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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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为嫡-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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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可是咱们顾王府的嫡女,公主之女,谁还敢害你们,这刁奴还不知存着什么心思,”想到这,顾敏儿怒视着陈嬷嬷,呵斥道:“来人,还不快把她拖走!”

    “小姐,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你说,当年是谁要害我,我娘亲是长安公主,只要你说出是谁要害我,你孙儿的事,我娘亲定当能为你摆平。”

    顾敏儿无名由的心虚,望着四周不知所措的顾王府守卫,勃然大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她拖走!在小姐面前蛊惑小姐,回府有你们好看的!”

    几名随行的仆人作势要去拉那陈嬷嬷,可那陈嬷嬷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仆人来拉她,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一手捶地大喊大叫,“杀人啦,顾王府的杀人啦,大家快来看看啊。”

    “你这恶奴,污蔑我顾王府,还敢大喊大叫,来人,捆起来,带走!”

    顾婉儿冷笑看着这一幕,并未阻止,那陈嬷嬷被捆了起来,堵住了嘴,不多时,有马蹄铮铮声从那街道尽头处传来,在这人群前勒马止步,高头大马,如炬般的眼神不过轻轻一瞥,便让人遍体生寒。

    叶舟!

    叶舟身为统领京城兵马的统领大人,京城街头上公然出现这等聚众之事出面,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何事在这喧哗!”

    那陈嬷嬷一听,忙不迭嚎叫不止,“大人救命啊,这顾王府要将老奴杀人灭口啊!”

    顾敏儿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怒斥道:“你血口喷人!”

    叶舟手中一根马鞭唰唰几声打在靴子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嘴角一抹嗤笑,一一瞟过在场众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顾婉儿那鼻翼通红,眼角带泪的脸颊上,微微一怔,只不过片刻又回过神来,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迟钝不过是错觉而已。

    “哦?杀人灭口?”

    “叶统领,我们乃是顾王府的人,莫非你连我们的话不信,偏要去信一个婆子的话?”

    顾敏儿所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去质疑一个手中握有兵权的男人。

    挑衅,无异于是将自己推入火坑。

    果不其然,叶舟在听到这声质疑,嘴角那抹笑意飞快掩去,冷漠一眼望着顾敏儿,马鞭却指着那地上嚎叫不止的陈嬷嬷,指使着身后的侍从,道:“来人,将这婆子带走审问。”

    “叶统领,这婆子是我顾王府的人,而且并未犯事,叶统领哪来的理由将她带走。”

    不得不说,顾敏儿的头脑转得极快,顷刻间便想出了反驳叶舟的理由。

    可叶舟这等可谓是仗势欺人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更何况他今日前来,根本就是来挑事的。

    “顾大小姐,不要公然呵斥本官,一来,你不过顾王府的小姐,身上并无封号,二来,身为女子,大吵大闹,实在有失身份。”说完,不顾顾敏儿那涨得通红的脸色,盘问起那陈嬷嬷来,“你是顾王府的人?”

    那陈嬷嬷立马反驳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早已不是顾王府的人了,早在四年前,小人就已经被放出王府了。”

    叶舟一声冷笑望着顾敏儿,话语中掺杂着无限的寒意,“顾大小姐,你听,这老奴说她已经不是顾王府的人了,既然不是你顾王府的人,那本官就以聚众斗殴的名义将这些人抓起来了,若是顾大小姐有了这婆子的卖身契,大可来我兵马司领人,带走!”

    顾家那几名花拳绣腿的下人如何敌得过兵强马壮的兵马司侍卫,不过片刻,全数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叶舟临走前望了一眼在马车里安静自处的顾婉儿,手中握紧的缰绳捏的咯咯作响。

    没错,今日在街头这件事,一切都是长安公主授意而行。

    那晚顾婉儿将春儿所言告知了长安公主后,长安公主便连夜派人前去找了那陈嬷嬷,一探得知陈嬷嬷的孙儿欠下了赌债无力偿还,债主找上门来要砍他一条手,但被陈嬷嬷的孙子反刺了一刀跑了,那债主背后有些势力,便告了官,府衙不到三天时间便将陈嬷嬷的孙儿拿下了狱,判的是斩立决。

    长安公主让人拿了自己的令牌前去府衙,救下了那陈嬷嬷的孙子一命,但是作为交换,她必须将长静公主是如何指使她推顾婉儿下水一事,必须一五一十说清楚!

    在京城街头大闹,此事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顾婉儿笑着将帘子放下,顾敏儿满脑子的气愤与慌乱,紧握着顾婉儿的手,愁眉安抚她道:“婉儿,你别害怕,别听那婆子瞎说八道,你是咱们顾王府的嫡小姐,公主的女儿,谁敢对付你推你下水?”

    顾婉儿佯装拭泪,道:“可是万一真的有小人在背后想我死呢?”

    “不可能!”说这话,顾敏儿自己也心虚,“好了你别多想了,国子监的时辰快误了,咱们快走吧。”

    顾婉儿如何肯再去国子监,顾敏儿劝说无果之下,只得调转了马车,又回了顾王府。

第9章 当断则断() 
回了王府,顾婉儿第一时间便扑倒了长安公主的怀里痛哭流涕,无论长安公主怎么哄,也不说是怎么回事。

    长安公主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换来了那随行的婢女,听得此事后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就道:“来人,备轿,本宫要进宫!”

    而在长静公主那边,顾敏儿言简意赅将此事一五一十皆数告知,长静公主也算是城府颇深,此事已经被人抖了出来,人已经被押往了兵马司,可长静公主脸上却毫无慌乱的痕迹,甚至还安抚着顾敏儿,道:“敏儿,行事切忌自乱阵脚,此事已经成了这局面,若是自己再乱,又如何解决自己的困境呢?”

    “那……那母亲,咱们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长静公主轻轻冷笑一声,将面前那支正花开艳丽的牡丹素手折了下来,“自然是当断则断。”

    话音落,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婢女进房内,在长静公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长静公主眼角猛地一滞,下一秒却又一切如常,“也是,她是公主,自己的女儿被人盯着想杀人灭口,自然要进宫的,既然如此,敏儿,你也随我进宫一趟。”

    “母亲,那陈嬷嬷还在兵马司。”

    顾敏儿这话似乎才提醒了长静公主一般,恍然大悟道:“哦,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新荔,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顾敏儿抬头望了一眼刚从屋外进来的侍女,素面朝天,步伐沉稳有力,一瞧便知是习武之人,低眉拱手应道:“新荔知道。”

    说完,转身而去。

    顾敏儿此刻还有些担忧,“母亲,这个人真的能摆平吗?”

    “敏儿,这就是母亲教你的第二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是……”

    长静公主止住她要说的话,“母亲知道你在担心害怕什么,有母亲在,你不用害怕,就算这天塌了,也有母亲替你扛着,你是母亲的女儿,配得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所以你只需要拿出你顾家大小姐的华贵,其他的一切,母亲帮你扛着。”

    顾敏儿为之动容,扑倒在长静公主怀里啜泣不止,“母亲……”

    长静公主抚着她的青丝,话语中无限的疼惜,眼中的寒意却是愈发冰凉,“你放心,你所有一切的绊脚石,母亲都会亲手帮你摆平的,别哭了,咱们该进宫了。”

    “好!”有了长静公主的话,顾敏儿似乎不再有惧意,牵着长静公主的手,出了府门。

    而此刻的长安与顾婉儿,早两人一步,先去了皇宫。

    瞧着那拐角没影的华丽大轿,长静公主一声冷笑。

    就算先我一步又如何,最后的赢家,从来都只会是我!

    皇宫内,年迈的皇后坐在首位,心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长安公主在下啜泣不止,不住的安抚道:“长安,你这哭的本宫心中甚为不安,究竟是何事呀。”

    皇后如今早已两鬓霜白,不再年轻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往日的芳华来,只是年轻不再,可皇后之位那雍容华贵的气度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

    长安公主望着皇后,道:“此事本不该来叨扰母后,只是此事事关我与婉儿的性命,母后,女儿自问身为公主,从未桀骜与人结怨,向来都是宽厚待人,在顾王府亦是如此,可今日婉儿在前往国子监的路上,竟听闻几年前婉儿那场落水,竟是有人刻意指使!母后,婉儿就是女儿的命,有人要女儿的命啊,求母后为女儿做主!”

    长安公主此言一番控诉,久居深宫的皇后如何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当即气的双手发抖,“长安,你是本宫的女儿,这安国唯一的嫡公主,那顾王府中竟然还有人敢对你母女二人出手!”

    “此事若不是今日在大街上有人向婉儿披露指出,或许女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好有兵马司的叶统领将此人拿下,否则此后婉儿还不知要遭受多少苦!”

    顾婉儿适时道:“皇祖母,您别生气,婉儿还好好的,有娘亲的保护,那歹人要不了婉儿的性命的!”

    皇后一手拍在凤椅上,怒不可遏,“混账!当真是混账!此事本宫绝不会姑息,长安,婉儿,你们放心,此事本宫一定为你们做主。来人!把叶统领给本宫叫来。”

    殿门外的小太监听闻后恭敬应了一声立马传旨去了,皇后娘娘想了许久自然知晓此事与长静公主母女二人脱不了干系,遂又问道:“前几日在天衢山上婉儿被歹人劫持一事,可有什么发现?”

    长安公主摇头,“此事女儿交与了叶统领去调查,不知有没有进展。”

    皇后娘娘一声冷笑:“哼,还能是谁,整个顾王府敢算计你们母女的还能是谁!本宫身边丫鬟的女儿,与我女儿共侍一夫已是她的福气,如今还如此不知好歹!”

    皇后所说的‘本宫身边丫鬟的女儿’指的就是长静公主了,长静公主当年若是不曾设计嫁给了顾明成,或许对长静公主此后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这长静公主竟然心比天高,当年若不是因为此事太多人知晓,她定当秘密的处置了这母女二人!

    而长静公主母女二人不过片刻,求见的旨意便到了皇后娘娘这。

    皇后再次冷笑出声,指着屋外,对长安公主道:“长安,你听听看,你这前脚来,她们这后脚就跟到了,这是要来一出对峙呢,还是认罪啊?”

    “皇祖母,此事……不会是敏儿姐姐干的吧,她对我很好,而且……”前世顾敏儿最喜欢的套路不就是这种吗,装无辜,谁不会呢?

    “婉儿,你心思单纯,容易被骗,但你要记住,除了你最亲最近的人之外,没人会真心对你好。”皇后苦口婆心的一番话,顾婉儿早在前世已领略透彻,除了她最亲最近的人,确实再无人对她好了。

    “让她们进来吧。”说完又冷笑道:“我倒要听听看她母女二人究竟有何说辞!”

    不多时,有宫娥领着长静公主母女二人进了未央宫,低头垂眉,嘴角轻扬,毫无半分怯弱恐惧之意,行礼之后起身,言笑晏晏。

    顾婉儿在一侧望着这胸有成足,心中毫无半分惧意的母子二人,叹息了良久。

    还真是老谋深算城府颇深啊,如今对峙公堂,竟然还如此坦荡,是太过自信,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你们母女二人进宫所谓何事?”

    长静公主低眉顺眼,眉眼间尽是担忧之色,“今日敏儿与婉儿在去往国子监进学的路上,说是遇到了以前侍奉妾身的一个嬷嬷,那嬷嬷口出狂言,儿臣听说后特地来向皇后娘娘解释一番的。”

    “解释?解释什么?”

    “那陈嬷嬷好些年前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儿臣赶了出去,前几日又回来找儿臣,想让儿臣帮帮救救她孙儿,可她孙儿犯的可是伤人的重罪,这事可大可小,儿臣自知是当今圣上的女儿,更不敢徇私枉法,可那嬷嬷日日前来求情,儿臣虽念及旧情,但法不容情,便命人将她赶了出去,并吩咐下人,不准她再来见我,可不曾想,她竟日日在外散播谣言,说婉儿前几年落水一事,乃是有人刻意谋划,母后明鉴,婉儿身为我顾王府的嫡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嫡女!”

    长静公主巧舌如簧,一番大道理下来皇后却无动于衷,“听你这话的意思,陈嬷嬷是你的人,而你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母后,这完全就是陈嬷嬷记恨儿臣不救她孙儿,所以才传播这等谣言,让人一瞧便以为是儿臣所指示,可儿臣在王府中向来敬重姐姐,怎会做出这等事。”

    “你做不做得出这等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你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紧赶着来向本宫自证青白!清者自清,你这幅心虚的样子哪里不像你娘!”

    皇后这话算是极重了,甚至还牵扯到了长静公主的娘慧嫔,长静公主却不曾有愤怒之色,只是低眉顺眼,任凭皇后处置的模样。

    “母后若是不相信儿臣,大可让那陈嬷嬷出来与儿臣对峙,儿臣今日前来不是为自证清白,儿臣只是不想敏儿背上恶毒的罪名。”说着,垂眉间,竟是落下泪来。

    顾婉儿在一侧看着长静公主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暗自心惊。

    前世她不曾与长静公主过招,竟没想到长静公主的城府比顾敏儿的还有深上许多,这一字一句,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无人会说她心思深不可测,只会说她护女心切。

第10章 温暖的笑意() 
“你这张巧嘴可真是像极了你娘,也罢,你既然想当面对峙,那本宫便全了你,来人,宣叶统领。”

    长静公主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明所以之人还当真以为她是无辜的,前世的长静公主不就是靠着这一套镇定自若的模样赢得了不少人的信任吗?

    她顾婉儿今日偏偏就要撕破这一张她带了许久的假面具!让所有人都瞧瞧,这假面具后,是一张怎样丑陋邪恶的面容!

    不多时,叶舟被宫人领着进了大殿,还是顾婉儿第一次见他的模样,在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面前,叶舟丝毫没将他脸上冷漠的情绪收敛,眉眼间冷淡如远山,实在令人所不喜。

    可皇后却不曾有丝毫的不悦,甚至于在见着叶舟的那一瞬间,脸上那不悦的情绪还消散了几分,忙让叶舟起身,第一句话却不是询问案情,而是道:“本宫听闻你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如今可好些了?”

    叶舟恭敬垂首回应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的伤已无大碍。”

    “无大碍就好。”

    顾婉儿不禁为之蹙颦,这叶舟却是宠信太过,不仅是皇上最为宠信的臣子,就连皇后也这般关心,难道就不怕被人所忌惮吗?

    难怪前世长静公主的同胞兄长六皇子继位后,第一个铲除就是这个叶舟。

    凌迟处死,叶舟的结局不可谓不惨烈。

    回想起前世当众受刑时那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顾婉儿心中不禁升腾起一抹寒意,望着叶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防备之色。

    这等狠厉的角色,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亦或许是感受到了顾婉儿的眼神,叶舟低垂的眉梢向上轻轻挑起,偏头望向了顾婉儿。

    那眼神太过深邃,卸下了防备与满目的冷冽,出乎意外的,顾婉儿在他眼中竟看到了一丝丝温暖的笑意。

    温暖的笑意?

    这几个字浮上心头,顾婉儿自己都觉得好笑,如此冰冷的一个人,为何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会感受到几分温暖,定是自己的错觉,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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