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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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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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披散着一头头发,因着是夏日,又带着一股热意,湿漉漉的长发也微微擦了擦,还带着水滴滴下来,这样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慕容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人任由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皮披散着坐在桌前翻看东西的模样。

    微微皱眉,但是走过去的脚步却是无奈得很,苏云初坐在椅子上看战报,慕容渊只好走到她身后,拿着布巾给她擦头发,语气之中是微微的责怪,“阿初,虽说是夏日,不擦头发也是会染伤寒的。”

    苏云初对于这慕容渊这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抬头看他,“哪有那么容易伤寒的,这样凉快。”

    慕容渊无奈,却是用巾帕抱住苏云初的头发,在手中微微运用内力,一股白雾从苏云初头发上生起,不待片刻,苏云初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干透。

    苏云初自然知道他在自己后边做什么,将桌上的战报收拾整齐,她才道,“怀清这一身内力,都是用来与我烘干头发的么?”

    还有几日,就到月中的,每到这样的时候,慕容渊的内力对他都是弥足珍贵的,这样,简直就是浪费。

    慕容渊才不理会她这句话,已经将人提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将苏云初放在自己的腿上,认真看着她。

    苏云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起手,将他的脸转开,“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半月不见阿初,我想念得紧,让我好好看看。”

    不理会苏云初将他的头别过去,慕容渊径自转了回来,双眼灼灼看着她。

    苏云初这会儿倒是坦然了,坦然和他对视着。

    女子长发如缎披散在身后,身上也不过是着了一层里衣而已,柔软的不了贴合下来,让苏云初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有了一股不可言说的美感,尤其是她芊芊勾唇,这般坦然看着他的时候,这会儿,两人这般对视着,原本是因着慕容渊突然起意,可是看着看着两人之间的视线似乎沾上了一层蜜一般,慕容渊突然伸出手,抚上苏云初清丽的脸颊,“阿初,好美。”

    苏云初只歪着脸,在他手心轻轻蹭一下,“怀清……”

    半个月的不见,却也因着不见,诸事加诸于彼此的身上,苏云初要赶路,要镇守玄门关,慕容渊同样子带兵而来,一路奔走,倒是让人觉得思念并不在,可是这会儿相见了,玄门关内将士们庆和的声音缥缈而遥远,传到此处已经听不见了,可是不知为何,偏偏是这样带着不能引人注意的热闹之声在整个玄门关上空缥缈的时候,让人觉得安静无比,也让人觉得轻松无比。

    慕容渊仍旧是将苏云初抱坐在腿上,这一处院子,是慕容渊到来之后,专门弄出来给慕容渊居住的,今夜,也是他们首次住进来。

    慕容渊的手,大概因着这几日骑马的关系,已经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抚过苏云初的面颊之上,因着动作轻柔,带着微微的痒意,可是,这份微微的痒意却不会让人觉得想要发笑,通过慕容渊的手到达的地方,一点一滴地传入了苏云初的心中,让她心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慕容渊只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手指轻抚过她的发迹,额角,眉毛,眼睛。鼻子,然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带着薄薄茧子的手微微摩挲着。

    目光柔柔,分明带了一层火热,苏云初忍不住开口请唤一声,“怀清……”

    恰是因着开口的动作,嘴唇微张,一股凉凉的湿意点上慕容渊已经发热的指头。

    慕容渊双眼微暗,声音带着低哑,“阿初……”

    他低头,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双唇印上先前手指抚过的地方。

    苏云初双手已经在不自觉之中环过他,抱住他的身子,任由他疼爱,怜惜,倾诉。

    两人之间,无需过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对彼此的呼唤,一切便都能够明白,彼此的情绪,彼此在这一刻迸发出来的被遗忘了的思念,还有因为战场的不确定因素,久别之后的重逢,都让两人的感官,敏感到了极致,对彼此的感受,也达到了极致。

    一场欢爱,来得酣畅淋漓,慕容渊早先的“收拾”,最后只化为了苏云初熟悉而久违了的缠绵与激烈。

    玄门关的庆贺,到了半夜,也只剩下几个士兵和好酒的小将之间的热闹了,夜半之时,玄门关上空却是月明星稀。

    颜易山拿了一坛酒,独自登上了玄门关的城门,一步跨上了城墙的围栏,靠着高强坐在围栏之上,姿态随意和悠闲,目光灼灼看着北方,似是要向看不清的远方瞪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猛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却是将那酒坛子用力地砸向了北方。

    酒坛子碎裂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颜易山只自嘲似的笑了,无声。

    可这样子,与他平日所表现出来的,是在是相差太大,平日里玩世不恭,嬉笑人生的人,这会儿,似乎全身笼罩这一层怎么也抹不去的悲伤。

    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以为他喝醉了,走过来,“颜将军?”

    颜易山不理会来人,只对着北方大喊着,“我颜易山回来了,他娘的小爷我又回来了。”

    过来的士兵并见着他这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站在一边看着,免得颜将军因为喝多了而掉下了城墙。

    颜易山猛地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去,给小爷我拿坛酒来。”

    接下来的日子,玄门关内无战。

    而京城之中,玄门关的战报自然是传到了永业帝的手上,听着战报上所言的宋安这个名字,永业帝不用想也知道是苏云初了,盯着那份战报看了好一会儿,永业帝才揉揉额头,看到这份战报,他明明还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这会儿,因为多出来的那个宋安的名字,却是让他头疼不已,一个慕容渊本就已经足够让人忌惮的了,同样出现了一个苏云初,永业帝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但是,额头也仅仅是揉一揉而已,却是重新拿了那份战报,只看了一眼上边那个叫做宋安的名字。

    一个好的帝王,是不会轻易抹杀一个即便对自己威胁很大的人的,就像慕容渊,因为大新的未来需要他,而如今,苏云初却是因为北伐还需要她。

    所以对于当初慕容渊所言苏云初已经不在京城,他并不多加追究,苏云初不在京城,还有顺妃在京城,慕容渊的背后,背负的是两个女人的命运和安危。

    说到底,永业帝其实还是了解慕容渊的额,明白对于慕容渊而言,什么是重要的,在从前,先帝是重要的,北伐是重要的,收复失地是重要的,顺妃是重要的,如今,还多加了一个重中之重的苏云初。

    一个人,若是太看重许多东西,便会有了可以让人袭击的软肋,慕容渊的其他软肋,都可以被打击,然而,唯独苏云初,一份都不能动。

    永业帝了解这一层,心中感叹一声,这就像一个诅咒一般,每一个拥有那个血脉的男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所以,苏云初如今,不必动,可是,需要防。

    另一边,端和宫之中,淑妃寝宫外边的宫人在几个月之前被重新进行了一番安置,所有人,没有命令,都不能靠近寝宫,宫门外的宫人都站在寝宫之外,隔了一段距离,并且,人数也变少了。

    淑妃的意思是,端和宫处于皇宫内院之中,不必用许多人保护,有一些整理日常的宫人就够了,且几个月之前,淑妃有了一次身体不舒服,此后,每日午后,都有一段长时间的休息时间,习惯渐渐养成,端和宫的宫人也都慢慢习惯了,午后的时间,都会远离淑妃的寝宫门口,让淑妃安静地好好地休息。

    恰如此时。

    然而,所有人都认为淑妃是在安静休息是在好好休息,殊不知,此时的端和宫之中,淑妃却是和卜辛在翻云覆雨,滚作一团。

    那架势,已经不知是有过多少次经历了,淑妃的声音因为害怕而被压抑着,可是,感觉太过敏锐,即便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卜辛早已没有了一开始时候的惊慌害怕和不安,此时此刻,却是享受得紧,从两年多以前,来京城,趁着淑妃回府的时候,他再次出现在了淑妃了面前,毒医卜辛,经年之后,淑妃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本来淑妃是想要将他赶走,但是,因着那时候慕容渊刚刚回京,想着因着卜辛毒医的身份,却是让他代替原先照料自己的公公回宫了。

    虽明白卜辛对自己尚有情,但是,如今,过了二十多年,当年十五岁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深宫妇人,爱情是什么滋味,什么东西,谁还记得。

    她不记得爱情了,只记得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权势地位。

    杨家只知道尽忠,可是她觉得尽忠还不够。

    慕容渊那双眼睛,就拜当年毒医卜辛不谙世事,将那毒药给她所赐,既然慕容渊有命活到了今日,那么,便让卜辛跟在自己身边,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所以,卜辛回来了,离开了丹阳,变成了端和宫的一个太监。

    卜辛始终是放不下这个女人的,即便她如今已经成为皇帝的妃子,可是,那段青涩的少年时光是他唯一一次感情的释放。

    从此以后,那感情再也收不回去,一颗心,落在了这个无情的女人身上。

    她无情,可他心还是落在她身上,二十多年过去,未曾改变。

    不管她要他做什么,只要在她身边,他不惜欺师灭祖,进入深宫,从一切都不知变成她的近身伺候的太监,为她制作她需要的毒药,助她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

    三个月之前,是他们分开二十多年之后的第一次交合,他知道,淑妃中了媚药和毒药,那药物,不可解,不可抑制,即便他是毒医,但是,却也因为是毒医,所以,他没有办法。

    在淑妃不可抑制之中,只有他在近旁,最后,一切不该发生的意外都发生了。

    那一夜的淑妃似乎回到了他们少年时期的那狂烈的一次,对于他们所发生的事情,淑妃在第二日甚至想要杀了他,可是,淑妃身上,已经被种下了毒,种下了药,他不敢告诉淑妃,今后每月,至少会有三次的发作,并且,随着而时间推移,会越加上瘾。

    他说,他能够抑制。

    于是淑妃那一日赶杀了近半数的端和宫的宫人,一项温恭娴熟的淑妃,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震惊,但无人能说什么,因为那些人被赶杀的理由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加上行巫蛊之事。

    然而,卜辛知道,自己研制不出任何可以抑制的毒药,甚至,他心中的想法是不想要抑制。

    且沉沦吧,在这个深宫之中,虽是危险却也最是安全的地方。

    三个月的时间,淑妃从一开始的震怒,到如今的沉迷,卜辛已经不知自己到底在做着什么,他们甚至已经能够在一切发生之后相安无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恰如此时的意乱情迷之时,他开口唤她闺中的乳名,“宁儿……”

    而她同样热情回应着,眼中只有欲,没有情。

    而端和宫外边,苏亦然却是对着宫人询问,“母妃何时会醒过来?”

    今日进宫,本是想着过来给淑妃请安的,顺便告诉淑妃一个消息,太医已经诊断出来她有身孕了。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淑妃的寝宫打开。

    关于淑妃午后有一个休息的时间,苏亦然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这等时候,淑妃应该是已经起来了才是。

    宫人只告诉她,“娘娘休息的时间不定时,可能早起也可能晚起。”

    苏亦然一项敬重淑妃,因为她明白抓住了淑妃,便抓住了慕容治。

    所以,她只能等着。然而,在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苏亦然摸摸自己的肚子,唇角扯起一抹笑意,她决定不等了,先回一趟致远侯府。

    致远侯府之中,对于苏亦然回来,苏坤也显得有些讶异,“治王妃,今日怎么回府了。”

    苏亦然摆摆手,“父亲,私下只是我们父女,父亲叫我然儿便好,不要如此生分。”

    苏坤听着,面上一缓,“然儿,今日怎的回来了?”

    苏亦然带笑,摸了摸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看着苏坤道,“父亲,我有了……”

    苏坤一听,看着苏亦然的动作,立即明白,“当真?”

    “太医已经确认过了,已经将一个月。”苏亦然面上掩不住笑意。

    苏坤神色也是激动,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

    说着,却是赶紧让苏亦然坐下来,“然儿,今后你可得小心了,如今,你腹中怀着的可是小皇孙了。”

    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治王可是知晓了你怀有身孕的事情?”

    苏亦然摇摇头,“王爷并未知晓,这两日外爷出去了,一直未回府。”

    苏坤点头,“王爷回来之后,你一定要尽快与他说这件事情。”

    “女儿晓得。”

    苏亦然只点点头,与苏坤说了一些家常之后,才对着苏坤道,“父亲,我心中不安。”

    苏坤看她,“为何?”

    苏亦然面上似乎是有一些闷闷不乐,有些不知该不该开口。

    苏坤看着她的样子,只笑道,“是何事,你且与为父说说,为父为你想法子。”

    苏亦然沉顿了一会儿,道,“王爷对三妹仍是念念不忘。”

    苏坤面上诧异,而后才微微皱眉,“然儿,你三妹如今是靖王妃了,与治王之间,是不会有可能,也不会阻碍你的。”

    苏亦然却是看着苏坤道,“父亲,倘若有朝一日,靖王没了呢?”

    若是没有慕容渊了,那么,苏云初呢?

    她知道,在慕容治的心中,还留着一份目的,那是对苏云初的目的,就像直到如今,他们例行的欢爱之后,她偶尔还能听见苏云初的名字。

    所以她不安,尤其是知道自己腹中怀了孩子之后,苏云初这个人,她想要让慕容治绝了希望。

    对于苏亦然的这个问句,苏坤沉默不开口。

    只苏亦然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父亲,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错事,父亲可会允许?”

    苏坤听得明白苏亦然在说什么,闭了闭眼,没有应话。

    苏亦然最后并不在致远侯府待得太久,有了身子的人,应该多注意,太医曾说,她长时间积郁,因而,腹中的胎儿有些弱,想要好好保养,足了三月之后才会好一些。

    苏亦然回到治王府的时候,慕容治已经回来了,她面上高兴,“王爷。”

    慕容治只沉脸看她,“你进宫了?”

    他并不愿意苏亦然与淑妃有太多的接触,便是他自己如今也不常常去看淑妃了。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苏亦然面上的高兴,在看到慕容治沉着的脸的时候,已经黯淡了几分,重新收拾了一下面色,她才面上带笑,看着慕容治道,“妾身是回府了。”

    然后接着道,“妾身回去告诉父亲,妾身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慕容治的面色。

    却见慕容治面上完全没有任何意外,也不见惊喜,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的这一句“我有了”慕容治听得明白。

    只沉顿了一下,便道,“有身子的人了,今后便好好呆在府中便好,无事也不必去母妃那儿了,少些回府。”

    他语气平常,没有任何知道自己的王妃有喜后的情绪。

    苏亦然面上的神色再次黯淡一份,“可母妃还不知这件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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