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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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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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霍府离开突然,她来不及带走那把剪子,后来就在街上买了把匕首,贴身藏着。

    后来,她用这个杀了那个要杀她和连月的刺客。

    他什么时候将匕首拿了回来?

    将自己刺伤来抵制情。欲?

    心中痛怒瞬间到达顶点,她冲着他疯了一般喊道:“霍长安,我愿意,我愿意,我说过我愿意,拔出来,给你自己疗伤!快点!我知道你身上带着最好的伤药,拿出来用啊。”

    他头上青筋突迸,双目猩红,透着贪婪的***和无比狂躁,显得异常痛苦,同时,又幽深如雾,牢牢盯着她,那般坚定。

    “不行。”他看着她,缓缓摇头。

    无烟双手紧握,飞奔上前,伸手便往他胸口探去——但负伤的霍长安的力量仍是比她强悍太多,她只觉浑身一麻,顿在原地,已是丝毫动弹不得。

    “抱歉了。”他说着,手指同时从她身上滑开。

    “为何你当日那么容易便碰连月,今日却不肯碰我?”她怒问,“你不是爱我么?”

    “无烟,听我说,你的毒一定能解开,你会和怀素一样,先苦后甜,福泽绵长。连捷是爱你,但你若是处子,他会更珍惜你一些。你和连月不同。”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摇晃,眉眼间的狂躁却在她满眼的泪水中开始变得柔和。

    一下,整个山林仿佛全数寂静。那些紧压在心底的东西尽数崩塌!

    无烟看着这个男人,一字一字问,“你如今这般,万一刺客追来,你如何护我?”

    霍长安伸出手,抚上她脸颊,傲然一笑,“这点伤,和我战场上的相比算的了什么,谁要伤你,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而过,你且宽心,我必能支撑到连玉的援军来到。”

    “可你会死。霍长安,我出海求药,你不打算一起去吗,你不是打算暗中跟着我过去一路保护我么?”她反问,“你死了,如何能跟我去,如何保护我?”

    霍长安愣了一愣,随即笑的宠溺,“你果然猜到了。无烟,不怕,我会永远保护你,你知道我的抱负,我从未放下从戎的愿望,这几年我虽赋闲在家,但经常外出操练我自己的霍家军。他们便驻扎在京外一处,人数虽不多,但都是精英,即便我今日死了,也足可护你一路无恙。随你出海,是我一早便吩咐下去的。不会因任何人和事的变迁而改变。”

    “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去求药还有什么意思?长安,”无烟听他亲口承认,泪流满面,“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的愿望是和你的兄弟重上战场,和平盛世,便守四海繁荣,战火若燃,便保家卫国。你即便死也是要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而非一个女人身旁。我的毒,谁都知道,能解的机会实是微乎其微,有生之年,我既无法像连月那般陪你走遍边疆,我能做的便只有放你自由。我早和连捷说好,请他帮我这个忙,让你……”

    “为何我这样了,你还要这么傻?你这样会死,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即便我不在了,也好好活着……”她放声痛哭,再也忍不住,将这无涯荒野中的寂静一一扯碎。

    霍长安看着她哭哑了声,眉眼都是悲恸欲绝,却仿佛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她是想让他彻底绝望,如此时日一过,即便她死了,他只会伤心,但是再也不会生死相随。有些伤口,总是能随时间复合的,不是吗?谁也未必会为一个并不那么深爱自己的人赔上一辈子。因为,不值得。

    半晌过后,他方才长啸一声,拔掉身上匕首,飞快封了几处穴道,奔到她身旁,将她穴道解开,紧紧抱进怀里。

    无烟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她的愿望落空了,可是她知道,自此,她再不是孤独一个人。不管生还是死,她用力捶打他,却又怕碰到他伤口,才打得一下,便住了手。

    霍长安胸臆仿佛被这头顶所有星光填满,快要炸开来一般,那种快活就似打了场胜仗,凯旋而归,不,比胜利要快活多了!

    他低头,额头触着她额头,“无烟,替我疗伤。”

    无烟本就担忧他伤口,闻言也不多想其他,立刻点头,他勾唇一笑,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进木屋。

    ——

3101() 
两人进去,无烟想起他伤势,“你伤口……快将我放下,药拿出来,我给你包扎。睍莼璩晓”

    霍长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又燃亮了灯火,而后半天不动。

    无烟见他站在床沿,直勾勾盯着自己,傻笑着,手里居然没忘记拿着匕首,她疼急,起身一把夺过匕首,扔出去老远,“日后不许再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嗯?”

    霍长安这才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但看的出明显对此还是心不在焉膈。

    “你……”无烟见他目光越发露骨,方才开口,他一步跨到她面前,低头便急急吻上她的唇。

    手也焦灼的抚上她的身体,一下便握住她胸前两团肆意揉弄起来,他们从前……霍长安倒是极守规矩,只敢抱抱吻吻,过份逾越的事情怕她恼了,有时憋不住自己先行跑了,只在岷州和提刑府借怒行凶,但那时彼此心有嫌隙,如今情况却是万万不同,无烟只觉浑身都麻了,不觉嘤咛一声,又自感丢人之极,脸上臊热透。她肤色极白,越发显得双颊晕。

    霍长安对她执念痴恋本便极深,这时见她含羞带涩的看着自己,耳畔一声轰鸣,哪里还按捺的住,只觉那里胀的发疼,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自个袍子上,三两下便撕去了她的外袍中衣,她里面穿一件竹青色肚兜,他红了眼,来不及扒掉这玩意儿,便急匆匆的隔着衫子含上了一侧,就着那点舔弄吮咬起来值。

    另一只手沿着肚腹以下,一寸寸摸过,最后去解她的褒裤。

    他的唇舌灵巧若蛇,胸前那濡湿滚烫煨热,无烟只觉身下湿润,肚腹亦是一片紧绷麻烫,她不由得揪紧身侧床单,“长安……”

    霍长安听得她唤,心魂都快飞了出来,立刻便去松自己的裤子,却教无烟一掌打到头上,他怔了一下,她已推着他坐起,杏眼中带着嗔怒,“先疗伤!”

    却是他半起,她迷蒙看去,见他胸。前单衣一片血红,不由惊起。

    霍长安眼中一片浊暗,吸上她耳垂,发音含糊不清,“这就是疗伤了……”

    天知道,他方才虽是发狠刺到身上,但未中要害,只是失血危险,她出来说清,他即止了血,要他命的还真再非这一刀,而是体。内的药、还有她!

    但她满眼关切,他却也是通体舒畅,勉为其难的点头,飞快剥光了上衣,又想去剥裤子。

    “你下面又没伤!”无烟羞恼,赏了他另侧肩上一拳,她是知道他习惯的,很快从他中衣里摸出一个药瓶。

    此处也无干净布帛,她一想,将被他撕坏扔在一旁的自己的单衣捡起,塞到他身上,命令道:“撕了。”

    “是,娘。子。”霍长安听到“撕”这字儿异常兴奋,一下照做了。

    “你……”无烟好气又好笑。

    他肌肉纠实健硕,无烟看着不由得脸红,期间,他死死看着她,她冰凉手指到处,他滚烫的身子不断微微发颤。

    她方才用力系上最后一个结子,他已将她抱坐到自己身上,她明显感受到他那里灼热的高昂,不由得惊呼一声,他却迫不及待的抓起她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动情的舔吸起来。

    霍长安久经风月,本便经验颇丰,面前又是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一边是毫无顾忌的宣泄,一边却是卖力的讨好……

    无烟却是个雏子,一下便被摆弄得神智迷糊起来,只能揪紧身下他的袍子。

    他攻城掠池,很快便让她不着寸缕!深深痴痴看着她,眼里的赤。裸。裸的情。欲……那一刻,无烟双手绕上他的颈脖,自语仿佛也宣告,“从今往后我们在一起,你只是我的男人,和当初一样,不能再有别人,除非我死了。”

    霍长安听得此言,只觉心都酥了,狠狠将她覆在身下,“魏无烟,你没良心,我从来只是你的,是你亲手将我推开罢。你听好记好,霍长安永远都是你的,不论你是生是死,他只爱你一个!”

    无烟泪水夺眶而出,他却堵住了她的话,抬高她的腿,坚定的刺进了她体。内……那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身下不断涌出的潮热,疼痛和欢愉都随着他矫健的身躯一下一下传递给她,无烟只觉眼前一片空白,眼中只有桌上灯花轻爆,不断坠落……

    霍长安的感觉只比她更甚千百倍,那紧致包裹着他,每一下都让他想死在她身上。从此,再不管其他,他都在她身边,再不分离。

    *

    木屋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

    “都进去洞房了,放手……透不过气了……”素珍伸手去拨覆在她口鼻上的大手。

    对方一声嗤笑,终于放开,却往她头上赏了一爆栗,“就你这鬼武功,霍长安若不是服了药,又被迷的鬼迷心窍,朕若不是你圆谎,把人借你,又助你闭气,你还不早被发现!”

    “妈……比。”素珍偏不识好歹,咒骂了句。

    气的连玉一个飞身下树,独留她在树杈之间。

    “行,你今晚留在此处与林里的东西作伴吧,朕看这林子大的很,什么鸟都有,飞禽走兽也不少。朕先回宫了。”

    连玉仰头,笑得一脸阴沉。

    素珍坐在树杈上,哭丧着脸,“我是说麻痹,在这树上猫太久,我腿都麻痹了。你倒是先把我弄下去,我爬树不行,轻功不好,还怕狼。”

    连玉嘴角抽了抽,想起她今晚的大胆行径还是各种恼火,那帐篷只是幌子,那刺客和木屋才是她为那两人准备的,要的是让他们无路可退,仗着自己宠她,这狗头什么都敢干,长此以往还不骑到他头上去了!他冷着声音道:“怕狼正好,和狼一起在此反省反省。”

    “行,你走,老子自己蹦下来。”

    背后,素珍声音一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好的很,来,李提刑,朕看着你蹦,给你助兴。”连玉转身,挑眉看着她。他便不信这方才还紧紧扒紧他衣襟的胆小鬼敢跳下来。

    没想到,她探着身子看他,他目光方定,她身子一歪,失了平衡,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这树可不矮,比一般屋檐还要高些,连玉脸色一变,想也不想,伸开双臂。她“啪”的一声落进他怀抱,冲力颇大,他用背垫着,紧紧抱着她往后一滚,方才消了这力道。两道黑影迅速从另一株树上飞身下来,惊道:“主上……”

    正是方才两名外出求救的护卫。

    “不碍事。”连玉一挥手,二人迟疑了下,见连玉脸色一沉,连忙隐回黑暗中。地上,连玉将素珍拉起来,左右看了圈,见这狗头倒是好端端的,不似哪里伤着,只是一脸歉疚的盯着自己的手背。

    他随随一瞥,见手上破损一片,气更不打一处来,从腰间拔出折扇,在她脑瓜狠狠敲了几下。

    素珍这次倒没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瞅着他,“真生气啦?”

    “换你被人叫出来喂蚊子,还摔了个狗啃泥,你气不气?”连玉冷笑。

    素珍心虚,讨好的将脸凑到他面前,“要不,我让你亲十下?别气了。”

    连玉一手抵在她脸上,骂道:“朕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你这般的。”

    “咦,你还见过不要脸的,是谁我认识不认识?”素珍倒是好奇起来,也先不急着将自己送上。门了。

    连玉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冷着脸道:“不要脸的是你,更不要脸的还是你。”

    素珍却被他逗得笑得乐不可支,一下扑到他身上,在他唇上连连亲了几下,“玉子,你对我太了解了,我们果然是天作之合,以后我就跟定你了。”

    连玉被浆了数口口水,竟被她疯的没了脾气,看着她眼睛,后面教训的话一句说不出来。

    方才他看见霍长安以刺伤的方式抵御药物,心中虽不无震撼,却想,这未免有违一个男子的尊严,可是,如今,他突想,若换作是他——

    当然不会!他心想,又狠狠给了素珍一个爆栗,素珍却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道:“这回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是,他们是在一起了,”连玉想起方才所见,不无些震撼和感概,但是,这种下三赖的招数,他板起脸,“你还敢邪门歪道,看朕下回理不理你!你是负责审案的,连别人的私事也管上了?”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素珍挣脱他,一笑作揖,想了想,说道:“当日,我初来上京,他们对我有过恩惠,所谓滴水之恩,亦当涌泉以报。再说,他们本就该在一起。年轻的时候,谁没点骄傲,人生在世,谁又没点责任,这样错过了我难受,后来,霍长安那死小子又作死,虽说有救五夫人的缘由在,可你要爱她,就一定要逼她也感受你的痛苦吗,无烟也是,霍长安没了她能快乐么,至于生死什么都是日后的事了。”

    “情爱里最好的状态,不是一个人努力,而是两个人妥协。一个人的成全其实也是种自。私。”

    连玉见她摇头晃脑,一双眼睛熠熠发亮,心中不觉怦然一动,他不动声色将她搂回怀里,两人倚坐在树下,他睨着她,“听你说的,好像经验丰富的很,老实说,你跟过几个男人?”

    素珍不知他是吓唬她,还是当真不高兴,只见他黑着一张脸,连忙狗腿的道:“就李兆廷和你,不对,就你。李公子不喜欢我,我如今也只把他当……李公子。”

    连玉咬了咬牙,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暗叹一声,勾起这矮冬瓜的脸,低头吻下去。

    她却将头拱进他怀里。

    “嗯?”他拍怕她狗头。

    “连玉,我怕我们也会像无烟他们那样,可到时就未必有人会管咱们了,你又是皇帝,谁敢多管闲事,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儿,都要跟我说,咱们可以骄傲可以责任,但要好好商量,好不好?”

    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连玉心中微微一堵,他下颌枕到她发顶上,温声道:“傻瓜,霍长安他们的问题也许许多人都有过,可不是人人的不幸都一样的,也许,我们和他们要面对的并不一样。”

    “那,”素珍突然抬起头,她这下太猛,一下撞上连玉的下巴,连玉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想再赏她一个爆栗,看到微笑的嘴角,却微蹙的眉心,手就那么定在她发上,再落不下去。

    “如果说你哪天爱上了别的女子,你一定要尽早告诉我,我会知道怎么做。”

    她想了想,说。

    连玉声音微冷,“你心里担忧的是这个?你觉得朕并非可托付终身的人”

    “是你说让我不可被人取代。”她紧紧盯着他,实想听他说出肯定的话。

    “好。如果我再爱上谁,我会告诉你。”

    落到她耳畔的却是这么一句,素珍一阵难受,却又想,她就和他耗着,直到有天他放不了手。

    “行。”

    她洒脱笑笑,连玉却脸色一沉,末了,只道:“我们是时候过去见见那个人了。”

    素珍点头,他拉着她前行,漆黑路上,他不发一言,她手被他握在掌中,紧的她疼。

3311() 
走到一处,连玉停住脚步,那是离木屋更远的一块地方。睍莼璩晓

    “可有人在?”

    连玉放开素珍,淡淡开口。

    看似幽暗寂静的林中,立刻起了***。动,两个人搀扶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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