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来,他是真的小了她!
也是,放眼鲁国,也只有青轩逸能说动鲁皇,逼着皇后换了赐婚的懿旨。
他的手紧了紧,抿着唇,一脸的黑色,如同乌云盖天,却忽然扯出热烈的笑意:“凤儿,你真调皮,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是了,怎么能麻烦大皇兄?你不知道大皇兄最爱清静,一直在桃花林休养吗?”语气带着宠溺,还有谁都不会错认的情义。
这混蛋不但脸皮厚,还心智不全,到了这时候,居然还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他是不是想给世人一种错导,以为她还在跟他纠缠不清。
只是可惜,她好不容易甩掉这么一个狗皮膏药,又怎么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任清凤勾出一抹冷笑,薄唇轻启:“禹王殿下,不,妹夫,虽说咱们之前有过婚约,可是郎无情,妾无意,你与三妹妹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成全你们两个。”
她的声音清冷如歌:“不过,三妹夫,我已经成全你们两个,皇后娘娘也为你们赐婚,于情于理,你都该叫我一声二姐姐,虽说有些早,可是木已成舟,这声姐姐我也当得。”
有些疑惑不解的意思:“怎么三妹夫出口还是凤儿,凤儿的叫着,岂不是要坏了我的名声?于理也不合吧!”
青轩宇脸色大变,他刚刚还在思索着,是不是青轩逸故意羞辱他,可是没想到轿中居然真的传出任清凤的声音。
她真的在轿中!
手再度攥紧,牙根有些发痒,浑身的煞气立刻散了出去,惊得身后守宫门的侍卫们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众人不自觉的垂下脑袋,不敢再,只是人人的耳朵却都竖了起来:皇家秘闻啊,还是二皇子争一女的绯闻,男女之情最是惹人关注,男人很多时候,也是一样的八卦。
不过,听说那任二秀丑不可见,怎么能让这两位贵人如此青睐,尤其是太子殿下,那是清心寡欲出了名的。
难不成,任二秀的名声是以讹传讹,实际上是最美貌不过的绝色佳人。
光是听见任清凤的声音,没亲眼瞧见她人,青轩宇有些不甘心,他很想将任清凤抓出来问问,她是什么时候和青轩逸在一起的,她处心积虑的要和他解除婚约,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瞎子?
枉费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赵国的那个疯太子呢。
气极,怒极之下,他挥出手掌,犀利的掌风扫向帘幕,决心将那帘幕撩起来,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掌风还未曾接近帘幕,就见一道粉色袭来,似风似电,居然将他的掌风从中间破开,直射他的手掌,攻击他的掌心,他根本避无可避,掌心一痛,整个人不由得接连后退几步,眉心痛的紧蹙,整个人像是无法站稳。
待反掌一,面如纸色:那破他之物,居然只是一片桃花瓣,这等本事,这等功力是他望尘莫及。
没想到这瞎子的功力又升了不少!
青轩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莫测难明,只是心中的火苗不断攀升,是妒火,是怒火。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靠近我的轿子。”青轩逸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不带一丝一毫的火气,淡然如月,可是这般清冷之中却透着绝对的坚决和不可违抗的威严。
青轩宇的脸色一变再变,这么些许的时间,就如同调色板一样,各种色彩俱全,到最后却是笑了起来:“大皇兄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居然懂得怜香惜玉起来,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他的目光直视那厚重的帘幕,面容有些悲愤,声音却越发的洪亮:“凤儿,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就拿大皇兄做替……”
“你放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清凤一声暴喝给阻断了。
任清凤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这人的心思实在恶心,这时候居然还想恶心他们,这混蛋的话,不但羞辱了她,也羞辱了桃花精。
话音刚落,任清凤就如同一只利箭飞了出来:她虽然不在乎名声,却也容不得别人随便往她身上泼脏水,更不容将这脏水泼到桃花精的身上。
桃花精助她良多,她为人处事,最是恩怨分明,绝不容人在她面前羞辱桃花精。
她快,别人也不慢,一道月白的身影,和她一起飞身而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对着青轩宇而去。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中非常的清楚,突兀,任清凤和青轩逸一人一边,给了青轩宇一个大耳光子。
这次,就是他们自个儿都有些诧异——这默契也太好了点吧。
这下子,若是说他们没商量好,只怕打死鬼都不信了。
“你们倒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青轩宇的语气阴的能够滴水,脸颊上的手指的痕迹立刻肿高了起来,面色涨红如同猪肺:该死的奸夫淫妇,居然联手对付他,该死的女人,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对他出手。
青轩宇着眼前怒视他的任清凤,心中恨的咬牙,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任清凤和青轩逸是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早就背着他勾搭在一起了,枉费他还为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了许久,甚至还想贬清水为妾。
青轩宇有种被背叛的疼痛,好你个任清凤,不守妇道的淫妇,你这是报复我这么多年身为未婚夫,却对你置之不理,让你陷入险境吗?如今,你为了羞辱我,转而投降青轩逸的怀抱,你以为他是太子,就能压我一头了吗?我呸,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这青轩逸不过是个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死鬼。
他心中冷哼:任清凤,你这个喧人,你这张牌打错了,日后鲁国的国君只会是自己,而不是这个病死鬼。
之前他有多痛,现在就有多恨,即使刚刚他匆忙进宫,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挽回她的心,可是没想到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就给他见了眼前一幕。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那边赵国的疯太子,这边又是瞎子,脚踩两只船,实在是不知道廉耻。
其实青轩宇也有些吃不准,他到底为何如此生气,或许是因为任清凤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之中,居然没有他这位曾经的准未婚夫。
“坏人名节者,断舌也!”青轩逸的温润清雅,即使听到如此难听的话,他也是面不改色。
转头,对着任清凤道:“你先回轿中候着,别担心,这事情我来处理。”
处理!
任清凤瞧着青轩逸满上那冷冰霜的寒气,心中若有所悟,冰冷如潭的目光就盯上了青轩宇唇——断舌的王爷,应该没有机会去京城争那宝座吧!
一个与她有仇的人,断不能让她爬上那个位置,否则会很麻烦。
第88章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章节名:第88章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任清凤自然不是真的想这混蛋去死,他死了,青轩逸怎么办?
不过嘴巴该痛快的时候,她是不会委屈自己。
她的笑容如百花在清晨的雨露中绽放,美的惊人,也艳的惊人,方丈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他的步伐倏然停下,着任清凤,似是要从她的眼底出什么来——总觉得那么一双眸子,似有千言万语般!
“你是什么意思?”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眼前的少女像是漂浮在九天的云彩中,着很近,其实却很远,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薄雾,任凭你如何拨弄,那薄雾依旧围绕在她的周围,让你无法清她一举一动背后的深意。
任清凤的笑容从唇角一点一点扩散到眼角眉梢,清冷如皑皑白雪的眼睛中透着森寒:“送你去见阎王!顺便断了皇后的根基。”
这么一瞬间,方丈的脸色大变,神色如染过的布匹一般,色彩斑斓,隐隐透着黑色,因为他从她平静如水的眼睛中出了认真——眼前的这个少女,她不是恐吓,不是夸大,她是在说真的,即使他这个当事人,也出来了,只要她想,她就能做到。
忍不住心头气血翻滚,怒火冲天:“你到底是谁?”
任清凤缓缓的坐起身子,青轩云失声尖叫:“你的穴道明明……”
“明明被你点了,是不是?”她顺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眼梢微挑,有如冰雪一般的冷漠,却又充满嘲讽和讥笑:“说你蠢,你还不信,若不是装作被你制住,你怎么会带我来这里?”
她松了一下微酸的肩头,装作被制,也是极为辛苦的事情,然后缓步走到案几旁的椅子上落座,倒了一杯茶水,有条不紊的抿了起来:“轩逸说过,他这些年一直在查皇后训练死士的地点,可是费了无数的心思,却一无所获。今夜你们出动死士,我就顺水推舟,让四公主亲手将轩逸,百查不到的据点送到他的面前。”
说到这里,任清凤斜睨了青轩云一眼:“说真话,对于你的愚蠢,我一向很有信心,好在,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她说着大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方丈的面上,此时见他脸色一片惨白,眸光之中就带着一丝怜悯:“俗话说得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说你主子和你,也算是长脑子的,居然将据点安置在这样的寺庙,不得不说是妙极。可惜,你们苦心经营的据点,却被她亲手送给了我们。”
她对着青轩云展出一抹笑意:“多谢四公主成全,刚刚我在水中可是忐忑不安,生怕公主不照着我的意思行事,好在四公主的脑袋不过是个摆设,倒也没让我失算。”
说真话,若不是青轩云领路,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着庄严,表面如常的寺庙,居然是这么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鲁国尊佛,崇尚佛教文化,故而寺庙的香火一向鼎盛,鲁后和这方丈,将死士的据点设立在这等地方,的确可以做到掩人耳目。
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事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青轩云怒极,就从俊美的方丈怀中跳了下来,反复来回的走动。
青轩云的心里仿佛爬进去了无数的毒虫,撕咬啃食,这瞬间的痛苦,让她想要疯狂,狰狞着就扑向任清凤,却被方丈给拉住了,阻断她的行为。
“就是据点被毁,你也在我们的手上,我活不了,你以为你能活的了。”方丈的目光,落在她含笑的唇角,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中此时已经乱的如麻,眼中那些轻浮之气已经荡然无存,有的是冰冷杀气:“你怎么就断定青轩逸会来救你,你怎么就断定他能找到这里?”
他早就告诫过青轩云,只要到这里,要小心翼翼,换成数次马车,若是不出意外,根本就不能寻来。
任清凤瞧着那在茶盏中舒展开来的茶叶,清香怡人,又是冷然一笑,轻轻的提着茶壶,添了些许,端起,吹了几下,茶花漂移,带着怡人香气,语气轻松的说道:“能不能找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方丈的脸色异常的难,他没有想到任清凤会有如此勇气,居然以身为饵,顺藤摸瓜,将这处据点暴露出来。
这据点有多重要,只有他和皇后知道,这里不但是他训练死士的场所,也是皇后获得消息,掌控朝堂的重要纽带。
这些年,他依靠金山寺的僧倌掌握了许多人,有些是身份贵重的夫人,有些是喜好男色的官员,还有些是官员的宠妾,通过这些人,得到数不清的消息,也透过这些人对朝堂上的事情施加压力。
别小这些人,内宅连着朝堂,这些就是皇后能稳坐凤位最强有力的支撑。
这样重要的据点,万不能轻易断送。
“叫一声就知道了。”任清凤缓缓的笑了起来,清冷的眸光忽闪忽闪,显然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
不错,她此时心思百转,皇后费劲心思,将金山寺搞成寻欢作乐,藏污纳垢的淫窝,想必不是为了满足这方丈的私欲,而是想通过这些貌美的僧倌,掌控那些权贵女子。
任清凤从来不小女子,身为女子,更是清楚的知道女子会对局势的重大影响。
在青轩云光明正大的将任清凤带进金山寺的内院时,她就清楚的知道,这内院的客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和金山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若是她能弄清楚,哪些人是金山寺的常客,有这样的把柄在手,她何愁不能掌控这些人?
“你让叫就叫啊!”青轩云极力想要表现出一代公主的风范霸气来,可是她的声音颤抖,她的身体颤抖,没有一丝的底气:“你还真拿自个儿当回事!”
而方丈的瞳孔却是一缩再缩,在任清凤让他开口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忐忑不安,他的目光着那面色平静无波的少女,终于忍不住苍白,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悟明……悟明……”悟明正是那个引任清云等人进入金山寺的年轻貌美的僧倌。
然而,等到他的却是一片寂静,死亡般的寂静,这么一瞬间的时候,仿佛天地万物都变得悄无声息,连自个儿的心跳都能清晰可闻。
这情况不对,以悟明的机灵和功夫,不该没有听见他的叫喊。
难道真的如她所言?
如此想来,方丈的脸色苍白一片,将青轩晕放下,扯开嗓子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
“既然你叫不应,不如我来试试!”任清凤嘴角的笑容如同四月的风,着舒适不已,可是落在方丈和青轩云的眼里,却觉得丝丝的凉气,从衣襟钻了进去,顺着锁骨一路下滑,如同机灵的小蛇,忽然在他们的心口处噬出那么一处血淋淋的伤口,疼的冰寒尖锐。
任清凤缓缓的将茶盏放下,轻轻拍了手掌:“出来吧!”
她的掌声刚落,夜色中,就有一个极其淡然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暗夜中绽放的昙花:“嗯!”只是一个轻声,却雅然如玉,说不出的动听。
“凤儿,你晚上散步,怎么不叫我?”风流韵却是话多的惊人,越过步伐优雅的青轩逸,一掌将门劈开,一双美眸邪魅妖娆,紫衣飘然,在屋檐挂着的红灯笼下,整个人惊艳动人,勾魂夺魄。
任清凤瞧着这等嚣张的风流韵,眉心又蹙了几下,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才勉强压住自个儿那种一脚要将他踹出去的冲动。
这偷窥狂赶来凑什么热闹?
就在她揉眉之际,任清凤忽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杀气向她涌来,没有任何的迟疑,随着身体的本能飞身而起。
她的身法动作快如闪电,如一片云彩飘过,转眼之间,她的人就落在了青轩云的伸手,堪堪躲过方丈的杀招。
那方丈双目瞪大,显然大吃一惊,样子是没有想到任清凤的身手如此之高,但是他也非等闲之辈,眨眼之间就恢复正常,更为犀利的杀气,就袭向任清凤。
这次任清凤却是不闪不避,只是一手从后面擒住青轩云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挡在自个儿的身前。
“救命……方丈……救……命……”青轩云那肥胖的身子,不停的挣扎,如同不停蠕动的蚯蚓,不过是超大版本的,十分的可笑。
那方丈显然没有想到任清凤会拿青轩云做挡箭牌,手下一愣,只是这么一下,就足够,下一秒,就听得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热血来,那朵朵血花,溅落在地,如同白雪落梅。
原来青轩逸和风流韵见任清凤被他袭击,各自出掌,击中他的胸膛。
方丈闷哼一声,丢下青轩云不管,直接往门口的方向而去,只是有青轩逸和风流韵这样的高手在,哪里有他逃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