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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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笑歌-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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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舒坦的马屁了。”

    身穿蟒袍的安乐侯祝安国闻言之后,笑的更加畅快开怀了。

    ————————————

    楚州境内,大都督府。

    一名身披金甲的中年几乎是纵马如飞般的闯进了都督府,早站在门口的管家接过缰绳后便已经看不见那中年的背影了,管家无奈苦笑,自己家老爷这火急火燎的性子,还真得改改了。

    不过管家转念一想,却又是摇头笑了笑,要是老爷改了性子,那还会烧那三把火吗?

    而此时已经进府了的大都督柳元瓒一路飞奔,转瞬间就来到了府中凉亭处,看见了那个俏丽的身影后,脸上立马带上了一副哀怨的神色,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那名女子,抱怨加恼怒道:“曹洛烟!为夫给你强调几次了?有了身孕就不要再练剑了,你为何非是不听?大老远的听到你练剑这事,为夫这小心肝都快被你吓破了,还笑!能不能严肃一点,非得老子搬出我老柳家的规矩来吗?”

    大都督柳元瓒猛的瞪眼,一本正经中颇有气势,大有一副再把老子说话当耳边风就要揍你这败家娘们儿的架势。

    而被大都督扶着的曹洛烟斜瞥了一眼柳元瓒,英气十足美丽无比的脸上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老柳家的规矩?嗯?”

    这最后一个用鼻腔发出的字,更有气势!

    大唐第九神将,楚州大都督柳元瓒一瞬间就怂了,嘿嘿笑道:“媳妇,咱老柳家的规矩,那就是疼媳妇,没二话!”

    “德性!”曹洛烟白了柳元瓒一眼,然后轻声笑道:“这一次练剑是故意要把你从楚州边境叫回来的,其实也没怎么练,就是拿着剑到老管家面前溜达了一圈。”

    柳元瓒嘴角直抽,哭笑不得。

    曹洛烟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淘气行为挺满意,然后对身旁的夫君继续说道:“这次长安六月六大比之后,你把南安叫回来,我到时候要带着你们爷俩去一趟岳城。”

    “不去不去!绝对不去!”柳元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却看见媳妇那微微眯起略带杀意的眼神后,柳元瓒大惊失色,连忙苦声道:“我说媳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俩哥无时无刻不想着揍我,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堂堂楚州大都督,没理由白白跑去挨揍啊。”

    曹洛烟掩口轻笑,叶眉微挑,道:“我侄子岳昊六月六后大婚,你再给我说一个不去试试?”

    “去,我去还不成吗?”柳元瓒苦着脸,心想这顿打又是没跑了。

    谁知曹洛烟“得寸进尺”的继续笑着说道:“我用先天内息法看了一次,肚子里的这个是个丫头,刚好我另一个侄子叶尘凡还没媳妇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柳元瓒闻言瞬间呆滞,反应过来之后暴跳如雷,一副憋屈至极的模样冲曹洛烟嚷嚷道:“想都别想的事!老子拐他岳城个姑娘,白挨了二十年的打,但老子觉得值!可你岳城的小兔崽子想要拐走老子的闺女?门儿都没有!”

    大都督柳元瓒猛然转过身去,背对曹洛烟,苦声道:“媳妇你也别瞪我,你说哪个当爹的不图子女好?可岳城这地儿我没有说你岳城的不是,媳妇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柳元瓒嫁女儿,不求对方有多富贵,只求一个平安稳当。”

    “反正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大都督柳元瓒二十年来,第一次坚定的反驳了自己媳妇的意思。

    只因为岳城这地方,太容易死人了,不稳当啊!

    柳元瓒的不答应,为家人。

    莫狂的不答应,为国民。

    曹平之的不答应,为天下。

    这三声不答应,分量有轻重,但其中的情感,却无差别!

    心中不愿,何以答应?

第067章 唯一的条件() 
长安城,玄武门内阅兵校场上。

    叶尘凡自认为很精彩很有看头的那场战斗,依旧还没有打完。擂台之上的两位年轻人此时早已狼狈不堪,但都依旧咬着牙准备坚持到底,比拼看谁的耐性更好,看谁先松了那口气。

    于是乎,两位年轻人之间的第四个一百招又拉开了帷幕。

    这一次,甚至连台下的叶尘凡都崩溃了,苦着脸简直欲哭无泪啊。

    之前岳昊就曾笑他口味不同于常人,就喜欢看这种无聊枯燥的比武,叶尘凡心中大气,嘴上却是神秘兮兮的说了翻装模作样的话,说什么这两人前一百招是沙场士卒单个交锋,两百招的时候就是沙场点兵,两军交锋了。若是能打到三百招,那就不得了了,到那个时候,就已经上升到两国交锋的格局了。

    岳昊笑而不语,宋熙和游百里将信将疑。

    然后擂台之上还真打到了三百招,然后叶尘凡就被彻底打脸了,一打就是三百下,啪啪作响,丝毫没有停歇。

    叶尘凡瞪了一眼大笑着的岳昊,然后神情尴尬的看向一边黑着脸的宋熙和游百里二人。

    因为叶尘凡的一席话,这二位可是紧紧盯着擂台,仔仔细细看完了三百招连眼都没眨一下,到头来愣是屁都没看出来,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该有多差。

    身为大师兄的宋熙经过多年修身养性,脾气和耐性要好很多,终归还是能笑出来的,于是他对叶尘凡微笑着说道:“小师弟,为兄刚刚看比武的时候没由来的想起咱们天道院藏书阁里有本珍藏多年了的儒家经典,其中有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为兄深有感触,相信也会带给小师弟一些启发,为兄晚上回去就向院长把这本书借出来,好让小师弟你能抓紧时间挑灯夜战,争取半个月内把这本书抄上三百遍。”

    一旁黑着脸的游百里差点笑出了声,最后只能同情的看向叶尘凡,递给后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便笑而不语。

    叶尘凡苦着脸,对于大师兄的惩罚他倒是没什么意见,抄书总比挨打要强很多,可是一旁这穿黑衣的混蛋,你是不是笑的有点过分了?

    而这时,另外几方擂台之上的比武快的已经换了三四轮了,慢的也有两轮了,只有北地那两位的那个擂台,景色依旧,仿佛真要打到天荒地老一般。

    突然间,叶尘凡的脸色凝住了,神情变得复杂无比,很难一语述之。

    而他身旁的岳昊也收起了笑容,变了脸色,只不过岳昊的神情却很单一,只有担心。

    北地那两位僵持不下的擂台旁,又重新走上了一对南方年轻人。

    一位是陵州安乐侯之子。

    一位是楚州大都督之子。

    两位皆出自南方的年轻人在擂台上站定后静立无言,一时间整个玄武门内也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去看那两位已打三百招的北地年轻人笑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光是这压抑的气氛,就足以让人提心吊胆,狠狠的捏一把冷汗了。

    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中,万众瞩目的期待下,擂台上的那两位还不曾有变化,隔壁的擂台却突然换了画风,滑稽的一幕简直让所有人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只见衣衫褴褛的李辰星收起长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背对着燕凝寒不管不顾,大有一副诱敌深入的架势。

    燕凝寒果然不负众望,提着长剑就来到了李辰星身后,此时的李辰星颇有大师风范,对于身后的敌人置若罔闻,只见他轻轻的招手,仿佛间天地变色,鬼神惊惧等等?

    只见李辰星招了招手,然后转过头贱兮兮的冲燕凝寒笑道:“先看会热闹?”

    燕凝寒一怔,随即嘿嘿笑着点了点头,收起长剑便一屁股坐在了李辰星身旁,刚刚还不死不休大战三百回合的两位,此时如好哥们一般勾肩搭背贼眉鼠眼笑个不停。

    台下众人错愕之后便猛的捂脸,不忍直视这脸皮死厚的北地哥俩。

    谁知这二人还开始得寸进尺了,只见李辰星嚷嚷道:“柳南安,快掏枪啊,那柄九尺大枪呢?快一枪捅死那小白脸。”

    柳南安祝鲤还没说话,燕凝寒先不服气了,大声道:“九尺大枪就牛气了?那个谁,你那指头不是很厉害吗?给他把那长枪戳断喽,小爷少不了你的赏钱!”

    听闻这两个混蛋如此言语,台下众人也颇为愤懑,就连一向脾气很好的陵州小侯爷祝鲤,都冒起了火气,目光不善的死死盯着那两个厚脸皮混蛋,大有一副再嘴贱老子就先戳死你们俩的架势。

    谁知李辰星见此却是乐了起来,拍了拍燕凝寒的肩膀,嘿嘿笑道:“瞧见没?人家陵州小侯爷瞪你呢。”

    “哟?还真是。”燕凝寒仿佛后知后觉一般,脸上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神色,拍着胸口贱笑道:“小侯爷你可别瞪了,快吓死我燕凝寒了。”

    看着对面二人十分欠揍的贱笑,祝鲤深深吸了口长气用来平缓心情,将心中的怒火微微降下了几分,这才脸色阴沉的开口问道:“我若是没有记错,不论是我祝鲤还是我祝家,都不曾得罪过二位吧?”

    听闻此话,李辰星嘴角微微翘起,与燕凝寒相视一眼后,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这才玩味的笑道:“的确,你在最南边,而我们在最北边,你是想得罪我们都得罪不到,可是这和得罪不得罪的有关系吗?你是堂堂陵州小侯爷,但我李辰星自问身份也不比你差,所以,我应该有资格看你不顺眼吧?”

    燕凝寒笑着接过话道:“小时候没读过几本书,大道理也不懂,就知道一个简单的歪理,若是看谁不顺眼,先打先骂过之后,再来说对错的问题。”

    燕凝寒嘿嘿一笑,继续道:“想来小侯爷这个读书人,应该是懂得许多道理,只是不知懂不懂我这个歪理?”

    话已至此,谁还听不出这是北地那两位在故意找麻烦?

    只不过这个歪理嘛,台下众人摸着下巴沉思半响,然后恍然大悟猛拍大腿,真他娘的霸气啊!

    不愧是幽州小侯爷,不愧是北地的热血儿郎,怎一个霸气了得!

    感叹之后,众人接下来的目光又看向了祝鲤,很想知道这位陵州小侯爷如何接话,会不会更加霸气一些?

    只见祝鲤再次深吸了口长气,好不容易再次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神色阴晴不定,半响后才冷声道:“你们当真以为我祝鲤好欺负?”

    然后呢?

    众人翘首以待,场面一时安静无比,可等了半响,都没等到祝鲤的第二句话,顿时间众人大失所望,感觉无趣至极。

    陵州小侯爷啊,您这句话还不如放个屁呢,半点场子没找回来,还把脸伸长了让人家打,何苦来哉?

    果然不负众望,李辰星瞬间一脸正经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啊,不然呢?”

    祝鲤终于压不住第三次蹿上来的怒火了,隔空狠狠向李辰星递出了一指,一道如实质般的寒芒顿时向李辰星激射而去。

    坐在地上的李辰星面色不改,笑意连连,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过,那叫一个稳如泰山。

    一把长枪,横空出世,瞬间拦住了那道寒芒,一指断江便被长枪所断。

    这南域二人,终于都出手了。

    祝鲤微眯着眼看向对面提枪微笑的柳南安,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修为比自己要弱一个境界的年轻人,怕是自己遇到过的最强的一个对手。

    更加强烈的直觉还告诉自己,若是大意,自己会死的!

    柳南安将长枪微微提起了几分,枪尖正好对准了祝鲤,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楚州柳南安,枪名燎原,请!”

    祝鲤微怔,随即冷笑道:“好一个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更何况是三把熊熊大火!

    见两人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动手,旁边擂台之上的李辰星猛的起身,大笑道:“柳南安,你若是个带把的,就狠狠揍他,若承认不是,那我就跨过去替你揍他了啊!”

    柳南安闻言后并没有回头,只是淡笑道:“李辰星,你回去后帮我给靖王问声好,就说他老人家要是有女儿的话,我柳南安赶明年就让他老人家抱外孙子!”

    李辰星一愣,随即立马破口大骂了一番,然后哭笑不得的转过头看向燕凝寒,哀伤道:“本来我还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你呢,虽说你比那姓柳的要丑很多,但最起码我看着顺眼啊。”

    “滚一边去。”燕凝寒没好气的骂了李辰星一句,可眸子中却有几分震撼和不解之色。

    替柳南安揍祝鲤仅仅只需要跨过擂台就行,可要替楚州收拾陵州,那要跨过的可就是整个大唐了啊!

    不论是燕凝寒还是柳南安或者祝鲤,他们都不傻,自然能听出李辰星的言外之意,也自然能理解柳南安为何拒绝,可燕凝寒想不通的是,李辰星为何会说这种话?

    李辰星或者说是靖王他老人家,到底是哪来的这种魄力,敢自北地挥军南下,万里驰援楚州?

    只要陵州没反,那楚州和陵州再怎么闹那也是人家南域一亩三分地自己家的事,连长安城的唐帝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一个远在北地的靖王,又有何立场出兵?

    要知道,任何一州的兵马总管大都督,只要没有唐帝的诏令就敢私自调兵出境的,不论任何理由,一律按作谋反轮罪,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就算你靖王是唐帝陛下的亲弟弟,你再如何恃宠而骄,或许唐帝都能容忍,可这谋反的罪名不一样啊,一旦触及,那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下场啊!

    所以燕凝寒眼中才会有那抹深深的不解之色。

    而淡笑之后的柳南安和一言不发的祝鲤却并没有任何不解之色,只因为他们没有忽略“藩王靖难”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是各州大都督不用诏令就能率军出境的唯一条件,而燕凝寒忽略了这点,只因为大唐建国两百年,从来没有让这个条件成立过。

    一州谋反,才会有藩王靖难!

    这个条件,想来应该是快了。

第068章 擂台和沙场() 
柳南安与祝鲤终于交手了。

    二者没有谁敢托大,做那种以不变应万变的事情,几乎是同一时间同时出手,都抱着先发制人的目的。因为对于实力接近的二人来说,谁慢一步,那必定是步步都慢,只能沦落为被动挨打的地步。

    柳南安提枪大步向前,长枪虽然斜提在手中,并未摆出冲锋之势,但那枪尖始终指着对面的祝鲤,不曾晃动半分。

    祝鲤微微变色,被那枪尖指着的他,感觉到了一股沉重而又凌厉的气机紧紧锁定着自己,仿佛不论自己逃到哪里去,这股气机都会如影随形般的跟着自己,只等着那出枪的一刻。

    逃?

    祝鲤面色冷了几分,且不说就这么大个擂台他根本无处可逃,就算有,身为堂堂陵州小侯爷的祝鲤,也定然是不会逃的。

    从小到大,还没人可以让我祝鲤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仓皇而逃!

    决定好准备正面硬抗这一枪的祝鲤右手猛然握拳,横于胸前,右拳周围的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阵阵涟漪,动荡不安。

    这一拳,仅仅只是起势而言,就已经让空间开始震荡,若是出拳之后,那又会有多么大的力量?简直可怕的无法想象!

    柳南安见此面无表情,只是步子越迈越大,到最后几步真有几分缩地成寸的仙人风采,可他身上的气势却无半点仙人的飘逸卓绝,仅有的只是那滔天般的威势!

    一步一惊雷,雷音滚滚,仿若天威!

    天上雷云之中自有蛟龙行云且布雨,地上雷音之中也见九尺长枪出如龙!

    九尺长枪猛然探出,枪尖竟怪异的变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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