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死敌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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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死敌之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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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漆一脸沉静,长生剑斩在禁制之上,半圆形的虚空壁面中,慢慢现出暗黑色的符文,流转直下。

    “别白费力气了,这禁制,凭你目前的功力,是破不开的。”何皎予叹口气,“我也不愿意难为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还是你。”

    卓漆冷笑,不欲与她多费唇舌。

    “皎皎呢?”

    何皎予变色道:“你什么时候发觉的?”她既然能分辨真假,必定也未曾服下幽转丹!

    自然是第一眼!

    “我若连身边人都认不出来,也枉生双目。”

    何皎予水镜一划,镜中便现出何皎予和自己的身形,皎皎既是真的,那镜中的自己便是假的了。

    何皎予丝毫没有疑虑,乖乖的被“自己”给带着入阵了!

    卓漆……

    “何皎予”幽幽道:“你看,你认为是寻常。却自有人眼迷心窍。”

    “夏姑娘的幻阵,的确无人能及。要在整个苍天真斛布下这样一座幻阵,想必已潜伏不少年了。”卓漆叹道,“姑娘既有此决心,那修为想必也不低了,为何还要固守孤崖?”

    夏灵枢索性露出真容,一身暗黑色披风裹住整个身子,脸色灰暗,露出的手腕细若折枝。

    “丹药呢?乖乖把那颗药丸吃下去。”

    卓漆觉出不对,早把丹丸扔进隐界之中,心神询问阿迷:

    “能查出这是什么吗?”

    阿迷愣愣的:“主人……刚才就想告诉你了,你一扔进来,就被千机莲心化掉了!”

    水镜中,何皎予已跟着夏灵枢的魔气分身到了洞穴深处,虽然她觉出不对劲,两人一番大豆,但已然迟了,很快和一群修士被困在洞里。

    “这阵法果然不同寻常。这群修士目光呆滞,想必被困的时间已不短了。”卓漆见何皎予动手时行动迟缓,叹道,“这大阵中,你是主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卓漆被困禁制之中,何皎予神志不清,宗门救兵不知何时才到。危机重重,却连夏灵枢真身在哪里都不知道。

    夏灵枢正得意间,便听卓漆笑道:“虽然如此,只不过,你既然坚持让我服下丹丸,想必你没有第二颗了。”

    丹丸被千机莲化掉,夏灵枢即便杀了她,也找不到。

    眼前人影化作一团黑雾,瞬间便到了何皎予面前,水镜中她竹节般的手拎起了一名断臂男修。

    正是朱成欢。

    关缨也未曾逃出去,浑身是血的蜷在地上,她受伤很重,显然并没有得到治疗。

    夏灵枢面朝水镜,一手扯掉了朱成欢另一条臂膀。

    血雾溅在披风上,滴在石缝里,形成了一道道蚯蚓般扭动的水渠。

    卓漆面无表情的看着。

    夏灵枢依法炮制,扯掉了他的左腿和右腿,愈加狰狞,眼神中隐含快意。

    关缨似有所觉,人似乎清醒了一下,挣扎着拽住了夏灵枢的披风,眼神里满是哀求和沉痛。夏灵枢一脚踢开她,左手贴在朱成欢天灵盖上,几息之间尸身干瘪,冒出一丝一丝的黑气。

    卓漆冷冷看着水镜:“夏灵枢,你疯了。”

    夏灵枢扔掉朱成欢,一手拎起何皎予,意味很明显。

    关缨艰难的蠕动,靠近朱成欢猥琐的尸身,已经称不上尸身,不过是一团散着腐气的怪肉。关缨颤抖的手指碰了碰,终于把它抱在怀中,已无血泪。

    夏灵枢视而不见,左手拽起何皎予的头发,一使劲便扯下一团黑丝。

    “主人查清楚了,魔气最重的,就是这里,和水镜那边!”

    “泥鳅呢?快到了吗?”

    阿迷虽然嬉戏胡闹,也知道轻重:“快了!主人再坚持一下!”

    “阿迷,我对阵法一窍不通,这阵法里神识不通,全凭你对魔气的感应!绝对不能出错!”卓漆只能一赌!

    卓漆食指掐住手心:“夏姑娘,遇人不淑,何必苦等?即便情难忘断,可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痴求那无情人来珍惜自己吗?”

    “不必胡言乱语什么!拖延时间是没用的,你不如尽快做决定吧!”

    卓漆接着道,神色越发悲悯:“我不过胡乱说话。夏姑娘,却胡乱过了一生。你既然心底有恨,为何不将那负心人公之于众?”

    夏灵枢不知是被言语所激,还是她怜惜的神情直击痛处,发狂一般又扯掉何皎予一把头发:“不要拖延时间!山中阵法已经启动,即便是金丹修士,也难再入山中!你速速决定!除非你不顾她死活,我自然也能先杀了她,再换了你!”

    卓漆抛下一句猛药:“你已然混沌一生,可你女儿呢!一身双魂,她难道不恨你!”

    “你住嘴!我不恨她!我只恨那男人!我夺了你的肉身,便去杀了他!”

    “不要伤他!”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夏灵枢抱着头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下一刻又站起来,整个人更加阴沉。

    她果然没有猜错!现在掌控身体的,并不是夏灵枢,而是女儿。

    “可怜之人。”卓漆叹道,“你过来,我将丹丸给你。但我和我师妹,绝不会做你的肉身。你找别人吧!”

    夏灵枢身形化雾,心中却冷笑不已。她看中的是卓漆这个肉身,一旦拿到丹丸,便强行灌下去,到时她又能如何?

    泥鳅身形暴涨如巨蟒,腾空而起,直接卷向何皎予。却被她凌空一跃轻轻避开,满月在手,剑舞寒光,山洞中剑影横斜,似柔和而不可阻挡的月光溢满了整个空间!

    她早就清醒了!

    剑势如虹,夏灵枢化作一团黑雾虽剑势搅动,与此同时,卓漆将双手紧紧的贴在的虚空禁制之上!

    “主人!这是魔气禁制,你会被魔气侵蚀的!啊,主人,你手都黑了!”

    找到了!

    卓漆所依仗的,便是她对于气的敏锐!无论是何种,灵气,魔气,妖气,只要有力量,便有强弱!

    剑光骤起,长生剑势不可挡!

    一剑,两剑,每一招,每一股凌厉的剑气都斩在禁制力量最薄弱的一处!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禁制一震!卓漆虎口被反震之气撞击,焦黑的双手迸出浓厚的鲜血染满了剑柄,她的脚步丝毫不停,飞快的向洞穴深处跑去!

    夏灵枢见水镜中卓漆已然逃脱,丹丸跑了,计划失败,魔气暴涨!

    “呀——啊——贱人!”

    剑光蒙蒙,何皎予阻住她去路,泥鳅目光炯炯的盘在一边,抽冷子就拍一尾巴,夏灵枢一时难以脱身,越发恼怒,厉喝一声,黑雾卷住剑身,直朝她手臂卷去!

第四十章 人心生魔() 
魔气入体,非同小可,何皎予一剑击出,斩断这股魔气,剑光飞旋,宝剑飞快的转到右手,剑招越舞越密,总算逼退了这团黑雾。

    顾不上喘息,身子就被泥鳅卷起,飞速后退,眼前一团鸡蛋大小的黑气如影随形,已在眉心之间!

    冷汗渗入因惊惧而睁大的双眸中,她自出身,便自带魂香,若一旦入魔,后果不可想象!

    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一个青果裹挟灵光,将这团魔气撞开!

    几乎擦掉她半边眉毛,何皎予却顾不得庆幸,跟着泥鳅连连后退!

    破开的石壁内,卓漆立剑而入,面色冷峭!

    只在这一瞬之间!

    何皎予竟惊险至此!

    剑芒直指,卓漆冷冷一喝:“夏灵枢!”

    剑随影动,人与剑和,剑势与黑雾在山洞中缠斗,卓漆竟隐隐已有人剑合一之势!

    何皎予微微喘息,眼神稍黯,剑道天才!她入玄门,便为剑道,早就修习过剑诀,所以才能和这魔女缠斗一番,可卓漆还只修习了剑气外放,连剑诀都未曾诵读!

    仅凭一刺一划之间,便能自成剑势!剑光亦连延不绝。

    魔气大阵已破,山洞中迷雾渐散,几个修为略高的筑基修士眼神转正,慢慢清醒过来,何皎予拿出清心丹给其中几人服下,沈蜻果然也在其中。

    洞中大概有二三十名筑基修士,几名筑基中后期的修士清醒后,一见这情形,立时便明白了几分,加入战局!

    夏灵枢此阵,与自身阴魂相连,卓漆破阵眼而出,本身损伤极重,见形势不好,恨恨的拍了卓漆当胸一掌,化成一团雾光遁走!

    众人齐齐追上,何皎予和卓漆伤势不轻,反而落在后面,黑雾遁入乌云之中,眼看就要隐没,突然一阵扭曲,化作人形摔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夏灵枢!”

    夏灵枢摔落在地,众修士一拥而上,齐齐列阵将之困在当中,一名年长的筑基修士当胸一击斩碎她琵琶骨。

    “说!究竟是何人传授你魔教功法?还有否同谋?”

    这人一身青绿道袍,着四大门派之一鹿鸣山青羊宗服饰。

    “哈哈哈!原来不是我恨你,是你恨我!”

    夏灵枢充耳不闻,自行疯狂大笑!

    突然又诺诺道:“小诺,你不要伤害你父亲!”

    “你别叫这个名字!让人恶心!”夏灵枢徒手刨地,她力气奇大,一时间土屑翻飞,几名女修恨恨上前想要动手,被青羊宗师兄拦住。

    “你恨我!你恨我!你就是恨我,当初若不是怀了我,你也不会暴露魔族血统,也不会被抛弃!”夏灵枢趴在泥坑里,安静下来,慢慢的又笑起来,“你是不是这样想啊?你是不是蠢啊!你这么蠢,他注定要抛弃你的啊!”

    “那么个人,不堪,又恶心,我告诉你们,他就是……”

    “不要说!不要说!”

    卓漆目瞪口呆的望着泥坑里的夏灵枢,她突然狂暴起来,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她们在争夺身体!

    夏灵枢整个人以奇异的姿势扭成了一团,手指深深的掐进脸肉,纵然隔着阵法,似乎也能闻到一股腐肉之气!

    “为什么你要留下我!啊啊啊!——为什么不放我去投胎!你说爱我,却不照顾好我,我既然夭折,为什么不放了我!”

    “不能说!不能说!”

    似乎有两个声音齐声凄厉大叫,夏灵枢扭动着,慢慢化成了一滩黑水。

    众人面面相觑,除却唏嘘,也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下青羊宫孟方醒。多谢两位道友救命之恩!看两位剑气凌云,不知是否……”

    卓漆何皎予忙回礼:“孟师兄猜的没错,我们正是玄门弟子。道门正宗同气连枝,师兄不必客气。”

    天光大亮,乌云已散,日光洒落山林。

    孟方醒问道:“魔教被逐出灵镜州将近八十余年,不知为何,竟突然现身中原!愚兄猜测,她修为不过筑基后期,凭她一人之力,并不能支起整座山阵。惭愧的是,我一入山,便昏昏沉沉,不知二位师妹有何发现?”

    “这魔气大阵确实玄妙。”只不过更为关键的,却是阵眼中迷惑人心的魅精!卓漆想想夏灵枢与陈观鱼的纠葛,终究没说什么。“我们两人对阵法一窍不通,破阵也纯属误打误撞,她疯言疯语,却也没有透漏更多讯息。”

    孟方醒拱手一礼:“再次谢过二位师妹。我奉师门之命驻守苍台镇,还要再入阵法中探查一番。沈师弟,可与我一起?”

    沈蜻看她二人受伤不轻,想了想道:“两位师妹都受了伤,我先将二人送回镇中,再来与孟师兄一同查探。”

    孟方醒点头称是:“还是师弟想得周到。”众人便纷纷上前致谢,孟方醒带着各大门派的驻守弟子查探,回报本门。一时人也便散了。

    沈蜻颇有些忸怩,上前道:“二位师妹好。”

    卓漆到不欲说什么叫他难堪,何皎予噗嗤一笑:“沈师兄说要送我们回去,不知是何飞行法器?”

    他哪有什么飞行法器?这个何师妹,就是刁钻!

    沈蜻冷住脸,他一身白衣,虽然有些狼狈,拉下脸来倒有些唬人。沈蜻率先上了桃木剑,板着脸道:“两位师妹跟在我身后,少耗灵气。到镇中再好好休养一番。”

    原来沈蜻并无剑气,但天资不算极好,也未曾淘换好的飞行法器,便使一柄桃木剑,只要能御剑飞行也说的过去了。

    二人乘一柄飞剑,跟在他身后,一夜厮杀,疲累是自然的。

    何皎予软趴趴的抱住卓漆的腰,惹的她一阵嫌弃:“你离我远点,额头上都是血!”

    何皎予扯扯她的头发,说道:“人间的话本子里常说,生死之交,原来就长你这个样子!手都烤糊了!好嫌弃!”

    “你以为你的样子有多美!头都快秃了!快用个涤尘诀吧!让镇民们看见,他们敬仰的仙子成了一副乞丐模样……”

    何皎予闭上眼:“我一根头发丝儿也不想动了!”

    卓漆能不被幻境所迷,皆是因隐仙诀之故,而何皎予觉察不对,极大的精力都用在以魂香克制自身幻觉了。

    沈蜻听的直皱眉头!他深深觉得,自己突然不想在门派里找个师妹双修了!可他也不敢上前造次,私自为两位师妹施展涤尘诀。

    如今玄门谁人不知,这两位师妹齐齐拜入静渊真人门下,入了一剑天了!

    三人没走多远,就被逼降了!

    “各位师兄弟,沈某自行送两位救命恩人回苍台镇就行!就不劳烦各位了!苍台镇便有我玄门师兄弟前来接应,并无危险,各位大可放心!”沈蜻环视这一群筑基修士,十来人,服饰各异,但显然来者不善,一番话故作糊涂,也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道兄,这是用灵镜第一大宗来压人了?”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修阴阳怪气道。

    沈蜻微微一笑:“方才众人生死与共,齐心协力大战魔修!本是同道,何来压人之说?”

    “别装傻!你问问你身后这两个小丫头,是不是乘我们不注意,自己降服了蛟龙!”另一名男修虎背熊腰,一脸凶相,恶狠狠的一指。

    沈蜻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望了两人一眼,口风却丝毫不露:“绝不可能!这山中魔阵已破,早就证实,是那魔修为启动逆天阵法,故意引我们进来所布下的迷阵,哪里来的蛟龙!”

    何皎予叫道:“那是我师姐养的灵兽,泥鳅!”

    众人面色怪异,尖嘴男修一哽,怒道:“胡说八道!正常修士,谁会养一条泥鳅做灵兽!”

    那粗壮男修却等不得了,阔刀斩出,沈蜻急急避开,却不还手:“道兄!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有话说开了便好!何必动手!我玄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卓何二人受伤,灵气不继,无还手之力,他一人岂能敌过十数人,只能拖延时间!

    “胡缠什么!大家一起上!若是四大门派来了人,可真不好办了!”

    十来人一拥而上,十八般法器带着各色灵光直冲过来,招招直逼面门,式式都是不遗余力的杀招!

    沈蜻手忙脚乱,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反手掷出桃木剑打落击向卓漆的阔刀,左手已着了一鞭。何皎予极为看不惯他,也忍不住道:

    “姓沈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三人且战且退,沈蜻本就被打的措手不及,心灰不已,忙乱中击杀一人,打出个空子,拽过两人,大叫一声:“走!”

    灵气暴涨,便将两人送出十余丈,剩下的修士兵分两路,一路追击,一路围困沈蜻。卓漆在半空带住何皎予,回头一看,沈蜻防护罩已破,阔刀正砍在后背上,血痕如耕!

    何皎予回望一眼:“他是不是傻啊!”

    “不是!”卓漆扔出一把爆裂符,“是蠢!”

    剑气飞旋,二人直降而下,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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