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暗自想道：“像这样的防卫措施，也就是能挡得住一般人或者小毛贼，如果水银组织的那些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不会有丝毫的困难！”
桑俊才又说道：“不过呢，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们这样的高精尖的科研单位，敌人一定会竭力拉拢腐蚀渗透，一旦有人中了敌人的糖衣炮弹，那就非常的危险了。所以你今后工作的主要目标，就是盯着我们的科研人员。技术越好的，掌握的秘密就越多，越是需要你多留心一点。我说的意思你懂吗？”
林凡笑道：“明白！所长您放心，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会留意，发现情况会及时向您报告的！”
桑俊才点头称赞道：“小徐啊，你真的很有悟性！”
小院之中有一栋三层的小楼，这就是研究所的核心部位研究室的所在。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半，的人都已经在上班工作，但是大门却关闭着。桑俊才在指纹识别电子锁上扫描了一下指纹，然后铁门打开，他带着林凡走进了小楼之中。
楼内收拾的干净整洁，静悄悄的听不到声音。
桑俊才冷着脸嘟囔了一句：“好大的架子，我来了，竟然一个人也不现身！”
正在这时候，那个王子铎从二楼跑下来，他笑着问道：“所长，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桑俊才看到王子铎，脸色缓和了一下，说道：“今天是徐科长第一天走马上任，他是保卫科长，专门负责我们研究所的房间保密和内部审查工作，主要工作对象，就是你们这些科研人员。我带他过来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接着又冷冷的问道：“方永年呢？”
王子铎指着楼上说道：“他正带人在楼上讨论项目方案呢。现在的军工项目已经进行了一多半，但同时也到了关键期和困难期，所以经常需要他组织讨论，不断的进行修正，这个进度比较慢……我从监控中看到您来了，所以主动要求下来迎接……”
桑俊才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全世界就他最忙。你去把他和其他人都叫下来，就说我在一楼会议室等他们！”
王子铎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叫！”说完，连忙转身上楼喊人去了。
桑俊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领着林凡来到一楼走廊尽头的大会议室。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方永年，永远是这个样子，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哼哼，小徐，你看看我亲自带你过来，人家也当时不知道。还知识分子呢，一点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他当着林凡这个初次见面的属下发牢骚，主要是因为林凡和校长的关系，大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虽然他是所长，却对总工无可奈何。但林凡就不一样了，他的“舅舅是何校长”，那是有权利可以决定总工程师人选的。
林凡笑了笑，说道：“这个人这么牛逼，竟然对所长大人您如此不敬。既然我站在所长您这边，要是让我发现他有什么把柄，我一定要和我舅舅奏上一本他吃不了兜着走！”
桑俊才点点头，拍拍林凡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走进会议室。桑俊才一坐在会议桌顶头位置的椅子上，林凡坐在右侧的位置，只等总工兰永年等人过来。
两个人一直等着，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听到楼上有人走下来。这些人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着一些专业问题，但是每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也很有秩序，就像是在开技术研讨会。
林凡暗自想道：“总工程师兰永年等人来了，自己的这场戏，现在才真正要上演了！”
第383章 矛盾重重（）
林凡从小最喜欢读两本传记，一本是《牛顿传》，另一本是《拿破仑传》，拿破仑也就罢了，有哪个少年不崇拜这种叱咤风云的传奇英雄？但喜欢牛顿，或许是因为林凡的理科成绩太糟糕，而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某种渴望或者称之为YY。
牛顿甚至爱因斯坦，凡是最著名的科学家，给林凡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些人的不修边幅、不懂生活。兰永年是工学院院士，国内首屈一指的计算机科学家，属于林凡敬畏而佩服的那类人。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凡是真正搞科研的一定都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人。当林凡第一眼见到兰永年的时候，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感觉十分的惊讶。
兰永年长相英俊而儒雅，虽然衣着简单甚至可以称为朴素，但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极好。林凡从资料上得知，这个兰永年已经51岁，但当见到他的时候，这个人看起来顶多三十五六岁。兰永年的照片林凡见过，与现在所见的本人相差无几，本来以为是年轻时候的照片，但没想到基本算是近照。
桑俊才斜睨了一眼兰永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兰总工架子是真大，我着急你们科研小组开个会，来了这都来半天了，你才带着人姗姗来迟。知道的是我这个所长要见自己的下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召见呢！”
兰永年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说道：“所长，刚才我召集他们开了个技术研讨会。手头儿的军工项目你也知道，时间非常的紧迫，我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完成，刚才大家正在讨论到关键的地方，如果中断再重新召开，怕是找不到思维的兴奋点。如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所长多多担待！”
桑俊才冷着脸说道：“是啊，你们的事情永远是的，你方总工的时间是最宝贵的，我这个所长就是闲人一个？时间可以随便耽误，所以我应该等你这位大忙人！”
兰永年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但这个眼神，却被林凡敏锐的捕捉到了。所长和总工程师，一个负责行政，一个负责技术，两个人之间明显不和，林凡不用想也能知道为什么。
“所长大人，我们每天加班加点，忙的要死要活，甚至连放个屁，都要快点时间。不搞技术的人，是不懂我们这些人的工作状态的。如果您觉得自己行，那不如我和老师休个假，接下来的工作，由你带着您的那些精兵强将来完成？”
在兰永年左侧，站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消瘦，穿着皱巴巴的休闲装，头发十分凌乱的年轻人。这个人就是副总工程师方默，也是兰永年的得意弟子。不过这个35岁的学生，看起来比他51岁老师还要苍老。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倒是符合林凡对科技人员的外貌定义。
方默的脸上写满疲惫，表情冰冷而带着明显的怒意。这显然是个没有城府的人，见桑俊才这个草包又无理取闹，欺负自己的老师，忍不住出言讥讽。
啪的一声，桑俊才拍案而起，指着方默怒道：“方默，你知道你再跟谁说话吗？平时我懒得搭理你，没想到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兰永年扭头对方默说道：“小默，你有点儿过份了啊。最近工作太忙，你的压力太大，这火爆脾气怎么一点就着？”
方默换了一种尊敬的口吻说道：“老师，不是我脾气大。而是某些人太气人，一天到晚屁事不干没关系，关键你不能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不是？我早就憋不住了，今天就让我说个痛快！”
方默向前走了两步，指着桑俊才说道：“桑俊才，你少跟我耍威风！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是科研单位，你一个一点技术不懂的人，竟然能当上所长，我真不知道是谁瞎了眼或者蒙了心，把你这种人提拔成所长。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老师在这，我早就不干了。就凭我们的技术，有的是大公司哭着抢着要，随随便便就是百万年薪，那还要看我们有没有心情伺候。就你这个德行，不干所长你会干什么？就算是扫厕所，估计也没有人要你！”
桑俊才被气的脸色煞白，指着方默浑身哆嗦，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这才对兰永年说道：“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学生！当面顶撞领导，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的！”
没想到兰永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好啊，你要报告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我的学生脾气比较冲也比较直，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还是占理的。我是总工，方默是副总工，我们手头的项目真的很时间紧迫，我们就不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了。对不起，我们去忙了！”
说完了这句话，方永年拉着方默转身就走。林凡再一次感到吃惊，这个温文尔雅的兰永年，竟然是如此硬气的一个人。在再一次颠覆了他对知识分子的主观印象。
助工刘学立刻转身跟着也走了。工程师张宇迟疑了两秒，随后也转身跟着走了。只有高工李晓博，助工王子铎站在门口没走。
林凡的眼睛就像电子扫描器一样，把每个人的微表情和微动作都印入脑海，刹那间对这几个任务，都有了个大致的分析判断。
古人讲：百闻不如一见。林凡对此深有体会。这些人的资料他全已经记的滚瓜烂熟，但是见面之后，才知道所谓的详细资料，相对于活生生的人来说，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单薄。
桑俊才带着林凡过来，本来是想借助介绍其背景，压一压兰永年和方默的嚣张气焰，但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它介绍，三两句话就被这师徒撅出去十万八千里。当着这么多手下，实在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他铁青着脸，紧紧的攥着拳头，额头和手上的青筋毕露。
林凡突然感觉到，这次调查似乎不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研究所，竟然相互之间存在如此多的矛盾。那么所谓的卫星失事事件，到底是敌人内奸渗透导致，还是因为内部关系紧张的原因呢？
第384章 冷眼旁观（）
按照之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龙大这个计算机研究所内部，一定隐藏着一个内奸。但是当林凡亲眼所见他们内部的人员关系时，忍不住又怀疑或许还有其它的可能。
无论是军队还是一个团队，团结像来都是最的，研究所内部这样水火不容的局面，很容易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即使卫星坠落不是因此导致，今后也存在着这样的风险。尤其是他们现在手上还承担着一个极其的军工项目。
林凡心里琢磨，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所长，你消消气啊，气大伤身，不值当的！”王子铎上前一边拍桑俊才的马屁，一边轻轻抚摸胖所长的后背。生怕他一怒之下爆血管，自己投资的那些虫草、燕窝等贵重礼品打了水漂。
王子铎虽然也是兰永年的学生，但相处没多久，兰永年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是个搞学术的材料，倒是个当官的好料子，因此劝他改行。王子铎家里很富裕，但是他的父母希望他有学识、又能当官，所以王子铎努力进了研究所之后，心思就往科研上放了。
李晓博笑嘻嘻的说道：“所长，您看您还开会吗？开会我留下，要是不开的话那我就干活去了。要是我不上去干活，一会儿又该挨方副总的骂了！”
桑俊才板着脸对李晓博说道：“李晓博，你别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赶紧把你的业务好好钻研钻研，争取以后能挑个大梁什么的。只要你行，这个副总工我就让你来当，省的别人整天总是拿我一把！好不好，走点心，挣点气吧你！”
李晓博仍旧嬉笑着着说道：“所长，我可干不了那个苦差事，你看方默整天累的跟驴一样，年纪才比我大几岁，竟然像个老头一样。我就当个高工，给两位总工打打下手就行。嘿嘿嘿，你看我这粉嫩的小脸蛋，可真经不住那个摧残！”
桑俊才怒道：“滚滚滚，烂泥扶不上墙，真是被你气死了！难怪兰永年看不上你，就你这样的，真是可惜长乐一个脸蛋和聪明的脑袋！”
李晓博被骂，却一点也不介意，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年轻人三十岁，长的很英俊，是那种典型的小白脸，但嬉皮笑脸，根本不像个技术和科研的人。
林凡从资料上得知，这个李晓博智商很高，在学校的时候整天胡混，竟然每次都能拿全额奖学金。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妞，但学业从来不耽误。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跑来研究所任职。
王子铎在一旁看着桑俊才，一边借机说道：“所长，你刚才也看到了，兰永年和方默对您都这样，对我这种小学徒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您帮帮我，直接让我改行政算了！”
没想到桑俊才生气的瞪着王子铎说道：“你好好的一个技术苗子，改什么行政啊？你只要好好的干，我保证方默甚至兰永年的位置，将来都是你的。子铎，你不明白，这个行政工作随便找个人就能干，可是技术工作呢，不是谁都能干得。你看我这个所长，当的这么窝囊，不就是因为不是高技术的出身吗？所以你记住，一定要好好的学技术，将来如果当了所长，那也不用跟我一样受气！”
王子铎本心不愿意受这种苦，但是桑俊才说的话他也不敢违背，只好顺着话头说道：“好的所长，您的话我记住了，我一定按照你的话去做，好好的学习技术！”
桑俊才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就对了！子铎，你别怕苦，别怕累，给我好好的学。只要你有本事，我给你一年一挑级别职称都行，关键你要争气！我巴不得把那两个人弄走你上去挑大梁。啊，记住我说的话啊。好了，赶快工作去吧！”
王子铎点头哈腰的笑着离开了，但其实满肚子都是苦水。自己本来想改行政，所以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桑俊才一边，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好好学技术，要是如此的话，还不如直接巴结方永年呢。本来想趁机改行，现在到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这样一来，恐怕更没好果子吃了。
人都走了，会议室只剩下依旧气呼呼的桑俊才，以及冷眼旁观的林凡。
林凡斜睨了一眼桑俊才，站起来笑着安慰道：“我的所长大人，您还真跟那些书呆子置气啊？他们只不过是干活的，有了成绩，不先归功于你这个所长领导有方吗？”
桑俊才气呼呼的说道：“徐川，你不知道，我跟这个兰永年啊，真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当年我们是大学同学，一起喜欢上一个女生，结果这家伙横刀夺爱。后来又一起来了研究所，我改行干了行政，他还是高技术，结果我又总是受他的气。你别看我是所长，这混蛋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今天本是怕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我亲自带你过来。你看到了吧？你刚才都看到了吧？这家伙还有他那个学生方默，多么嚣张，我要是不想办法出了这口气，那真是……那真是枉自为人了！”
这个研究所所长暗自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一蹦一蹦的跳动，显然是动了真怒。其实以桑俊才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城府很深，不会当着林凡这样一个新来的下属说这样的话。但是不知道是他气蒙了，还是另有目的，竟然把话说的如此直白。
突然啪的一声，林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的桑俊才一哆嗦。
“哎呦所长，原来你和兰永年还有这么一段过节！古人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不共戴天的啊，难怪你这么生气！要不我找个机会跟我舅舅说说他把这个方总工的头衔给露了？”林凡笑眯眯的说道。
桑俊才摇头叹息道：“哎呀，这不可能。方永年是工程院院士，没有什么重大的过错，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唉，要不然他能这么嚣张吗？再说，现在的工程项目，也的确离不开他，别人都玩不转啊。算了，我忍着。但是方默这个人，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