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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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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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作者: 老琚啊老琚
第一章:世纪婚礼:一、 陌生女孩来电

    这世界,总有一处风景,是我们的想象不能到达的地方。

    ——题记

    一、陌生女孩来电

    天空很蓝,是那种很诡异的蓝。蓝天上有丝丝缕缕的白云弯弯曲曲地流动。草原很绿,是那种很诡异的绿。我们一群人在草原上策马驰骋。马的嘶鸣声雷一样地在天空和草原之间滚动,马的奔跑如同一支直刺远方的利箭,我趴在马背上,风刮得我的两耳生痛。随即,一声声爆炸直冲云霄。我回头看去,只见一声声巨响之后,一团团美丽的烟云在半空中花一样地绽放。随即,一团团泥石夹着一团团草枝草叶草根,和破碎的各色花朵残片哗地一下落在地上。随即,一片箭簇雨一样地向我们身后洒来,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追赶我们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蓝幽幽的亮。有人中箭落马了,但我们不敢停下来,只是象一群受惊的兔子,没头没脑地,只知道一个劲向前猛窜。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座山上,山上是一片片奇树异木,山下是一片蓝得无边无际的湖水。我们站在一棵大树下,看湖水迷离耀眼。我们一共有二十来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把刀,我们一齐把刀尖指向天空,我们一齐对天呐喊……

    然后,我们一齐上马,挥着刀,迎着那片在阳光下闪着蓝幽幽的亮的雨一样的箭头冲去。在我们的身后,跟着无数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的人,一个个咆哮着,舞着刀枪,暴风骤雨般地向前刮去。我回头看着,我看见这团暴风骤雨后面,那座高耸入云的山,我甚至看见了山里那飘带一样的山路,看到了山路两边盛开的不知名的花朵……。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从天外飘来的声音。

    这时,我醒了。手机的铃声把我吵醒,我拿起手机,听到了一个兴奋的声音。我知道,这个声音是李礼理的。

    李礼理在电话里说,“兄弟,恭喜我吧!我要结婚了。”

    我说,“我又不是没结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礼理说,“兄弟,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是人生头一遭,有点小激动是难免的。”

    我说,“是今天头一遭吧?!你是不是该老老实实告诉人家小姑娘,你只是今天还没有结婚?”

    李礼理说,“你就损我吧,不过我告诉你,我这回可是认真的。婚期已经定了,就是明天。请柬今天就让快递公司送给你。”

    我说,“那我先送一幅对联恭喜一下你吧。上联是:一对新夫妇。下联是:两个老家伙。”

    李礼理笑了,说,“你就羡慕忌妒恨吧!”

    李礼理这回的办事速度惊人,我刚洗嗽完毕,快递公司就把他的结婚请柬送来了。我签收后,才晃悠着出了门。

    这段时间,我正为两件事焦头烂额。前些日子,我通过朋友的帮忙,好不容易才说通了一个国企的老总,由这家国企出资,以国企的名字命名,在广州郊外种一个万亩树林,在天河体育广场建一个鸽子广场。但在实际操作中,却一路碰壁。首先是万亩树林,广州绿化委员会明确表示,他们只收费,然后统一安排植树。决不允许以任何单位和个人来命名。说白了就是他们只收钱,但不给你地方种树。然后是天河体育广场管理处也拒绝了建鸽子广场,他们认为建这个广场将导致脏乱的局面。就是出资请人来定时定向管理清洁也不行。他们说那个气味,实在是太难闻。无奈之下,托人请来了主管副市长的支持批示,但依然无法改变这些人的初衷。

    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这些纠结中奔波。收到李礼理的结婚请柬后,我想也好,就当是冲一次喜吧。

    我一出门,就收到老炮的电话。老炮也是刚收到李礼理的结婚请柬,他在电话里说,他已经打听过了,李礼理这次真是浪子回头。据说婚礼的规模空前,号称是“世纪婚礼”。

    老炮、李礼理和我曾在同一家公司供职,我们属于臭味相投的那种,就是后来各自东西,也常相约相聚。

    老炮说很久没有一起聚聚了,他最近失业,有的是时间,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老地方放松一下?我说也好,就当是庆祝一下李礼理的新婚大喜。老炮笑了,说是同喜。

    老炮说的老地方,是开发区的一家桑拿中心。这家桑拿的设施和服务都不错,价格很便宜,这些年几乎成了我们鬼混的窝点。我们常常傍晚进去,第二天吃过早餐再出来。在里面上网、打牌,穿着浴衣唱卡拉ok。

    我依然劳而无功地转悠一天之后,便去了那家桑拿中心。老炮早就到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李礼理竟然也在。我说李礼理不是从良了吗?李礼理说他明天才从良呐,今天他是来向大家做个告别,怎么说他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不辞而别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我怀疑李礼理的新娘是不是这里的技师。老炮证明不是,他知道李礼理的新娘是一个良家妇女,曾是李礼理手下的一员干将。

    我们要了一间小房,先叫了一些吃的东西。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打我手机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我问女孩子找我有什么事?女孩子不肯说,只是要我见面聊聊。我说我最近实在太忙,都审美疲劳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如果她不介意,明天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可以去婚礼上和我聊。女孩子有点犹豫,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我告诉她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尽管去,只要包上一个大紅包,在红包上写上我和她两个人的名字就行。

    我放下手机,看见老炮和李礼理正咧着嘴乐。

    老炮说,“兄弟,你这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

    李礼理说,“兄弟,悠着点。保重身体啊!”

    我呸了李礼理一口,说,“别狗咬吕洞宾,这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让她明天给你这个兔崽子包一个大红包过来。”

    李礼理听了,笑得嘴咧到了耳根边。
………………………………

第一章:世纪婚礼:二、 婚礼上

    李礼理的婚礼在华南植物园内举行。按惯例,我迟到半小时进入华南植物园。一进大门,我突然内急起来,匆匆忙忙跑去了厕所。在厕所蹲坑时,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在一边一边哗哗,一边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现在,认识人多可真不是什么好事,生日、结婚什么的,随礼的负担太重了。一不小心,一个月下来,就替这些王八蛋打工了。”

    另一个说,“确实,我这个月下来,早已所剩无几,无奈,只有另外去想想找点别的辙。”

    前者说,“我是无辙可想,象今天这哥们,躲也躲不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少了拿不出手,给多了又负担不起。”

    后者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塞了一张报纸进去充充门面。”

    前者说,“这样行吗?”

    后者说,“反正人多,有些人不会在红包上写名字的,我们也不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这哥们事后发现,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前者说,“这法子不错,我也去找一张报纸。”

    我穿上裤子,一边在洗手池洗手,一边说,“哥们,这可不太地道啊!”

    那两人发现我,有些尴尬,其中一个说,“哥们,别当真,玩笑,玩笑而已。”边说边将红包里的报纸扯出来,将两张百元大钞塞进红包。

    李礼理的婚礼场面果然很大,一路上,两边是闪闪发亮的灯光玫瑰,然后是一片光芒流动交汇的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的尽头,有一个女孩子正在东张西望。我一看见这个女孩子,忍不住失声叫道,“若云!”

    女孩子看见我,说,“我不叫若云,我叫若雨。”

    我说,“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女孩子说,“我本来就不叫若云,我就叫若雨。若云是我姐姐。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我说,“你就忽悠吧!”

    若云曾是我的一个驴友,我们曾一起徒步过罗布泊,相互之间有些了解,也比较谈得来。在我的印象中,若云虽然能言善辨,却不是一个喜欢忽悠之人。几年不见,竟也变得如此咋咋呼呼起来。真是岁月无敌啊!

    若雨看我一脸的不信,说,“我真的不是若云。虽然我们姐妹很像,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看着—脸认真的若雨,有些将信将疑。

    若雨在手机上翻出一张照片,是姐妹俩的合影。照片上两人虽然相像,但服饰和发型都不相同,显然是刻意让人区别开来。我想了一下,若云似乎比较文静,若雨则有些张扬。

    我问若雨,“若云现在怎么样?”

    若雨说,“好久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我说,“你们不是姐妹吗?”

    若雨说,“这事一言难尽。”

    我们正说着,老炮走了过来。老炮歪着头看了看若雨,问我,“这就是你那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我笑了笑,没有作答。

    若雨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男女朋友。”

    我说,“没办法,现在女孩子都这么谦虚。”

    老炮笑了,说,“看来,我还有机会。”

    我踹了老炮一脚,说,“我们正在商量红包的事,有你什么事!”

    若雨笑了,伸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红包说,“我都准备好了,写的是我们两人的名字。”

    这时,我才知道头一天打电话约我见面聊聊的陌生女孩子是若雨。

    老炮看了看红包的厚度,吐了吐舌头,对我说,“兄弟,商量一下,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呗。”

    我说,“怎么哪都有你?”

    老炮说,“这不是失业了,手头拮据吗!”

    若雨从包里拿出一支笔,连同红包一起递给老炮,“你自己写上吧。反正多一人也不多,少一人也不少。”

    老炮在红包上龙飞凤舞地写上名字,将笔还给若雨,说,“多谢美女江湖救急,大恩就不言谢了。我先去交罚款,就不妨碍你们打情骂俏。”然后,屁癫屁癫地拿着红包去签到去了。

    若雨笑眯眯地看着我,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我说,“没办法,他这人就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草垫子就下蛋。”

    若雨说,“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宰人也可以这样宰得理直气壮。”

    我说,“我可没有宰你,你肯定是有求于我,既然有求于我,先意思意思是应该的。”

    若雨摇摇头,说,“我只是奇怪,当年我姐怎么能和你们这样的人混到一起?”

    我说,“那是你姐深喑我们的好处。”

    若雨说,“你们有什么好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我说,“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以后你会体会到的。”

    若雨乜了我一眼,“但愿如你所说。”

    我说,“我向人民币保证!”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向李礼理的婚礼主场走去。

    这个夜晚,李礼理的婚礼现场如梦如幻,充满了高科技含量,用光和色彩打造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我不得不承认,以这种光的流动和凝聚,加上天籁般的声音,确实充满创意,给人以震撼。

    李礼理的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的方式。在主持人的一番闲言碎语之后,便是所有婚礼一致的煽情,然后是歌手和乐队的表演,伴着新郎和新娘的视频影像。当主持人宣布开吃时,大厅里顿时人头踊踊,一时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在满大厅盘子勺子交错的声响中,我满头大汗地抢到了两盘子食物,和若雨找到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

    若雨看着我兴高采烈却又不无狼狈的样子,一脸的似笑非笑。我说,“不好意思,中国人的通病,哪里有得抢就上哪里抢,我也不能免俗。”

    老炮拿着一杯酒往我们桌上凑,被我毫不客气地赶走。我让他拿不到两盘食物,就别在我面前出现。但片刻之后,老炮就拿着两个盘子回来,一个盘子里装着半根玉米,另一个盘子里装着半个咸鸭蛋。

    若雨看着老炮一本正经地拿着两个盘子的样子,忍噤不住。好一会儿,才看着我说,“我们现在可以言归正传。”
………………………………

第一章:世纪婚礼:三、 神秘部落

    若雨说,“现在咱们已经认识了,我也就不绕弯子。这次我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

    我说,“不用客气。我知道这世界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就是偶尔掉一个馅饼,下面肯定还有一个陷阱。有什么事直说,我有心理准备。”

    若雨说,“你不用这么防着我。这事对你决不是什么坏事。这么说吧,我现在在一个大学工作,从事的是民族文化方面的研究。现在我们有一个课题,是藏地的一个部落的文化起源和现状考察。听朋友介绍,你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我们只是想请你做个向导和联络人,至于待遇方面,我们这次考察的经费充足,决不会亏待你的。”

    我问若雨,“这是若云告诉你的?”

    若雨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说,“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去找当地的政府配合,干吗要找我?”

    若雨说,“这个不瞒你,因为这次的考察涉及到的一些内容,属于绝密的范围。不是万不得已,就不会去惊动当地政府。我们这次去藏地,对外只是一个驴友自发组织的徒步团队。”

    我有些纳闷,一个大学的课题小组,大可堂堂正正地进入藏地,干吗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试探着说,“我怎么听着不像那么回事?你们不会和当年的英国人似的,打着科学考察的旗号,实际干着盗墓寻宝的勾当吧?”

    若雨笑了,说,“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所有的手续齐全,还有国家相关部门的批示。只是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不方便把这些东西拿给你看。但请你相信,我们的这次考察,绝对是一次合法的行动。”

    我想了一下,说,“我暂且就信你一回。但你还是得把大体的情况给我说说,虽然我在藏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但藏地实在太大,如果你们的需要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若雨说,“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喜马拉雅山脉,在那里有一个神秘的部落,没有人知道这个部落的来历,他们从不与外面通婚,也不与外国的世界交往。他们恪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尊崇自己的神灵。这个部落就是我们这次的考察目标。”

    我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倒是去过,且对那里印象深刻。这个地方叫陈塘,那里是秘境中的秘境。也是传说中喜玛拉雅山深处最原始,最纯洁的一块圣地。那里的神秘除了地域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居住在此地的夏尔巴人。夏尔巴人,在藏语中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人的意思。虽然在官方的体系中,一直将夏尔巴人列为藏族,但夏尔巴人与藏族人迥然不同,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生活方式。夏尔巴人的来历非常神秘。虽然有多个版本的传说,但他们究竟来自何处?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也没有充分的历史证据可以证明。甚至没有人说得清楚那个地方是先有地名,还是先有夏尔巴人?这个地名是出自藏语还是夏尔巴语。”

    若雨说,“你说的这个陈塘的夏尔巴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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