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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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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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适才听到那位兄台的言论,忍不住好奇,打扰大家了。”说完,吩咐客店的小伙子,说是和大家有缘,多拿些酒肉来,今晚大家所有的开销都由他包了。

    邓子奇冷冷地一笑,说,“多谢毕兄的好意,只是我们兄弟却不敢受领。毕兄既然对兄弟的话好奇,兄弟也不用藏着掖着。”说着,目光一扫屋里的众人,“屋里的这些人,恐怕大都是来投奔博格达的吧?!”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只有任延、萧恩和王贵不约而同地说,“是又怎么样?”

    邓子奇说,“不怎么样。就这些人里,杀人越货者,诈骗狡诈者皆有。这等人都是去往博格达,说博格达藏污纳垢还是好听的了。”

    郝云飞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毕榫笑了笑,说,“邓兄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可否明示。”

    邓延和萧恩呼地站起身来,邓延说,“姓邓的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杨家从大宋立国以来,虽然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辽兵辽将,从未滥杀无辜,也从未出过一个作奸范科之人。我们虽然是朝廷钦犯,但杀人越货,诈骗狡诈这八个字却和我们沾不上边。”

    萧恩说,“我只杀该杀之人,杀人越货,诈骗狡诈这八个字原字奉还。”

    萧桂英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们一伙一路上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当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不愿多做杀孽,真当我们怕了你们不成!”

    邓子奇却看也没看他们,只是面对着毕榫说,“在东京汴梁一带,有一个贼人,因为长相俊美,常常扮作妇人,以落难为由,入人家宅,然后花言巧语,坏人名节,卷人钱财。从寻常人家到豪门深闺,均有人受害。多人为失节而投环溺水。似这等人,算不算诈骗狡诈?”

    人群中有一人说,“我在东京汴梁时也听说过此事,外号赛西施,专门男扮女妆害人名节,诈骗钱财,人人憎恨。”

    毕榫说,“如此说来,这个赛西施也在这里了?”

    邓子奇说,“正是。”

    毕榫说,“邓兄既然有此把握,何不将此人指出来?”

    邓子奇双目灼灼,紧盯着那锦衣少年。

    那锦衣少年神态侷促起来,说,“邓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赛西施。”

    邓子奇嗬嗬一笑,说,“事已至此,你抵赖还有什么用。”

    那锦衣少年也笑了,说,“就算我是赛西施又怎么样?此处已是博格达范围,又不是东京汴梁。”言下之意自然是能奈他何。

    这时,那河南口音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邓子奇一抱拳,说,“多谢邓兄明示。在下朱柱庭,只是博格达的一个小卒。想必邓兄误会了,博格达肩担道义,象赛西施这样的人渣,是决不会收留的。”

    赛西施有点急了,站起身来,说,“朱兄,在下可是带了重礼来投博格达的。”

    朱柱庭一挥手,制止了赛西施的话。朱柱庭说,“你当博格达是什么地方?!岂会收留你这等猪狗不如之人。”

    赛西施听了朱柱庭的话,突然双手一按坐下的板凳,箭一样地朝大门口射去。他到门口几步前,忽然发现前面多了一条板凳。他不及闪避,被板凳一下绊倒。接着一只大手象一座山似的压住了他。

    原来赛西施一窜出,朱柱庭不慌不忙,随手抓起坐下的那条板凳甩了出去,正好绊倒了赛西施。然后他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了赛西施,拎着一只小鸡似的将赛西施拎到了邓子奇的面前,说,“在下因有事在身,就劳烦邓兄将此人带回东京汴梁,绳之以法,如何?”

    赛西施在朱柱庭的手下,显是十分痛楚。他咬牙切齿地说,“朱兄如此待我,就不怕冷了天下要投博格达之人的心吗?”

    朱柱庭冷笑一声,说,“博格达从来只纳仁义之士,像你这样的人,不来便罢,也省却了我们的麻烦。不然,也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邓子奇从朱柱庭手里接过赛西施,掏出一根绳索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不远处的毕榫抚掌大笑,说,“好,果然是有诈骗狡诈之徒。只是不知杀人越货者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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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五十六、追捕者

    邓子奇先是对朱庭柱拱了拱手,以示谢意。然后转向毕榫,说,“看来毕兄的好奇心真的是很强。”

    邓子奇说着,目光盯住了屋角的一侧正在烤火的萧恩笑了笑,说,“营湖丁家楼丁家十几口一夜之前被杀,可是阁下的杰作。”

    萧恩笑了笑,说,“不错,是我干的。但就凭你那手三脚猫的工夫,又能拿我怎么样?”

    邓子奇也笑了,说,“好大的口气。”说着又要向萧恩走去。

    朱庭柱挺身挡住了邓子奇,说,“博格达脚下,自有博格达人在。哪里能让客人在这里出手。”

    萧恩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朱庭柱说,“知道,刑部的衙役。”

    萧恩说,“你要帮官府拿我?”

    朱庭柱说,“不是帮官府,是帮那些被你残杀的冤魂拿你!”

    萧恩仰天长叹一声,“我只怕是瞎了眼,误听江湖之言,以为博格达是咱们百姓可以依靠的地方。没有想到竟与官府是一丘之貉。”

    萧桂英站起身来,说,“既然博格达与官府一般,爹,咱们走就是。”

    朱庭恩上前一步,说,“你们以为博格达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桂英冷笑一声,“博格达既然是官府的走狗,我们大不了一死。动手吧。”

    这时,花逢春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博格达不过如此。”

    朱庭恩双眼一瞪,“这位兄弟,为何如此说博格达?”

    花逢春说,“不是我如此说,而是博格达如此做。难道博格达能做,我们连说都不能说吗?”

    朱庭恩瞪着花逢春,“博格达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齿的事?今天你可得把话说个明白。博格达可不是任人信口雌黄的。”

    花逢春笑了,“朱兄这是威胁吗?但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官府动动口,博格达就动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看见了的,难道朱兄要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灭口,以堵住世人悠悠之口吗?”

    朱庭恩凛然道,“以赛西施的作为,博格达拿错了吗?”

    花逢春说,“博格达拿赛西施自然无可厚非。但拿其他人吗,哼哼!……”

    朱庭恩说,“一夜连杀人一家十几口,难道不该拿?”

    花逢春冷冷一笑,“如果杀人就该拿,那博格达这些年也杀过不少人吧?这又该如何?是不是这世上只有博格达才有杀人的权利?”

    朱庭恩说,“博格达只杀该杀之人,岂可乱作比较。”

    花逢春又是冷冷地一笑,说,“哼,博格达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别人杀的就是不该杀之人?”

    朱庭恩听了花逢春这话,愣住了。这时,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杨再兴也站起身来,说,“我觉得这位萧姐姐也不是滥杀之人,肯定其中另有隐情。最起码也应该让人把话说清楚。”

    朱庭柱对着花逢春拱了拱手,说,“花兄,适才是兄弟鲁莽了,请花兄不要见怪。花兄言之有理,就由杨小将军所言,请萧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然后大家一起来评评这个理,如何?”

    朱庭柱态度的大转变,让所有的人都颇为诧异,只是不知道这个朱庭柱何以会如此。只有朱庭柱自己心里清楚,刚才,有人用传音入密的工夫,以博格达的名义,令他如此作为。朱庭柱静下心来,也觉得令他作为之人,确实处理眼前之事的方式比他高明。

    萧桂英感激地看了看杨再兴,款款地说了起来:

    小女子叫萧桂英,家住官湖。官湖是一片大湖,湖边的渔民都是靠打鱼为生。在湖的东岸。有个庄子叫丁家楼庄,庄上,住着一个渔霸叫丁三豹,他勾结当地官府,专门征收渔民的渔税,残酷地欺压渔民。小女子从小随父亲一起在官湖里打鱼,苦熬日月。在官湖的西岸,有个叫“三圣堂”的地方,地势最高,这里有一棵大柳树,盖有三间茅草棚。小女子和父亲打鱼打累了,就会把船摇到这里来歇息,把鱼网扯到柳树上晾晒。去年,父亲生了重病,卧床几月不起,不能下湖打鱼了,只好靠借贷度日,渔税就更没法交了。一来二去,就欠了渔霸丁三豹的税银六十两。丁三豹三天两头派人向肖恩催要渔税。肖恩只好强撑病体下湖打鱼,谁知当时天气太早,湖水下降,鱼不上网。肖恩连打了几天,连一条鱼也没打着。小女子见父亲累得腰酸腿疼,想到爹爹这么大年纪还在为生计奔忙,不由心疼地说:“您这么大年纪了,往后就别再干这打鱼的累活儿了。”父亲听了不由叹口气,说:“傻孩子,爹爹也不愿意这么累啊,可不打鱼咱们父女俩吃什么啊。”一句话触动了小女子的伤心处,想到母亲早亡,父女俩艰难度日,眼见爹爹年岁一年比一年老,可家中却是一贫如洗,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这一天,父亲的老朋友李叔叔和倪叔叔来看父亲,他们弟兄们分手多年,难得一见,但父亲却是连买酒请他们的钱也没有。三人正谈说着,忽听岸上有人大声呼喊父亲的名字。原来是丁府的家丁又来催讨渔税银子了,父亲下船陪笑说道:“这几天天旱水浅,鱼不上网,待改日有了钱一定送上府去。”李叔叔在一旁听了气不过,便下船把丁府的家丁喊住,道:“你们一无圣上旨意,二无户部公文,凭什么来收这渔税银子!“丁府的家丁把眼一瞪,蛮横地说道:“什么也不凭,就凭本县县太爷当堂所断。”李叔叔和倪叔叔见父亲竟遭受这些恶人的欺负,心中十分不平,都劝他别再干这打鱼的生计了。父亲叹了口气,面带愧色地说道:“实不相瞒,家中一贫如洗,我父女就靠打鱼吃饭了。”

    第二天丁府的管家带着一帮家丁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父亲从那叫门声中听出来者不善,忙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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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五十七、冲天一怒

    管家知道父亲不是好惹的;一付笑脸说明来意,暗中却吩咐家丁们准备好,只等他将锁链套住父亲的脖子,便一齐上前拉走。不料,管家的锁链没有锁住父亲,反被父亲将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管家让家丁们把父亲团团围住。父亲忍无可忍只好应战,管家依仗人多势众,呐喊着一拥而上。父亲抖擞起精神一阵拳打脚踢,管家和他的那些家丁们被打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打跑了丁府的爪牙,父亲知道丁员外决不会善罢甘休,当即赶到县里去告状。那天,小女子在家中提心吊胆地等着父亲回来,一直到天快黑才见父亲,父亲步履踉跄地回到家中,小女子吃了一惊,忙迎上前搀扶着父亲问道:“官司打得怎么样了?”父亲气得浑身直哆嗦,半天才愤愤地说道:“那狗官与丁府狼狈为奸,上堂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了我四十大板。”小女子一听便心疼地哭了起来。父亲悲愤地接着说道:“这还不算,狗官他还要我连夜过江到丁府去赔罪,还要将你送去丁府为妾抵债。这口气叫人如何咽得下去!”父亲越说越气愤,不禁脱口道:“我真恨不得马上飞过江去杀了他的全家,方解我心头之恨。”小女子一听父亲要去杀人,吓了一跳,忙劝阻说:“爹爹,他家有钱有势,咱们惹不起,还是忍耐了吧。”父亲说,“如今已是忍无可忍,我怎么会把你送进火坑里去。”小女子听父亲这么一说,不由伤心地哭了起来。父亲让小女子好好看家,他要连夜过江报仇雪恨。小女子担心父亲遭遇不测,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便随父亲带上戒刀一同过江。

    那天,小女子父女二人来到江边解缆登舟,朝对岸划去。大江之上夜色茫茫,小船破浪而行。小女子想到马上要去杀人时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船到江心小女子突然放下船帆问父亲道:“咱们过江杀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父亲诧异地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怎么能是假的呢?”小女子哭着说:“孩儿心中有些害怕,我……不去了。”父亲长叹一声,“没办法,只好先送你回去了。”说着拨桨调转船头。父亲刚把船头转过去,小女子却又把船调转了回来。父亲不解地问道:“你这又是为的什么?”小女子哽咽着说道:“孩儿我舍不得爹爹呀。”父亲听罢顿觉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些年来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只求过个安生日子,不想却被那些贪官、豪门逼得没有活路,女儿小小年纪也跟着遭受牵累,到如今有冤难伸、有家难归。想到这些,父亲心里越发悲愤难禁,不由得把脚一跺,决心拼它个鱼死网破。那天夜里,小女子和父亲摸进了丁府。劈死了丁三豹,杀了跟着丁三豹的十几个家丁和那个管家。从此,小女子和父亲便踏上了亡命天涯的艰辛之路。

    萧恩双手抱拳,团团作了一个揖,“事到今日,在下也不作隐瞒,萧恩只是在下的化名,在下实名阮小七,乃是当年水泊梁山之人。当年梁山众兄弟接受朝廷的招安后,为朝廷四处征战,后大小头领都被授予了官职。兄弟因不愿为官,便辞去官职,带着女儿桂英回到故乡一带,找了个僻静的渔村,改名为萧恩,重操打鱼的旧业,过着自食其力的隐居生活。只是没有想到,如此受人欺凌,无奈之下这才动手。大家给评评理,我该不该杀这些人?”

    萧桂英娓娓说道,声音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情绪,让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一股悲壮之气。

    “因小忿而杀戳,要朝廷法度何用?”那个之前对着萧恩冷笑的汉子终于站起身来,“在下王中孚,受命协助缉拿要犯萧恩。在下并不赞同这种做法,无论身受何种冤屈,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杀得好,杀得痛快。”之前一直趴在桌上睡觉的一个大汉站起身来,“在下并不赞同王兄的说法,大好男儿,自当自强,何必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的手上。”大汉说着走到萧恩身前,双手一拱,“在下女真人完颜阿骨打,萧兄这等人材,不如随兄弟北去,纵马天地之间,打鱼捕猎,无人欺压,何等快活,何必受那些小人这种鸟气。”

    此时女真人尚未崛起,屋内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女真人是什么来头,在什么地方而居。

    “世无法度,必是蛮荒之地。”王中孚直视完颜阿骨打。“谁要触犯大宋律法,我王中孚必将真绳之以法。”

    完颜阿骨打回身看着王中孚,“哼,有我完颜阿骨打在此,倒要看看阁下有几斤几两,敢对萧兄无礼。”

    邓子奇闪身在王中孚身前,说,“大言炎炎,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若有种,就动手试试。”

    就在王中孚和完颜阿骨打针锋相对时,毕榫和文晶镜、郝云飞三人却在低声交头接耳。

    文晶镜奇了,说,“今天可是奇了,今晚在这个荒野小店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一个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毕榫说,“卖什么关子,还不赶快说来听听。”

    文晶镜说,“咱们一个个说过去。先说第一个萧恩,他虽算不上历史名人,但在日后的名气却是很大的。水泊梁山的阮小七加上《打渔杀家》中的萧恩,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

    毕榫说,“难怪刚才听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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