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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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儿当卫国-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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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冯保平另有工作,而把这副担子卸给了吕金声为首的党支部。

    从此,吕金声兄弟三人成了县府、区委的秘密驻地。交通站设在这里,油印机安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上层人士和党的地下工作人员,纷纷汇集到了这里。

    虽然化装成各种各样的人物为了避人耳目,常常进行了各种掩饰,但时间久了,总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群众暗暗传说,“吕金声是八路的人。”

    这种消息从村里传到了区里,又从区里传到了武平县里,传到了吴运周和齐子修的耳朵里,这天夜里,徐冠五的骑兵夜袭吕庄,就是他们共同策划的。

    骑兵队在朦胧的夜色中继续朝北奔驰,突然一条苍老的马颊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迷蒙中,只见河的北面若隐若现地铺展着一个村庄。士兵们纷纷下了马背,抽出了马刀,端起了步枪,向着这个村庄扑了进去。

    “嘭、嘭、嘭,”“嘭、嘭、嘭,”一阵子纷乱的敲门声。

    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村民,引起了一阵阵惊恐的狗吠声。

    “快开门,快开门。”这是什么地方,士兵们纷纷喊道。

    “是吕桥,是吕桥”。村边一家农户院里,传出来像是一个老大爷颤抖的声音。几个敲门的骑兵低声细语:“吕庄,吕桥?大概就是这里。”于是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个吕金声吗?”

    “有,有,有个吕金生。”

    “你们这里有个教书的商先生吗?”

    “有,有,有个教书的张先生。”

    “管他什么商先生,张先生,统统带走。”

    这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吕金声和张先生从热呼呼的被窝里被拉起来,拴到马脖子上被带走了。村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马蹄扬起的飞尘,在晨曦中久久没有散去。

    天明了,吕桥党支部迅速将情报送到了吕庄。

    在这里还发生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在敌人奇袭吕桥村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吕庄村的商老师正在给学生上课,刚刚上完课,走出教室,徐冠五的侄子,也就是徐冠五的警卫员徐永庆,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

    只见他汗流满面,匆匆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轻轻对商老师说了一声:“俺叔叫你快走!”说完没有进屋推起车子就走了。

    商老师赶紧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快走!”两个字。

    商老师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感到事情非常的紧急,赶紧找到了吕金声,吕金声又找到了韩行。韩行决定立即清理县里的文件和报刊,埋藏油印机,村干部和县大队迅速转移。

    一晚上吕庄村没有情况,第二天吕桥村的人送来了情报,才知道徐冠五误闯了吕桥村。韩行知道了这个情况后,立刻和县大队的张小三、警卫连的吴小明,在吕金声的家里研究情况。

    吕金声的家里十分的贫穷,一张破桌子,恨不能散了架,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黑黑的粗瓷饭碗。一个长条凳,白茬的,早已磨成了土黄的颜色,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再就是锅头连着土炕,做了饭,有了火气,土炕也就热乎了。

    锅头的黑铁锅里烧了一锅开水,谁要是渴了,就舀上一碗热水喝,既败火,还解渴。

    韩行对大家说:“大家说说吧,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吕金声说:“不用说呀,敌人准是把吕桥当成了吕庄,把吕桥的吕金生当成了我,也就是吕金声,把小学教员的张先生当成了商先生。”

    吴小明说:“这真是一场巧合呀,叫人笑掉大牙。要不是这场巧合,吕庄就要被袭击了。”

    张小三说:“昨天徐冠五的骑兵闹了个误会,扑了个空,跑到吕桥去了。我估计着,他们今天晚上还会来到我们这里的。”

    韩行分析说:“徐冠五这个人呀,还是想脚踏两只船。他早就是国民党的人了,不得不执行国民党的任务,先是放走了庞凤禄,昨天又给我们送了信。除了他和商老师有点儿亲戚关系以外,还是感到他身单力薄,没有下好**的决心。前一阵子又和我们口头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议,可能还起点作用。如果他今天晚上再到我们吕庄来,我们怎么办呢?”

    张小三说:“揍他个狗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毛主席说的。他徐冠五不讲情义,背信弃义,我们也只好给他一个颜色瞧瞧了。”

    吴小明说:“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昨天晚上,他的骑兵队到了吕桥,不是也抓走了两个人吗。要是真到了我们这里,如果王金声和商老师在家,他们也会把他俩抓走的。”

    韩行想了想说:“事情是复杂的,就是徐冠五不想对我们怎么样,但是他的后面还有齐子修和吴运周,他们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对于徐冠五这样的人,也得时刻敲打着点儿。他帮助我们做了工作,我们就表扬他几句,他要是做了坏事,我们就敲他一棍子,这也是策略。

    但是打他的时候,别在村里打,就在村外设下埋伏,打他一下子,下回就不敢这么猖狂了。看他还敢不敢晚上再到村里来抓人?”

    韩行决定就在马颊河河沿上设伏,在敌人进入到吕庄村的必经之道后韩村东边,打这一场伏击战。

    徐冠五的特务队长徐森带领着一个连的骑兵夜袭吕庄,没想到把吕桥误认为吕庄,抓了两个人回去一审也不对。徐冠五倒是没有说什么,齐子修和吴运周却是大发雷霆,把徐森是臭骂一顿,对徐冠五也没有好脸色。

    徐冠五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派徐森二次夜袭吕庄。他们这次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把地图好好地看了一遍,并确定了从吕桥到吕庄的大致方位。

    晚上,徐森又再次出发,领着骑兵连夜袭吕庄。从徐家河口到吕桥村有20公里,从吕桥再到吕庄也就有5公里。

    这对骑兵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徐森率领着骑兵连是快马加鞭,还是那个点,也就是夜晚10点出发,到了12点多的时候,已经到了吕桥村。然后顺着马颊河一路向北偏东疾进,只要是顺着东河沿走,不过5公里,也就到了吕庄村了。

    武平县的这个节气,白天也不算暖和,夜晚更是寒冷,只觉得是冷气嗖嗖,浑身冒着凉气。但是战马一颠,骑兵也在运动了,所以也就觉得没有那么寒冷了。战马经过一阵子奔跑,嘴里一个劲地冒着白气,就和一个个的小蒸气车头一样。

    就在马队奔跑的左边,那就是马颊河的东河沿。这时候的马颊河还没有完全解冻,白天化开了一洼洼的水,晚上一冷,又冻上了。裸露的河堤,偶尔有几棵没有发芽的枯树,在寒风吹拂下,发出了一阵阵的响声。

    别的就是死物一堆了,连个鬼的声音都没有。

    马队很快地跃过了昨晚上来到的吕桥,看到了这个吕桥,徐森的心里就生气,就是这个吕桥,弄了个鱼目混珠,把自己坑了一下。徐森大声地喊道:“加速前进,到了吕庄,先把村子围了。然后冲进村子里抓人。”

    骑兵连的前面是一个骑兵排,这个骑兵排是整个连的先锋。

    骑兵排由骑兵排长马尚打先锋,率领着他的几十个弟兄快马奔驰。就在快要接近吕庄的时候,马尚感觉到了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头,立即勒了勒马嚼子,马嚼子一勒,战马受到了约束,很快地停止了奔跑,慢了下来。

    马尚再用力一勒,战马就停下了。他一停,整个骑兵排都停下了。

    “为什么停下!”徐森不高兴地骑着马过来,对马尚吼道。

    马尚对徐森说:“不对劲啊,徐队长,你没看见前面有一堆堆的新土吗?”

    徐森不懂骑兵,只会骑马,所以对马尚提出的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儿不明白。

    马尚对他说:“有新土,就是有人动了土。在咱们前进的道路上,挖新土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着咱们来的啊?真要是挖了坑,咱们骑兵就上了当啦!”

    徐森对马尚的提议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继续挥舞着手说:“继续前进,骑兵要的就是快,要不带你们干么?要是慢了,就叫敌人跑了。继续前进——”

    马尚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尖兵排继续快马前进。放开自己的战马,又继续奔跑了一百来米,忽然间只觉得马蹄踏空,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自己的战马一下子就掉了进去。后面的战马根本就约束不住,扑通扑通,一下子掉进去了十多匹战马。

    这些战马一掉进去,当然上面的骑兵也坐不住了,真是人仰马翻,就和下饺子一样,七上八下地滚了进去,掉进了陷马坑里。

第109回 斗争徐冠五(五)() 
马尚的第一反应是中计了,人马全下去了,他被压在马的下面,急忙给全排地士兵,也是给自己大声地呼喊着:“赶快起来,赶快起来,跑出去,跑出去。”

    喊是这样喊了,人和马都翻倒在了一块儿,要想跑出去谈何容易。自己的一条腿被马身子压住了,恨不能腿都快压断了,但是马尚凭着多年的经验和功夫,使了使劲,两只手奋力地推开了自己的这匹大白马,还是幸运地抽出了压住的这条腿。

    马尚抬头一看,好家伙,这陷马坑挖的是太深了,足有两米深,而且边上是直下直下的。看来,这马是跳不出去了。马尚机灵地一下子跳到了自己的战马身上,然后身子轻轻一纵,跳出了陷马坑。

    他还对陷马坑的士兵大声地呼喊着:“快快爬出来,快快爬出来,战马先不用管。”

    在他的呼喊声下,十多匹战马是上不来了,但是这些士兵们大部分从陷马坑里逃了出来。

    马尚再看骑兵连,已经乱成了一团。徐森队长正在大声的呼喊着:“稳住队形,稳住队形——”

    但是骑兵连的队伍已经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变故吓毛了,前进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陷马坑,十多匹战马被陷了进去。这足以说明,遇到了多大的凶险,况且敌况不明,只要是敌人再有一阵乱枪飞来,骑兵连的目标人高马大,一但出现了伤亡,那就不是小数目了。

    马尚对徐森喊道:“徐队长,赶紧叫弟兄们下马,下马,躲避敌人的枪弹。”

    听到了马尚的提醒,徐森才对全连的士兵喊道:“下马,下马,躲避敌人的袭击——”

    全连的士兵赶紧下马,躲藏在马的后边,以防备飞来的子弹。有的想叫战马卧下,但是战马经过紧急的奔驰之后,气喘吁吁的,根本就卧不下,一个个在原地打着转,忽忽地喘着粗气,只跺得地上是咚咚乱响。

    好一阵子,总算是稳住了阵脚,形成了一个圆阵,把徐森围在了中间。

    马尚也是感到奇怪,怎么敌人没有趁乱打枪呢,要是刚才趁着乱劲,一顿乱枪,骑兵连肯定是损失惨重。

    马尚提醒徐森说:“刚才敌人没有打枪,也算给我们面子了。我看不如赶紧把陷马坑里的马弄出来,撤吧——”

    徐森也是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除了陷马坑陷进去了十多匹战马以外,并没有发现敌人的动静,是不是敌人是吓唬自己呀,把自己吓唬走了拉倒。

    想到了这里,徐森对着马尚吼道:“哼,我看八路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怎么不打啊,要打的话肯定早就打了,他们是怕我们啊,早就吓跑了。先把这些马弄出来再说!”

    马尚更是着急自己的这些战马,骑兵没了马,那还不如个步兵,赶紧对排里的士兵喊道:“用刺刀、马刀,先挖个马道,把这些马弄出来。”

    全排士兵听到了他的命令,有马的立刻交给几个人看管着马匹,失去了战马的,也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刺刀或者马刀,切割着地上的黄土。只要是有个斜坡,再有人一牵,这些战马就能很快地蹦上来。

    马尚观察着这个大大的陷马坑,宽有五米,深有两米,排成了一个长壕,战马是怎么也跳不过去的。况且上面还有遮挡物,又是黑天,怎么能看得清呢。

    就是这一条条的陷马坑,阻挡住了骑兵排前进的道路。

    “这是xx手下留情,要是陷马坑里再埋上几个地雷,或者手榴弹,我们就全完了。”马尚感叹道。

    就在马尚的这个排,刚刚开始挖掘陷马坑里的马道的时候,突然“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响,撕破了夜空的宁静,几颗子弹飞了过来,不过没有打在了马身上,也没有击中一个士兵,只是打在了马队的左边,离着有十多米的地方。

    “xxx!”徐森大声地呼喊着,立刻拔出了手枪,对着那边呼喊着:“弟兄们,准备进攻。”

    马尚赶紧上去劝阻他说:“徐队长啊,天又黑,情况又不明,我看不如把这些战马弄出来,抓紧撤退吧!真要是遇到了八路的大部队,那我们就糟了。”

    徐森用枪顶着自己的帽子,给马尚壮胆也是给自己壮胆说:“马排长,你怕什么,我们堂堂的一个骑兵连,还怕几个土xx。弟兄们,上马,准备冲锋——”

    马尚在这个危急的关头,还是劝徐森说:“徐队长啊,弄不好这就是xx的计谋,引诱我们上钩呢。我看你就消停一下吧,先把情况弄明白了再说。”

    徐森可不听马尚的话,一排指望不上了,他对二排说:“二排长,带着你们的二排,冲上堤坝,活捉这些土xx。”

    二排长答应了一声:“是!”立刻命令着他的二排说:“二排全体听令,上马——”

    二排的全体骑兵立刻翻身上马,排成了一字形,对着左面的堤坝上,也就是刚才打枪的方向,做好了冲击的准备。

    “抽刀——”二排长又大吼一声。

    二排的全体官兵立刻抽出了雪亮的马刀,挺在了胸前。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黑黑的大堤上。

    “冲锋——”二排长大吼一声,立刻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面。

    他把战刀高高地举起,几十把白亮的战刀在黑夜中显示出了特别的魅力,几十把战刀犹如白色的一条线,向着稍微向上倾斜的堤坝席卷了过去,几十个弟兄的呼喊声惊醒了夜空,嘶哑的声音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越往上地形越倾斜了。由于向高处进攻,战马拉出了长长的脖子,马头尽量地向前伸着,前腿尽量地放小,而后腿尽量地拉长。弟兄们骑在马上也有些不大得劲,得把身子尽量地伏在马背上,以免从斜成一溜的马背上掉下去。

    几十匹战马“得得得”的马蹄声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向着堤坝顶上快速地卷了过去。

    就在这些战马马上要接近堤坝顶的时候,突然一匹战马马蹄踏空,一下子掉了下去,接着七八匹战马也漆哩扑通地掉了下去。等这些士兵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掉进陷马坑里十多匹战马了。

    余下的战马一看不好,纷纷停止了冲击的脚步,在原地打起转来。二排长一看,又上当了,急忙大喊道:“撤回去,撤回去。”

    这一个排的骑兵真是冲上去的快,退下来的也快,很快地又撤回到徐森的旁边。只不过是,有一半的战马和士兵回不来了,被陷进了陷马坑里。

    徐森一看,真是又气又急,大声地骂了起来:“这些xxx,真是狡猾狡猾的,还没有见着个人,可是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十匹的战马。”

    马尚对徐森说:“我看也不一定就是xxx,弄不好就是八路的大部队,他们在耍戏着我们玩呢,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徐森到这时候才明白,这一定是遇到了高手了。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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