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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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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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副官说,“我们这一路受到的袭击,都是一些机关陷阱,对方根本连面都没有露一下。照这样下去,我们不要全军覆灭,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啊?这套路也太深了!”

    长官说,“你也不用太长他人志气。据老板提供的资料,在这里生活的是一个原始部落。这个部落使用的还是一些原始的工具和武器,这一点,从我们受到的攻击中也得到了证明。这些原始部落的人知道根本不能和我们这样的,拥有现代化军事设施的队伍抗衡,所以他们不敢和我们照面也是正常的。他们只能依靠那些原始的手段,依靠对熟悉的地理环境的充分使用和我们周旋,只要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我们便能一战定乾坤。”

    副官说,“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不远万里千,辛万苦地来到这个原始部落,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官说,“我也不知道到这里来干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也不问为什么。有人付款就行。别的事情,还是少打听的好。好奇可不仅是会害死猫。”

    副官说,“长官指教的是。可我们的目标到现在都不明确,那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又该如何进行呢?”

    长官说,“昨天已经得到信息,老板让人来通知,说是雇主已经确认,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这个部落的神庙。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占领这个神庙,然后在神庙等候雇主前来。到时,雇主会亲自布置后面的行动。”

    副官说,“动用这么多的人手,去攻占一个原始部落的神庙。这个神庙的吸引力也太大了。有没有这个必要啊?不会是这里有什么宝藏吧?就算是宝藏,那得藏有多少金银财宝啊?!”

    长官说,“你可别忘了规矩!就算是有无数的财富,也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能拿我们该拿的钱,办我们该办的事!别的,想也不要去想。不然,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副官唯唯喏喏,连声说,“知道,知道!”

    从这两个人的谈话中,我了解到那个幕后的手并不在这里。便决定现身威慑一下这些雇佣兵。既可以为我们后面的行动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也可以让这些雇佣兵丧失战斗意志。

    我仰天长啸一声,让我的啸声惊雷一样地在天空中滚动。在这长啸声中,我狂风一样地在雇佣兵的宿营地刮过。

    我的长啸惊醒了所有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纷纷从帐篷中冲了出来。我在每一个帐篷门口堵截一下正从里向外冲的雇佣兵,然后引领着他们汇集到一起。我让自己身上散发着耀眼的,金色的光芒,冉冉地从地上升向空中。

    我停留在半空,看着脚下那些一度乱成一团的雇佣兵,终于停止了慌乱。此刻,他们在我的脚下仰视着我,鸦雀无声。

    我在金光里,看见有一个雇佣兵举枪向我射击。我一挥手,改变了子弹运行的轨迹,让子弹击中那个开枪的雇佣兵。那个雇佣兵轰然倒地之后,就不敢有人拿枪对着我了。看着这些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地仰视我的雇佣兵们,我说,“胆敢冒犯部落者,必诛!”

    说完,我让自己和金光一起消逝在空气里,然后随夜风掠过波浪声声的湖面,向阿格玛和多勒接应我的方向掠去。

    我赶到接应地点的时候,阿格玛和多勒他们正在焦灼地等待着我的消息。而小削正紧张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湖那边雇佣兵宿营地的动静。大家见我平安地返回,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小削说,“刚才我看见那边雇佣兵宿营地乱糟糟的,像是出了什么事。真为你捏了一把汗。那边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

    我说,“没什么,是我一时兴起,逗他们玩玩。”

    阿格玛说,“你干什么了?”

    我说,“没干什么,只是吓吓他们。”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我。阿格玛问我,“你是怎么吓那些雇佣兵的?”

    我说,“我不告诉你。”

    阿格玛说,“不说我也能猜得到。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不就是和师父玩的一样的把戏!”
………………………………

第二章:夜袭:九、黑暗之花

    我看了看阿格玛,“你激我也没有用。我就不告诉你。”

    这时,一团巨大的焰火从湖的那边升起。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湖面滚滚而来,响彻了整个夜空。

    火焰照亮了天空,半个天空红彤彤的,像是一团巨大的彩云。从这团彩云中,有一个个火星向外崩溅,拖着一条条瞬间一现的光尾,像是一颗颗流星聚集成的流星雨。这些光亮照在湖面上,让原先黑黝黝的湖面上像有了一道道在风中飘扬的哈达。那光滑的水面,映着岸边的树木,映着树木后神态万千的山峦,那突兀的山峰孤傲的身影以及树木的卓尔不凡映在水里,在水的闪烁里,成了一幅抽象画。而那红色的波光粼粼,更添神秘的色彩,让这个时刻的整个世界,都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小削忍不住说,“太美了,就像是一个盛大的焰火晚会!”

    老人也说,“就算是世界上最盛大的焰火晚会,也没有眼前的这样动人!”

    小削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恐怕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准确地描述我们眼前的这一幕。”

    阿格玛说,“这不过是一朵黑暗之花,在寂静的夜晚,静静地开放。”

    阿格玛的声音,让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动的感觉。

    黑暗之花很快就凋零,夜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我们坐在湖边,依然凝视着刚才黑暗之花盛开的地方。

    强烈的光芒逝去之后,最后的黑暗终于也在眼底褪去,我看见极淡的月色又笼罩着湖面,一切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夜空笼罩下,湖面渐渐几不可见,只有眼底的残影以奇怪的方式成一片剪影。黑暗中只有一阵阵浪潮轻柔地拍在湖岸,一声声冲击着人的心灵。我的心境在这色的世界里,感到有一点茫然,缓不过气来。但大家都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此时的大家沉默着。湖面上风在不停地吹拂着,黑漆漆的世界显出了另一种诡异。在越来越沉重的黑暗挤压下,脚下的湖水涌动的声音,浩浩荡荡地穿透黑暗。

    我凝神定气,我看见在这湖面上那极淡的月色里,一片晕红中透着点点金光,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境。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风的流动,看到了风中的湖面上浪潮层层叠叠,波涛涌动间溅起团团银色的浪花,一排排地由远而近,带着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在天地之间横垣。我感觉到这种磅礴的气势。这是一种天地间舍我其谁的霸气。我在湖边的一块大石静静地坐着。在这片净土的边缘,这方尚未被人类污染的净土自然地呼吸,自然地起伏。让人在这润湿的,带着一丝丝淡淡咸味的气息中陶醉。我目送光阴流去,似乎只是片刻的时间。这个时刻,倾听风中水的流淌,这是从心里流动着的思想。这个时刻,坐在这个黑沉沉的湖边,风声渐大,风的疾驰和水的奔涌声交溶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楚哪是风声,哪是涛声。但我的心里一片透亮。这个时刻,我想是听懂了神湖的波声涛语。我感觉到了这呼啸中的节奏。这天地间回荡的声音如同一曲壮丽的交响乐,我听到了湖水拍在崖石怦然炸裂,听到湖水在疾风中华丽转身,甚至听到了湖的源头的雪山溶化时的滴滴答答,流过草地时的柔肠百结。在这无边的涛声里,我感觉心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撩动着。这高原上的湖水,这生命的血脉,它的流动的声音包含着一千年前我们振臂时刀尖直指苍穹的呐喊,包含着一千年来整个部落悲天悯人的呢喃,包含着一千年来整个部落的泪水,包含着一千年整个部落世世代代的人挥洒的血汗。所有的声音汇集在一起,这是历史的倾诉,是整个部落一千年的生命的生生不息。

    我坐在风中,忘记了黑暗的空旷,忘记了黑暗的荒凉。我闭上眼睛,看见在风声的旋律里,盛开着的波光灵动,感觉着那个小小的心事,让人神驰万里。感觉着往事洞穿我的胸膛,夜风蜂拥而入,刺骨的冷丝丝地浸入我的血脉。

    那朵黑暗之花,在我的心里,依然在静静地绽放。

    这时,阿格玛趴在我耳边说,“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我一跃而起,抛开了所有的思绪。我说,“走,出发!”

    小削说,“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在哪里?”

    我说,“刚才,我们在这个湖边品味了一场美丽的焰火盛宴。但还有一场与此风格迥异的焰火大典在等着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去那个美丽的草原,品尝下一场草原之夜的焰火盛典。”

    老人感慨,“这真是一个让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夜晚,一场接一场无比动人的焰火大典。可惜没有美女在侧,否则这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夜晚了。”

    小削说,“你什么眼神?明明一位充满异域风情的大美女就在这里。”

    无脸说,“可以理解,老人嘛,审美观已经严重倾斜。”

    老人摇摇头,“就算是绝世美女,和我没有关系,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小削笑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老心不老!”

    老人呸了一声,“我叫老人就是老人啊?那老婆饼里有老婆?康师傅牛肉面里有康师傅还是有牛肉?”

    几个人一面嘻嘻哈哈地调笑,一面在山道上行进。

    阿格玛终于暴发了她的不满,“你们还能走得慢点吗?”

    小削说,“美女发威了,都是老人惹的祸!”

    老人说,“真是不解风情,美女这是在批评你们不懂得怜香惜玉。”

    多勒终于出声了,“圣女是叫你们闭上嘴,把说话的力气都用到赶路上,照你们这样的速度,天亮之前是赶不回村里的。”

    阿格玛说,“我是属虎的。我不发威,你们就当我是属猫的了吧?!你们再啰唆,我就让你们从此连话都不会说!”

    我连忙出声制止,让大家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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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袭:十、新人历练

    我知道部落的人憨直,不喜欢老人、小削他们的这种说话方式。他们再说下去,真的惹恼阿格玛,她真的会出手惩戒他们的。以阿格玛的身手,老人、小削他们就要吃苦头了。我不想他们之间出现什么矛盾,这会大大影响后面的合作。所以我急忙出声,让大家提速,尽快地向前面山谷里的那片草地赶去。

    一路上,多勒不住地提醒,让大家小心,说是有机关和陷阱。好在有多勒,他熟悉自己部落的机关陷阱,省去了我多费周折。虽然部落的机关和陷阱,已经伤害不到现在的我,但老人和小削他们却难免会受到伤害。

    在山路上,多勒联络上了那几个部落留在这一带的人。这几个人正在连夜布置机关和陷阱,他们告诉我,天黑前他们收到部落的传讯后,就开始在沿途布置起了机关和陷阱。现在他们已经按之前的要求,布置了大半。在天亮之前,他们就可以完成全部的布置。

    和部落的这几个人分开后,我们很快就到达了草地边的森林里。这个森林不大,后面就是从草地上流过的小河。多勒告诉我,部落已经让人在小河的源头动了手脚,现在小河里的水已经不能喝了,就是皮肤沾上了也不行。

    小削有些好奇,问多勒,“如果过河时不小心沾上了会怎么样?”

    多勒说,“这个,我也没有看到过。要不你试试?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阿格玛冷冷地说,“怕了?我保证不会让你死,你只会大开眼界,你的脚沾上了,你就可以看到你脚上的所有的骨头。你的手沾上了,你就可以看到你手的上所有的骨头。”

    小削吐了吐舌头,说,“那我的手脚岂不就废了?!”

    阿格玛还是那种冷冷的声音,“反正你走得这么慢,手脚也没什么用!”

    小削说,“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老人说,“又是什么歪理吧?”

    小削说,“是千古至理。难怪老祖宗告戒,美女有毒!”

    多勒插话说,“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你脚上的骨头长得什么模样了。”多勒到底是少年心性,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容易受到影响,也有了一些这些人的这种说话方式了。

    我们在森林边上小心翼翼地渡过了小河,进入了草地。根据狼族部落的老者提供的信息,雇佣兵在这片草地上,也有一个营地。

    我们穿过草地边上的森林,赶到草地时,远远地就看到了雇佣兵营地的灯火。从这个营地的规模来看,这个营地里至少也有一支百人以上的雇佣兵队伍。

    我们在草地边上的森林停住了脚步,大家都看着我,问我这一关怎么过?我琢磨着也应该历练一下阿格玛和多勒。这里的雇佣兵数量不是很多,又是后方,雇佣兵的警惕性也不会太高,比较适合历练他们。我让大家在原地隐蔽,我先进去探查,回来后再给大家安排。

    我进入雇佣兵的营地后,这些雇佣兵已经熟睡,除了营地外的几个哨兵,营地里连游动哨都没有设。我在营地里巡查了一圈,找到了雇佣兵存放弹药的帐篷,没有惊动这些雇佣兵。

    我回到大家隐蔽的地方后,便开始布置。我让老人、小削、无脸三人先行潜到草地另一边的森林边上隐蔽起来,准备接应。把进入营地,炸毁弹药的任务让多勒和阿格玛去完成。

    多勒和阿格玛听说让他们去炸毁雇佣兵的弹药,都显得格外的兴奋。老人、小削、无脸三人都觉得让这两个没有任何经验,还基本是孩子的人去做这种事情,有点太过冒险。至少也应该有一个有经验的人带着去才合适。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意见,仍然决定放手让多勒和阿格玛一试。我只是告诉了多勒和阿格玛存放弹药的帐篷位置,应该把设置好了爆炸时间的炸弹安放的位置。我没有告诉他们明哨和暗哨的位置,也没有告诉他们电子预警装置的位置。我另外嘱咐了他们一些简单的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就把后面所有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去完成。

    我和老人、小削、无脸三人先行出发,绕向预定的接应地点。然后我一个人悄悄折返。我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随在多勒和阿格玛身后。

    我看见阿格玛毫不掩饰自己,笔直向雇佣兵的宿营地走去。她向前走了一段,多勒似乎有点急了,伸手拉住了她。多勒说,“你这样还没靠近,就被人家发现了。让人家发现,师父交给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阿格玛有些不以为然,说,“这夜深人静的,哪里有人啊?”

    多勒说,“这些人可狡猾得紧,都是躲在暗处的。我跟师父去探查过一次,师父说像这样的宿营地,有人站在明处放哨,也有人躲在暗处观察。师父还说,这些人还有一种仪器,人一靠近就会响起来。”

    阿格玛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进不去?”

    多勒说,“师父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先找找,把那些人和仪器找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一次,师父带着我探查,就是抓了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带回村子里。”

    阿格玛说,“看来,你师父教了你不少的东西!”

    多勒有些得意,“那是。我师父对我可好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一面观察,一面前行。两个人向前行进了一会儿,便发现了明岗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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