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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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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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织沫微扯了一下他的长袍,她想淋雨,可是忽然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口,也不知伤口好了没有,便又松了手。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了一声。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她便紧紧地闭上了嘴,一想到自己哭了这么长时间,便觉得十分丢人,而且眼睛肯定也肿得像核桃一样了,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他跃上屋顶,陶织沫忙抱紧了他,头也不自控地埋在了他胸前。不抱紧点,可是会掉下去的。

    他没有说话,可是却很满意她此时此刻的乖顺。她很轻盈,他抱起来几乎不怎么费力,以他的体力,可以抱着她一整天地来去自如。

    他没有将陶织沫抱回客栈,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精致的四合院。莫忘南说,这是长风镖局的一个据点。

    “我让人给你送洗澡水进来。”他虽然替她挡了不少雨,可是因他是迎着风来的,她身上也被雨打湿了不少,还是洗个热水澡暖一下身子好。

    很快,便有两个利索的家丁抬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进来,紧接着又有两个丫环送上了合适的衣物,还有一碗姜汤。

    陶织沫沐浴完,慵懒地半倚在床上。她将头也洗了,此时披散着半干的长发,五指时不时穿过长发,静静梳理着,倾耳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得有些失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莫忘南已经立在她床前了。

    想他也是刚沐浴完,身上穿着松垮的黑袍,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

    陶织沫大吃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忙整个人躲进被子里,抱着被子冷声质问,“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他无奈道:“我敲了。”只不过,雨声太大了。

    “你!没听到!”陶织沫有些愤怒,“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快出去!”就算有事找她,也要等她穿戴整齐吧。她如今这副模样,穿着中衣,又披散着长发,不应当是他能看到的。

    “福公子不是男儿身吗?”他调笑道。

    真是的!又恢复了这副痞痞的模样!这个莫忘南,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深沉稳重的模样。可是在她面前,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难得正经起来的模样,倒也有一二魅力,可是如今他这副模样,陶织沫只想揍他。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可是,”他认真道,“这里都是我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他该不会、该不会……陶织沫立刻紧紧抱紧了自己,难怪让她洗澡!这是让她洗干净羊入虎口啊!“你要是敢、要是敢、敢对我怎样……我、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可是,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他!怎么办!

    他忍不住失笑,朝她靠拢了过去,低声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说着,他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了床,人也朝她倾斜了过去。

    “混蛋!”陶织沫一只脚从被中踢了出来,可是却被他一只手就擒住了,她小巧的光溜溜的脚丫在他手心中显得十分精致。不等她收回脚,他便整个人欺身而上,隔着被子压住了她。

    本来,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他竟也有些心动起来了。

    “你!”陶织沫伸手想打他,又被他稳稳擒住,确实,他们二人实力悬殊太大。

    眼看着陶织沫眼泪又要出来了,他连忙开口道:“我有即墨难的消息了。” 这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他不愿意再看见眼泪了。

    “真的?”许是眼睛里有泪花,她的眸子闪烁如星辰,刺得他有些不舒服。

    “他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陶织沫着急,立刻想起身,可仍是被他压得死死的。许是他双手手肘仍撑着身子,并没有将多少力压在她身上,陶织沫不觉得他身子沉重。

    “他们在驿馆休息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他看着她,“你知道有什么人救了他?”

    “有人救了他吗?”

    她的眸中,有难掩的欣喜。

    “嗯。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冷淡道。

    陶织沫沉思了一下,会不会是他爷爷?毕竟他爷爷,在京中还是有一些势力的。或者……是他伯父?他伯父行医在外云游数十年,也救过不少江湖上的人……

    “对了,那个、他……雍王他没事了吗?”她忍不住问道。今天看他已经能自如走动了,他也许并没有传闻中伤得那么重。

    “他的毒,昨日解了。楼兰人解的。”

    “楼兰人?”

    “嗯,楼兰公主。”

    他一说到楼兰公主,陶织沫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一年多前那支从大漠里来的驼队。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女子,说是公主也不为过吧。

    正沉思间,忽而觉察到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仍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放开我!让我起来!”她挣扎着,气息呼洒在他脸上,吐气如兰。

    她身上那清雅的花香,让他忍不住喉结一动。

    “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你喜欢即墨难,还是喜欢雍王?你与雍王,是早已相识的吧?”

    陶织沫呼吸一窒,他、他知道她喜欢雍王?也是,他外表粗犷,实则心细如尘,她终是欺瞒不过。

    她的心上人,除了阿辞还会有谁呢?若她真的见到了他,应当说些什么呢?有些话,有些解释,到了如今,已经说不出口了。

    “我追求你可好?”他忽然轻声问。

    “啊?”陶织沫吓了一大跳,又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有些激烈了。可是,他问得也未免太突然了。

    她的眸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但很快,她又有些愠怒起来,这个莫忘南,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出无视的举动,她会喜欢他才怪!

    “不好!”她使劲推开他,“如你所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他顺着她的力道起了身,看着她,并不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反而有些愉悦地看着她。

    “我和你说,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你不应该这么强取豪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我非常不喜欢你这样子。我知道你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怎么说都是男女有别……”陶织沫将这段时日压抑在心中的不平滔滔道来,可是却在莫忘南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莫忘南这副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大灰狼在看着待宰的小羊羔。

31。他们骗我() 
他的眼神看得陶织沫浑身不自在,最后乖乖闭了嘴,将他逐了出去。

    陶织沫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昨夜下了一夜的暴雨,推开窗户,院子被洗刷得一干二净。

    陶织沫用完早膳后,仍是不见莫忘南,陶织沫摇头,这个人呀,不仅性格反复无常,而且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昨夜没回去,都不知道采薇他们担心成什么样了。陶织沫唤来管家,想让他派个人去客栈说一下,可是管家却说昨夜已经去通知了。

    昨夜?看来莫忘南还真是蛮细心的。只是一想到昨夜那么大的雨,想必被唤去的家丁也不好受。

    话说,今年还没下过这么大的暴雨呢。

    饶是像她不怕雷雨夜的,可是昨夜睡的时候仍是惊醒了几次。那闪电太可怕了,电光透过窗棂,几乎将屋内照成白日,轰隆的巨吼声就像是在头顶劈开似的。

    想必昨夜很多小孩子都没睡好吧,她忽然想起小长欢。小长欢可怕打雷了,每次打雷都要她捂着耳朵。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忽然想起了昨日纠缠着自己的痴傻儿,也不知道他怎样了。不知道他住的是哪个破庙,能否挡雨摭风?

    陶织沫拍拍头,怎么关心起他来了,她与他,也不过仅有一面之缘。

    虽然莫忘南说三日后带她光明正大走入县令府,可是现在的她又开始焦虑不安起来。她说出去走走,一不小心又往县令府的方向走去了。

    她只要在县令府周围绕一绕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心安了。

    在去县令府的路上,经过昨日被那傻乞儿撞到的巷口时,却发现巷口处围了一群人。陶织沫一向对这些围观之事没什么兴趣,便绕道走开了。

    在县令府附近绕了一二圈,就引起了官兵的注意,陶织沫不敢再多呆,连忙撤退,准备下午换身行当再来。

    途经巷口时,原先围着的人群已经散了不少,只有三两个婆子围着,不停说着话。

    “都烧成这样了,不会出人命吧!”

    “唉,让大夫来看过了,药不肯喝,衣服湿答答的,也不肯换!要不……咱们报官吧!虽然是个傻子但多少是条人命呀!”

    陶织沫刚开始听着脚步便有些迟疑了,在听到傻子时心突然一沉,不会是……不会是昨天那个傻子吧?

    她连忙退了回去,巷口被婆子肥胖的身子挡住了大半,陶织沫从婆子身边绕了过去,便见到石墩上有个人,裹着一床破旧的棉被。

    陶织沫连忙蹲下,拨开了棉被!

    她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真的是昨日那个傻子!只是,全身潮湿得利害,头发也捂得湿热了,那张脸,似乎比昨日更肿了,左眼已经睁不开了,右眼勉强能睁开一条缝。

    见到有人来,他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石头,孩子般倔强喊道:“不走不走!”

    陶织沫急道:“为什么不走!怎么不去看大夫!为什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昨夜那么大的暴雨,他一直没离开吗?千万、千万不要说是等她!

    她昨日的谎言,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那你乖乖在这里坐好,不要到处乱跑哦。哥哥买到酒就会回来,要是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哥哥就会生气的哦。

    傻乞儿听到她的声音,明显一怔,紧接着便抬起了头,拼命想睁大眼睛,却是疼得直咧嘴,待好不容易看清她时,立刻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姐姐哥哥你回来了!你去了好久!”

    他激动地想起来,却是整个人裹着棉被滚了下来,一下子疼得嗷嗷叫。

    陶织沫连忙将他从棉被中解救出来,可是他整个身子的衣服都是湿的,只是被捂热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姐姐哥哥!你的酒呢!你不是说给我带酒!”

    “你!”陶织沫又内疚又生气,连忙抓起他的手,“快跟我去看大夫!”

    不止是脸,连手都是烫得利害!都能煮鸡蛋了!

    “姐姐哥哥,不看大夫!不吃药!不吃!”他连连摆手。

    “你生病了!必须得看大夫!”

    许是陶织沫强硬的态度吓到了他,他又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跌在地上直踢脚。

    “这位小哥!”一旁看了许久的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是你家的吧?赶紧带回去看大夫吧!”

    “是啊是啊!”旁边的婆子附和道,“虽然是傻子,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人,可不能再随便乱丢了!还被人打成这样!太可怜了!好歹一条人命!今后再这样可是要下地狱的!”

    陶织沫头都两个大了,可是她也知道这个傻乞儿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蹲下身子,柔声哄道:“哥哥带你去吃烧鸡好不好?”

    他一听连连点头,紧接着,又抓住了陶织沫,眯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姐姐哥哥,你和昨天长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

    “是!你好像变扁了!”

    “还吃不吃烧鸡了!”陶织沫佯怒。

    “要吃要吃!”

    见陶织沫走了,他连忙跟上,可是一转身就撞到了墙壁,一抬脚又踢到了石墩!一下子痛得呱呱乱叫,满地打滚。

    陶织沫没法,只能抓住他的手带他往医馆跑。二人便这样手拉手招摇过市了。

    等到了医馆,就由不得他了,绑也要绑着他把药吃了。

    他自是挣扎得利害,伤口不少都发炎红肿了,也不肯让大夫包扎处理,还将大夫的眼睛都打肿了!

    最后陶织沫终于发飙了,怒吼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他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像是个听话的木偶一般,乖乖地任由大夫药童处理伤口,许是伤口太疼,时不时呱呱叫上两声,可是却没有再反抗了。

    包扎好伤口后,又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刚开始还不肯喝,硬是要烧鸡,后面陶织沫骗他说这是香菇滑鸡粥,烧鸡都在里面了,他这才开开心心地喝完了。

    只是到吃药的时候,紧紧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张口了。

    “乖乖,听话把药吃了。”陶织沫见他先前听话得紧,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就如同先前对待小长欢一般。

    他摇头,仍是紧紧抿着唇。如果可以,现在的他一定宁愿把嘴巴缝起来,也不想吃药。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哦。这句话陶织沫本想再说一遍,但又担心说多了没用。要是哄得动,当然是用哄的,威胁的话说多了总会失效的。

    “乖,吃完药哥哥给你吃糖好不好?冰糖葫芦?麦芽糖?糖画儿?”

    “姐姐哥哥骗人!我要烧鸡!鸡腿!一大只大烧鸡!”他还伸出双手比了一下,一下子将陶织沫逗乐了,这么大,估计是火□□!

    “乖~烧鸡那只鸡还是鸡蛋呢,要等母鸡孵出来长大了才能吃哦。”陶织沫耐着性子哄着。

    “真的吗?那蛋呢?”他毫不怀疑,连忙问道。

    “母鸡在孵啊!等你吃完这药,哥哥就买糖给你吃。睡醒了,我们就去找小鸡好不好?”

    “好。”

    陶织沫没想到自己瞎扯的这些狗皮不通的话竟是哄住了他。他一口气就喝完了一整碗药,却是苦得直吐舌头。陶织沫也没骗他,很快就叫了药童出去买糖给他吃,他含着糖,含着含着就睡着了。

    睡着后的他,安静得像个婴儿,如果脸面没有肿成这样的话,那他的脸应该也如孩童般天真吧。

    陶织沫忍不住叹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她肚子也饿得咕噜直叫,趁他熟睡,赶紧跑出去吃了个面。

    吃完面又赶回来医馆看他,一摸额头,还没退烧呢,又在一旁守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边被夕阳染红,这傻乞儿的烧才退了,陶织沫也就松了口气。

    想着回客栈找采薇她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他。可是又怕他醒来后见不到她要闹腾,便轻轻叫唤了他几声,见他睡得熟,陶织沫连忙往客栈方向跑去。她要速战速决。

    陶织沫没想到的是,她刚一离开,那傻乞儿就有感应似的睁眼醒了过来,没见到她人,几乎将整个医馆都拆了!

    等她带着暮雨采薇回来时,医馆的招牌已经松垮地挂在门楣上,欲掉不掉。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有药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陶织沫眉毛一跳,不会是……傻乞儿的“杰作”吧。

    陶织沫直摇头,她足足赔了将近一百两白银啊!不心痛是假的!再晚来一步,估计他都放火把这条街给烧了!

    打他吧?可是他全身都是伤,脸上更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对了!耳朵!正想揪他耳朵,他却又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模样,乖乖蹲在地上。

    那张脸,明明肿得和猪头一样,已经辩不清面目了,可是陶织沫偏生能看到他满脸的委屈。

    最后伸出去的手竟是改成在他头上摸了摸,似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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