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人驱车离开了。
季幽月仍旧将如同上一次一般,将车钥匙主动递到了夏君凰手里,也没有开口要一道去,也没有过多的询问,至少比起上一次来说,夏君凰跟他多交代了一句,就是要去和习阎瑾见面。
夏君凰跟他提起过深渊中发生的事情,所以他知道习阎瑾找她或许就是为了给她军火,纵使心里百般冲动,却生生的忍了下来,他不能绑住她,不能过多的干涉她,这样只会让彼此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打回原形。
对于这一点,季幽月一直谨记于心,也不打算去触碰夏君凰的底线,他要无条件的纵容她,宠着她,让任何人都比不过,至于心底的难耐,他有的是办法解决。
因此,在夏君凰离开后,季幽月同样出了门,不过他去的却是上京的一处私人别墅,让季魑送了三个暗月部关押的杀手过来……
从前他*解剖是戒不掉的瘾,从此后他解剖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个缘由,是发泄。
夏君凰驱车来到习阎瑾短信里所说的废弃仓库,这里的仓库排排而立,若不是其中一间对外敞开着,又透出些许光亮,夏君凰还要费劲去透视。
来到这间仓库,夏君凰见门口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这车子她并不陌生,想着习阎瑾恐怕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就走了进去。
但让人意外的是,仓库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见此,夏君凰眉头微微一簇,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在此时才注意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化学原料的味道。
那股味道若不是她嗅觉异于常人恐怕根本闻不出来,就好似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
想到这夏君凰眸光一厉,放开神识向四周看去,在见到躲在二楼一间小屋里的四男二女时,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而体内突然蹿起的热流与四肢腾起的绵软无力,也让她终于明白了那味道的作用,黑亮深幽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气。
暗自运转灵力将那股热流压制下去,又用银针封了那股流窜的药物。
这媚。药虽然强烈,但她还是能够解的,只是现下没时间进入虚空界配制解毒丹药。
压制了那股热燥与绵软后,夏君凰开口吐出两个字。
“出来!”
那声音冷冽冰寒,音调不大,却莫名的响彻了寂静的仓库,让躲在二楼的习非云、贺兰玉和刘裳悦几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房间里的六人顿时一愣,显然没想到夏君凰竟然发现了他们,习非云想到夏君凰的身手,也就没有太大的惊讶了,邪气的一笑,抬步就走了出来。
其余三个男孩见此也跟着习非云走了出去,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三脚架和小型摄影机。
贺兰玉同样只是微微一愣后,就想到夏君凰既然能够杀了冷寒,想来身手不错,能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足为奇,想到空气中使人至幻和无力的媚。药,心下放心了不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跟着走了出去。
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嚣张的贱人如何堕落,肮脏……
刘裳悦见贺兰玉都出去了,也抬步跟了出去,眼底阴狠嘲弄,竟然敢害的子烨当中出丑,让那么多女人看到他的身体,她也要她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原本刘裳悦是不打算与贺兰玉同流合污的,不过想到自己喜欢的人颜面扫地,又听了贺兰玉跟她说习非云想要这个女人,她可以不用动手又可以亲眼看着夏君凰被人玩弄,这才动了心。
既然有人动手收拾这个女人,她自然不会错过欣赏她凄惨下场的机会。
夏君凰看着习非云带头走了下来,又扫了一眼后面男孩手中提着的三脚架和摄影机,眼底的神色越发幽暗残酷了几分。
习非云走到夏君凰面前,虽然有些奇怪她脸色毫无变化,甚至什么反应也没有,不过想到那药浓烈的效果,唇角又勾出一抹阴残的邪笑。
“夏君凰,怎么样?纵使你身手不错,可惜中了‘天堂欢’,任你如何强悍也得迷失心智变身荡妇~”
说到这,习非云美丽的丹凤眼闪烁出点点淫邪与阴戾之气,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接着道。
“若是你乖乖求求爷,把爷好好伺候爽了,保证以后随叫随到,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也就答应你一会儿怜香惜玉些,也不让其他人分享你,否则,爷不仅让你伺候爷和爷的兄弟们,还会将视频发到网上,让所有人看看你浪荡的样子,我想季幽月许子倾和我大哥见到了,一定会将你弃如敝屣~”
夏君凰听着习非云的话,只觉的那个‘爷’字异常刺耳,似乎还是从张裕嘴巴里吐出来让人听的更舒服一些,不过也没有出声打断他,直到他说完,才眸光寒凉的将他和贺兰玉、刘裳悦以及旁边的三个男孩一一扫视了一遍,随后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残冷的笑意。
“你这提议不错,若是让外界的人知道权贵豪门如何放浪形骸,相信会是很不错的娱乐话题,想来你们也能安分些。”
夏君凰的语气淡漠平缓,去无端的让人寒栗,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习非云眼眸微眯,眉宇阴戾残虐,眼底却闪过一抹狐疑。
按理说那‘天堂欢’应该早就发作了……
旁边的几人看着夏君凰冷残的表情,后背顿时一寒,同样发现了不对劲。
贺兰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后移,打算趁着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尽快离开这里。
刘裳悦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夏君凰直接惊呼道:“你没中毒?!”
回答她的是夏君凰残忍的冷笑,只见她手指上赫然多出六颗漆黑的药丸,身影一闪,最先抓住了想要逃离的贺兰玉,在她惊呼之际,将一颗神仙丹丢进了她的嘴里。
贺兰玉心底一骇,连忙弯腰就要吐,却发现那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吐无可吐,想起夏君凰之前的话语,心底越发不安起来,想也不想的就用手指朝着喉咙抠去,呕出一团团酸水来。
旁边的刘裳悦见此,脸色一白,心底同样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转身就朝着大门跑去。
习非云身后的三个男孩见此也纷纷脸色一变,他们可是见过夏君凰的身手的,若是她没有吸入天堂欢,他们恐怕小命不保了,连忙冲着习非云急声道:“小少,我们快走吧,这女人似乎想要杀了我们!”
习非云闻言,顿时阴戾的冷笑出声:“小爷就不信她敢杀我!”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跟着三人一同转身逃走。
习非云并不笨,甚至可是说很聪明,所以自然看得出夏君凰是不会杀了他,但是绝对会折磨他。
本来想着今天会万无一失的,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惧天堂欢的药性,才让他们功亏于溃,想到这,习非云心底满是不甘,眉宇间的戾气也越发浓重了些许。
可惜,还不等他想着离开后怎么继续将人弄到手,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领,一只有些温热的手捏开了他的脸腮,将一颗药丸丢了进来,瞬间化为虚无。
习非云顿时捏着脖子呕吐起来,狠戾的看着夏君凰极速移动的身影道:“你给爷吃了什么?!”
夏君凰逮住那三个男孩和刘裳悦,一一给他们喂了药,才停下动作走到习非云面前,冰凉残冷的笑道。
“你的对,今天我不杀你,至于给你们吃了什么?呐~”夏君凰冲着不远处脸色绯红,躺在地上呻吟着不断蜷缩的贺兰玉,昂首示意了一下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我就让你们一次玩个够。”
听了夏君凰的话语后,习非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总感觉夏君凰话里有话,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体内迅速燃烧起的热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一股难受的冲动与麻痒让他脑袋逐渐恍惚,最后被一股晕眩与渴望所侵蚀,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只能凭着本能的朝着那让人心痒难耐的呻吟探寻而去。
其余人也都纷纷散失了理智,脸色绯红,热汗交替,很快,原本还四散的六人不知不觉间挤在了一起,那如野兽般粗暴的动作,与渴望难耐的吼叫伴随着衣裳破裂的声音,瞬间充斥满了整个仓库。
夏君凰冷眼看着眼前糜。秽的一幕,慢步朝着那被丢在一边的三脚架和摄影机走去,缓缓的将三脚架摆放好,将摄影机架好,对准了六人淋漓尽致、如野兽般凶残火热的战场,按下拍摄键,将那画面一一记录了进去。
就在她打算进虚空界炼制解药时,却听到了门外的车响以及疾速而来的脚步声。
眉头微挑,这脚步声沉重有力,似是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前段时间听了整整三天,夏君凰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来人是谁,所以不用看,她就知道是习阎瑾来了。
只是他脚步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紊乱,是担心她出手杀了他弟弟吗?
夏君凰微微冷笑,听到习阎瑾已经走了进来,背对着他,欣赏着眼前的景象缓缓说道:“放心,我并没有要他的命,不过是如他所愿,让他快活快活而已。”
习阎瑾一进门就被空气里的麝香味弄得眉头一蹙,抬眼望去,不远处白花花的‘战场’让他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深邃冷酷的褐瞳也阴云密布,沉厉冷寒,听到夏君凰的话语后,眸底闪过一抹复杂。
其实他是为她而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出声解释。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住了,今天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念叨他几个月不会家住,让他回家去吃顿饭,顺便住了一晚,刚好要明天下午才出任务,所以就回了家。
当时他在房间里洗澡听到小云在浴室门外跟他说,给他送妈妈煮的南瓜粥,当时他并没有多想,直到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的手机被人动过。
这一检查虽然没有检查出什么,但是他仍旧感觉不对劲,所以就攻破了手机系统发现了一条发送给夏君凰的短信,这才知道是小云借着送吃的名义,偷偷用了他的电话给夏君凰发了短信,不仅如此,还偷偷拿走了他的车钥匙。
想到小云恶略的性格脾气,想到离开前他曾跟夏君凰说过的话,心底顿时担忧起来,连忙让人追踪了车子才找到了这里,不过还好,还好她没有事情……
习阎瑾走到夏君凰身边,没再去看那混乱的场景,而是侧头望着她,唇角微微抿了抿,道出两个低沉冷酷的字眼。
“谢谢。”
夏君凰听言,看向他,望进他那双深邃犀利的眸里,眸光冷冽淡漠道:“你不必谢我,除了没有要他那条小命外,我并没有手下留情,至于他那条命,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了。”
“嗯。”习阎瑾自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沉之音,让夏君凰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后,转移了话题。
“你承诺的军火什么时候给我?”
习阎瑾闻言眸光微深,眸底内敛的情绪一闪而逝,回道。
“明天任务,等我回来送去给你。”
夏君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习阎瑾望着她的侧颜,眸光深幽而压抑,如刀般平直的唇微微张了张,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他的目光,夏君凰自然有所感觉,却没有多加理会,她还没忘记自己身体里的药物还没解呢。
拿了摄像机里的存储卡,夏君凰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习阎瑾也没有留,甚至没有说送她,因为他知道,她不需要,而且,看了看眼前的场景,习阎瑾眸光冷厉杀伐,他还要帮她善后。
习阎瑾将习非云带回了家,至于贺兰玉等人则被他直接无视了,还留在仓库里大战。
一回到家,习阎瑾就将神志不清还继续闹腾的习非云丢进了浴缸,打开水龙头放了冷水,而这一路走来的声响,自然引来了在房间休息的习家淮、习柏青和贺兰素媛三人。
三人顺着声音寻到了一楼的浴室,那浴室的门并没有关起,所以三人走过来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场景,顿时一惊,贺兰素媛神色骤变一变,顿时尖叫起来。
“习阎瑾你在干什么!”
说完就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习阎瑾,连忙拉起快被水吞没的习非云,慌张的喊道:“小云!小云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妈妈……”
习阎瑾看着素来端庄温雅的母亲,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张担忧的情绪,第一次如此失了身份,丢了一身端庄贵气,如同一个普通的母亲一般,紧张着自己的孩子,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似是划过一抹羡慕与伤心。
旁边的习家淮和习柏青这才从刚才所见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纷纷看向沉默而立的习阎瑾问道。
“阎瑾,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非云泡在浴池里?”习家淮眉头紧蹙,眼底严厉而疑惑。
他自然不相信阎瑾是要杀了非云的,这孩子表面上看着冷酷无情,性格孤僻,可是却是个异常重情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习柏青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贺兰素媛失态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喜,出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非云又没事。”
贺兰素媛闻言,顿时眸光一厉,瞪了过来,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亮出了锋利的爪子,素来温雅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
“什么没事!没看见小云都神志不清了吗?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无所谓!”
贺兰素媛骂完习柏青后,又转过头来看向习阎瑾厉声喝道:“习阎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弟弟动手!小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贺兰素媛眼底的阴毒狠戾,让习阎瑾顿时身躯一震,深邃冷酷的眸子迅速染上一抹惊诧与沉痛。
这是从小到大妈妈第一次对他如此疾言厉色,甚至露出如此阴狠刻毒的表情,就好似他根本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仇人一般。
小时候妈妈虽然对他不太亲近,却也温声细语的关心着他,他以为妈妈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对于感情比常人要浅淡些许,直到他十岁那年,妈妈为他生了一个弟弟。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母亲看着弟弟时温柔的眉眼,以及小心翼翼的呵护和百般宠溺。
没有对比就不会有落差,有了对比,他才知道,他的母亲不是淡情,而是不太喜欢他。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拼命的学习古武,加入军队,努力建立军功,他想,只要他足够优秀,她就会像喜欢弟弟一般喜欢他。
后来随着他的长大,随着他的身份地位愈来愈高,随着他越来越有成就,母亲终于对他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关心,那明显的偏宠也随之不见。
他以为他成功了,母亲对他的爱和对弟弟的爱是一样的,可是直到此时此刻,看着她眼底的警惕与刻毒,他才知道,不一样,他和弟弟在母亲心里的地位仍旧不一样……
习家淮和习柏青听言,脸色顿沉,习家淮神色严厉的对着贺兰素媛提醒道:“素媛,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该给阎瑾解释的机会,两个人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要因为一时担忧说错了话,伤了孩子的心。”
习柏青眼底闪过一缕暗光,同样开口警告道:“贺兰素媛,你别忘了习阎瑾也是你的孩子,你关心习非云无可厚非,可是你刚才的话是一个母亲应该说的吗?你让阎瑾心里怎么想?!”
两人严厉的斥责,让失去理智的贺兰素媛瞬间回过了神,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站立着、周身气息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