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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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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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上任提举保甲司后,张林明面上按部就班地萧规曹随,以前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暗地里却是将大名府各县乡的具体甲丁数目作下备份,把团练使那边的权限一点点的往回收拢。

    他收拢保甲司权责的手段很是隐秘,但凡各地来求情办事的人若不知会于他,而是直接去找团练使,他便把调配上番的文书百般拖延,迟迟不肯审批。

    如此一来,那人只要有些脑子,就会知道团练使跟保甲司提举之间关系不融洽,需要选择一方站队讨好。

    张林跟罗都监有深厚的利益往来,只要钱到位了,姓罗的想必也懒得去多管下面人的勾心斗角。

    如果过了三五日,那孙元召已是发现了不对劲,来求自己办事的各县乡官吏们愈来愈少,齐齐都去保甲司里讨好新提举,哪里还不明白是姓张的在搞鬼!

    “张姓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在宅院里大发雷霆,火冒三丈地拿家丁小厮们撒气,但凡瞧不顺眼的,便是一巴掌扇过去。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般,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只是保甲司是照规矩办事,有罗都监压着,他也无可奈何啊。

    正是怒火间,有门房小厮来报,说是张提举要请老爷去临仙楼吃酒。

    孙元召虎眼一瞪,喝道:“去你。娘。的鸟,不去,不去。”

    老管家忙在旁提醒道:“老爷,去去也无妨,且听那张姓小儿有何话说。”

    “黄口小儿无非是要羞辱一番,我岂会如他所愿?”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他真是羞辱心思,也不会拜帖请老爷去吃酒了。以小人看,此事或有些转机。”

    “甚鸟转机?”

    “怕不是那张二郎打一棍再给个甜枣,不想与老爷撕破脸,这番估计是要摆酒道歉的。”

    孙元召细细一想,心里觉得有几分道理,却也不敢肯定。他只好叫妾氏给他换衣梳发,骑马带刀地前去应约。

    这世上聪明人不少,张林的确是如孙府管家所言,此番是跟孙元召告罪表善意的。

    临仙楼里,一老一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番,落座看茶。

    张林亲自斟茶,陪笑道:“前番多有得罪,还望孙团练切莫挂怀,小弟也是身不由己啊。”

    “哼,此话怎讲?”

    “团练也知晓梁相公添为在下的堂姐夫,保甲司里花销不小,他早有心思涉足其中,在下不过是前锋兵马前卒,替人站台打杂罢了。”

    孙元召怒道:“各地都是这般,文官不与武官抢食,怎你姐夫敢坏了规矩?”

    张林只管把事情往梁中书身上推,装模作样地苦笑道:“谁说不是呢,小弟也是有苦难言,恁地得罪人,替人受风冒雨。孙团练乃是跟胡人拼过命的好汉子,小弟甚是愧疚,今日请酒,一是陪罪,二是弥补一二。”

    孙元召把怒气顺酒咽下去,闷声道:“如何弥补之法?”

    “团练也瞧见了,小弟这临仙楼虽是不及云楼,但也是日进斗金,若团练有心,小弟可以把肉蔬进项的事情交于你手下人打理。每月三五百贯钱,也算得上细水长流。”

    如今张林的临仙楼和酒肆开的不少,大名府一带少说二十来家,大王乡的养殖业还未规模化,肉蔬大多是从外买。这个进项也算不错,比之保甲司的黑色收入虽有不如,却也不小。

    当然,他不会全交出去,分个五分,四分之一给这孙元召,也足以让对方满意了。

    孙元召狐疑地道:“有这等好事?”

    “权且是小弟赔罪之礼,还望团练笑纳。”

    “呵呵,如此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理该如此,来来来,吃酒。”

    二人碰杯把盏,先前还如杀父母仇家一般,在利益的调和下,转脸就如兄弟般亲密,真叫人好笑。

第199章 派对() 
只是刚吃了十余杯,门外有人叫门。

    张林不悦道:“甚事打扰,没见我和团练吃酒呢?”

    吕成在门外压声道:“二爷,梁相公请你过府吃酒,前番小厮去东湖宅里没找着,使人来了临仙楼里找。”

    这都天快黑了,不早点请。

    “知道了。”张林歉意地看看孙元召。

    “无妨无妨,你我这顿酒改日再吃不迟,梁相公的事要紧。某家自斟自饮叨扰一顿,二郎且忙你自己的。”

    “万分抱歉,那小弟就先去了,改日登门拜访。”

    张林起身离房,走到门外把魏掌柜叫来,吩咐道:“去喊两个女人来陪他吃酒,一应花销记在账上。”

    “是。”

    出了临仙楼,张林本打算回东湖宅院里换身衣裳,只梁府小厮怕拖迟时间坏了相公心情,哀求他快些去。

    “梁相公何事请我过府吃酒?”

    小厮道:“通判也在,老爷已是与他吃了一阵,忽而想起二爷,这才叫我来找你。”

    张林又问道:“还有谁?”

    “教坊司的苏巧巧,陆双双,鲜花铃也在,还有二爷的堂姐也在席上。”

    哎呦喂,角伎不少,这些官老爷真特么会享受。

    去到梁府,已是黄灯初上,天色黑下来了。

    进了大门,宴席并未办在大厅,而是在内院一个地方不大不小的偏厅里。刚进内院,便听见女人嬉嬉闹闹的欢声燕语,男人们的粗狂大笑。

    院子里来来往往俱是丫鬟,端盘端碟地往房间里添菜。

    “二爷,这边请。”

    张林认得这个丫鬟,笑道:“有劳兰儿妹子了。”

    兰儿丫鬟低头一笑,也不作声,把院门关上后,提着灯笼引他去房间。

    刚踏过门槛,沈灵通判便酒兴正酣地叫道:“二郎来了,快快进来吃酒。”

    “见过相公,通判。”张林作礼后,坐到了似乎是专门留给他的位置上,在下位右手边,与通判打照面。

    此时厅中空出的地上,铺了一层毛毯,上面陆双双和鲜花铃两个角伎正在跳舞,虽没有唱曲伴奏,但她二人嬉笑劝酒的话语比唱歌还要能调动气氛。

    令得张林诧异的是,梁中书怀里搂着的是自家七姐张巧云,而那苏巧巧却被沈通判搂在怀里,暗道梁、沈二人果然关系匪浅。

    梁、沈二人似乎喝得不少,酒意正浓地指着厅中跳舞的二女,笑道:“二郎勿要拘束,且挑一个陪你吃酒。”

    陆双双和鲜花铃立时往张林桌案前凑过来,抛媚眼伸展舞肢地表现一番,前者年岁二十二三,有些苏巧巧这般的女人味。后者十七八九,浓妆艳抹,恰是戴玉英那般的少女美。

    此番气氛,也不好推辞,张林笑道:“双双姑娘便好。”

    陆双双登时花颜尽展,一边舞动蛇柳腰肢,一边移步到男儿身前,娇笑一声拥在男人怀里,端起酒杯媚媚儿地道:“奴家谢过张二爷呢,请吃奴家一杯谢酒。”

    张林只好就着她小手动作,一饮而尽。耳旁梁、沈二人大声叫好,把新客断开的气氛又活络起来。

    张某人面上笑呵呵,心里麻卖批,吃酒玩妹子也就罢了,把自家堂姐也叫来作陪是甚么鸟意思,搞得他颇有些尴尬。

    张巧云偎依在梁中书怀里,不时地端酒伺候,那梁中书一脸病态却淫性不改地把手从她裙底下探入,也不知在搞什么小动作,让得女人不时扭动身体地撒娇卖笑。

    他也不好总把目光关注到自家堂姐身上,又去打量那苏巧巧,只看灯火之下苏巧巧那一张笑颜如花的脸在男人怀里讨好侍奉酒水,却眼里藏不住的悲戚神色。

    “二爷,吃酒呀。”怀里的陆双双媚态四溢,百般卖弄风情。

    “嗯嗯,你也吃。”张林敷衍着来一杯喝一杯,心里更是有些不爽,恰好憋见堂姐张巧云偷偷打量的苦恼目光,更是不爽地拿起酒壶朝嘴里大口地灌酒。

    这般失礼,倒惹得梁、沈二人哈哈大笑,女人们也是夸赞二爷好酒量,气氛又为之一热。

    梁中书打着酒嗝对左手边的男人道:“今日有二郎作陪,沈兄尽管放开畅饮,咱们不醉不归,醉了便在我府上安歇。”

    沈灵一只手探入苏巧巧的怀里抓揉,浪笑道:“哥哥有意,小弟怎敢推辞?倒是二郎有些拘束,双双姑娘可没伺候好啊。”

    陆双双娇躯一震,神色略显慌乱地笑道:“许是二爷喜欢独饮,可怪不着奴家身上”

    沈灵眼一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吓得陆双双更是心慌慌,忙是满眼哀求声色,举起酒杯对张林道:“爷,再喝几杯吧,不然奴家可吃不住罚。”

    什么罚?

    张林虽然不知,却也只好敷衍着杯来口接,连喝了四五杯后,腹中酒水烧火,这才停下吃几口菜压压酒。

    梁中书醉意阑珊地笑道:“二郎耍赖不肯吃酒呢,你也去劝几杯,自家姐弟总得赏面吧。”

    张巧云不依不饶地撒娇几句,只听得男人轻哼一声,芳心大乱,也只好委屈地起身移步。

    张林见着自家堂姐坐到身旁,那苦笑神色让他心中怒火夹杂着酒水一起烧,暗道这梁中书老匹夫如何敢捉弄我姐弟。

    张巧云与他虽不是带血缘的真堂姐弟,可毕竟是名义上的,哪有让堂姐陪酒耍乐的规矩。

    碍于梁中书的身份,他压抑着心中不快道:“姐夫喝多了啊,怎让我七姐来劝酒?”

    又对张巧云道:“七姐请回,小弟自会罚酒跟姐夫赔罪。”

    说着,他沉着脸拂开张巧云端至面前的酒盏,自顾自的提起一个银壶,对着壶嘴如银河落九天一般的灌了十多秒,喉咙汩汩有声地大口吞咽。

    一壶见底,他头昏脑涨地大声道:“姐夫和通判哥哥可满意了?”

    “快哉,快哉,二郎果真好酒量。”梁、沈二人也不介意他失礼喧哗,一边继续劝他酒,一边又对身边几个女人灌酒。

    喝道夜深时分,偏厅里的男男女女俱是酒水满腹地放荡形骸,或趴或仰或趟地放肆高声调笑,口不择言地说些淫秽话儿。

    此间甚至玩起了游戏,梁、沈二人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尺(宋尺31。2cm)皮质小鞭子,头端散开条状,命角伎们跳舞,他俩则拿皮鞭在旁监督。稍有动作摇晃,便是皮鞭不轻不重地抽过去。

    挨了鞭子的女人也不苦恼,只佯装尖叫一声疼痛,又欢笑媚态地来讨好。她们喝了许多酒,头晕目眩哪里还能跳舞,路都走不稳当。

    此时小院里的丫鬟小厮们早都没了身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张林腹中酒水晃荡,眼前身影重重,蹒跚着起身去撒尿放水。迷糊之中有人来搭他肩膀,一道去往茅房里放水,至于到底找没找到地方,撒在哪里也管不住了。

    他撒完水回到厅上,才是发觉一直撘肩偎依着自己的不是女人,而是特么的沈灵通判,顿时恶心感爆棚,将他推了个趔趄。

    好在都是醉酒状态中,沈灵叫嚷几声,便有女人来扶他,却被他顺势按倒在地,女人的媚媚叫声和他的大声笑惹得厅中气氛又是一闹。

第200章 梁中书的变态行径() 
当众淫乱中,梁中书摇晃着枯瘦身子来张林身前,端酒给他,含糊道:“二郎,喝!”

    张林正要去拿杯,却被对方转手躲开:“慢着,给你个好东西尝尝。”

    梁中书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敲开塞子往杯子里抖,却是醉得实在拿不住动作,里面零散小东西掉了一地。

    他喝道:“捡起来下酒。”

    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稀里糊涂地应了声,爬在毛毯上摸索到几颗药丸似的东西,倒酒给男人们喝。

    张林喝一口吐一口,惹得梁中书哈哈大笑道:“二郎不知这是好东西,浪,浪费了哥哥好,好心啊。”

    “甚鸟的好东西。”

    张林心道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感觉到有人在扶自己,手里软软的,绵绵的,找到厅中的柱子靠了上去,大口喘息肚中酒气。

    又有人在解他胸襟衣裳,在他壮实的胸膛上啃咬亲吻,腰带上一只手在慌里慌乱地又拉又拽。

    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腾腾地烧起来,张林只见着女人坑在自己胸膛下脑袋上的云鬓,认不出到底是谁人女子,只依稀记得好熟悉。

    迷糊之中,耳边尽是女人的呻吟欢笑声,有软香温玉的女人抓着他背心,扣住他脑袋,疯也似的在他身上扭动,声音很是熟悉却怎也想不出是谁。

    许久,他身上的女人忽地倒了下去,还没缓上一阵,又是有人骑了上来。

    直睡到头痛欲炸地被渴醒,张林腰酸背痛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偏厅廊道靠近偏房的柱子后,鼻子里俱是酒水呕吐物的酸腐恶臭味,身上衣裳也是凌乱敞着。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木柱起身想找水喝,灯火掩映下,廊道上躺着三个衣裳裸露、酣睡正香的女子。

    他心里忽然拔凉透彻,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

    大厅里梁中书和沈灵通判睡得如死猪般,一个躺在桌案下抱着桌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蜷缩着,一个身上压着那鲜花铃的角伎,淫秽场景一般地不堪入目。

    卧槽,我到底做了什么,麻个比的,淫乱派对啊这是。

    张林想起那三个衣裳凌乱躺睡在廊道上的女人,心里更是烧着一股忿火想拿椅子砸死这二人,最终还是一咬牙,朝院门逃了。

    此时天还蒙蒙亮,他从梁府里逃出门来,看见不远处自己的马车还在,便忙地跑去窜上车,惊醒了车夫兼保镖的汉子。

    “二爷。”

    “回东湖。”

    半小时后,回到东湖宅院,张林立刻叫人烧水备汤,狠狠地把自己搓洗一番,换了三四次水又泡了大半个时辰才作罢。

    他也未叫人惊醒宅上几女,独自一个回房里睡了个底儿朝天。

    一觉睡到天色黑透,他才是腹中饥肠辘辘地被饿醒,嘴里干的冒火,脑袋一阵一阵抽筋似的痛,耳朵里似有金属音的耳鸣,腰酸腿软,还是一样困乏的要命。

    唐楠儿几女被丫鬟叫醒,来房里看他,愁容满面地道:“爷,又怎生喝成这般。”

    “没事。”张林心里正烦着呢,苦笑道:“弄点菜粥来吃,吃完我再睡一觉。”

    少时,菜粥端来,某人狼吞虎咽地海吃三碗,把几女打发了去,再是蒙头睡觉。

    待得第二次醒来,天色还是黑着,耳边隐有鸡鸣打更声。听着更声,才是早上四五点时分。

    这番他稍稍有了精神,才有心思回想自己昨日,哦不,前日晚上的荒唐场景,不觉羞怒万分,心里只祈祷那三个女人喝醉不记事才好。

    至于其中过程,他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跟梁中书二人闷气,喝得稀里糊涂,哪里还能明辨是非。

    越是这般想,他心里越有些荒唐事后的后悔。

    余下几日,他不是躲去保甲司里处理琐事,就是躲在临仙楼里打发无聊,偶尔去周边县乡里忙碌让这件事尽快过去。

    九月中旬过去。

    这一天,张林刚从保甲司里处理完公务回来,那苏巧巧使个小厮递来名帖,说是过府请酒。

    他暗道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自己混在大名府,总归是避不开当晚荒唐事的几人,正好把事情问个清楚。

    叫车出门,去往苏园。

    苏巧巧还是那般清淡妆容,只是看着更加憔悴了,浑身上下透着暮霭沉沉的凋零气色。

    “二爷光临,奴家小园蓬荜生辉。”

    张林摆摆手,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对旁边几个侍奉的丫鬟道:“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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