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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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 第7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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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扭个身子把半个背给她,太后见到更生气,索性地挥挥袖子,让侍候的人全走开,这就大说一回。

    “我想我还是留在宫里的好,这六宫清平,离了我不行。我做的事情也只是为六宫清平,纵然有私心,也有大道在里面。”

    太上皇翻个白眼儿。

    见他不回话,太后想想自己忍忍气也就算了。但过上一会儿,这气压不住,又说起来:“从我进这宫里,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我又报复过谁?该管教的人就得管教。”

    太上皇冷淡地反问:“那你直接管教她就是。”下面的话没明说,弄出来的事情你是表面护皇后,背后黑没了她,这个不叫管教。

    太后气得笑出来:“我记得我说过,我佩服您一生睿智无人能比。我要见效果的,您看哪种方子更管用?”

    太上皇低头掸掸衣裳不回话,但全身上下散发出一句话,你为的就是你的加寿。

    小加寿现在是无限好的名声,从金殿下回来的第二天,官员们御史们一起吹捧。

    什么贤淑,什么知礼,什么跟什么……好听话儿不要钱的全出了来。

    相比之下,就是没有人说皇后不好,皇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上皇莫明的有伤感。

    他一生知道太后心里只有家人,她在冷宫里呆着,自己去看她,当时是嫔妃的太后只求过一件事情。

    不是为她家的大员平反,也不是为她自己喊冤,她双手捧上一个小包袱:“皇上,我死以后,请将我这点儿旧物积蓄给我的姐妹。”

    这是太后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说的,皇帝去一查,以为是把姐妹给找到,淑妃就这样进了宫。

    皇帝以为他为太后办一件寻找家人的大事情时,在又几十年后,他才发现太后当时言词闪烁,半吐半露,要说不说的,是她本想说她姓袁。

    关键时候,太后还是没有说,也许她怕给家人获罪,也是她并不相信皇帝。

    太上皇又一次体谅太后怕有欺君之罪没有说,原谅她欺骗自己。可这一次太上皇不能接受。

    他已经说过,“此事到此结束。”太后不听,她是还想做到哪一步?太上皇和太后生气,也和自己生闷气,手执着一卷书,继续不理太后。

    太后能克制自己的时候也不想争执,干瞪眼睛也不理他。她以自身的经历知道这六宫里千难万难,皇后没点儿让她安心的表示,要她放过皇后绝不可能。

    柳家?太后心头冷笑,什么东西!

    ……

    夕阳西下,暮色把街巷染出一片的红。镇南王走进房中,见到瑞庆长公主和昨天一样怅然若思。

    “还在担心?”镇南王笑问。

    瑞庆殿下眼波微转:“不了,这得想主意,光担心没有用。”

    镇南王打趣道:“让我猜猜,是你和加寿在想办法?”他笑意太浓,瑞庆殿下嗔他:“你也不喜欢加寿不成?”

    镇南王微笑,在她对面坐下:“我太喜欢她了,她最近的风头儿出得大。”

    “加寿从小就懂事体,”瑞庆殿下眉开眼笑:“加寿啊,最能干,”她的丈夫抬起两只手放到耳朵上面,笑道:“我恨不能再举个白旗,只求公主不要说了。外面一堆称赞她的话,我天天出门耳朵都是满的,回来了,让我空上一回吧。”

    瑞庆殿下有些正色:“说正经的,加寿是很能干,我对她说太上皇太后像是不开心,加寿马上就有主意,”

    镇南王调谑:“我猜着了,是玩。”

    瑞庆殿下纳闷:“咦,我是在太子府上和加寿说的话,你怎么能猜到?”

    镇南王目瞪口呆模样:“这还用猜吗?还用奇怪吗?你们两个除去玩,就只剩下玩。”

    “这一次玩的不同,”瑞庆殿下很是耐心。

    镇南王恢复嘻嘻:“请公主赐教,我洗耳恭听。”

    瑞庆殿下对着他又闷上来:“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相信加寿很好很好。”

    “我相信她很好很好很好,但我也觉得公主你大惊小怪。”镇南王忍俊不禁。加寿很好很好很好,实在太好了,好得王爷从不会忘记夫妻中间夹个人儿。

    瑞庆殿下有些恼火:“你还是不相信父皇母后在生气?”

    “为什么事生气?不是六宫一片太平。”镇南王知道有些话不能对妻子明说。

    朝野私下有传闻,有些事情已经明朗。太后一门心思的要和皇后过不去,像是能看得出来。

    镇南王心想太上皇和太后别生着生着气,皇后又遭了殃。瑞庆殿下进宫两回就看出不对,问太后,太后说没事情,长公主去和加寿商议。

    知道的镇南王觉得自己猜中,凡是有加寿的地方,是皇后娘娘晦气的地方。

    王爷好笑,和公主取笑:“六宫太平不是?加寿最近好得不能再好,公主你多虑了。”

    瑞庆殿下得意洋洋,翘起鼻子来:“那是当然,经过我劝解,加寿明天就恢复给皇后请安,我说请安这事情,还是不能不去的。”

    灯烛已点,烛光下面镇南王瞠目结舌:“公主你这样子,越看越和加寿一样。”

    都是小鼻子一翘就要上天。

    瑞庆殿下得瑟地道:“她是跟我学的。”王爷放声大笑:“哈哈,原来如此。”

    知道又受到取笑的公主娇嗔,把手边针线筐里的金顶指掷过去:“和你正经商议,你没有一句正经话。”

    镇南王接住,送回来,含笑欣赏着公主的娇态:“那就请明说,不用总把加寿挂嘴上,要我怎么样?”

    瑞庆殿下笑盈盈:“加寿……”王爷嘻嘻,长公主佯装恼怒,更把个加寿叫得再响亮些:“加寿说的,借你西山军营的地方,请太上皇和太后赏花,那里有一片山洼子,野荷花开得好,我们约好去赏花。”

    镇南王露出奇怪:“那地方我就对你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瑞庆殿下含笑:“我告诉她的。”

    镇南王恍然大悟:“那就是你出的主意,让加寿出个场子,还说什么是加寿的主意,分明是你。”

    瑞庆殿下又要怒:“外面的人都要和加寿过不去,现在又加上一个你,我就说句话,你都不答应?”

    镇南王嘴角噙笑,这话有意思,外面的人都要和加寿过不去,这就是太后发难,皇后倒霉的全部由头吧?

    柳家不自知,皇帝登基,他们应该收敛,却反而以为有太子还要继续蛮横。

    这就碰到钉子,碰在要和加寿过不去上面。

    抬眸,见到公主还在对面等着自己回话,镇南王道:“我怎么会不答应,你和加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你们马前驱使,马后跟随,公主看怎么样,那加寿啊,那宝贝,不听她的还能行?”

    瑞庆殿下重拾喜欢:“这话还行,你要是也不喜欢加寿,加寿岂不伤心吗?”

    镇南王又要轻笑,暗想那伤心的人是大有人在,只是不可能是加寿。这加寿太厉害不过。

    柳家不是王爷什么人,王爷不会为柳家出头,只这样想想,就帮着公主商议怎么样让太上皇和太后恢复和气。

    夫妻都年青,夫妻相投,都有淘气。用过晚饭继续说,就说到月上中天。

    柳至趁月色来到袁家角门外面,瘦削的身影打在开门婆子面上,静静道:“为我通报,我要见袁训。”

    婆子认得他,不知道来意,让他门外等候。没一会儿,因为关安不在,一个小子过来,请柳至进去:“侯爷在书房相见,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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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信任不是说断就断() 
隔道竹门帘,相差只有一步,柳至瞄到内中袁训人影,不由得绷紧身子。

    而袁训也全身不自在,直挺挺起来。他要是个绝情绝义的人,也就没有不自在。

    小子打起门帘,柳至梆梆直进来。袁训很想和他对视,这一次是柳至瞟开眼光。尽管他的眼神很想去捕捉袁训神色,但他硬生生扭开。还怕袁训看出来,故意装作很轻松,你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嗓子沙哑把他最近不宁泄露出来。

    “我要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最近不见柳家人。

    袁训没有问什么,就一个字:“好。”当先要往外面走,柳至离门近,怕和他触碰似的抢先一步出去,走在了前头。

    出书房院门,背后有轻淡语声:“孩子们送走了。”话语轻风似融入月色中,柳至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好似没听到。

    出府门,两个人上马。柳至一个从人也没有,他深夜前来,袁训知道他的话就不是机密,也不是愿意让别人知道的言谈,再说他相信柳至,他也一个人不带。

    月下打马,微风送爽,两个人中间隔开许多去往太子府上。问问太子今天就睡在书房里,这倒也省事,不用往内宅里请他出来,要惊动很多的人。袁训和柳至对太子府上都熟悉,这一任的太子英敏为尊重皇帝,书房旧址没变,而且他的父皇是在这里办公,拥有名闻天下的太子党,然后登基做皇帝,是个有兆头的地方,更不必更换,袁训和柳至不用人带路,两人默默走来。

    院外,柳至不作声的停下步子,他不用对袁训说你先进去通服,或者帮我说说好话,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太子这些话。他轻咬嘴唇,他也相信袁训,他知道袁训答应下来,就会让他见到。

    柳至赞成太子殿下不见柳家的人,免得殿下为皇后说话,让皇帝疑心是柳家教唆。但他见太子也就有难度,他可以去求阮梁明去求董仲现,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愿意来求袁训。

    他打底里明白,袁训会答应。这是奇妙的心灵感应,也十分的灵验。

    袁训也不用他说,头也没回就进去,在书房廊下等候。

    太子已经睡下,听说是忠毅侯和柳至一起过来,有一会儿愕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打得不开可交的就是他们两个不是?这深夜一起过来…。太子迅速地披衣起来,总是有大事情吧。

    烛光下见到袁训,太子出于惊奇,要问个明白:“柳至他有什么事情找我?”

    袁训认真正容的回答:“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殿下,我担保他,您可以见见,柳至为人精干,不是打扰的人。”

    太子没有想到岳父是这样的评论,诧异的微张着嘴,又要问明白一件事情:“那岳父和他为什么打?”

    在袁训的心里,本来就等着太子这样的一问。装作猝不及防而又要回话,仰面长叹:“这个,寿姐儿让行刺,当时我乱了方寸去了柳家,柳至是当家的人,他出来了,可不就打上了。唉,说起来这事情,还是以前的丞相留下来的。”

    太子释然,在当时他的心里,也觉得与柳家的人有关,也是因为以前的旧事横在心里,才会出来这样的心思。

    本来他最近对柳家大不感冒,在听过袁训的话以后,心想人也来了,听听无妨,就让人叫柳至进来。

    柳至进来跪下,看一看殿下,面容沉静而有悲痛:“必须来见殿下,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他没有让袁训回避,太子也没有说,袁训原地站着。

    太子颔首:“你说。”

    “我家外戚,不能为殿下效力,反而拖累颇多,臣本没有脸面来见殿下,但在家里想来想去,关于宫里娘娘有几句话,也许殿下想到的晚。”

    太子皱眉:“与母后有什么关系?”

    “当年旧事,横在人心。以臣来看,娘娘对寿姐儿是少失慈爱,亦不曾表明心迹。”

    说到这里柳至顿上一顿,对着太子重重看了一眼。太子听到“表心迹”三个字,脑海里有什么豁然明朗,注意力也集中上来,身子微往前俯,有了关注。

    “马上就是寿姐儿生日,请殿下提醒娘娘。不瞒殿下,娘娘近半年里信的是柳明和柳晖,对臣说话她听不进去。臣请殿下告诉娘娘,她是殿下的母后,是寿姐儿的长辈,该忘的不能忘记。就像娘娘以后恢复仪仗,皇后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能少,也一件不能多。寿姐儿也是一样,不该要的不能要,不该少的不能少。”

    柳至坚决而又坚定的说完,抿紧嘴唇在这个时候扫了袁训一眼。这一眼俨然正视,但袁训在想他的话,没有看他。

    太子激动上来,在房中踱步来掩饰着。殿下以前养在宫里,和柳家的人接触不多。出宫以后没过多久就事情不断,他对柳家看法随着下去。在今天,柳至为柳家正了名,柳家不都是草包一流的人物。太子暗暗的称赞他的话,说得好,也说得是时候。

    柳至不卑不亢地把加寿和皇后都说上,有没有敲打袁训的意思,也许有。但他的敲打对太子不起作用,在太子面前他说起加寿只能是说上一说,说到皇后才让太子对他刮目相看。

    山有山脉,草有草根。孩子有天性发作,大人们各有职责。要是孩子不像孩子,吃喝哭泣全能控制,那不叫孩子。

    要是大人们不守自己职责,事情往往一团糟。就像殿下的生母皇后娘娘。

    皇后的职责应该是辅佐皇帝,她和百官不同,她的辅佐是管理六宫。太子一般不由她教导,有太子师傅们,但她和皇帝相处融洽,对太子助力也大。

    现任皇帝没有外戚助力,但他的母亲冠宠六宫,他的妹妹是太上皇最小的女儿,一般家里年纪小的都是娇女,是太上皇最心爱的。

    这些助力,现任太子英敏殿下都没有。要说娇女,他只有一个加寿是宫中开心果儿,是个娇滴滴。

    如果皇后娘娘能够正视她的职责,哪怕她还是不得皇帝的宠幸,但能和加寿相处得当,这就娇滴滴也有,六宫之主也有,太子殿下想心事上面就能很轻松,或者说太子师们可以轻松。

    柳至的话把两个问题全明白的亮出来,一是娘娘现在六宫之主已经不是,归太后管。二是娘娘不和开心果儿加寿好,加寿在皇帝面前也是很宠的,皇后不和她好,早就职责不分。

    柳至还提出来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加寿这个月要过生日,请殿下提醒娘娘应该有所表示。

    他不是阿谀袁家,他一片心思为的是太子屹立不倒。所以他后面把加寿也带出来讲,加寿以后也要守她的职责,也不能胡来。

    没听到这些话以前,太子师也对太子进言说皇后娘娘这样不对那样不对,隐含职责不明的意思。但柳至一刀划开,说得明明白不说,还加上三个字。

    表心迹。

    皇后真的是有对加寿好的心思,但心迹没有表明白。这与她想左右加寿有关,也与她认为膝下有太子有关,所以她不想表明。但表心迹这事情,用得上的人太多太多。

    夫妻间要表心迹,不然你说爱他,你感受去吧。说不好女方是个没完没了要哄着的,说不好女方把自己爱吃的鱼头让出来,男方恰好要吃鱼肉,误会就会出来。

    上司下属要表心迹。某大人新到任,官大别人就能服他?谁知道你们是个什么鬼,心里都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也需要表心迹。

    孩子和父母要表心迹,他要什么玩什么,当父母的一一甄别,对他说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与人相处,有时候就更要表白一下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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