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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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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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郅得知楼月卿从地牢出来就进了宫,便也猜到她估计猜到了什么,想了一下该如何是好,之后也追了来,刚进宫,就听到楼月卿出事了。

    昨日祭天大典玮元长公主突然离开,陛下因此病倒的事情,本就让整个酆都各大家族官员的目光都定在楼月卿身上,百姓们也都议论纷纷,今日楼月卿突然闯进宫,在乾元殿大发雷霆,之后又从乾元殿前面的阶梯上滚了下来,宫中大乱,外面也都各种猜测传得沸沸扬扬。

    都明白这父女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卉得知那边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有些惊讶:“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来禀报的小宫女立刻恭声道:“回娘娘,是的!”

    汤卉挑挑眉:“伤的如何?”

    宫女低声道:“听闻摔伤了脑袋,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人在乾元殿西暖阁,刚才贵妃娘娘召了所有的太医过去!”

    闻言,汤卉眸色微深,静默片刻,才淡淡的道:“下去吧!”

    “是!”

    宫人退下后,汤卉缓缓站了起来,拖着凤袍裙尾走到窗台下,微微抬眸,望着湛蓝的天际,凝视着外面。

    片刻,她似叹息又似呢喃:“这就受不住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这只是开始而已啊,更残酷更难承受的,还在后面呢……

    真是令人心疼呢!

    楼月卿伤的不轻,虽然没有内伤,可是摔伤了脑袋,流了很多血,脸上也擦伤了,身上更是有好几处摔伤,伤到了骨头。

    她已经昏死过去,没有一点意识,容郅到的时候,大家都在,连萧正霖也都过来了,正坐在一旁看着萧允珂给她包扎,楼月卿的头上,缠着纱布,脸上一片血痕,那是擦破的,脸有些肿,也没有任何血色,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容郅看到楼月卿这个样子,脸都白了,心疼的厉害,脸的陡然阴沉下来,几步上前,急声问道:“她怎么样?”

    萧以恪回答他:“伤了脑袋,身上也多磕伤,失了不少血,幸好没有危险!”

    闻言,再看着楼月卿这幅样子,容郅骤然一怒,转头看着萧正霖,咬牙问道:“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为何她会出这种事?”

    萧正霖面色晦暗,抿唇不语。

    容郅脸色更难看了,只是,没有再说什么,如果是别人,他定然一掌拍死,可是,这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加上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全怪萧正霖,所以,倒没有多加指责。

    楼月卿这一次,昏迷了两天。

    这两日,因为她的昏迷,宫里宫外一片紧张,表面不平静,则内里更是波涛暗涌。

    楼月卿醒来之后,头很痛,身上也难受,她看到一屋子担忧的面孔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想见到你们!”

    所以,除了容郅和莫离,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

    容郅坐在旁边,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心就像被揉成一团,疼的厉害,忙问:“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对容郅,态度和其他人可谓反差,无力的敛了敛眼帘,看着他,嘴角微扯,低声道:“头晕,疼!”

    头晕,沉沉的发疼,脸上也疼,身上更是,就像跟人家打了一架之后,浑身散架一样。

    容郅伸手,抚了抚她缠着纱布的脸颊和脑袋,没敢用力,只是轻抚着,眼底更是心疼,很无奈道:“那也只能忍着,谁让你如此不注意着?”

    竟然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滚下来,他去看她滚下去的地方时,都觉得触目惊心,幸好是现在,若是以前那副身子,怕是命都要没了。

    楼月卿眸光微闪,抿唇闷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注意到,以后不会了!”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蠢事,竟然从台阶上摔下来,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傻。

    容郅叹了一声,倒也没怪她不小心,要怪,只能怪他没立即追来,否则,也不至于让她出事,她对这件事情定然是难以承受,会失魂落魄也不奇怪。

    终究太残忍了。

    叹了一声,他问:“饿不饿?要不要吩咐人准备吃的?”

    楼月卿淡淡一笑:“好!”

    容郅这才看向一旁的莫离,莫离会意,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莫离出去准备吃的后,楼月卿沉默了,容郅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都知道了,他也知道,他不想多说,起码现在,不想提及此事。

    御膳房那边不敢马虎,没多久就送来了莫离吩咐做的膳食。

    楼月卿身上又酸又疼,自然是很不方便自己吃,所以,容郅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楼月卿吃完之后,睡下了。

    她头晕,头疼,浑身疼,没精神。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时辰,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睡了一觉,虽然身体一样不舒服,可是,精神却好了不少。

    皇贵妃过来,要进来看她,楼月卿拒绝了,她谁也不想见,不是迁怒,而是难以接受,他们联合起来骗她。

    她不想待在宫里,所以,醒来后不久,容郅抱着她出宫了,守在外面的萧正霖等人,也没有阻止,只能看着他们远去。

    马车有些颠簸,加上楼月卿头晕晕沉沉,不舒服,所以,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楼月卿已经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了。

    吃过早膳后,她对容郅说:“我想去见她!”

    她是谁,容郅能懂。

    容郅蹙了蹙眉:“你身体还没好!”

    楼月卿微微抿唇,神色微凝,轻声道:“已经好多了,你就让我去吧,不然,我始终……”

    抱着一丝侥幸!

    虽然心里很抗拒这样的事实,可她心里仍抱着一丝侥幸,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侥幸心理没有意义,所以,她这一躺,必须要去!

    容郅闻言,静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楼月卿莞尔:“好!”

075:血浓于水(二更)() 
楼月卿吩咐莫离准备了她需要的东西之后,才去了地牢。

    容郅要抱她去,楼月卿不肯,硬要自己走去,可是又走的不稳,所以,容郅扶着她。

    走到地牢入口的时候,楼月卿忽然停下脚步。

    容郅见她顿步不前,问:“怎么了?”

    她嘴角微扯,擒着一丝苦笑:“有些胆怯了!”

    容郅蹙了蹙眉,温声道:“如果不想面对,就不要去了,把她放出来就好了!”

    楼月卿摇了摇头:“不,是我该承受的,不管的好的坏的,我都要面对,没有资格逃避!”

    说完,她缓缓往前走去。

    容郅立刻扶着她,一起走进了地牢入口。

    莫离端着一个托盘,跟在他们后面。

    与此同时,地牢里面。

    长乐这三天来,从未合过眼。

    她在等,等楼月卿来,可是等了整整三天,都没有见到她。

    她的心,从一开始的震惊,诧异,痛苦,挣扎,经过三日的沉淀,再一次平静了。

    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是她的噩梦,生来就是一场噩梦,而她的存在,从始至终,这可是一场笑话,天大的讽刺!

    前所未有的悲凉和绝望,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她恍若未觉,呆呆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块木头。

    楼月卿还没走到关着长乐的牢房外,就停下脚步,让容郅在那里等着,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向长乐的牢房外,透过栏杆缝隙,站在那外面看着里面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坐在那里的长乐,她目光微滞,凝视着长乐,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站了太久,本来身子就不能久站,加上头上隐隐作痛,一阵晕眩,她身子一歪,立刻伸手扶着栏杆。

    莫离见状,忙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托盘。

    担忧的声音响起:“主子……”

    楼月卿抬眸,看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莫离的声音一出,里面的长乐,动了动,之后,抬眸看了过来。

    看到楼月卿,她愣了愣,随即,缓缓抬起头来,讷讷的看着她。

    楼月卿拂开莫离扶着她的手,抬眸看了过去,见她已经看过来,眸色微动,扶着栏杆,缓缓走向牢房门口,推开了本就没有上锁的门,缓缓走了进去。

    长乐看到她头缠着纱布,脸上一片擦伤的疤痕,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有些吃惊,蹙了蹙眉,立刻站了起来。

    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楼月卿,她讷讷的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离开时还好好的人,三日不见,就成了这幅样子?

    出什么事了?

    楼月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随即眸色微动,淡淡的说:“摔了一跤!”

    长乐皱眉,摔了一跤?

    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擦伤一大片,脸色那么难看,刚才走路步履蹒跚的样子,这伤势可不是摔一跤就能摔出来的。

    跟人拼命了吧?

    楼月卿见她一脸狐疑,微微抿着唇,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别过脸去,淡淡的说:“从乾元殿前的台阶上摔下来了!”

    长乐很想嗤一声出息,可是话到嘴边,绷着脸,没有吱声。

    楼月卿忽然转过头去,看向莫离,莫离立刻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碗清澈的水,和一根长针。

    意思很明显,滴血验亲。

    长乐看着莫离手上的东西,愣了愣,看着楼月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应该彼此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就当是给彼此的一个心安吧!”微微抬眸,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炯炯,楼月卿神色认真的问:“你……敢么?”

    长乐闻言,眸色微深,忽然沉默了。

    楼月卿缓缓走到一边,淡淡的道:“我从小到大,只知道当年母后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我,她是因为生我而死,她的死,是我这二十年最大的心痛,为她报仇,是我唯一的信念,可如今,你的出现,让我信念开始动摇了,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是我妹妹,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这场骗局,到底是谁策划的,又是谁,瞒天过海把你送到了汤卉的手上,这一切都太荒谬了,所以,得不到证实,我真的无法相信!”顿了顿,她转过头来,看着长乐,眸色微动,轻声问道:“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对么?”

    然而,长乐静默了许久,抬眸,眼底一片清明,摇头,淡淡的说:“我不想验!”

    楼月卿微微蹙眉。

    她苦苦一笑,幽幽道:“正如你所言,我们谁都不愿意相信这还真的,而我比你更不愿意相信,相信我自己生来就是一个笑话,我不想亲自验证这一切,不想自己亲自压垮最后一丝尚存的侥幸,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所以……”她看着楼月卿,抿唇道:“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如果,她没有这样的身世,那这一生都沦为棋子冒名而活倒也认了,可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的一生,不过是一场荒唐讽刺的笑话,她这么多年的苦心孤诣,都如何可笑!

    楼月卿闻言,心底一抽,看着长乐略有些祈求的眼神,她眸色微深,咬了咬牙,淡淡的道:“如果我得不到证实,我会杀了你!”

    长乐神色微怔。

    见楼月卿面色淡然眼神坚定,她怔然片刻,旋即无所畏惧的笑了笑,轻声道:“那你动手吧!”

    楼月卿蹙了蹙眉,眸间掠过一抹异色。

    长乐目光恳切的看着她,抿唇低声道:“若是能死在你手里,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我可以告诉我自己,这是我欠你的,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你杀了我吧!”

    楼月卿眯了眯眼:“你不怕死?”

    她目光坦然,苦笑道:“如今对于我来说,死,总比活着好!”

    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噩梦,也可以结束了,这于她而言,就是解脱!

    闻言,楼月卿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微抿着唇,望着长乐淡淡的道:“可我不想让你死!”

    长乐一怔:“可你不是说……”

    楼月卿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郑重道:“我说,如果你不验血,我就杀了你,可是,我不想你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长乐闻言,沉默了。

    她似乎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楼月卿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们……都不能逃避!”

    长乐神色微动,垂眸,静默了许久,当余光看到楼月卿脚动了动,似站不稳的时候,她动摇了。

    转头,看着莫离端着的托盘,她神色微动,上前一步,接过莫离手里的托盘,端到桌上放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碗旁边的长针,刺破了自己的指腹,之后,捻了一滴血,滴入水中,血滴立刻在清澈的水中散开。

    她转过头来,看向楼月卿。

    楼月卿眸间掠过一抹异色,上前,和她一样,拿起长针,刺破指腹,滴了一滴血进去。

    两人的血在水中散开,染红了一碗水,可是慢慢的,两滴血忽然往中间凝固,慢慢的,慢慢的,凝结在一起,契合的仿佛是同一滴血!

    饶是早前就已经肯定了,可是,事实面前年,两人难掩惊诧,心里,百感交集。

    楼月卿腿下一软,身形一歪,幸好莫离眼疾手快,在她摇摇欲坠时,扶住了她,长乐虽然很惊诧不可思议,可是面上比楼月卿要平静许多,余光瞥到她身子一歪,她神色一动,看着她。

    楼月卿抬眸,目光复杂的看着长乐,姐妹俩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微微侧目,对莫离低声道:“扶我出去!”

    莫离一愣,随即微微颔首,扶着她,缓缓离开了。

    长乐看着她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楼月卿神色木然的被莫离扶到容郅那里,容郅见她如此,也不多问,从莫离手里接过她,拦腰抱起,转身大步走出地牢。

    然而,刚走出地牢门口,楼月卿忽然出声:“等等!”

    容郅脚步一顿,垂眸看着她,而她则微微转头看向后面的莫离:“莫离,把她带出来,安置在褚玉阁,派些丫鬟过去,好好照顾她!”

    莫离一愣,随即颔首:“是!”

    她才看着容郅,轻声道:“走吧!”

    容郅这才抱着她大步走向扶云阁的方向。

    而莫离,则是转身走回地牢,亲自带着长乐前往王府中足以和扶云阁的精致媲美的褚玉阁安置,并且分派了十多个懂事的丫鬟去照顾她。

076:追查真相,蠢蠢欲动(一更)() 
回到扶云阁之后,楼月卿一直沉默着,容郅在她身边,看着她,想说什么劝解,可是,却也知道说的再多都是徒劳,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楼月卿安静了一个下午,只说了一句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容郅怀里,静静的睡去。

    楼月卿之后的几日,都在府中将养身子,这几日不停的有人来见她,萧以恪等人都来过,她都拒而不见,连萧允珂来了,她也让萧允珂回去了。

    虽然没出门,可是,她却没有闲着,吩咐了近段时间才受她传召来到酆都的卉娆着手调查当年汤卉生产前后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母后只生下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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