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佳人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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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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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陵神色没什么变化,看着她的目光却比往常多了一些眷恋与惋惜,笙歌在这样的目光中尽量偏过头,镇定自若地一口接着一口喝茶。

    良久,赫连陵低低笑了:“已经喝完了,还要再来一壶么?”

    笙歌红了脸,却仍然镇定道:“嗯……不用了。”

    赫连陵凝视着她,似在观察,似在出神,许久许久,久到笙歌脖子都僵硬了,却看见赫连陵走到她身边来,在她犹疑间忽然将她揽入怀里,动作轻柔透着满满的珍惜,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两个月我很想你。”

    在这种氛围下笙歌脸忽的红了,在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门口传来小三子的声音:“笙歌,大白天的在屋里干什么呢?”

    声音一顿,孟爰笙瞪大了眼,看着房里姿势僵硬的两人,偷……那个什么?笙歌正要挣扎时,却又听孟爰笙一本正经道:“笙歌,以后做坏事记得要关门。四皇子,笙歌就交给你了。”

    笙歌不想居然会遇到这种乌龙,回想以前她好像也对云娘说过“小三子在我后面,我把他交给你了”,不想他这个时候给还了回来。感受到小三子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笙歌脸一阵红一阵青。

第六十八章 许你后位() 
笙歌抬起头便要挣扎,哪知赫连陵也就此松了手,她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俯下身来便吻住了她。

    等她反应过来时,赫连陵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鬓厮磨,愈显缠绵,似乎连带着在品尝她口中的药味,带着一丝急切。她挣扎不得,胡乱地退缩,却被他占有越来越多的主动权。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亲吻,以往总是带有安抚的意味,和他人一般温润,但如今却像火一般炽烈。她一直反抗不得,等到他终于松开手放开时,笙歌一把推开他,喘着气,皱眉道:“赫连陵!”

    赫连陵没有说话,敛眉安静坐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一切与他并没有关系。

    笙歌深吸一口气,这次语气稍显平静:“我喜欢的不是你。”

    赫连陵心中苦涩,神情不变:“笙歌,我说过等你及笄,我便会娶你,这不是玩笑话。”

    笙歌看着他,神情有些懊丧,不知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可我没有答应。”

    早知道,她就不要遣退丫鬟,果然是自己造的孽,笙歌内心叹惋。

    赫连陵似乎猜到她会这样说,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就算如此,你也要拒绝我?”

    笙歌慌乱了瞬间:“我喜欢的人……你知道是谁?感情的事又怎么用这种方法来衡量,退而求其次,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悲哀。”

    赫连陵目光中带着哀求,他低声道:“笙歌,你也可以选择接受我,我从来都知你喜欢的不是我,可你从未这样拒绝过我……是想清楚了吗?”

    笙歌神情不忍,深吸一口气:“赫连陵,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好么?”

    赫连陵笑了,微微自嘲:“笙歌,你何必欺骗自己的心,若这些都能忘记,刚才被孟爰笙瞧见的又是什么?”

    笙歌心微微发麻,捏紧手掌,想说什么,却又怕那样决绝伤害到他。她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质问,会来的这样快……是为什么?因为她所中之毒么,怕她伤心,所以来安抚她,和云苏一样给她承诺?

    笙歌苦苦一笑,她并非那么软弱,她从不害怕毒发,可是面对这样的他,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心酸和感怀。

    赫连陵牵起她的手,直视着她:“笙歌,我想了很久,脑中一直有这样一个画面,我希望你当我的皇后,我们并肩接受百官朝贺,一起站在那个仰望的位置,我只要你……”

    笙歌惊诧地猛地抽回手!

    她注视着他,他一如既往的清瘦,自从后山回到皇宫后,他气色虽好了许多,但仍有些病态的苍白。他平日温和谦逊,他做事温润有礼,他对她百般谦让,他语气也从来都平缓淡雅恍如潺潺流水淌过心田。

    可是,他在说皇位这件事时,他是坚定的,又是犀利的。他不会因为她舍弃这个江山,同时,他也不愿放手让她离开。

    笙歌不会因为他的话语而迂腐到说他意图不轨。可终究心底渐渐沉下去,渐渐冷却,她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带着急切,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知四皇子来临,臣等有失远迎,望四皇子海涵。”

    是孟相。笙歌站起身来,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便也一同站在孟相旁边去。

    赫连陵恢复如初,语气温和:“孟相有礼了,孟相乃朝之栋梁,我本应早日来拜访您,但实在心系令女,让孟相见笑,是我唐突了。”

    这话的意思,倒有点说亲的意味,孟相不动声色,不是不满意赫连陵,只是终究还是遵循笙歌的意思,是以转移了话题,笑道:“哪里,四皇子来的及时,臣正为一事苦恼,不如前往书房一叙。”

    赫连陵也不强求,便也随他一同去了书房。笙歌愣愣地看着他们,听见孟相在说:“近日边关屡屡作乱,令人担忧。”他说完长叹一声,似乎对于近段时间皇帝沉迷丹药而惋惜不已。

    赫连陵又说了什么,笙歌听不清了,只看见他们越走越远,才松了一口气。

    午后天气晴朗,赫连陵辞别孟相后已离开,笙歌对着她前几日在院子里种植的和云苏上山挖来的草木发呆,不作多想,也不愿多想。

    就让它顺其自然吧……顺着自己的心,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也好。

    日子过得不咸不淡,笙歌再次喝下云苏送来的药后,不禁皱着眉头,不知是她的味蕾还是怎么,药竟一次比一次苦,良药苦口,她叹气,有些天没见云苏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她深知她的毒难以解开,她能拖到现在这么久无非是因为云苏一直以来的不放弃。龙骨参还未找到,她希望云苏多为自己着想,不久他就要去东泽了,她不希望现在他还为她操劳。

    打定主意,嘱咐了碧儿几句她便去找云苏。之前她和他一起采药时,偶尔也去他山间的小屋,那里很幽静,她知道是他制药的地方,木屋旁还有他亲手培育的一大片草药。这几日他一直给她送药来,大概一直都住在那里。

    踏上山林时,她庆幸云苏的木屋也并不远了,许久没有锻炼连带身体也懒怠了,擦擦汗她继续往上走,先是看见小小的木屋,还有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然后在屋旁,便看见了云苏。

    他正弯腰抿着唇,查看那一地的药草,神情有些专注。笙歌不由一笑:“云苏,看我带来了什么?”

    她手中拿着一袋小小的东西,在阳光下发出透明而亮黄的色泽,云苏一怔,继而道:“柠檬么?”

    笙歌走到他面前来,啧啧笑道:“真聪明,我没看见外面有卖,难得你认得出来。”

    她用的是现代保存柠檬的方法将它切片晒干,柠檬有缓解疲劳安神的功效,她准备带来给云苏泡茶,却不想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云苏见培育的药草生长良好,放下了心,这才回道:“我睡眠很好,平日也不操劳,不用这东西。”

    笙歌习惯了这态度,并不介意,将柠檬放进里屋,在屋里顺便嗅了嗅,好奇道:“这屋里的药味好浓,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么,幸好我带来了柠檬,你也多少喝些吧,我也算未卜先知。”

    她神色里有些得意,云苏却因为她的话喉咙一紧,见她没发现什么也不再多言。笙歌走来看了看他身后那片花草,正欲说话,眸光突然发现他的手腕处缠着白纱,她眼色古怪:“云苏,你手腕怎么了?”

    云苏僵了片刻,垂下手肘,而后转过身无意识地拨弄窗台上的花草,语气淡淡:“采药时不小心划到,不是大事。”

    笙歌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他的举止,惊道:“云苏!那是无极草,你手上有伤口碰不得。”

    云苏手顿了顿,这才看清他拨弄的正是无极草,他自嘲一笑,她都认出来了,他竟出神到这种地步。心,渐渐镇静下来,刚才的慌乱不再。

    笙歌看不清他神情,口中还在抱怨:“你今天怎么了,还说你这几日休息的好,脸色这样差,这也是休息的好么?”她一顿,又说:“我说过,不用为我的病情劳心,难道真得等到我毒发了,然后你才能安心去东泽么?”

    云苏皱着眉,难得有丝怒意:“笙歌,不许胡说!”

第六十九章 请命边关() 
从屋内缓缓漂浮出一些药味,笙歌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他,眸中有丝不解:“什么味道?”

    是药熬好了,云苏深吸一口气,不与她争执,转身大步走进屋,笙歌也随他一起进了屋子。

    小小的木屋此时因为炉边煮沸的药而充满了苦味,药分子不断进入她的鼻腔,浓郁的苦让她还未喝下去便皱起眉头,屋内因为炉子的温度而升高,她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偷偷看了眼云苏,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熟练地将药倒在碗里。

    “正好你在这里,把它喝了。”云苏转过身来,将药放她面前,语气带着些不容置疑。

    笙歌瞪大眼睛,这……她笑眯眯道:“如果没记错,我记得早上刚喝过。”

    “这种药药性温和,多喝一些不伤身子,对你也有好处。”云苏看着她,似乎早知道她会推辞,神色淡然。

    可是……笙歌皱着眉,这是云苏专门为她熬的药,若是不喝总会叫人觉得寒心。可是这药味实在是苦,比她早上喝的还要苦很多,每次喝了药就连饭也吃不下了,肚子里还是一股苦苦的酸味,现在还要喝么?

    看了眼云苏,她皱着眉,端起碗来故意不闻气味,紧闭眼睛喝了一口,这一口让她瞬间想到在舞楼时对付赫连申的茶水,只是那是混合茶,这是良心药,她再也忍不住,放下药碗就将药吐了出来。

    云苏皱起眉。

    笙歌被药刺激的眼泪汪汪,她本想咽下去,奈何喉咙像是被收紧,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反而使药味在口中翻滚着,一时没忍住。笙歌擦了擦唇边的药水,歉意道:“云苏……”

    她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好办法:“我以前从没喝过这么苦的药,若是有蜜饯也好一些,有没有蜜饯?”

    她说着望了望云苏。云苏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走去了隔壁屋里。

    这次来看望云苏以一次笙歌异常后悔的、边吃蜜饯边喝药的苦痛经历结束。她只感觉喉咙里一会甜一会苦,不知道这样的环境云苏是如何习惯的,以往她总喜欢医生这个职业,觉得神圣不可侵犯,说起话来总带理。现在想想,光是在这样苦味的屋里住一天,她便已不能忍受。

    看来果然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神医。笙歌扼腕叹息,走出屋后感觉蓝天明亮了许多,空气清新了许多,白云都可爱了许多。

    走之前,云苏正垂眸看着炉火,笙歌坐在椅子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笑:“云苏,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云苏手顿了顿,复敛眉道:“我在尽自己的职责,笙歌,你不用愧疚。”

    什么是职责?笙歌在下山的路上,深吸一口气,唇边扬起笑容,不知是为掩藏,还是给自己自信。

    皇帝这几日听说十分烦心,边关不断作乱,本是一些小事,换做以前只要赫连淳带兵出马定捷报连连,勍国周边那几个国家,他向来还没放在眼里过。

    但,也正是他这个想法,致使他这几年都一直疏忽了,如今勍国相邻国家发展迅速,勍国兵力虽未曾倒退,但邻国也在增长,何况周边几个国家有力单独培养军事力量,并不断扩张。之前那些国家皇帝来勍国进贡时,还大方表示平日训练便以勍国为作战目标,赫连政也总是爽朗一笑,不以重视。

    现在这两年赫连政一直追求长生不老,幸好国家国泰民安,他便一心放在丹药上。出生太子逼宫一事后他更是不信任任何一个儿子,更别说让赫连淳出去立下军功了,据说就连陵王如今在皇帝底下做事也小心翼翼,毕竟是君王,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

    大臣们递上奏折战战兢兢报告连续两个月来的边关一事,皇帝最初想不过是周边国家为了试探勍国实力,不是什么大事,再者,就算那几个国家大举进攻,明玉和亲成为邻国太子妃,若是勍国出事也有他们帮衬,是以也不怎么急。

    哪知,现在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边关竟已被攻下一座城池!勍国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皇帝拍案而起,正要发作,突然两眼一翻,——在文武百官面前晕厥过去了。

    当时朝堂乱作一团,众臣手忙脚乱,急忙宣御医拯治,最后御医叹着气,说皇帝身体已十分馁弱,需好好静养,不能受什么刺激。

    一国之君出了事,一般都得暂时压着不让臣子知晓,免得慌乱朝政,尤其是在这样边关作乱的关头。但偏巧众臣都看见了,压也压不住。于是忠臣们大着胆子,在皇帝醒来时求见皇上,求皇上早日立太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爆满青筋的手一指,瞪大了眼睛气急:“你……你……”又晕厥过去。

    众臣不敢再提。

    笙歌摇摇头,皇上迷信至此,怀疑至此,信长生而连累身体,因太子而猜忌众子,偏还是一国之主,让人难办。

    孟相整日也叹着气,他跟随皇帝十余年,清楚皇帝的脾气,却也担心边关的战事。如今边关只有派去的几千精兵守着,至于领兵作战之人皇帝还未决定,若是周边国家忌惮勍国的兵马,见好就收还差不多,若是集结在一起趁此机会攻打过来又如何是好。

    最好的情况,还是赫连淳带兵,他常年与士兵住在军营,领兵作战,创下军功无数,并且深得人心。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致使皇帝猜测犹疑。

    孟相叹息不已,头发都花白了几根。

    让笙歌没有想到的是,大哥竟决定请命皇上,奔赴战场。

    孟相在书房内斥道:“瑜笙,上战场并非儿戏,岂能说去就去!”

    孟瑜笙站在他面前,背脊挺直,语气决然:“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是您自小教给我的,孩儿从未忘记。如今皇上不肯下令,无非是在顾忌皇子,我去也可以不让皇帝为难,难道眼看着国家城池被攻陷吗?”

    孟相拍着桌子:“荒唐。瑜笙,你自小习读经书,从未带兵打仗,这又不是儿戏,让人怎能放心的下。”

    孟瑜笙语气带着歉疚,但目光清亮,仍是直视着他:“孩儿这几日见爹愁眉难展,爹的难处便是孩儿的难处,孩儿这样做,目的就是为爹消除难处,也是为国家奉献一点绵薄之力。孩儿深知打仗不是儿戏,但大丈夫问天问地,存于世间,焉有贪生怕死之理。孩儿自小便喜爱兵法,经书乃爹所喜欢,孩儿便读经书。现在,孩儿要去做自己向往已久的事了,爹不为孩儿高兴吗?”

    孟相哑口无言,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儿子,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器重他,因为他是家中长子,所以他更多的是让他树立一种责任感,沂笙可以四处经商,他不能。爰笙可以寻花问柳,他也不能。因为他是长子,注定活得比别人累。

    他竟喜欢兵法,这事他从不知情,也从未看出来。小时让他读经书,想必他是压抑着的吧。

    孟相看了他良久,孟瑜笙背脊仍挺得直,眼眸带着坚定,也有几分希冀。良久,孟相眼眶有些红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欣慰、愧疚、欣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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