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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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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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石三郎有说过你的样貌特征,我也是半猜半闷,总算是没猜错。坐坐,请坐。”

    刘唐重新坐下,等来人也入了主座,才道:“小人前些日子收到石秀兄弟的来信,因为一些要紧事,所以就没回,甚是抱歉。这次从郓州出来办事,正好转道看望一下他。不知石秀兄弟何在?”

    张林心说,去信的时候是七月份,这尼玛都十月多了,你这厮不回信分明是入伙梁山当贼寇了,还想隐瞒呢。

    他不知道刘唐此次过来是真的只是为了看望朋友,还是为了拉拢石秀入伙,若是后者,那可就是挖墙脚了。石秀跟他身边好久,算是比较理解他练兵思维的人,为人又本分忠心,是绝不能放手的。

    他笑了笑,道:“三郎现在是我一个铺子掌柜镖头了,事情繁多比较忙。这样吧,我派人去喊他,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刘唐道:“如此多谢老爷了。”

    张林把小厮喊来,让他去叫石秀回宅。

    又问道:“呵呵,七月份时候石秀给你去信,既然你收到了,不知道意下如何?我这里现在正缺人手,你若肯来相助,我便让你管辖一地镖行当个镖头。”

    “镖行,镖头?”

    张林把这个行当略微地解释了下,才道:“石三郎跟我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我是把他当兄弟待的,若你愿意留在我这里,保管亏待不了。”

    刘唐苦笑一声,摇头道:“多谢老爷抬举,只不过小人现下已有着落。等与石秀兄弟说几句,小人还有要紧事去做,就不多作叨扰。”

    “呵呵,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与你也算是一见如故,只是缘分未到啊。今晚就且在我这里住下,玩几日再走不迟。”

    “这,这,小人”

    “就这样定了吧,我叫人给你备下房间。”张林朝门外喊了一声,等泉安小厮进来就吩咐道:“去把外院东厢房收拾一间,被褥枕套都换上新的,叫你陶二娘去内厅备席,今晚我要招待贵客。”

    刘唐虽然与张林第一次见面,但从石秀信上却了解一些对方的为人性格,眼下见到自己如此被款待,不觉心生感动。暗道自己若没有上梁山落草,还真想把这身臭皮囊卖给识货之人。

    他眼下虽然落草梁山,坐了一把头领交椅,但毕竟是贼寇身份,有辱祖宗颜面。

    这年代,若不是真被逼急了,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谁又想去当贼呢。

    此时天色还早,张林知道刘唐是属于梁山大头领晁盖晁天王的耳目心腹,便拉刘唐骑两匹马,带着他参观大王乡,尤其是让对方重点参观了自己的训练场地。

    刘唐在后乡临山处的训练场,看到四五十个壮汉在汗流浃背地操练军事,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和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在尘土中飞扬,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这样一伙闲汉的操练场景可比梁山操练的景象刺激人多了,若是能率领这样一伙人去攻城拔寨,只要配备上军器甲备,战斗力远远超出梁山甚多。

    他暗暗把这些景象记在心里,等回到梁山后一定要跟晁盖大哥商议换一个操练之法,加强喽啰们的战斗力。

    等到日头落山,一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至,在乡道口被拦下后,马上身影便下马狂奔。

    正厅中,石秀看到了刘唐,激动地一把拥住,大笑道:“哥哥,小弟七月份给你去了书信,怎地今天才来看我,可想死小弟了。”

    刘唐满脸堆笑,歉意道::“唉,一言难尽,哥哥也是有事在身。如今看到兄弟你安身落户,总算是放心了。”

    石秀道:“都是二爷抬举的我。对了,听说哥哥一直想上梁山,若是还没入伙,便不如留下来和小弟一起共事吧。”

    “啊,这这个”刘唐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张林,犹豫了下才道:“实不相瞒,我如今跟了晁天王,在梁山落了草。”

    张林见他目光似有非有地剽向自己,心领神会地道:“久闻晁盖晁天王为人豪义,广交江湖好汉,声名在外。张某倒是久仰的很啊,只恨不能把酒言欢地结交一番。”

    刘唐刚想说出拉他入伙的话,话到嘴里却收了回去。

    暗道这张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方保正,手下儿郎数百。自己虽然是个头领,但毕竟不够资格。像张临这样麾下有石秀、郑天寿、燕顺、郁保四的一地豪强,偌大家业,非是晁天王亲自出面拉拢不可。

    但听得这张临老爷似乎很是仰慕晁天王的名声,定当不会向官府告发自己的梁山贼人身份,若自己回山后通报一下,说不定晁天王肯出面来招纳此大户。

    而张林早已知晓这刘唐跟了晁盖,察言观色之下,很容易就知道对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他现在身份光明正大,根本不用寄人篱下地去攀附梁山,自力更生地偷偷发育,只要暗中交好梁山团伙便可。

    把自己困在八百里水泊梁山纯粹是傻子行为,他感兴趣的是梁山里众多武艺高强的汉子,若能把这批人弄到手,比什么都有价值。

第92章 赤发鬼下山公干() 
既然确信了对方不会出卖自己的贼人身份,加上酒席上张林热情好客地劝酒,又有石秀在一旁东拉西扯地寒暄。

    几壶酒下肚,刘唐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喷涂着酒气道:“今番受晁盖哥哥所托,下山一是为了去接应林教头的家眷,二是去一趟白虎山孔太公庄上找宋公明哥哥入伙。”

    “兄弟说的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江湖人称豹子头的林冲?”

    “正是,正是,张老爷也认得?”

    张林笑道:“林教头名满天下,谁人不识?唉,只可惜被奸官所害,生死不知,想不到却入伙梁山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林教头被奸官迫害是前年的事情,他家眷还健在?”

    刘唐重重地叹一声,恨道:“只恨不能杀尽这些狗官。唔,教头的娘子家眷已经逃到邯郸老家去了,这番我下山就是要把她们和宋公明哥哥一道接上山。”

    石秀抓着刘唐袖口问道:“那宋公明哥哥呢?”

    “唉,说来话长,公明哥哥原本在郓城县里做得好好的押司,怎奈娶了个狗心狼肺的小妾。去岁我受天王所托,送了一封书信和一百两金子给公明哥哥,却被他家里小妾阎婆惜偷看到招文袋里的东西。”

    “那贼婆娘想要以此书信勒索,要金银也就罢了,还想偷偷去报官。后被公明哥哥一刀割了喉咙,害得他为躲避官司先去了沧州柴进大官人府上,后又转去了白虎山的孔太公庄上。哦对了,听说那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也在庄上住呢。”

    张林听到后厅一声女人的低呼,他一把拽住刘唐的袖口,喜道:“兄弟此话当真?武二郎真住在孔太公庄上?”

    刘唐疑惑地道:“公明哥哥信上说的话,应当错不了。”

    石秀在一旁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我家二爷跟武松有不浅的交情。如今二爷的大娘子就是武松之前的嫂嫂,说来也是一段金玉良缘。”

    “哦,此话怎讲?”

    石秀絮絮叨叨地把阳谷县里张林带着武大郎发家致富,后武松为兄报仇杀死西门庆后吃官司,张林打点官场关系,赠钱践行,帮武大郎料理后事的过程说了一遍。连杀阳谷县张主薄的事情,也顺带提了一嘴。

    刘唐听得心生佩服,抱拳道:“张老爷果然如信上所说,也是条仗义好汉。”

    张林心说不敢当不敢当,面上还是恬不知耻地受了一番吹捧,忽然心思电转地道:“那这番你就一个人下山奔波?”

    “正是。”

    “林教头的家眷老家邯郸,地处河北西路呢,离这里四五百里路。而宋公明所在的沧州却是地处河北东路的东北方,少说一千里路。你一个人从西往东地往返,还得带人赶回路,得走到什么时候?”

    石秀心里大概算了下路程,皱眉道:“这都十月多了,冬天里大雪封山,路不好走,哥哥只怕年节过后二三月份才能回到梁山去。”

    刘唐苦笑道:“谁说不是呢,只是现在梁山属多事之秋。去年咱们劫了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生辰纲后,朝廷里的高太尉声言正要秣兵历马地对付我们,头领们都在练喽啰们练兵,实在抽不出人手。”

    听到梁山贼伙被朝廷针对,张林心下暗叫一声好,嘴里却诚恳地道:“若是好汉信得过,便由我派人去接林教头的家眷,年前应该能接到乡里来。我再派个人跟着你去找宋公明,一起接到大王乡里过年。等过了年,再一起送去梁山不迟。”

    刘唐听了意动,只是面上犹豫起来。

    石秀仰慕“及时雨宋江”已久,在旁急道:“哥哥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还信不过我和二爷?大家接来后,一起在大王乡里过年守岁,吃酒赏灯,岂不快活?”

    刘唐这才喏喏应了。

    张林立刻唤来小厮,派人连夜去通知马桥镇上的郑天寿和堂邑县的曹宝回来,问刘唐要来林冲家眷的老家地址,准备把事情交付给他二人。

    至于镖行分铺的事,由副队长暂管接手就行。

    晚间喝到尽兴,已经是深夜时分,石秀和刘唐二人久别重逢,喝得酩酊大醉。

    张林却劝酒多,酒水入肚少,连喝了几碗醒酒汤后才感觉清爽起来。

    这晚是在潘金莲院里睡,免不了妇人要问一些武松的事情,又说到张林结交梁山贼伙会不会引火烧身的担忧。

    张林在妇人浑圆的臀部上拍了一记,呵呵笑道:“妇道人家没点见识,这些事你听到就算了,少往里参合,更别到处去乱说!我自有打算。”

    潘金莲噘嘴撒娇道:“奴家也是担心老爷受到牵累嘛。”

    “闭嘴,睡觉!”张林探头,把火烛吹灭,把妇人往怀里一搂,夹着对方温润的大长腿安然入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郑天寿在上午就回到了大王乡,而曹宝分管的堂邑县好几十里路,下午时分才到。

    张林把他们二人叫进内厅里当着刘唐的面叮嘱一番,把郑天寿派去邯郸接林冲的家眷,叫曹宝跟刘唐一起快马赶路去沧州,争取在年前把人都集合到大王乡里过节。

    路上花费当然是张老爷一手包办,毫不吝啬地几百两银子撒出去,让刘唐彻底放下心来,准备隔天早晨就出发上路。

    第三天一大早,张林让石秀作陪,请三人吃了一顿践行酒,好言嘱咐一番安全,才让他们开拔出发。

    等刘唐走了,石秀去打理镖行分铺后,张林回到宅院内院里才忍不住使劲双手拍了一巴掌,兴奋之意溢于言表,毫不掩饰内心的开心。

    他此番如此款待刘唐,一是给梁山团伙留下一个“同道不同路”的好印象,二个就是为将来挖梁山墙角做准备。

    把林冲,武松,宋江等人布施下恩情,只要梁山将来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么这伙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跳槽到他这边,而不用背负脚踏两条船的恶名。

    换句话说,将来宋江接收朝廷诏安的时候不得人心,他张林若在梁山里把水搞混了,暗地里给宋江泼点污水。那么将有很大一批人才“弃暗投明”,转投到他的门下效力。

    说的再市侩一些,假若张林在偷偷发育的过程中遇到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被迫落草造反了。那他也能顺理成章地入伙梁山,能坐上的交椅位置绝对不低。

    有句话怎么说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第93章 王婆投奔() 
送走郑天寿、刘唐和曹宝等人后,张林返回大王乡里,迎着修建平坦的乡道策马奔腾中,正好瞅见一辆驴车慢悠悠地晃过来。

    他打了个眼色,身旁的柳二忙提着马缰挨过去,喝道:“我家保正在此,前面车里的是什么人?”

    赶驴车的中年粗汉慌忙把车架勒停在路边,跳下来跪拜道:“小人孙德旺见过保正老爷,车里的客人是从县城里来找老爷您的。”

    张林也未下马,凑近驴车右手边,见到冷不丁从车帘里探出一个脑袋,他不禁失声叫道:“王干娘!?”

    那脑袋的主人正是三四个月未见的王婆子,只见她满脸褶皱中夹着欢笑,哎呦地道:“老身可算找到张小哥了。”

    张林下马把她请下来,问道:“王干娘身体可好?”

    “好,好好。唉,就是许久没见到张小哥,这心里啊踏实不了。这不,听到小哥你到莘县里开了偌大家业,婆子我也想跟着您继续做点小买卖呢。”

    张林呵呵一笑,想了想道:“行,你做事也算麻利,想留就留吧,那你阳谷县里的家怎么办?”

    王婆子叹气道:“老身那不成器的混账儿子从淮上回来了,一事无成,穷迫潦倒。老身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没办法,只能来求张小哥看在咱俩家的情面上,能指点他一条出路。”

    这婆子好歹给自己保过媒纳过妾,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使唤做事还算顺手。张林便点头留了她下来,叫她回去和儿子一起搬家回来。

    哪知王婆子死活不肯先回去,只托赶车人回去传信,给了二两五钱银子辛苦费。

    张林只德依了她,将婆子安排在大宅后院里住下,帮着管管内宅的事情。

    这婆子到了大王乡里的新宅后,参观了一圈,止不住地赞叹,满口夸赞张林多有本事,潘金莲和陶红云多有福气,见着人都笑呵呵地打招呼,很是自来熟。

    从王婆嘴里得知,她儿子二十七八岁年纪,唤作王潮,在淮上白混了几年。

    淮上属后世的安徽一带,张林以后要把买卖南下开办,南京金陵府的石秀和这个王潮都可以派遣过去。

    不过此人能不能大用,还得看这人品行和能力具体如何,倒不急在一时。

    张林把王婆甩给潘金莲照应,自己落得个清静,去乡后临山的训练场巡视了一圈后,看着操练着的闲汉们,忽然想到了曾经许诺给石秀找婆娘的事情。

    眼下王婆子来了,倒是可以把这事交给她办。

    现在他布行的衣料作坊里的女红已经超过了四十人,都是附近乡镇的妇人,其中有婚配的多,未婚未嫁的也不少,倒是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

    按照后世的规格而言,报喜鸟布行已经算是中小型的企业了。而镖行则类似于快递货运的初期版本,相当于最早的“托运站”连锁形式,规模从一开始的起步就不小。

    镖行目前分布在博州各地的“剿匪”策略,表面上是清扫沿途货运道途,实际上也含带着一层练兵练胆和锻炼底层组织协调能力的目的。

    等镖行正式顺利地运营起来,那么谷丰食行和报喜鸟布行的实体商铺就可以围绕镖行分铺进行扩张,形成稳定资金供应链。

    比如说,有客人在药家镇要托运一批货到马桥镇,镖队按规定的要求和时间送货,这期间是需要经过许多转手站点。在这些站点就可以开设布铺和食铺形成消费中心,带动其他产业。而货物到达终点后,镖队需要返回,若没有客人的买卖托运,便可以携带自家的货物返回其他站点。

    这样,就形成一整条产业链,既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回返资源浪费”,又可以降低自家布行和食行的人力成本消耗。

    这其中,必然会涉及到非常复杂的人事关系处理和货物调运周转的组织协调工作。

    张林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一批人通过实际操作锻炼起来,作为将来商业帝国的上中层管理干部来培养。

    说来简单,他即便拥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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