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死敌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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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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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漆脚下缓缓的动了动,绕着原本宝塔筑立的方寸之地行了一圈,最后便向竟陵真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阿元,去吧!”

    竟陵真君出声了,阿元才不情不愿的靠了过来,将卓漆载了过去。

    卓漆十分得意,下来时还顺带着摸了摸阿元的头,被愤怒的阿元啄在手背上。卓漆摸了摸手背,并不以为意。

    没人知道,她跟在晏溪真人身后出了禁制,却在脑海里和阿迷的思索着一件要紧的事情。

    “阿迷,你确定那石台下面是空心的?”

    阿迷很笃定的回答:“方才我就觉得不对主人绕着行了一圈,可以肯定,是空心的。”

    这里是丹圣宗主峰云浑山顶。云浑山后方的天然峡谷,峡谷下方有天然生成的沉星石,传闻连星子经过也会陨落在这峡谷之间;有天然而成的木道灰,能焚尽世间万物。峡谷便是一处天然屏障,将九均仙鼎护在中心的方寸石台之上。

    这峡谷的深度,大约是云浑山的一大半!

    那么这石台便足足有半座山那么高。

    这样一座石台如果是空心的,那即便是姽宁真君这样有神通智慧的佛宗长老恐怕也办不到。

    “空心的……怎么可能?”

    阿迷思索了片刻,道:“这石台的掩护太过精妙。但阿迷觉得,是天然而成。”

    嗯?

    卓漆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若是天然而成,连元婴真君都没有发现的空心石,那么就极有可能,它就不是一块山石。

    而是一棵树,一颗空心树,自人类开蒙以来,也叫这颗巨树,叫做通天树。

    顾名思义,这棵大树可以通达天际。

    倒流的天河形成了云浑湖,而后山峡谷之中,竟然还有一颗通天树的遗骸。

    到底在数千年以前,人们未曾开蒙,也没有史书记载的更早的时候,这云浑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卓漆目前的修为,这些问题实在太过深奥了,她也不预备再去想。现在,有一个更的问题,这个石台如果正是通天树,那么晏溪的话就是真的——丹圣宗故作玄虚,到达九均仙鼎的方位,还有另外的途径。

    这条途径就是通天树,树身虽死而有灵智。

    树灵认主,能随其主人的意志,出现在地方。

    此时卓漆已经出了禁制,竟陵真君郑重的将轩辕十七星恢复原样,平平无奇的白色山壁上,五帝座已然隐没,十七颗寻常的小黑石布在其中。

    事既已了,晏溪便在几位评选的护持之下出了丹圣宗,前往密林之中与姽宁真君汇合。

    一旦姽宁真君也到了,即便是清壶妖王亲至,也无法从晏溪手中夺得这九均仙鼎。

    临别前,尘泊真人问道:“以我所见,丹圣宗的天然屏障别无破绽,但不知玄山如何?”

    这边是替丹圣宗问话了。

    斗丹大典历来宗旨以丹道广集天下英才,但无论如何,有了九均仙鼎这么一回事,那就是丹圣宗败了!

    既然宝鼎已然接引完毕,竟陵真君便不好再问。而青羊宗同样位列四大正宗之一,实在微妙的很,便由散修尘泊真人开口一问。

    晏溪已经拿到了九均仙鼎,适才受仙鼎静默之气所制,很有些压抑,此刻本性便又暴露出来。答道:

    “玄山山门,便是屏障!”

    玄山山门,论起来,并没有一座正经的山门,也不像丹圣宗、符剑门和青羊宗,在山门处正儿八经的挂着门派牌匾,玄山山门,连玄门两个字都没有挂过。只有几块平平无奇的玄色山石。

    可没人会觉得,玄山山门能轻而易举的被毁坏。

    晏溪的意思,只要九均仙鼎能顺利被接引回玄山,那么便不会出事。若是让九均仙鼎在玄山的地盘上出了事,那玄山的山门也不必再立着了。

    他十三岁入玄山,玄山便是他的骄傲,岂能丢这个人?

    临别时,卓漆暗暗传音给他,告知那石台的可疑之处。晏溪心有不安,只想尽快回到玄山,便按照原计划,由晏溪带着九均仙鼎与诸位长老先行一步。卓漆稍后一步,护送琉麟真人和雪琉璃回山。

    日落月出,晏溪的传书到了卓漆手上,一切都很顺利。出了丹圣宗便上了姽宁真君的苇叶,凌晨微熹时分,停留在玄山山脚之下。

    日光渐渐显现出她的温度时,九均仙鼎便已经到了一剑天。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卓漆暗暗的松了口气。接下来,便该护送雪师叔和秦师姐回到玄山了。

    她的神情却略有些茫然,看起来和凡俗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有区别。若不是知道静渊闭关了,她也许会更茫然。(。)

第两百一十章 花期已到;可饱餐矣() 
当夜,卓漆便前去与团练真人告别,此时斗丹大典已然结束,故而团练真人也亲昵起来。

    “这是云浑湖畔我亲手种下的栀子花,到花季时候存在玉盒里,你尝尝。”

    团练真人喜花,倾无崖大殿中间便有一颗姿态攀援的古松,树下石几盘凳,古朴而陈旧。

    临近花圃里,夜色下绽放出各种芬香。青灰色的方格石台上,放着两个小炉,水面滚开,不断冒出热气和泡泡。

    卓漆揖礼坐下,捻起一朵栀子花,放在面前滚烫的清水里随意烫了一下,雪白的花色一瞬间便成了淡灰,却有一种令人食欲大开的肉感。

    团练真人以衣袖掩唇,先用了一口。虽然卓漆没吃过花,但是别人吃得,她自然也吃得。

    咬了一口,唇舌间一股清淡的花香,倒比她想象的要好吃。

    两人这么面对面坐着,谁也不再说话,你一朵我一朵,放在各自面前的小壶里,烫过便吃。

    一直到旁边的小碟子里都堆满了绿色的花蒂,卓漆才出声问道:“云浑湖顶应该极冷吧?”

    她粗粗推算了一下云浑山的海拔,半山温度就比山下低了许多,那山顶应该终年都很冷才对,不适合栀子花生长。

    “不错,所以这些栀子花,可是废了我不少功夫才种出来的。”

    卓漆咂咂嘴,她之前没吃过别的栀子花,也不知道这花费了多少功夫的栀子花味道是否胜过寻常。

    碧襄君看了看她的样子,解释道:“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雪白的栀子花,因此就四处种了些。”

    碧襄君的事情倒没听静渊说起过,倒是临出门前,大白交代过,会去信团练真人多加照看,也知道这位师叔,一好侍弄花草,二个嘛,就是和素心真人一样,好收徒。

    碧襄君斟了一杯清茶递给卓漆,她急忙起身,半弯下身双手接过。

    团练真人微微一笑,露出左侧一颗小虎牙,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又怅然道:“我在山中,自幼就在师尊座下,无拘无束。因此,一念之间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我收了十个徒弟。”

    团练真人伸出一个巴掌,正反翻了一下,示意她,十个,就是这么多。

    接着一句话,卓漆默默的喷了一口茶。

    “除了端木清渚和海清流,其他的几个弟子我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噗!”

    卓漆抹了抹茶水,莫名窘迫的拿起布巾擦拭桌上的水渍,问道:“那您寻常都在忙些什么?”

    团练真人饮了口茶,叹气道:“哎,不是在修行,就是在种花!总之,我以后也不随意收徒了。”

    卓漆默然饮茶,心中附和,确然。

    “若是今后遇见你这般的,模样可爱,性情乖巧,天资过人的,我再勉强收上一收吧!”

    卓漆再次无言以对。

    片刻,终于忍不住道:“模样可爱,性情乖巧,天资过人,那端木清渚不也能对得上?”

    碧襄君略有些嫌弃道:“他是男的……你看看,一到了年纪便追在师妹身后,哭着喊着的要和师妹相好。我今后还是收女弟子吧!”

    这师妹……说的可不正是卓漆?

    饮完了茶,卓漆恭敬道:“不知师祖是否歇息了,弟子想当面与师祖辞别。”

    碧襄君动念问道:“可是静渊师兄嘱你来的?”

    卓漆摇摇头:“师傅不曾刻意交代,然弟子绝不敢轻慢。”

    碧襄君道:“自那日斗丹大典结束,师尊便不曾出。恐怕师尊有所感悟,未曾交代与我,不敢相扰。倒也无妨,今后总有机会拜见。”

    卓漆心下略有些疑惑,论理九均仙鼎刚出了丹圣宗,今日白天才到了玄山,还未有明确消息传来。碧妧真君身为两大峰主之一,此时竟不露面?

    卓漆生疑,碧襄君却以为师尊不欲再见静渊的弟子,因此也不做解释。

    临去时,卓漆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可曾见过通天树。

    碧襄君笑道:“灵镜州异闻录曾有记录,可通天树早已绝迹,我只听闻而已,却没有见过,古籍之上也未曾留下画卷图形。你既有兴趣,我今后见着,便传书给你。”

    翌日一早,卓漆与许咏之护送秦雪终、琉麟真人回玄山,因这一路之上,不少前来参加斗丹大典的修道之人散未离去,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故而,玄山未曾派人来接。

    端木清渚自请相送,与主事真人一起亲自送到山脚下,直到那日林子,许咏之再三推拒主事真人回山去了。

    端木清渚径自送到密林当中,对许咏之道:“师兄见谅,我本无心,奈何进退失据,有失常态,实乃厚颜之人,还请师兄行个方便,我与小卓说上二句。可否?”

    话虽如此,目光却灼灼望向卓漆——可与不可,便唯有卓漆可作得主。

    卓漆应允。

    她早有定心,又有何不可?

    “想来这些时日,我孤妄行事,给师妹平添了许多苦恼。”端木清渚开口便道。

    卓漆微微摇头:“未曾。”

    本不曾在意,何谈苦恼?她若有苦恼,不如说诸多秘密的金多宝、那一日突如其来的昏眩,以及隐界中各种自作主张的“大能”更令她苦恼。

    端木清渚苦笑道:“倒也正是如此。对师妹而言,我本不过是一名丹圣宗的师兄,师妹与我假以辞色,也不过是看我师傅与师祖的面子。”

    “倒也并非如此。师兄心意热忱,只是难免杂乱。”卓漆诚恳的道。“不论师兄因何缘故,四大正宗同气连枝,师兄对我们师兄妹也格外照顾。”

    端木清渚怔然片刻,昨夜辗转反侧,思量的那么多话语,瞬间都说不出口了。他想问问,可否有人?若是没有,可否考虑考虑他?

    也确然够厚颜。

    可今日寥寥几句,他突然看清了。

    原来,她的心是如此的坚定,至少凭他,实在难以令她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那便就此别过,师妹一路保重。”

    卓漆略一颔首,二人擦身而过。

    端木清渚大步行出数丈,身后早已没有卓漆的身影。许咏之一人向前,她的步伐便愈加的坚定和,已在数十丈外,幽林里早已没有那一抹紫色淡影。

    他稍一抬头,晴空中似乎有白玉雀一闪而过。

    卓漆立在许咏之身后,将阵图递给他,道:“我还要离开一小会儿。”

    许咏之纳闷道:“又有什么事?”

    “我来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 你知道自己很怪吗?() 
声音清澈,带着一股特有的寒气。

    许咏之眉头一皱,倒把这人给忘了。

    苏醒舟曾以秦雪终伤势为由,主动弃赛,以此“要挟”卓漆一战。

    近日杂事繁多,卓漆和许咏之倒把“约架”这事忘记的一干二净,方才正是感应到他身上的剑气,方才想起来,还有一战之约。

    “多日未见,你又进阶了。”

    如此,才不枉费他在山下等候一月有余。

    他未竟之意,卓漆听懂了。

    既然已来了,也不必推脱,许咏之牵着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上是数道阵符禁制,即便山石倾塌,这马车也不见得有损伤,琉麟真人和秦雪终正在其中闭关养伤。

    马车走到前方,苏醒舟才想起来,问道:“秦雪终伤势如何了?”

    他主动弃赛,本有相惜之情,亦有钦佩之意,哪知阴差阳错,她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师姐伤势稳定,只是何时醒来,恐怕还是未定之数。”

    苏醒舟拧了拧眉心,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她很不错。”

    他从意什么师门宗门,却很敬佩她,能师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当日即便没有中毒,秦雪终强撑着耗费灵气比试,对她的身体也有极大的不可回复的损伤。

    反而中毒之后,秦雪终先是用了麒麟血,又服用了神龙精血和麒麟精血,倒是因祸得福,对将来修行大有助益。

    “来吧!”

    苏醒舟一言既出,再不耽搁,一手并指,虚虚一抬,立在半空之中。

    剑,已出!

    这一刹那,苏醒舟一身半旧灰衣,略带稚气的鬓角飞起了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整个人身体略微的前倾,就像一柄随时都准备要出鞘的宝剑!

    宝剑寒光微露,他没有出剑,可剑意已然生出!

    他本身就像一柄半含半露的剑,他周身的剑意并不十分凌厉,也绝不会让人忽略掉。他剑意不胜,是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出鞘,他在等卓漆拔剑。

    卓漆平平无奇的亮出了长生剑,和以往许多次一样,长生剑的剑尖略略沉地,缓缓的触及地面有些软的泥土。

    她微微眯起了眼。

    当年符剑门祖师于云浑湖顶悟道,剑舞一场,如颠似狂,便欲以自身兵解,以求极致的剑道,岂料山下樵夫突至——彼时云浑山顶还未曾封闭,凡人皆可上山,总之当时这位祖师爷完全没有算到会有一个凡人出现,癫狂之时也未曾设下禁制,最后兵解失败,白白的废掉了本命宝剑,但剑气却存在了体内。

    祖师爷即便已然是元婴修为,早就强健体魄,但终究是**凡胎,又如何能承受的住如此暴虐的剑气?

    这剑气便是他自身所散发出去的,一时感悟便要兵解求道,一时感悟已过,这位祖师爷又不愿意以肉身犯险了。总之,一面排解剑气,一面想尽良方,最后,将自身列满符文,将剑气存在符文之中,以存肉身。

    这便是符剑。

    以肉身为符,以剑气存之,其心有剑,其身存剑。

    苏醒舟剑气已生,却在等卓漆出剑。

    卓漆出剑,然剑气却未露出丝毫。

    苏醒舟的剑气之盛,那一日,她早就见识过,藏身剑气之中,竟然能避开卓漆的神识和阿迷那无处的灵识,只因他剑气狂放,在周身形成了一处留白,无法轻易窥探。然而卓漆并没有动,只是出于对他好意的接受,十分轻率的拔出了长生剑,点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苏醒舟便不再等,他先出手了。

    他只是微微一动,剑气便如狂卷不止的风暴裹挟住自身,那种神识捉摸不到的感觉又出现了!

    剑气狂卷,林间有风声呜咽,树梢沙沙响起,飞鸟成群散去,亦有走兽悲鸣之声,可这天地间的声响,都听而不闻,她耳中只能听见有些黯哑的低沉剑鸣。

    是的,铿锵剑鸣,金戈之声!

    明明没有剑,却生出了金器剑鸣之声,这就是符剑之威!

    剑气如卷,猛然狂暴起来,和上次的试探不同,这剑意中又多了一股狂烈的暴虐之气。如果说之前的剑意还算得上是略有规律的龙卷风,那么此刻,他周身所成的剑意,已然是狂风大作,没有方向,没有规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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