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死敌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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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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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漆问道:“师兄想要我如何?”

    孟方醒见卓漆丝毫不曾推托,不经再次一揖,道:“之前心如杂草,多有隐瞒,实在是偶有一梦,因此才纷乱不堪。当时端木清渚与盛天奇出来时,早就与青羊宗交代过,只说其中机关重重,两人进去便和师弟分开,之后也不曾见他尸身,乃至得以出来裂缝,也不曾见他踪迹。而我梦中,他满身心血,欲言又止,必定另有隐情。加上仓木鼎突然现实,更令我疑惑重重。我也不愿师妹牵连过多,只求师妹托词,将端木道友约出来单独一见。”

    孟方醒预感此事有异,又得知秘鼎阁一行人也早就到了,有心约见端木清渚,又担心惊动盛五行,因此一路耽搁,心思纷纷,犹如困兽。果真被苍豹猜中,得知端木清渚一连几日都来寻卓漆,当即便过来了。

    卓漆暗想,这其中若有内情,她自是不愿卷入,但孟方醒只是恳求传话,倒也无妨,便应了下来。

    送走孟方醒,把金多宝弄了出来,这片刻功夫,胖子自然没有干等,鼓捣了一堆卓漆爱吃的焦烤肉,又炖了一锅白白的骨头汤,放入蔬菜鲜菇,两人美美的海吃一顿,正值夜深人静,卓漆把胖子扔进隐界,自行去河边的刺藤林子。

    刚出房门便见许咏之面色惨白,月光下静静站着。

    他白天受伤,一直调息到方才,见卓漆面色如常,只是眼眶略红,不禁有些感慨,欲言又止道:“师妹,明天便是初赛,师妹虽不用比试,但也要早点休息。”

    卓漆应了声是,见他还不让开,正要告辞,就听他道:“师妹乃是静渊师叔高徒,按理,我虽然是师兄,但不过是挂名弟子,自然不如师妹,师妹也莫怪师兄啰嗦……”

    “师兄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许咏之略有些不太自在的笑笑,道:“师妹遍交好友,自然无妨,只不过如今斗丹大典在即,师妹还是应当将心思都放在大典上。”

    卓漆自然明了他用意,装傻笑道:“自然。”

    许咏之见卓漆坦然,似懂非懂的,便又道:“师妹可曾见过金师弟?”

    卓漆讶异反问道:“今天从棘罗林回来,我便一直和胖子在一处,他虽受些影响,好在不影响明日炼丹。看师兄的脸色,倒比他还差些,师兄还是应当抓紧修养。”

    许咏之一时语塞。卓漆言行坦然,他若再规劝什么,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心思狭窄多虑。

    “那师妹早些休息吧。”

    说到这里,许咏之已然无话,只好离去。

    山中月色清朗,一到刺藤林中,方才还恹恹的阿迷便精神起来。

    “胖子……不,胖爷爷,您看,这隐界之中我和泥鳅的关系就是最好的了!您不看小卓那丫头的面子,也要看泥鳅的面子,千万要好好炼!胖爷,我看好你哦!”

    阿迷身为界灵,连通隐界与外界,本体又是迷萝魅精,见胖子盘膝而坐,已预备好,便也蓄气凝神,立在胖子头顶,专心导入魅精之气。

    片刻,阿迷满目狰狞的睁开眼,瞪着眼前的仓木鼎,卓漆刚要问它,就见阿迷突然扁住嘴,伸出小胖手泪眼巴巴的指着仓木鼎道:“主人!这个丑家伙老是捣乱!”

    卓漆微微一动,却没有感应到仓木鼎有举动,只是隐界中灵气流动,最后都被仓木鼎吸收了。而鼎身上四撮小绿毛也越发油亮,见她凝神留意隐界,连忙止住动作。便是这一息之间,卓漆明显感应到,隐界中灵气竟然为之一滞。

    卓漆神魂虽在外界,可隐界与她修为相关,其中土木山河本因她一念而起,如今心念方动,便听脑海里一个孩童声音奶声奶气的讨饶:

    “好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仓木鼎乃上古神木,卓漆自然奈何不了,方才不过切断它灵气输给,便急的这个样子。

    “好姐姐,你不是要炼化魅精之气吗?我来帮你!只不过,我之前已有主人了,主人仙……神识未消,这世间恐怕并无可以控鼎之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炼惑() 
见卓漆神色不善,仓木鼎忙指天画地的解释:

    “主人,阿仓绝不敢欺瞒于你啊!”

    卓漆有心一次收伏这仓木鼎,便故意沉下面容冷声道:

    “不敢!你家主人神识尚在,我一个筑基小修,哪敢当你主人?何况你一块破木头便能瞒过我,偷取这世间灵气,若是日后你看上了什么奇珍异宝,岂不是随手取来?”

    “不敢!不敢!阿仓是小孩子,真真的不会说假话!我虽有主人,可我流泊下……世间,和主人足足有一千多年未曾见过了。我如今既和小主人有缘,便姑且认您为主,待之后我找到了原主人,便和主人求情阿仓可以长伴小主人左右,如何?至于奇珍异宝,阿仓绝不敢擅自取用,若是碰见了,便暗暗的取了,献给主人!”

    卓漆听的,忍不住皱眉,莫非她这隐界真真是极品集中之地,继不着调的阿迷、擅自做主的小漓以及贪花好色的苍豹之后,又来了这么一位倚小卖小的“阿仓”。

    面上却不显,这仓木鼎有几分真话几分真心都不要紧,只要它目前还需要卓漆,不敢随意造次,便姑且由它暂住。

    “主人,阿仓说的都是实话。主人既然要炼制魅精之气,阿仓便全力配合,只是阿仓原本是有主之鼎,若是不成,主人可不能歪怪阿仓不曾尽力!必是这胖子无用。”

    卓漆淡淡道:“这胖子是我半生挚交。”

    仓木鼎急忙改口:“胖爷爷!”

    “既然你我有相逢之缘,便暂且随你,但你若再敢胡来,我便将你困于一方禁制之中你从此不能生长!”

    卓漆与仓木鼎本在识海之中,心神互动,可这一念之间气势大盛,仓木鼎顿觉浑身一紧,连头上的绿毛都抖了一抖,原本的滑头也暂且收起三分,恭敬领命称是。

    “主人既赐予安身之所,日后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仓木鼎既已服软,阿迷重新凝聚外界的林魅之气,只见隐界中林魅之气大增,慢慢在仓木鼎顶上。

    仓木鼎上四撮绿毛草恍若被风拂过一般,微微颤动。卓漆见它安分守己,不再捣乱,正要夸它一句,就听这童声在脑海里撇了撇嘴,嫌弃道:

    “这林魅之气纯度可太差了……咳咳,不,阿仓定会不辞辛苦,全力帮助主人!”

    仓木鼎本身乃是仙气所生的仙木,又自有来历,自然没将下面那胖子放在眼里——不得已寄居在他人隐界之中,被迫认主也就算了,要是随便来个油腻腻的胖子就能动用它,那还了得?

    金多宝立在鼎身旁,脑海中却是在想另一桩事情。得知他与卓漓自作主张前来参加斗丹大典,卓漆便急忙赶来,当时脸色微白,分明是有伤在身。明日又是初赛之日,小卓却忍不住让他今日试鼎,可见这林魅之气的炼化,对小卓来说必定十分。

    金多宝狠狠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带动得肚腹肥肉一颤一抖。

    人常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凡人尚且如此,何况修士?

    也不知他与小卓这样的天之骄女是如何交好,或许恰巧他有一手好厨艺,或许恰巧小卓不曾辟谷,可既有知交,便为幸事。

    想到这里,金多宝追忆往昔,难免伤春悲秋一番,最后全神凝结在仓木鼎上,因脸庞圆肿而显得微眯的双眼中,竟然显现出令人折服的深邃精光。片刻,盘膝而坐,手中已飞快的结了一道凡火印。

    金多宝灵根一般,何况天资也一般,既无奇遇,也无良师,是以到如今,丹道虽然精湛,但却仍旧使的是最下承的凡火印。

    仓木鼎虽然不识得这是凡火印,可它见识非凡,一见胖子催生的火焰就知道是下品之中的下下品。一面叹息自己命途不佳,居然要被这么一个低末小修拿来练手;一面又有些窃喜,若是不成,以后这便宜主人也少拿些不上档次的丹药来烦扰它,正如此想着,就见眼前突然显出一张极大的胖脸!

    原来是金多宝神魂竟然已经离体,飘到了仓木鼎上空!

    而其肉身依旧正坐,手心还有一簇橙红色火苗,将灭未灭。

    卓漆全身着隐界之中,见金多宝神魂离体,好像被仓木鼎吸了过去,不由大急。正要入内阻止,只见他肉身不由自主的打出一串指诀,巨大的指印幻象接连打在仓木鼎身上,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连卓漆都无法辨认清楚究竟是打出了一百道,还是两百道指诀。

    指诀速度慢慢减弱,而仓木鼎身上的青色木纹随之动荡,接着便悄无声息。

    金多宝肉身盘坐鼎下,而神魂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盘坐在木鼎上方。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金多宝神魂自然归位,似乎入定一般。

    而木鼎上方冒出一阵淡淡橙光,阿迷欢呼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木鼎,橙光散尽,飘出一点亮绿色的荧光,便是林魅之气所炼制而出的“惑”。

    阿迷垂涎欲滴的盯着那滴惑,见卓漆首肯,忙一口吞下,不多时在空中摇摇晃晃,好像醉酒,一头撞入迷萝花中,就此花瓣闭合,似乎是要进阶了。

    时辰已晚,卓漆忙往回走,只听见脑海里一声孩童弱弱的叹息之声,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常言道,怀璧则罪,吾自出世,便并非凡品,因而也几多磨难。千年寂寞长于山巅,千锤百炼成一木鼎,又在那废墟之中,我沉绵几百余年,一朝脱困,几番易主,没想到这世间果真仍有有缘之人。时也,命也……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服啊!之前那个什么五条腿的胡子修士,虽然丑了一点,可好歹也还算个金丹修士啊!为什么啊,一个筑基小修居然真的能凭本能御动本尊,这是为啥子哟!关键还又胖又丑啊!”

    方才被它一本正经逗楞的住的卓漆……

    回到金多宝住所,将人弄到床上,确信他只是睡了过去,卓漆才松了口气。

    正要出门回房,脊背一阵寒凉,如同沾湿秋露,这种感觉……是被高阶修士神识锁定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专心赛事() 
只是这人必定没有恶意,倒像是一种试探,告知卓漆,有人来了。

    卓漆缓缓起身,一举一动都如寻常一般,不疾不徐,猛一转身,已将神识施展出十丈余外,牢牢的定住一点!

    然而,却扑了个空?!

    卓漆微微皱眉,手腕一凉,已经被人拉出住所,立在了院子当中。

    “果然不错!若非老夫变了地儿,真被个娃娃逮个正着了!”

    面前这人面如冠玉,双目郎朗含情,头戴高冠,身着宽衫,腰间系着广带,夜风骤起,衣裳随着晚风猎猎,倒真有些飘飘欲仙之意。

    “如何,这身装扮可还俊俏?”

    卓漆颇有些无语的点点头:“晏师叔的眼光,自然是十分不错。”

    晏溪,湛存真人,丹天峰素心真人的师弟,常年游迹在外,只不过名声也着实响亮。拜四处打听的何皎予所赐,卓漆当年也没少被迫听闻这位清流真人的“英雄”事迹。

    卓漆虽然未曾见过,但据这举止装扮,也能猜出来。

    这位晏溪师叔,一身风流傲骨,也算是玄山难得的奇才之一,不足百岁便顺利结丹,只是这之后,便不爱修行,也不爱炼丹制符,阵图之类,都走马观花匆匆过目而已。唯独喜爱游历凡俗烟花柳巷,与那风流美人凡世间一歌一和,起初行踪败露,素心真人作为大师姐,便每每杀下凡俗,将其捉拿回来。

    可晏溪总能偷偷突破禁制溜走,时间长了,高居云心累难言,只好随他去了。

    卓漆将白天的事情祥叙一二,认为事情疑点甚多,晏溪亦是心血来潮,在凡间流连三十载,今天心血来潮,刚回玄山,就被谢邀抓了个正着,只得乖乖的来做苦力。

    “这盛五腿,是有些怪异。”

    其一,那仓木鼎凡人不懂御动之法,用其炼制的丹药也未见有极其过人之处,而盛五行将鼎“借”给门下参赛弟子,并不能提升丹药成功几率和品质。可谓多此一举。

    其二,若是仓木鼎果真与盛天奇和徐徐来凤有关,这盛五行好不容易得到了仓木鼎,不多加研究,反而借出,即便木髓有召唤仓木鼎的奇能,也太过牵强。他如何就真能放心,将至宝任由几名筑基弟子携带呢?

    其三,便是金多宝两次误闯棘罗林的住所,虽说仓木鼎不喜禁制以及修士神识阻碍生气,可秘鼎阁足足来了九名筑基修士,竟然都没能发现金多宝,反而还被卓漓一口吞了。这本身就是一大疑点。

    卓漆听完,一本正经道:“弟子认为,秘鼎阁看守仓木鼎的弟子或许真的不知道,事发时各人心急如焚,必定不是假装的。可那盛五行,一来出现的太过巧合,二来嘛,他形容猥琐,一看就是心怀鬼胎之人,委实不如师叔气质出尘。”

    晏溪仰首一笑,朗目弯弯,显得颇有些孩子气。

    “嗯。果然是个好孩子。那小卓师侄,可还有别的什么话对我说?”

    卓漆连忙摇头。

    晏溪猛地凑过头来,双眼距离她不到一指距离,盯着她眼睛足足十息,见卓漆面色如常,才撇了撇嘴,拉开两人距离。

    “啧啧,不仅天资过人,脸皮也是够厚的。罢了,阿邀唤我来跑一趟,也就欺负我一个老实人,不敢管你们一剑天的闲事儿。哼,早知道我也不回来,看他还不心急火燎的自己跑一趟,要我说,他自收了你这么个小徒弟,也别修行别的了,只管练好传说中的分身术,也好玄山徒弟的,两不相负……啊,不是,两不误,哈哈哈,口误口误而已!”

    卓漆默然无言。

    若论起来,她真以为今夜玄山来日,必定会是谢邀。

    谁料不是。

    盛五行有心相诬,奔的就是玄山名声,若是昨日金多宝没去,也会想尽办法将这罪名扣在玄山弟子身上。要不是卓漆凑巧提前修出隐界,那昨日之局,岂非正是死局?而以盛五行一人,恐怕还不足以在丹圣宗如此作妖。

    等始作俑者反应过来,又怎么会甘心宝鼎竟然凭空消失?不论是为自身安全,还是玄山此次斗丹大典的必胜,卓漆都只能将心中疑虑全盘托出。

    这便几乎是默认了,宝鼎已在卓漆手中了。幸而斗丹大典之事,全权由黎阳真君与静渊真人处理,必能将此事掩下。

    想到这里,卓漆不由一愣,作为玄山掌门的徒孙,与一剑天主理的爱徒,果真好处多多。

    “既然如此,大致情形我已了解了。你慧黠有余,便不需我多说,至于那个胖子,你多多提点他。虽在丹圣宗,还是要多注意安全。这次来的不止有我,还有我师侄徐旻和另外两名筑基师兄,前来观赛,也算暗中保护。你只要专心赛事就好。”

    此时夜已过半,晏溪连夜前往竟陵真君所住的禅心峰,卓漆回房也未睡眠,打坐不到一个时辰,天色泛白,山中已显日光。

    卓漆虽在房内,神识却锁定不远处的金多宝住所,见他还没醒来,睡梦中神情古怪,急忙过去,凌空打入一道醒神诀,片刻功夫,金多宝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小卓!原来如此!”

    “你感觉如何?”

    胖子扭扭脖子,从床上一跳下来,凌空约有一丈,居然差点没撞上屋顶。

    “奇怪……”胖子也不计较自己又在好友面前丢了颜面,反而嘀咕道,“我平常炼丹,耗费灵气,大多觉得困顿不堪,即便用补灵丹补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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