房取冰水!”任碧波当机立断,听从了任清凤的建议。

    没一会儿,几个下人就提着三桶冰水而来。

    任清凤有些不满的在心中冷哼,面上却是半点不显,一如既往的软软说道:“父亲,怎么只有三桶?我记得古书上说过,要持续不断的浇灌,刺激身体穴道,促进血液循环,才能完全的清醒过来,这冰水少了,怕是也没什么作用。”

    她将目光转向鲁大夫,诚挚的说道:“鲁大夫,您是咱们鲁国第一神医,应该知晓这道理吧,我是不懂什么循环的。”

    鲁大夫摸了一把胡子,点头道:“这医理的确该如此。”

    虽然冰水浇洗能避邪,这法子他是不知道,只是医术博大精深,他虽然侥幸赢得天朝第一神医之名,可所知也不过其中一粟,再说这医理上也的确说得通,他自然得实话实说。

    连鲁大夫都这样说了,任碧波还有什么不信的:“来人,再去取十二桶冰水,持续不断的浇,直到浇完为止。”

    那树上的银翼差点一下摔了下来:这心肠到底有多黑,居然在这春寒地冻的季节,洗冰水澡不说,还要持续不断的浇洗,只怕不死也要脱成皮了。

    他忽然有些担忧的看了双目发亮,神情专注盯着任清凤看的自家殿下: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题外话------

    洗啊,洗啊,洗澡澡,库房冰水少不了,就让大夫人三人好好享受吧!

第18章 春寒里的冰水澡(2)() 
风流韵没感觉到银翼的担心,双目灼灼的盯着任清凤,一手托着下巴,无声感叹,这女人的心果然是黑的……

    但,他却更期待了!

    以风流韵今日与任清凤短暂的交手来看,他不觉得任清凤的报复会来的这么的干脆和“仁慈”!

    她——必然还有后招!

    果然,他的耳里又传入任清凤低软柔和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父亲,我看还是算了!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因此伤了母亲和两位妹妹的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抬眼看着任碧波,咬着唇,说不出的担忧和恐怖,迟疑的吞吐道:“父亲,您是知道的,母亲一向对我和五弟……”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这般的遮遮掩掩,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若是母亲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只怕日后女儿……”她越说小脸越白:“还是不要了吧!”

    任碧波瞧着这个女儿胆小恐惧的样子,心中一沉,原先不在意,怎么着都觉得任清凤不顺眼,可是被云娘的鬼魂警告之后,哪里还敢不在意,这么一在意,就发现很多东西不一样了,就是这女儿,瞧着也顺眼了许多。

    “谁敢?”任碧波眼底一沉,语气不自觉的带着身为一国之相的威严:“你放心,日后父亲亲自照料你们姐弟的生活,谁若是怠慢了你们,为父自会为你们做主。”

    任清凤没有因为这句话高兴,心底却是阵阵的悲凉,若是今日不是她借云娘的鬼魂行事,只怕这个所谓的父亲,也不会说出如此的话吧!

    好在她不是本尊,也没从心底将任碧波当成父亲,即使悲凉,却不感到悲伤。

    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做出感动涕零的样子,又满目依赖的叫了声:“父亲……”让任碧波的心,再次软软的柔和了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儿有一双异常美丽的大眼睛,如琥珀般闪烁,如水晶般晶莹,如清泉般澄清,如古井般深幽,真不知一个人的眼睛,会是这样的清浅,却又那样的深幽,这样矛盾统一的神采,却让这么一双眼睛变得高远明媚,仿佛世间的一切在这双眼里都变得无所遁形般。

    因为有了这么一双世间再也寻不到的美丽眼睛,这个女儿平淡无奇的面孔,也顿时变得令人移不开眼睛了。

    任清凤似是没有注意到任碧波的情绪变化,只是眨了眨眼睛,修长的睫毛在平淡甚至有些诡异的面孔上,形成一个月牙般的阴影,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神情有些坚毅的道:“父亲,您……您……对清凤如此……如此……好,清凤也不能……怕……怕……日后母亲怪……怪罪,而藏着……掖着了,更不能让父亲与母亲之间生下……生下……嫌隙,家和万事兴,父亲是丞相府的一家之主,母亲是内宅的当家主母,二人之间若是……生下嫌隙,只怕于整个府邸不利。”

    边说,边挤了几下眼睛,眼眶子红红,心里却有些发急,怎么这眼泪下不来啊。

    目光扫过一旁的茶盏,眼珠子一转,有了对策。

    她猛的站起身子,声音软软,结结巴巴,却再坚定不过:“所以……所以父亲,今日之事还是……还是让清凤动手,即使日后母亲……怪……怪罪,清凤也认了。”边说,边暗自做着小动作,手指不着痕迹的伸进茶盏里,再那么往脸上一抹,顿时有了两道动人的痕迹。

    “扑哧”,风流韵身边的银翼忍不住轻笑出声,错愕的看着任清凤,嘴巴张的老大:“这也行?”

    风流韵正看的入神,被他打扰了,不悦的瞪了银翼一眼:“再废话,我将你踢下去。”

    银翼顿时讪笑道:“殿下别气,属下就是……就是被……吓到了!”

    风流韵冷哼一声,再次全神贯注的注意事态的发展,将目光牢牢的锁在任清凤的身上,似是对后续的发展,充满了兴致。

    只见任清凤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怕,还是紧张,那颤抖的小模样,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谁见了,这心里都会生出怜惜来。

    这孩子……

    任碧波的心头阵阵的感动,看着明明吓得身子发抖,却还努力挺直腰背的任清凤,叹息的道:“凤儿,有父亲在呢,哪里轮到你出头?”若是细细看看,这孩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不说别的,就是这片孝心,也是难得的。

    任清凤何等人物,想骗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使今儿个有些发挥失常,但足以应付任碧波了。

    风流韵的嘴角却抽了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女人骗死人不偿命,满嘴的谎话,却说得跟真的似的,让人不信都不行,他刚刚就是百密一疏,败在她这招之下。

    忽然,他的凤眸陡然一睁,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怪异目光看了任清凤半响,彻底拜倒在她的脚下,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以密音传出:“丫头,你别再从茶盏里沾水涂眼角了,茶末都粘在眼角了,还不快抹去,被你父亲发现,你下面的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嘎!

    茶末黏在眼角了?

    任清凤立刻止住了抽噎声,觉得这男人提醒的再正确不过了,若是被任碧波发现,下面的戏可怎么唱?

    立刻用手在两边的眼角抹了几下,瞧着手指上细碎的茶末,这才住手,心里却极为不爽。

    不是原装的就是不顺手,若是在以前,她的眼泪就跟自来水龙头似的,开关自若,可是这本尊的壳子,却不那么好用,她努力挤了那么久,却还没培养出泪意来,若不是如此,她哪里需要茶水助演。

    看来这具身体,日后定要好好的训练,不管是武功,还有这哭功。

    茶末抹去,也顾不得那死不要脸的偷窥狂,忙决定尽快实施自个儿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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