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周晓芳自己看中了佟富，经过再三考察之后，认为佟富作为老大，能把第下这么多的弟弟照顾好，将来也可以把自己的女儿照顾好的。没想到嫁过去之后，村子里就传来，佟老太婆虐待自己女儿的消息，偏偏，每次过年回来一次比一次清减，还不承认。
后来听说分家了，老太太就再也没有看见女儿回来拜节，可偏偏老太太每年初一都会做一道周晓芳最喜欢的菜放在那里，然后谁也不能夹一筷子，最后扔掉。
这次来看见女儿这样，心都快要碎掉了。
“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周晓芳一声长泣，就像一把长剑戳进旁人的心里。母女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走过了春夏秋冬。
。。。。。。
虽然我知道昨天许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写这个是我的坚持，感谢还有能看着的人，今天我会迟一点，接着下一章的。
第十八章 第一次交锋（中）（）
第十八章第一次交锋（中）
清婉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妈妈和外婆，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明明可以更好的。
佟富孤零零的站在床尾，我一个汉子，当初说好要保护好她的，可是我现在又做了什么？分家－－什么都没有分到，自己的母亲还经常过来借着自己是大儿子的名义，拿走很多东西，晓芳都没有说过一声。
久而久之自己就好像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么答应周母的了，渐渐的晓芳也开始沉默寡言，不再一如当初的那样与自己交心了，两人开始渐行渐远。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我想我怕也不会清醒过来，也不会知道晓芳在我的内心里面到底占有了多大的分量。
“妈，晓芳。见面了就好，哭多了上身。晓芳的身体刚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要不我们中午的时候去外面吃吧，好不容易妈来一趟。”
佟富看着从周老太太一见到自己就没有好脸色，面上尴尬，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现在两个人情绪都已经爆发出来了，应该冷静下来了，希望自己将功补过现在还有用。
周母知道自己女婿在讨好自己，但是心里的那口气就是憋在心里怎么都出不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擦眼泪，忍不住嘲讽：“出去吃饭，去哪里吃饭，你还有钱吗？”
佟富脸色惨白，周母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了现实鲜血淋漓的画面，自己的确是没有钱，这次晓芳住院也花光了家里的最后一点积蓄，如果不是有好心的人已经垫付的一部分钱，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但是。。。。。。但是。。。。。。自己一定会赚钱让晓芳和清婉过上好日子的。
“妈，我还有一点钱的。你这么大老远过来看晓芳，中午饭都没有吃，我们先去外面吃吧。”佟富虽然被丈母娘戳穿了，但也只能苦笑的继续下去。
清婉看着外婆在训父亲，母亲也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明显被现在的情绪操控。正想说点的什么的时候，“哐当”一声，病房门被人踹开，病房里的病人先是被母女情深的画面震撼着，现在又是被踹门声带回了现实社会。
“哼，想去外面吃，还想下馆子。周晓芳，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到底想把我儿子怎么样。之前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现在不就头破了一个洞，还住院。就你娇贵，我们这些人就都不能活了。”
周晓芳一听这个噩梦般的声音，就知道是她的婆婆佟氏过来了。
来人正巧是佟奶奶和她的三儿媳妇，甘丽，拎着一个竹篮子用布遮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佟老婆子，你这个毒妇，你在这里胡乱喷粪什么呢，什么叫我女儿生不出儿子，那叫你儿子不要和我女儿过了，我现在养一个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周母，最看不得佟奶奶的腔调，一开口错的全是别人，说的还戳人心窝子。
佟奶奶气急败坏地推开想开口说话的佟富，尖的力透纸背的声音刺穿了整个病房人的耳膜，“我呸，你以为我非要你家闺女不可啊，明天我就叫大富把她休了，看她还有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浪费粮食。”
“妈，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和晓芳离婚的。你在这里闹什么，赶紧回去吧。”佟富的脸上白了又青，对自己的母亲又不能发火，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母亲。
佟奶奶一听这是要赶自己走，这可不行，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走呢。暗中用手偷偷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往地上一坐。不要钱一样的双手捶心口，要把肺给捶出来，拍打大腿的干嚎。
“你个没良心的老大啊，自己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现在你到好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帮着你媳妇来欺负你老娘了，大家伙来评评理啊，大儿媳生病，我还送鸡蛋过来给她吃，儿子现在让我滚，着世道不公啊，老天爷，你把我收回去吧！”
三儿媳甘丽蹲下来，假模假洋的拉着自己婆婆，眼神却得意的飘向周晓芳。
“妈，你赶紧起来吧。大哥也不是故意的，现在糊涂了，等回去之后，就会明白的。你大早上特意给大嫂收的鸡蛋，大家都知道的。”
清婉知道前世这个三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平日仗着自己是村长家的女儿，就目空无人。此番话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佟奶奶是一个善良的婆婆，大哥是个听话的儿子，都是被周晓芳给带坏了。
周母已经被气的脸色发青，又不能像佟奶奶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周晓芳只顾着给一旁的周母顺气，佟富耷拉着肩膀，胡子拉碴的，更显落魄的犹豫不定。
清婉一看情形不好，特别是边上的病友还在切切私语。
“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本还觉得这个女人不错呢，原来对婆婆这么差。”
“是呀，要是我是她婆婆早就给她一耳光子了，让儿子和她离婚。”
“你也是这样觉得，这婚必须离。这家早晚被她败掉。”
。。。。
听着旁边人的一开始窃窃私语到后面的高谈阔论，就像是母亲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被当众斩首。清婉心里急的不得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清婉突然看到放在一旁的鸡蛋，脑袋灵光一闪，希望是像自己想的一样。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这个上面的时候，清婉偷偷的溜过去，掀起布的一角，一丝精光从眼睛里划过，嘴角斜上扬，这下可好玩了，你可要接住啊。
只需一秒钟，清婉大变样，小脸红扑扑，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着急的看着佟奶奶，指着鸡蛋篮子说，“奶奶，奶奶，你快来看啊，怎么鸡蛋被人偷走了呀。”
大家被清婉的声音吸引住，连在地上捶胸捶腿的佟奶奶和劝的甘丽都停住了，一脸茫然的看向清婉那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鸡蛋里面只放着5个鸡蛋，下面铺着的全是稻草。
佟奶奶的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也不哭唱了，抓起身边的东西，利索的爬起来，就要去揍清婉这个熊孩子，“你个赔钱货，谁叫你动我的东西的，老娘的东西都想动，你是不想要你这双鸡爪了吧。”
“婉婉，快闪开”周晓芳看见佟奶奶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像狼一样扑向清婉，心猛地一提。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恩？”，佟奶奶出手快、准、狠，没想到中途半路被别人截胡，回头一看，正是自己不孝的大儿子拉住了自己住着东西的手，被的呆在那里。
佟富现在，双目里的血丝清晰可见，鼻尖上冒着汗，大口大口的出着气，平时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现在忍不住的怒发冲冠，为的只是自己的女儿不受到伤害，现在握住佟奶奶的手还忍不住颤抖，“妈，够了，别再闹了。你手里拿的棍子是想把婉婉打死吗。婉婉可是我的女儿，你的孙女。在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佟奶奶这下子被佟富的气势给压制住了。清婉知道，这把火烧的好不够旺，还需要自己再加点干柴。
“哇”的一声，清婉就像是被吓哭起来，在那里不停的哭着，大眼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看见清婉哭起来，佟富慌了神了，连忙松开手，把清婉抱在怀里哄着她，“婉婉，别怕，别怕。爸爸在这里。”
我是不怕，可是痛死我了。为了更快的哭出来，清婉采取了最快的方法，下狠手的在自己细皮嫩肉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现在才知道是真的很痛，早知道就不下这么重的手了。
清婉一把抱住佟富的脖子，一边哭，一边大声的说，“不是我拿的，额～我看见布盖着我就特别好奇，额～我就想看一下，里面只有五个鸡蛋，额～我上过小学的，会数数的。”
周晓芳和周母看见清婉哭的这么伤心，跑过去从佟富手中接过清婉，轻轻的拍着她后背。
“怎么来看儿媳妇，篮子里只摆这几个鸡蛋啊，不会是诚心的吧。”
“不会吧，估计是被谁给拿走了吧。”
看着众人开始纷纷倒戈，清婉还得继续下一剂猛药。“之前，妈妈的头被人砸破了，不是别人砸的，就是被。。。。。。”
“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佟奶奶看见清婉马上就要说出口的答案，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尖细的声音使得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吵什么吵，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立马给我出去，这是医院。”周医生的出现才熄平了这场闹剧。佟富直接拽着佟奶奶就出了病房，到楼下去了。
三媳妇甘丽看着老太太被拎出去了，自己呆在那里也没事，就和周晓芳客气几句，毕竟是妯娌，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留下只有五个鸡蛋的篮子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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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一次交锋（下）（）
第十九章第一次交锋（下）
世上都知道知子莫若母，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成立的。
佟富拉着佟奶奶，就像是拖着一个行李箱，一直走到医院的外面。
“妈，你能不能不要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即使是走到了外面，佟富也压低着声音，生怕吵着别人。
佟奶奶一听这可不行，还怪起自己起来了。眼睛一闭，开始张嘴又想故技重施的往地上一坐撒泼，结果佟富拔腿就跑，头都没有回一下。
佟奶奶一下子都忘记了要装了，就那样弯腰，嘴巴张的大大，僵在那里看着佟富。
佟富没有听到佟奶奶的声音，心里终于下定决心回过头，果然，没有折腾起来。
“妈，我最后说一遍，这里是医院。你要是再闹，我不会管你的，到时候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不是我的。”
佟富现在的心情特别复杂，一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一边又放心不下。但是不会真的不管佟奶奶，就如她所说，她是辛辛苦苦的把自己拉扯大，再多的不好，也总归是妈妈。
佟奶奶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走的这么决绝，心里发慌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就这样让大儿子走了。
佟奶奶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囧样，站起来跑到佟富的跟前，带有一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嘿嘿，大富啊，你先别走。妈今天过来，不光是为了来看那个败家。。。哦，不是。来看你媳妇的，主要是代替你大姐过来，让你媳妇不要怪你大姐，你大姐也不是故意的。”
清婉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佟奶奶的样子，恨不得一脱鞋扔到脸上去。她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讲自己的长辈，要让父亲自己体会到，才能真正改变。不过，话说三婶应该很早就下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清婉正在心里嘀咕着，这边说曹操，曹操就到。甘丽不紧不慢走到门口，看到两个人正在那边说着什么，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立刻充分的发掘出川剧中变脸的绝活，想着赶过去扶着佟奶奶，就好像佟奶奶已经快要不行了。
“妈，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甘丽水蛇一样晃过去，担忧的扶住佟奶奶，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既显示了自己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又表现自己对婆婆的关心。
“啪”佟奶奶眼疾手快的在甘丽白皙的手臂上留下红色的五指印。
“呸，你才有事。你个没教养的，长辈在这里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佟奶奶一脸尴尬被人看到这么低声下气的和自己儿子说话，心里恼怒的不得了，枪口对准了甘丽。
你个老太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你，要不是你大清早的跑我们家找我，非要我过来陪你一起，我才不过来。现在到是在儿子面前耀武扬威。甘丽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心上去，到讨了个骂。现在是在外面，不好回嘴，只好捏着鼻子，站在一旁去了。
佟富的心思没有注意在甘丽的身上，到时全身注意力集中在佟奶奶话里‘大姐不是故意的’上了。当初晓芳被砸破了头，事情紧急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去村里问问当初到底怎么了，现在听到佟奶奶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心里是急的不得了。
“妈，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佟富一个高大的汉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逼迫着他的神经，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佟奶奶有点胆寒。
“大富，你先听妈说。”佟奶奶面上有点害怕的向后退了退，“这件事根本和你大姐没有多大关系，这得全赖你媳妇。”一想到之前的那块砖已经被扔掉了，心里的底气就上来了。
“那天，你大姐在那边整理杂草，正好看见一块砖头，就想着扔出去，摆在那里碍事。没想到好死不死的，你媳妇倒霉从那里走过去，被砸个正着。”
清婉认为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现在碰到自家的奶奶，这个底线又刷新了。这个事八成是佟奶奶指使佟大姐做的，现在倒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去了。
佟富听到周晓芳被砸的原因，心里气愤的不得了，什么叫倒霉被砸个正着。佟富觉得现在的自己怒火中生，快要喷火了。
“那大姐当时怎么不出来看看，就把晓芳一个仍在那里！大姐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佟富伤心欲绝，自己的亲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面前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
“怎么能怪你大姐，都是她自己做的孽。如果不是老天惩罚她，怎么偏偏谁都不砸，偏偏砸了她。我呸，收了点伤还住院，一副千金小姐的样子。她是不是在你面前说我什么了。”佟老太太往地下吐一口痰，指天骂地的开启连珠炮模式。
啧啧啧，这老太婆的功力日益见长啊，幸亏我没有和她顶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在这里看好戏就行了，可惜啊，就缺一点瓜子了。甘丽见状到是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墙上。
佟富低着头听着不堪入耳的言论，拳头握的原来越紧，青筋像树根一样盘枝错节出土一样，看不见的红色火焰从身后升腾起来，临界值开始倒数。
5！“该死的败家娘们，就知道贴娘家。”
4！“还生了一个同样赔钱的女儿”
3！周围的人慢慢开始聚拢，眼神怪异的看着佟奶奶。
2！“休掉，休掉，必须休掉！”
1！“早知道当初怎么没把她砸死！”
“够了，我不允许你在说一句她的坏话。”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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