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仆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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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仆三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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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远箫接过解药凑到鼻下闻了闻,先是一惊,然后又咬下一小块尝了尝,叹道:“竟然是暹罗国的东西!”

    贤王蹙眉不解:“暹罗国?”

    连远箫点点头:“据老夫所知,此物确实无药可解。”

    贤王不悦:“当真无药可解?”

    连远箫握着手里的药丸看向帘帐里那个痛苦挣扎的身影:“请问姑娘,此毒多久发作一次?”

    阿沐道:“每月一次。”

    连远箫又点点头:“若按常理,时间久了乃是天天发作,姑娘既然每月才有一次,想来最初服下的那一颗,必添加了抑制此毒发作的药物。”顿了顿,连远箫又道:“但我说无药可解,并不代表无法可解。早年恰好遇到过暹罗国的一个药师,他提到过此物,亦说了解毒的法子。”

    即便全身痛苦难耐,阿沐还是兴奋的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贤王呵呵笑了两声:“本王还真以为陶安那厮弄了多厉害的东西。”

    听到陶安,连远箫一怔,恍然想起了躺在帐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但她既晓得自己却故作不识,又是何意?

    连远箫稳了稳神继续道:“姑娘当真要解了此毒?这解毒的法子……受罪的很。”

    阿沐轻轻嗯了一声,但仍能听出其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连远箫眯了眯眼:“解此毒的法子,说来也简单,就是断了解药,再不服用。那么下次毒发,将在十日后。忍过那次,下下次毒发又是五日后,接下来便是两日后。待两日的那次忍过,再毒发便是十日后,但其痛楚要减轻一半,如此下去,便不会再发作了。”

    阿沐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又咬牙舒展开来,虽然这痛楚想想就觉得恐怖,但比起她此后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连远箫摊开手掌,把手里的药丸递进帘帐:“解此毒需心志坚强,姑娘,此事,全靠你自己。”

    阿沐握住那颗药丸,想要把它吞下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知道,只要吃下它,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苦楚马上就会消失,但……

    阿沐闭上眼,将手里的解药狠狠的抛出帘帐,药丸恰好滚到了贤王的脚下,贤王瞥了眼帘帐里的身影,眯了眯眼,一脚踩在那药丸上,碾了个粉碎……

    **

    “阿沐!”陶安突然从梦中惊醒,额间渗着大滴的汗珠。房里漆黑一片,陶安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冷静下来后回想起方才梦见的东西……

    他梦见阿沐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那么决绝,没有一丝留恋。他在后面拼命追,却怎么也追不上,至此天地开阔,唯他一人,茫茫不知何处……

    “阿沐……”陶安苦笑一声后却突然变了脸色。今日……是她毒发的日子。而那日她被贤王劫去,身上却并无解药!

    早知……他当日就该将那一瓶药丸全留给她才是!

    正当陶安悔恨不已之时,窗外一声鸦鸣,陶安一惊,慌忙起身打开窗户,只见一只乌鸦立在窗外,脚边绑着一张字条。解下打开一看,只有寥寥五字:沐妃在苗疆。

    陶安蹙眉,是鸦人……

    **

    阿沐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绳子捆着,身上却盖着一条厚厚的锦被。因此刻浑身无力,阿沐也未动弹,只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下之前的事。她见到了连远箫,他说此毒有法可解,后来他离开,她记得自己渐渐神志不清,被那痛苦折磨的近乎癫狂……然后……对了,是贤王命人拿了绳子将她捆住,还派人一直看着她以防她无法忍受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来……

    阿沐闭上眼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记得前世她和其他几名暗眼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曾被关在一间小室内,那一夜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第二天出来后,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其余出来的,都是尸体……

    想到十日后还要再受一次罪,阿沐忍不住就有了一些害怕……

    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王爷,那大祭司准备出兵,问王爷的援军何时能到?”

    “哼……就说山路湿滑,待过几日天晴,便能赶来。”

    “王爷已经拖延了数日,若那大祭司晓得王爷意图后撕破脸皮……这该如何是好?”

    “本王早就同他说过,现在不是生变的时候,他仗着连远箫解了苗王给他下的蛊毒,便迫不及待的翻了脸,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具备,他如此贸然行事只会拉本王下水。”

    “是,老奴这就去回禀大祭司。”

    片刻后,有脚步声传来,阿沐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稍后便觉得帘幔似被人挑起,有光照进来,阿沐蹙了蹙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第55章 通风报信() 
第五十五章

    “美人儿,睡醒了吗?”贤王唇角挑起一抹笑,在床边坐下,用手指拨了拨阿沐黏在脸颊的发丝,然后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备热水,服侍本王的美人儿……沐浴。”

    说完,贤王亲自解开阿沐身上的绳子怜惜道:“本王以为自己一直够狠了,不曾想,陶安那厮比本王还要心狠,如此绝色,他也舍得这般对你。”

    阿沐心里一声冷笑,倘若贤王知道有这种毒,恐怕用的不会比陶安少。不过此刻正是让贤王对她放下戒心的时候,他对她使用怀柔政策,她给他一个台阶,待寻到机会,天高海阔,她还有何后顾之忧?

    阿沐勉强撑起身子,仿若大病之后的疲态衬着本就出众的姿色此时更是楚楚可怜,水眸一抬,漂亮的眉毛轻轻一蹙,阿沐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看向贤王:“本以为王爷会置阿沐于不顾,不曾想王爷竟会找来大夫替阿沐诊脉……”说到这,阿沐半垂着眼帘,嘴角浮上一丝苦笑:“阿沐承认,第一次在酒楼遇见王爷确是陶将军安排,只是不曾想阴差阳错的又被王爷送了回去。将军知道了王爷给阿沐下的毒,因此答应阿沐只要仍忠心于他就会帮阿沐解了这蛊毒。两难之中,阿沐不得已听从了主上的命令,如今王爷也瞧见了,阿沐不愿再被毒所控,求王爷……”阿沐声音哽了一下,再看向贤王时眼神里含着说不尽的苦楚和乞求:“求王爷……万莫再给阿沐下那噬心蛊,否则,阿沐就是死,也不愿再如此苟延残喘的活在世间……”

    最后一句,说的更是决绝且不容置疑。

    贤王眯了眯眼,盯着阿沐看了半晌。从昨天夜里看她扔了那颗解药,他就清楚了她的心性。这样的女子,看似柔弱,但若真逼到极致,鱼死网破之事未尝做不出来。

    贤王笑了笑,伸手为她将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温柔道:“美人儿,本王答应你,不再给你下蛊毒。不仅如此,本王还要帮你解了陶安下在你身上的毒。不过……本王也有条件。”

    阿沐心里一紧,蹙眉道:“什么?”

    贤王怜惜道:“美人莫急,本王不会拿你怎样。只是本王从此愿对你以真心相待,你也需……将心给我才是。”

    他一开始,错就错在没有看清她的心性,这样的人,应当像对待云衣和云裳一样,施以恩惠,日久天长,方能得其真心……

    **

    连远箫在自己房子里背着手徘徊,嘴里还喃喃着:“说?不说。不说?还是说……”

    他确定那人是陛下的沐妃不假,但她既认得自己却假装不识,究竟是顾及贤王还是另有隐情?

    连远箫又将昨夜之事细细回想了一遍,他记得,贤王说是陶将军给她下的毒,但据他对陶将军的观察来看,他对沐妃似乎颇为照顾,怎么会给她下如此狠毒的药呢?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连远箫为以防万一,提笔铺纸决定先问问连墨那臭小子再做打算。

    封好信纸,连远箫将其藏在身上便出了门。如今他解了大祭司的蛊毒,便不再被关在那黑暗潮湿的地牢里了,他如今对他没甚大用,大祭司对他的看管也没那么严,只是不许他出凤凰城罢了,因此,他若要出去走走,找个送信的不是难事。

    一路小心的找到了城门边拉货跑车的地方,寻到了去京都的客商,将信递给他后又塞了些分量不轻的银子,仔细叮嘱后方才放心离去。

    披着虎皮的木榻上,那大祭司半眯着眼看向阿朱那:“哼,果然是去通风报信了吗?”

    阿朱那将手里的信呈给大祭司挑眉一笑:“贤王半夜将他召去不知给谁看了病,今天他就去送了书信,幸亏大祭司英明,派人暗中盯了他。”

    大祭司笑了笑接过信拆开,脸上神色先是一变,继而诧异道:“沐妃……莫不是上次跟在皇帝身边的那个女人?”

    阿朱那愣了愣,回想了下道:“可是,属下跟着贤王一路回来,他带的女子只有一个从扬州寻来的琵琶女,并不是上次所见的那个女人。”

    那大祭司皱了皱眉道:“中原有种易容术,贴个什么人皮面具便能变了模样。此事需得仔细确认,倘若真是那个什么沐妃……呵呵,贤王爷不愿出手,那本座就只好请皇帝相助了……”

    **

    阿沐沐浴后,整个人一下便觉得清爽了许多,想想昨日那生不如死的痛,就倍加珍惜起此时此刻健健康康的日子来。

    各种补品珍品被陆续送来,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给她贴人皮面具的那女子今日也没再给她服什么软化筋骨的药。看来贤王确实是打算对她施以怀柔政策了,那她就先买了他这个帐,甚至可以留在这里将毒解个差不多,呵,自由,谁说她不可以有?未来的自由日子触手可及,阿沐想想,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苗疆多雨,此时屋外又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现在已是深秋,即便呆在屋里也觉得有些阴冷难耐,这边正想着,便有侍女捧着暖炉和狐裘进来,贤王亦跟在其后,看见阿沐缩在美人榻上的慵懒模样挑唇一笑:“还有九日就是下一次毒发,美人可得把身子骨养好了才行。”

    阿沐欲起身参拜,贤王一把握住她的手:“美人不必多礼。”说完,贤王亲自将狐裘裹在了阿沐身上。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不知贤王寻到了怎样的美人,竟将本座都忘了吗?”

    阿沐循声望去,再看见来人后心里一慌,可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只见那大祭司夺门而入,瞥了她一眼,便仿若初见似的叹道:“果真是……世间难寻的好姿色。”

    阿沐皱了皱眉,沉默以对。

    贤王瞥了一眼因为没有拦住大祭司而十分惶恐的守卫,然后很快换上一贯的温雅笑容:“本王的美人儿这几日生了重病,本王忧心的很,一时忘了大祭司的事儿,还请大祭司……不要放在心里。”

    大祭司笑了笑:“自然不会。那药圣连远箫,王爷若用得着,可尽管找来为你的……美人儿……看病。”

    说完,大祭司又瞥了眼阿沐道:“好了,那本座就不打扰王爷和您的美人儿休息了,本座先告退,今日过来,再顺道提醒下王爷,莫忘了……你我的约定。”

    贤王一声轻笑:“自然。”

    离开贤王的住处,阿朱那急切道:“大祭司,就是那个女人。”

    大祭司点了点头:“本座自然也不会记错,确实是她不假。不过,她也认出了本座,却不知她是否会告诉贤王。”

    “应该不会。若她和贤王是一伙儿的,连远箫怎么还会去通风报信呢?”

    大祭司摆摆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皇帝,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意。”

    阿朱那蹙眉沉思片刻忽然惊道:“属下想起来了!属下跟贤王从扬州一路而来,所到城池关卡皆有士兵拿着画像对比来往路人,属下当时未留意,现在想想,那画上的人……好像……确是那个沐妃!”

    “是吗……”大祭司一声冷笑:“这么说,她是贤王抢来的?”摸了摸手上的银戒,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这就好办了,阿朱那,准备妥当后,便动手吧。”

第56章 大祭司的阴谋() 
第五十六章

    进入苗疆的地界后,连着几日阴雨使得道路崎岖难行,陶安和霍青骑在马上看了看前面的路况,霍青蹙眉道:“陶将军,沐妃当真在苗疆吗?眼下前路难行,赶到凤凰城怕是要费些时日,若沐妃在别处,岂不要耽误了营救的时间?”

    陶安沉着脸色道:“不会有错的。”

    霍青未再多言,只点了点头提醒陶安:“听信者来报,说陛下即日动身,也要来苗疆。山路湿滑,我等前进的同时亦须为陛下前来做些准备才是。”

    陶安冷着脸道:“那你留下来做准备,我先行一步。”

    **

    燃着火盆的祭司殿中,头戴墨绿宝石护额的大祭司摩挲着拇指上的那枚银戒冷声笑了笑:“果然情深意重啊,这么快便找到了这里。”顿了顿,又对跪在地上的侍卫吩咐道:“不许阻拦,尽管放行。”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红衣女子道:“阿朱那,务必要在明天早晨,将她送到苗王那里。”

    **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下来,阿沐用过晚膳后觉得有些困倦便早早的上了床。不知睡了多久,仿若听到梦中有人在呼唤自己。

    “阿沐……阿沐……”一声又一声,像极了轩阳的声音。

    阿沐一惊,坐起身看向面前的人影,好似轩阳的身形却总是瞧不清容貌,他对自己说:“阿沐……跟我来……”

    “去哪儿?”

    “阿沐,跟我来。”

    他并不答她,只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他转身,不知要往何处去……

    “轩阳你去哪儿?”阿沐匆忙跟上,追着轩阳的背影质问:“明明说好再无牵连,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他并不答她,仍旧往前走着……

    守在暗处的护卫看见阿沐突然从房中走出朝院门外走去,一时有些诧异。此时已是子时,虽然王爷交代不得干涉沐姑娘的行动,但现在这般,却是十分可疑。

    其中一人打了个眼色,一人下去通报贤王,一人悄悄跟上,结果沐妃出了府门不过几步,突然数不清的飞蛾扑面而来,跟踪的那人连忙拔剑反击,可待飞蛾消散后,却不见了沐姑娘的身影……

    贤王冷着脸半坐在床榻上:“飞蛾?哼,竟敢打本王的主意。本王能扶他坐上这大祭司的位置,亦能将他拉下来。来人,备车!”

    急速的马蹄声回响在清冷的街道上,明月清朗,不过片刻功夫,贤王的车驾便在祭司殿前停了下来。

    跳跃的火苗映照着空旷的祭司殿,在挂着鹿角狼头的墙壁上投射出极其诡异的光影。

    贤王披着白色的狐裘,身姿清冷的站在殿中,眯眼瞧了瞧坐在上首的大祭司冷笑道:“大祭司如今在这位置上做舒服了,便忘了是谁让你坐上去的吗?”

    “不敢忘。”大祭司站起身慢慢走下披着鹿皮的台阶故作惶恐道:“贤王爷的大恩大德,本祭司……怎么会忘呢?”

    贤王抬了抬眼帘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道:“既如此,大祭司就赶紧放了本王的人,莫要等本王自己找到后,再后悔莫及。”

    大祭司诧异道:“王爷的府中……丢人了吗?哎呀呀!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祭司的地盘上,劫走王爷身边的人?”

    一道凌冽的目光扫过面前这副虚假的嘴脸,贤王不再与他废话,挑起唇角笑了笑:“既如此,那本王深夜前来多有叨扰,便给大祭司送个礼物做赔罪好了。”说完,贤王转身离去,紧接着,一口?竟撞谋惚惶Ы?钪蟹旁诹舜蠹浪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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