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认为自己应该如何?”曦瑶不答反问,“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要如何?”一个人想要的答案只有他自己去探索,别人告诉他的他不一定会接受,“你要知道,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独的,如果你还没有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隐姓埋名的远离这里,从此以后大夏的十四皇子就真真正正的死在了那一杯毒酒之上。
“牺牲一切猜得到的权利,真的有意义吗?”十四的眼中十分的迷惑,若是得了天下,而失去了所有,那他真的会开心吗?
“我不知道,也不能告诉你答案,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说,我们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若要那个位置,我会亲近所有去帮你,但是若是放弃,我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她与五皇子和徐贵妃之间的恩怨,她会用自己的方式了解,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了她的家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心安理得的活的尊贵。
曦瑶说完这些话,也不想再和十四呆在一个屋檐之中,匆匆的走出房间,直到远离了那里之后才停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天空,父亲,如今的你究竟在何处,我们之间曾经所做出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都放弃了,我们还要坚持吗?
那个人如果登上帝位,安阳候还能保全吗?她只不过是想保护她的家,想看着母亲和槿儿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都不可以吗?
安阳侯府之中,曦瑶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看上去却难免留露出几分凄凉之色。见过了安阳侯夫人和丁槿,曦瑶这才想着安阳候府的书房走去,几日不见,丁槿似乎比从前更成熟了不少,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成熟,并不是曦瑶想要看到的。
曦瑶坐在书房之中,手扶额,脑海中回想着刚才见到母亲和丁槿时候的情形。
这些日子以来,母亲憔悴了许多,而且因为父亲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她的精神也不如从前了,而丁槿,似乎也越来越接近前世的样子,沉默了很多。
有的时候,越长大,就越觉得孤单,丁槿身为安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身上也多了一份责任,在岁月的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原有的纯真。
“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曦瑶一手扶额,声音淡漠异常,不带一丝情感。
“都已经吩咐下去了,”站在下面的人听到女子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达到,“今天晚上,我要看到白子玉在上京之中的势力土崩瓦解,一点不剩。”曦瑶想到白子玉,还有他手中所掌握的那些有关于朝中各个大臣的把柄,已经散落在上京及四周的势力,很显然,白子玉对于五皇子来说是一条不可缺少的臂膀,而她想要撼动五皇子如今的势力,为由的就是斩断他的一臂。
生意上面的事情有季光在负责,蚂蚁食大象,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动声色,为的就是这一天,至于那些无法撼动的力量,那就只能采用非常的手段。
“是,”站在下面的人应道,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所下达的命令,没有半分的迟疑。
“恩,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带着你的人,护送母亲和丁槿远离上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曦瑶看着面前的人,吩咐道。
“那小姐你呢?”明明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可是那个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除了侯爷之外,这个人就是他们所需要效忠的人,她的安危也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我自有安排,”曦瑶看着下面的人,“帮我保护好他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忽悠()
上京之中最大的酒楼之中,曦瑶独自一人倚窗而观,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异常的平静。今天,在这间酒楼之中,在这个房间之内,她想要将她与白子玉之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算起来,前生的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更甚至在她的心目之中,对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半分印象。
曾经,巫蕴国的那个人告诉她,她的重生是因为百里奇的牺牲,那么白子玉的重生又是为了什么,还有,白子玉曾经绑架她的时候,似乎是为了一个预言,“二世之人,不存于世。”如果说拥有第二次机会的人必然被天地所抛弃,那么她是否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伴随着“吱呀”一声,曦瑶知道他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斜肆的笑容,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转身,离开了窗户。
“你来了,坐吧,”曦瑶走到桌子旁边,伸手给白子玉倒了一杯清茶,淡淡的茶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你能够请我,还真是难得,”白子玉看着曦瑶,眼中带着几分警惕,对于曦瑶,虽然他看不起他,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十分聪慧的,能够让这么聪慧的女子迷失了心智,有的也只是感情罢了。而他,最不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确实难得,以你如今的身份,还能够前来赴宴,倒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曦瑶淡淡的说道,眼中却一片平淡。
“我的身份?”白子玉斜着头,看着曦瑶,“我不过是一个跑腿的罢了。”
“一个跑腿的若是也能够像你这般手握大权,恐怕这天下想要做的人不计其数。”白子玉在五皇子的帮助下,官位上升的很快,不过官位上升的快也就意味着根基不稳,有一句话说的好,怕的越高,摔得越惨,更何况,白子玉的行事风格在大臣之中并没有什么好评,也许是因为剩余商贾之家,那种从骨子里面所透露出来的算计和精明让人十分的不喜,那些人现在忍者,并不代表会一直忍下去,他的失败,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的确,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白子玉看着曦瑶,冷冷的问道,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约她前来只不过是为了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
“确实是有些事情,”曦瑶看着白子玉,点点头,“不过也不着急,我们先聊一聊,随后再说事情也可以。”
“聊?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吗?”白子玉看着曦瑶,眼中带着几分不屑。
“当然,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个预言吗?”曦瑶对于白子玉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对于她来说,白子玉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
“记得,”曦瑶的话落,白子玉的脸色立刻凝重了几分,那件事情,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二世之人,不容于世,他始终担心,有一天,若是真的碰上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他该如何应对,今生,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他怎么可以,又怎么甘心就那样平淡的死去。
“你可知天理、运道,这些都是有定数的,重生一世可以说是幸运,当然也可以说是不不幸,命运的轨迹总会在无形之中与前世相重合,”曦瑶说完,抬眸看了一眼白子玉,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就比如我,前世已经死的那么凄惨了,你觉得现在的我真的会对凌霄有爱慕或者是什么想法吗?没有,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一丁点都没有,但是,我却依然嫁给了他,这就是命运所不能抗衡的存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子玉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曦瑶,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意思就是,不管你怎么努力,最终都会败给命运,”曦瑶也不和白子玉卖关子,直接告诉他,“你以为的改变了命运其实你什么都没有改变。”
“改变,其实却并没有改变,”白子玉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想要从中间得到一些自己之前从未曾想过甚至是思考过得事情,今天的他,手握重权,又时总会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人人都以为他是五皇子的心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五皇子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他只不过是将他当作一个敛财的工具,更是一个可用的棋子,而他真正的靠山说起来应该是曾经的徐贵妃,如今的太后,但是那又有什么作用,徐贵妃这些年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即便是能够给他撑腰,顾及也没有几年的时光。
“是的,”曦瑶看着白子玉,眼中一片漠然,不过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是用来白子玉却是十分的有效,普通的人一般不会相信这些话,但是作为一个重生的本来就已经死去的人,他对于周边的一切都会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这是必然的,死而复生的事情都有,其他的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虽然小的部分发生了变动,可是最终的结局还是如此,你我都会在给死去的时候死去。”
“我不信,”白子玉转头看着曦瑶,眼中带着几分彷徨和疑惑,“照你这么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我手中的权利、我的地位都是一场幻梦?”
“不是幻梦,至少这些你都拥有过,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们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曦瑶看着白子玉,淡淡的说道。
“我不信,既然我们能够重生,那么就一定能有办法改变曾经所发生的事,”白子玉不相信,自己重投来过,走的居然还是原先的老路,那样,他努力和拼搏的意义又在哪里?
“办法是有,只不过你我都未必能够做得到,”曦瑶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我曾经遇到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他曾说过,一切事情有因必有果,找到原因,就能够改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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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了原因?”白子玉看着曦瑶,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
“自然没有,”曦瑶摇摇头,“你也太看的起我了,你觉得仅凭我自己的能力能够找到原因吗?”
“那你说这么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白子玉看着曦瑶,这个女人的话,虽然不能全信,可是却也不能够不信,这些年来,对于这几句话的出处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追查,最后虽然得到的东西很模糊,可是却都奇怪的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巫蕴国,只有巫蕴国那些通晓巫术的人,才能够拥有如此大的能力。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最近运气极好,所以突然想要提醒一下,”曦瑶笑了笑,只是这样的笑并未曾达眼底,而且今天她所说的话,看似都是废话,其实不然,“不要太过得以,否则乐极生悲就不好了。”
“乐极生悲?”白子玉看着曦瑶,神色更加的凝重,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白子玉的手中未必干净,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若是真的被查了出来,恐怕也是极为麻烦的事情。
“不错,”曦瑶点点头,“我听说上京城中最大的赌场,每日的收入都在数万两银子,而上京城中最大的卿云楼也是日进斗金,你说一个掌握这如此多的财富的人,怎么能不让人眼红呢?”
“不过是一家赌场和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白子玉听着曦瑶的话,心中不以为然,曦瑶所说的这两个地方的幕后老板是他,这些店铺所获得所有的收入也是他的,那么一点而银子都能够让人眼红,那么,这天下的商人难道都不做生意了?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别忘了,大夏朝近年来连年征战,国库已然空虚,而这一次新帝的登基大典我听说也是一减再减,如果当今的五皇子,未来的君上知道自己的臣子手中所掌握的财富竟然比大夏的国库还要多,你觉得他会无动于衷吗?”
“若说这手中掌握的财富,我想白家的手中也是不少的,”单凭季光的赚钱的手段,如今曦瑶的身家可并不比自己少。
“我手中是有,可是都是正当得来的,再加上我一介妇人,就算是君上,恐怕也没有理由动我一分一毫。”曦瑶笃定的回答道,今日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至于什么样的方式,她并不在意。
白子玉,自以为自己懂得比别人多,所以在他的心中并未曾真正的将那些人放在眼中,而作为一个曾经饱尝饥饿的人,他又怎么会放弃嘴边的肉,那些财富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若是让白子玉知道,有人对此有所企图,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护这块肉不被被人拿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只要白子玉对五皇子心中生了纤细,那么她再将那些她早已经收集好的证据交给五皇子,不用其他的人,单凭一个五皇子,就能够压得他无法翻身,白子玉,任凭你再聪明,恐怕还是无法改变曾经的命运。
“你今日找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吧?”白子玉看着曦瑶,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她,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破绽,来证实她真正的目的,可是没有,他居然找不到。
她的眼睛,澄澈的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一眼便可以看到低。
“这个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件事情,也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情,”曦瑶摇摇头,如果她承认自己找白子玉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以他的性格,想来是不会相信的,唯有她还有其他的事情相求,才能让她刚才所说的话变得顺理成章。
“什么事情?”白子玉看着曦瑶,心中生气了几分好奇之心,说话的语气之中也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
“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似乎也想不到其它的人,我听说五皇子似乎要将宫中先帝的妃子送至上京之中的皇家别院之中,我有一个熟悉的人,希望你可以让人多多照顾一下。”曦瑶缓缓的说道,新帝登基,对于先皇的那些妃子自然已经不适合再呆在皇宫之中,有子嗣的妃子倒还好,还能够获得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而那些没有子嗣的女子,则会被送到皇家的寺庙之中,为先帝祈福,不过怎么说这些妃子的日子都不是很好过。
“那个人是谁?”宫中的妃子要被送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对于那些女人,白子玉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处于本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曦瑶所说的这件事情,对于他来所还真是很简单,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事来约自己的吗?他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温妃,丞相府的大小姐,”凭借这温子衿与自己的关系,用温妃的事情来说事,对于曦瑶来说没有半分的压力。
“好,这件事情我答应你,”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白子玉答应的没有半分压力。
“如此,那我就多谢了,”曦瑶从一旁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印刻着花纹的小箱子,然后推到白子玉的面前。“这个是你帮忙的报酬,里面是数十颗东珠。”
东珠,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以东珠作为回报,既不显的小气,也不会让白子玉觉得太过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白子玉扫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然后认真的对着曦瑶说到,“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做好,但我希望,这件事情会成为我们关系缓和的开始,毕竟,这世间如同你我一般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并不多。”
“嗯,”曦瑶点点头,对于白子玉所说的话并没有反驳,起身走到房间的窗口,看了一眼下面的人,此刻季光的人应该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白子玉,我很期待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该如何应对。
得手()
“小姐,这些是您要的东西,”季光站在曦瑶的面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曦瑶,今日小姐引开白子玉之后,他就悄悄的派人潜入到了白子玉的府邸之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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