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庄后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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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庄后逃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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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对沐涵霜来说十分的总要,不然也不会每每提及,总伤心失落。

    黑暗中,庄暖兮轻轻的呢喃,“洛妃,不要死……”

第三十八章 否则,这辈子你休想嫁人!() 
沈月如震惊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盯着庄暖兮的脸,而庄暖兮却吧嗒了一下嘴,便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宛若刚才的呢喃,根本就是沈月如的耳朵听差了。

    次日,沈月如被请去了坤和宫。

    坤和宫偏殿,沐涵霜坐在凤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护甲。她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她笑容可掬地说:“月妹妹来啦,本宫等你很久了。”

    沈月如给她行了个大家闺秀礼,她含笑道:“沐后娘娘安好,是臣女的不是,让娘娘久等了。”

    “来、来,赐坐。”玲珑闻言连忙去抬凳子。

    沈月如客套的回了谢,这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月妹妹,昨日你可受到惊吓?本宫醒来听闻你没事,便安了心。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向沈相爷交代呢!”她抹着紫黑色的唇,向上微微翘起,眼眸里全是虚假的笑。却还夸张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沈月如不接她的话,却满脸好奇的问道:“娘娘如今怎的这般见外?以前叫臣女都是直接喊闺名,喊我爹爹都叫伯伯,为何娘娘进了宫却跟臣女疏离了呢?是不是娘娘已经不把月儿当姐妹了?”她受伤的想要落泪,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过沐涵霜的脸。何止是这些称谓,就连平时说话的方式和习惯都与以前大有不同。

    沐涵霜闻言,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和厌烦,很快隐去。伸手拉住沈月如的手,“本宫这是失忆了,以前是如何唤你的,本宫全然不记得了。”

    沈月如却盯着她与自己交握的手,出神。她的手指是那种可以透过皮肤凉至心底的冰冷,与以前的感觉毫无相似之处。

    沐涵霜曾说过,她说:“如如,你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和她真的好像!”沈月如知道沐涵霜口中的她是谁。

    很快,她又说,“一个人不管是忘记了什么,我想她的脾性还有习惯种种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如如,说不定你就是她呢?也许是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

    她也相信,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臣女知道了,娘娘臣女还要回庄离宫照看庄后娘娘,她……太医说……,如果庄后娘娘为救臣女而丢了命的话,想必皇上一定会怪罪我们沈家的,臣女先行告退了。”她故意将庄暖兮的病情说得很危险,她倒要看看,沐涵霜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沐涵霜一听沈月如要走,连忙喊道:“月妹妹,本宫话还没说完,你何故这般急着要走?本宫还有事情和你相谈,你再坐一会可好?”她想到信笺上要办的事情,她便头痛,眼下正主在这里,她便焦急的开口,希望昔日的好姐妹能助她一臂之力。

    沈月如要踏出殿门的脚犹豫着要不要收回来,迟疑半响她便又重新走了回去,“娘娘有事吩咐,臣女洗耳恭听便是。”不过她低下眸子时闪过的狡黠,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察觉和发现。

    沐涵霜屏退左右,直到走出殿门的婢女将门关上,沐涵霜才神神叨叨的试探道:“月妹妹,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下旨招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联手将庄暖兮给……”她做了个切菜的姿势,表示要把庄暖兮给“做了”。

    沈月如一门沈相之女,从小钻研琴棋书画,更多的便是诗词方面以及舞蹈的培养,对于这种宅斗宫斗的丝毫不涉及,所以她的性格单纯又略显些可爱。不过好在与沐涵霜常年交往,心性便也多了几分谨慎,只是这时她大喇喇的说要将某人给杀死,她骤然被吓得大惊失色,脸庞发白,亦有一种对沐涵霜的后怕。

    她连忙摇头连同摆手拒绝,“不不不,我不会做这种草芥人命的事情来,更何况我与庄后娘娘并无恩怨瓜葛,为何无端要取人家性命?即使有些小恩怨,爹爹也教我一笑泯恩仇,我不会做出这般为非作歹的事情来的,娘娘还请收回刚才的话。”

    她自负自己才华兼备,也许能设计将沐涵霜套入圈套,探知沐涵霜的最终阴谋诡计,却不想,那曾三番五次救人于无数,又得北地百姓感恩厚待,尊她为“活菩萨”的沐涵霜,竟忽然变成这种手段阴狠的恶女人?

    她一下子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是了以前的福兮姐姐,怎么会有这般阴狠狠的脸庞和恶魔般的气息?必定是因为了什么,让她忽然性格大变,或者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福兮姐姐!!

    “哈哈哈,没想到你一介相府嫡女竟然会为区区议件害人之事便吓得闻风丧胆,真是好笑得紧。沈月如,本宫今日是通知你的,不是与你商量的,你不做也得做!”她狂笑不止,眼底里透露着对沈月如的嘲讽实在刺眼,不过她嚣张的话语竟让沈月如有种十面埋伏的危机。

    随即她挑起沈月如的下巴,啧啧称奇:“真是朵国色天香的花儿,也不知道这张俊脸上若是被刀划伤几刀会如何?只怕这辈子你也别想嫁人,一辈子守在相府孤老而终,沈月如,本宫已好话说尽,你若是还不知所以,别怪本宫不念及我们姐妹之情!!”

    说着,不顾沈月如的意愿,将一包东西塞到她手里,“在那jian人的汤药里每日倒上一小包,只需七日……”

    “七日如何?”沈月如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哪知,沐涵霜却弯唇奸笑,“月妹妹,这些便不是你能够知晓的了!七日之后,若你没把事情办妥,你可知道后果?”她满脸奸逆,胜券在握,沈月如不得不暗自警惕,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药包,宛如烫手的山芋,想扔却不能扔。

    沈月如是如何出坤和宫的,她已完全没有印象。她思考过,斟酌过,一直徘徊在做,与不做之间。

    如若按照沐涵霜的吩咐去做,庄暖兮必定会因此而丢了性命,也有可能自己没有办成,便被发现。然后,必定会因此受到责罚,也会因此而连累相府。

    如果不做,她和沐涵霜因此而交恶,或许还会因此遭遇什么无法预料的意外。

    一时之间,她难以抉择。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巳时而已。这般,若是出宫,必定能遇到下朝的爹爹,若是如此或许能躲过此劫。

    她匆匆忙忙往景午门赶去,一心只朝最终目的。她归心似箭,恨不得自己的背上可以插双翅膀飞出皇宫。

    近了,近了。只有百丈远、几十丈、几丈……

    “站住,你哪个宫的,为何出宫?可有出宫令牌?”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盘问她。

第三十九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沈月如立即出示自己的腰牌,那侍卫却道:“沈小姐对不住,沐后娘娘有所吩咐,您近日都不能出宫!”

    不能出宫!!她要被沐涵霜关在宫里?沐涵霜,你果真阴狠!

    她气得怒目圆瞪,手双握成拳状,身体气得直抖擞。这一刻,对沐涵霜只有恨。

    御膳房开始传膳了,御膳房的管事公公领着众宫女人手各端着托盘,上面或摆着装饰好看的菜肴,或是颜色艳丽的水果拼盘,糕点,如一条长龙汇入乾清宫。

    夜冷绝坐在主位上,待一行人将盘碟摆好,又瞪关照拿着银针每个菜都戳了一下,看颜色没有变化便给夜冷绝夹菜。

    而他每偿一样菜便皱下眉头,脸上有些暗沉。

    “皇上,可是饭菜不和胃口?皇上想吃什么,奴才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御膳房的管事公公忙讨好的问夜冷绝。

    每顿膳食只要皇上对某菜系多偿一口,他便牢牢地记住,以便记住皇上的嗜好。只是这差事伺候也有小半年了,这皇上似乎对吃食并不讲究,本以为是件好差。可如今,瞧这主子的脸色,似乎是不满呐。

    “朕想吃辣辣的水煮鱼片,御膳房可会做?”夜冷绝扔下筷子,没好气的问他。

    管事公公此刻急得满头热汗,水煮鱼片是什么东西啊?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皇、皇上,水、水煮鱼片是……”

    “算了算了,下去吧!朕没胃口,这些全部撤了。以后给朕传膳只需三菜一汤即可,不用这般铺张浪费!”便说便站起身,吩咐关照去准备起驾坤和宫事宜。

    待他出殿门之时,已然褪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远远地如从画里走出的男子,尊贵且优雅。

    看见夜冷绝快步走来,沐涵霜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眼含泪光,缓缓下腰请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

    夜冷绝却难得将沐涵霜扶起来,眸里含笑。“朕特地赶在午膳时过来,便是想瞧瞧沐后这里是不是摆了好吃的菜肴,朕今日特别的想念以前你做的水煮鱼片,今日可有?”

    他难得头一次对某件事表现得如此急迫,他扭头去瞧,发现桌上摆的也不过是与刚才自己在乾清宫里菜谱一样,有些失望垂下了眸子。

    “皇上,臣妾不记得什么水煮鱼片,不若臣妾给您熬个浓浓的参汤,近日皇上朝事繁累,喝它补补,定是妥妥的。”说着,便使了个颜色给玲珑,玲珑应着退了出去。

    夜冷绝一听参汤,顿感无味。也不说吃或不吃,和沐涵霜对面坐下聊了会,便离开了。

    此刻已经是九月的中旬,再过半个月便到中秋了。夜冷绝莫名地有些伤感,却不知为何。近来朝中无大事,他此刻闲得到处游逛,走过坤和宫往斜边的岔路便到了庄暖兮的庄离宫。想到前不久差人将试种旱秧成功的消息告诉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特别的高兴?

    一时管不住自己的腿,他便踏入了庄离宫的门。

    久违的那声:“皇上驾到!”传至庄离宫所有人的耳朵里时,众人的反应仿佛如复制的一般,傻傻地,有些迟钝。

    庄暖兮刚醒来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喝了碗粳米粥,如今躺在摇椅上,懒懒地晒着太阳。就连夜冷绝走到身边都无从知晓。

    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仕女扇都抵不上她的熠熠生辉。 数日未见,夜冷绝觉得她清减了不少。

    秋霜想叫醒她,却被夜冷绝示意退下。秋霜只好听从命令,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张脸,曾刻薄着、尖酸着、娇羞着、扭曲着。

    他恨过,厌过、恼过、恶过……

    可如今,他却发觉,自己已然渐渐地不那么讨厌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很早之前。

    他忽而想起那双倔强的眸,下意识的伸手去探……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恰时,李太医提着药箱跪在三米开外,丝毫没有惧意。

    夜冷绝将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轻声让他平身。李太医告了罪,便提着药箱,大方地摆案,给庄暖兮施针。

    眼看着庄暖兮被戳成刺猬的头顶,夜冷绝眼底一片疑惑。却不敢打扰李太医,深怕自己一出声,便打扰了他的思路。待太医从庄暖兮头顶上拔下针,只见针尾好似被淬了墨似的,黑漆漆的。

    李太医是个不多言的,皇上不问,他便不说。他一向知道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深宫里,说多错多。

    他收拾药箱,准备回太医院写诊案。只是,走出正殿的偏门,夜冷绝便喊住了他,“李太医,你难道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朕的吗?”作为一个本分的臣子,不该是替天子解疑,为天子所用么?这个李太医不说医术如何,该有的本分应该如何,难道他不懂吗?

    李太医做了辑,装愣充傻:“微臣不知皇上所问何事?”其实,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庄暖兮的病症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宫里,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他宁可缄默不语,也不想庄暖兮遭受更多的重创。

    “哦?李太医你居然不知朕问的所谓何事?我看你是故意装傻吧你!说,庄后娘娘病情如何?不过是落水而已,为何要施针?”这李太医曾与沐王府走得极近,若是霜儿又起什么坏心思,庄暖兮……

    换句话说,若是庄暖兮在宫里遭遇了什么,庄亲王插手过问,他该如何?

    不是,好像越想越混乱了……

    皇上问到此地步,李太医本应借驴下坡,实话实说。可不知为何,想到庄暖兮在冷宫的遭遇,被各种各样的毒害,也不见他关心或是多问几句,如今不过是施个针而已,怎么?还怕他害了庄后娘娘不曾?

    李太医没好气道:“皇上无需担心,微臣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就算是所有的人敢谋害庄后娘娘,微臣也不会做这种龌蹉肮脏之事。若是皇上关心庄后娘娘,您就不该对庄后娘娘这般无情!”

    皇上闻言,恼了。难道他在别人的眼中便是这般,无情?他黑着脸问:“李太医,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皇上,庄后娘娘以前的确十分的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可皇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然现在庄后娘娘已无害人之心,现如今从沐后娘娘手中已经救出很多将死之人。皇上难道觉察庄后娘娘如今脾性大改,心性纯善?庄后娘娘同沐后娘娘一样,都是您同时娶进门的皇后,可皇上你却分别对待,厚彼薄彼。微臣实在看不过眼。”李太医为此忿忿不平。也许这么多年以来,是他第一次敢在天子的眼下这般狂妄自大。

    “脾性大改,心性纯善?李太医,情你不要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可见,你必定是觉得她很像以前的沐后娘娘才这般为她慷慨解囊。朕不治你不敬之罪,却警告你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心而被利用!”看到李太医忿忿地,夜冷绝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惯会模仿了。就连他也不知不觉地被他迷惑。

    可见,庄暖兮是有多狡猾。

    想通事实,夜冷绝也没有心情听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了。病就病了,若是万一去了,他也不用绞尽心思逼她离宫。

    李太医被夜冷绝的自以为是气的不清,他满脸青黑,半响也憋不出一个字来。直到夜冷绝背着手走了好远,他才喊道:“皇上,请您三思啊!”

    他不由得有种想要老泪纵横的抉择,他跪在地上长长一拜,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庄离宫的殿门。许久才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破了封面的旧书,书名是,失忆之九种缘由及疗法。

第四十章 巧合() 
沈月如站在庄离宫门前,踌躇着不知道是进是走。

    去领茶叶回来的菊春发现了她,便说:“沈小姐怎的不入殿里?今晨你前脚刚走,庄后娘娘便醒了。您不如去殿里瞧瞧她?刚才秋霜姐姐还与我说娘娘刚还说太闷,想出去走走。只是李太医让娘娘卧床休息,不准娘娘出门呢!你若去了,也能和娘娘聊聊天解解闷。”

    菊春热情的将沈月如迎进庄离宫,而沈月如想着自己还没同庄暖兮道谢,便应承着入了殿。而菊春却提着茶叶去了小厨房。

    沈月如靠近正殿,便闻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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