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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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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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痕,衣服破烂成碎条,东一片西一片地挂着。

    见了张林进门,他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死气沉沉地道:“呵,你来了。”

    张林把旁人叫出门,单独和他谈话,冷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的面,就当是给你提前送行了。当初从你想夺我布行,支使山贼冲我宅院,咱们之间就没什么情分可讲了。你在东平府里的关系,那个丁参军我都打探的清清楚楚,所以,你应该知道别想留命活下去。”

    “至于你藏的那点金子银子,说实话,不值得稀罕,我有的是办法赚钱。这些金银,就当是辛苦费,以及保你一家老小的买命钱。你杀我孩儿,我本该让你绝子绝孙,奈何我这人心软,这次就放过你家里不相干的人。否则,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他发了毒誓,张主薄呵呵呵一阵笑,连着一阵剧烈咳嗽,虚弱地道:“说这么多作甚,只怨我当初一时手软,没把你杀了才遭此横祸。”

    顿了顿,他喘口气才艰涩地道:“暗室就在我县前牌坊街宅院的内院里,平时大小解的茅房靠右侧的地板下,从后往前数第三块地板揭开来,就能看到密道,下去就是暗室了。”

    张林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了,你张二郎好歹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不会食言而肥,否则老子做鬼也要来咬死你。”

    张林冷幽幽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过,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打开门把郑天寿叫了进来。

    “他家县前牌坊街上的宅院,内院茅房里右侧,从后往前数,第三块地板就是暗室的密道入口。这事你带焦挺、郁保四和金大升去办,我跟石秀、燕顺、曹宝在在外接应你们。”

    郑天寿想了想,苦恼道:“这么多金银字画,少说七八百斤重,从暗室里弄出来也是个麻烦事。这么大声响,肯定要惊动这厮家里的丫头和小厮。”

    “倒也是,你想想办法吧,反正这事一时半会儿不急,现在阳谷县里风声鹤唳的不消停,等些天再办也行。”

    张林最后看了一眼张主薄,淡然地道:“等办完事,让这厮吃顿好的,好歹也算个读书人,体面点上路,留个全尸埋了吧。”

    “是。”

    张主薄的脑袋微微晃动一阵,但终究没有抬起来,也没有再说话。望着泥土地的双眼里已满是绝望之色,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就在张主薄被羁押在巨羊山里等死的这些天里,阳谷县里的廖县尉等人如坐针毡,调动了附近乡镇的乡兵和捕快衙役们一齐出动在附近山里搜查。

    从他得到的消息来分析,属黄阳山里的马大虫一伙贼人的嫌弃性最高。但这话对外人说说就罢了,他自己可不这样去认为。

    他同张主薄和陈押司,这些年里唆使马大虫秘密干下的歹事可不止一件两件了。要说马大虫被人端了老窝后,铤而走险地想抓张主薄最后捞一笔跑路费,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太荒唐了。

    凭他们一伙人的利益关系,马大虫被另一伙贼人抢了本钱,开口跟他们要个百八十两的完全不是问题,何必冒死抓官?

    贼抓官,这件事情的性质已经上升到了造反的程度,让廖县尉很是被动。

    他一方面担心马大虫会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宣扬出去,所以不敢搜索追查的太狠。另一方面又担心马大虫贼心不死,连他也想抓了。

    还有一个疑惑,就是那群跟马大虫贼伙火拼的人是谁?

    根据小喽啰的消息说,那群人是从朝城县来的,自称买卖布料的脚行商,曾在麻阳村口驻扎休息了半天。

    但现在,这群人却连鬼影子也找不到了,连带着马大虫也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躲着。这不由得让廖县尉做出猜测,会不会是这群外地来的行商贼人干的勒索买卖。

    而高庙王乡里的藏金地点,张主薄知道,廖县尉和陈押司也知道。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专门用来应付出现意外后可以抓“舌头”的骗局。只要有人来偷盗钱财,要么被抓个正着,要么被跟踪追查下去。

    只不过,现在既没有人上门来联系勒索,也没有人来偷盗金银钱财。他在高庙王乡里的驻派了十多个心腹骨干,等了三四天也不见人影。

    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让廖县尉嘴角急得起燎泡,夜里睡觉都辗转反侧。

第80章 盗取暗室() 
张主薄被贼人抓了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闹出不小的动静。

    阳谷县七月时候才遭了贼,这八月十五刚过,又遭了一次贼,还有个当官的被掳劫。这事儿上报到东平府,府尹陈文昭责令阳谷县官吏们月内破案,抓捕山贼。

    廖县尉哪里有办法抓人,只是胡乱把各处乡镇的乡兵连同捕快衙役都调派出去,在黄阳山里搜索,顺着山道往麻阳村和朝城县的方向去追查。

    十余天,全县上百号人累的人仰马翻,叫苦连天,连天在外奔波都没个消停。大多人心里不爽,搜查也就没那么用心了,只是敷衍了事地逛一圈便打道回府。

    时光如白驹过隙,来到了九月初。

    廖县尉最终没有办法,只得拿马大虫贼伙的几个帮闲小毛贼充数,统统抓起来下狱,严刑逼供审出了一个“贼人内斗”的招供,一把火烧了黄阳山里的贼窝,弄个死无对证,草草结案。

    如此一来,衙役捕快和乡兵们自然是不用奔波劳累了,各方皆大欢喜。只有廖县尉放心不下,抽出相当一部分人手放在高庙乡里,等着贼人们进埋伏。

    他这般守株待兔,自然是连根毛都等不到。

    直过了九九重阳节后,廖县尉才是彻底死心,把人手大半都撤了回来各司其职。

    这些天正逢着节日,也是秋收时候,县里县外忙的要死,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事。

    大王乡里。

    张林把八月份的账清了,发现这个月的支出居然超过了两千贯钱,收入却增加到了一千六百贯,依旧是入不敷出的局面,但总算是收支差在降低。

    这一日,郑天寿和郁保四俩人从药家镇上回来,直接去见等候已久的张林。

    房间中,张林掂了掂手上的灰皮纸药包,好奇地道:“这就是蒙汗药?多少人的份量?”

    “二爷放心,这就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的蒙汗药。这一包的分量足够能把三四十批马都给麻翻,五六十人自然都不在话下。”

    郑天寿讨好地笑道:“小人是使钱托人,分批次去不同的生药铺里买的,绝对不会留下线索。”

    “好!”张林把药包搁在桌面上,呵呵地道:“你用这玩意是行家,我很放心,到时候只需把张家家眷麻翻昏睡就行,药量不要用多。这几天还是重阳节日,家家户户睡得晚,等过几天再去吧。”

    “是。”

    郑天寿识趣地赶紧告退出来。

    张林看着他毕恭毕敬的身影离开,脸上笑容渐渐流逝,心思浮想联翩。

    这郑天寿确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才,的确不错。嘴皮子利索,办事也算利落,初来乍到,便能把张林交代的事情滴水不漏地办好,确实难得。

    只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利弊参半,用的好就如臂指使,用的不好则会反客为主。好在有石秀等人牵制着他,才能让人稍稍放心。

    重阳节后,又过了五六天,张林才是让他们出发。

    此行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去张主薄宅院里把暗室里的金银财宝弄出来,所以不需要人多。加上张林自己,一行八人分两批次潜入阳谷县。

    郑天寿、郁保四、燕顺和焦挺属于生面孔,所以负责在县前牌坊街上行动。张林石秀等人是熟面孔,弄了三辆驴车掩护,挂靠在药家镇莫掌柜的旗下。

    好在阳谷县只是个小县,也没什么城管闲着无聊来查车,让得八人顺利地潜入县城,

    郁保四身手敏捷,所以这放药的差事就落在他头上了。

    入夜亥时之后,郁保四就翻墙进入张宅里的厨下,寻机下药。夜里喝茶喝水的人不多,但总是有一些人要喝的。

    从亥时下药后,郑天寿三人等到子时,才第二批次地从后墙潜入张宅,与柴房里躲着的郁保四汇合到一处。

    张林则带着石秀和曹宝、金大升几人,让三个镖行里的闲汉赶着三辆驴车,从廊桥街到紫石街,再到县前大街上不时地走一趟,望风兼打掩护。

    最后,三辆驴车就停靠在张宅不远处的一个墙角下,安安静静地等着。

    子时刚过了三刻,就听见张宅后墙墙头上探出一个身影,学着老猫夜鸣似的叫了三声。

    张林连忙打起精神,带着石秀等人窜至墙下,小声问什么情况。

    郁保四郁闷地道:“那厮暗室里面金银财宝倒是不少,只是没装在箱子里,全是散放在桌案上,不太好搬出来。”

    燕顺骂道:“你这厮好蠢,把衣服脱了裹啊。”

    张林一听有理,忙叫大家把身上衣服都扒了,再回驴车里把一个盛房药草的竹筐递给郁保四。

    郁保四拿着衣衫和竹筐随即隐没在墙头,不一会儿,便又兴奋地出现,将放了半个竹筐的金银吊下去。

    石秀和燕顺忙是伸手接着,入手极沉,张林揭开上面盖着的粗布衣衫,一看里面全是黄灿灿的扇形金块,映着月色闪烁着迷人的沉光。

    我靠,只这半竹筐的金块,至少十来公斤重,怕不有两三百两金子。郑天寿等人也真聪明,知道先捡金子搬。

    金子用竹筐只运了三次便没了,随后又是一筐的两头粗中间腰细的银锭,全是一百两的大面值。一筐里有五六个,每个银锭都重达三四公斤。

    大银锭运了十余次,随后重量两公斤左右,面值五十两的银锭,来回倒腾了五六遍后,才是轮到二十两或者十两的小号银锭。

    最后才是一些书帖字画和古玩玉器,连特么瓷器都要搬走。

    张林口干舌燥,连忙喝止:“瓷器就算了,把书画字帖等小物件弄走就行。”

    郁保四累得气喘吁吁,可惜地道:“二爷,这瓷器也是很值钱的东西。”

    “废那么多话,赶紧撤退,等会打更的来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今晚已经捞了比想象中多的多的金银财宝了,夜长梦多,张林不想阴沟里翻船,还是早点抽身为妙。

    郁保四不敢违令,赶紧回去通知郑天寿等人,张林让曹宝跟燕顺等人先把驴车赶回莫掌柜的药铺街后,自己带着石秀原地等待。

    先是郁保四和焦挺两人翻过墙头,随后是燕顺。还余下最后一个郑天寿时,猛听得后院里一个女人尖叫声响起。

    “遭贼啦,快来人啊呃”

    接着噗通一声闷响,女人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墙外等人心神震慌,只见墙头上郑天寿的身影终于是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衣衫裹着的包袱,上面还沾着一片新鲜血迹。

    现在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郑天寿跃下墙后,便被张林等人立刻拉着从后街绕着跑路。

    女人尖叫声后,张宅里顿时点起了灯火,旁边的家宅里也有人家点亮了灯火。接着又有汉子的抓贼声高喊着,家狗被人声带的也狂吠起来。

    本来沉寂的黑夜,顿时如一锅烧开的沸水,就如病毒传染般,一家家灯火都亮起来。

第81章 逃之夭夭() 
张林等人没命地狂奔,哪家亮灯便绕过哪家,径直从先前牌坊街窜到了紫石街后。

    从巷子里探头看到一小队巡夜的衙役在街道上,哪里还敢继续赶路,慌不迭地在街后找地方躲。

    张林心里抱怨这郑天寿,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墙院住宅,顿时眼睛一亮,指着那院墙道:“翻进去躲一躲。”

    原来这家住户正是陶红云家的竹铺,现在家里只有陶老头和一个小丫头。

    众人翻墙进了宅院,蹑手蹑脚地窜进柴房里躲起来,这时候才有机会说话。

    “怎么回事?”

    “小人最后翻墙的时候,被一个来解小手的丫头撞见了,情急之下,拿这玩意打昏了她。”

    张林面色沉静,伸手在衣衫包裹的血迹处抹了一把,里面硬邦邦的似乎是个石质砚台和几个壶器。他暗忖这么硬的东西砸在人脑袋上,不死也得弄个脑震荡。

    眼下也不是责怪的时候,张林只点了点头,就此掲过不提。

    这一次来县城里抄家的有十一人,曹宝、燕顺和金大升带着另外三人,提前把三辆驴车赶回了莫掌柜在廊桥街上的生药铺,应该不会出事。

    现下柴房里躲着的张林等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了,此刻没了驴车掩护,街上抓贼的喊声此起彼伏,闹哄哄的,他们自然是不能露面的。

    子时忙到现在,已是过了丑时,天边月圆皎洁,人影都能在地上照出来,哪里敢出去?

    众人在柴房里找了个竹笼子,把剩下最后一批次带出来的东西,夹着草谷全装进去,也有十三四斤重。

    街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不绝于耳,他们从丑时又耐心地等了许久,直到月色消退,天际显现出黎明时的鱼肚白。

    张林丝毫不担心三辆驴车上的金银财宝,因为他知道曹宝和金大升等人没那个胆子敢吞掉这笔巨额钱财。再说,都是大面值的金子银子,他们也没有门路去处理。

    这年头,大额金银的花销,都是大户和大户之间的商业交易才用得着。

    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拿着大面值金锭银锭去换成碎钱,首先就要被人怀疑这钱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脏物,一般的商家都不敢收的。

    曹宝和金大升二人跟张林的时间不算短,应该知道私吞巨款后会引发的后果。

    柴房里,透过窗户和门缝都能瞅见天边渐渐亮起的天色了,大家心里不禁都焦急起来,目光齐齐地汇聚在某人脸上。

    张林沉思许久,终于发话道:“郑天寿和焦挺曾在大布乡里露过面,不好出去。我和石秀更是熟面孔了。郁保四你就辛苦一趟,回廊桥街上通知曹宝他们,把三辆驴车驾过来。”

    “好!”

    “还记得路吧?”

    郁保四重重地点了下头:“二爷放心,小人记得路。”说罢,就要推门而去。

    张林忙拉住他,道:“把身上蒙汗药给我。”随后才放他走。

    等郁保四离开,张林把目光投向郑天寿和焦挺二人,道:“这户宅子里住的人,是我老丈人和一个丫头,认识我和石秀。你们把蒙汗药下到茶水里,给他们灌下去。记住把脸蒙住,尽量少说话。”

    “好!”

    这种小事对于他二人的身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张林再嘱咐几句,药量别放多,别弄伤了人就放他们去办。

    等了约莫一刻钟,二人才是回到柴房里说办妥了。

    张林带着石秀去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老丈人和丫头都安睡在床榻上,嘴里塞着布团。他伸手拽下布团,让他们睡得舒服点。

    等到卯时六刻的时候,约莫六点半左右,郁保四才带着曹宝等人驾着三辆驴车过来,在紫石街后门处停着。

    竹铺后门随即被众人打开,弄十来个竹篓子和破布将车厢里的金银财宝都装起来,熟面孔全部进车厢里坐,生面孔在外面赶驴拉车。

    三辆驴车直接从紫石街返回廊桥街,装模作样地待了片刻后,才从廊桥街转到博济桥街上,再过了西水桥街往城西的西湖乡而去。

    众人本以为一切顺利,却不想行至县城西门的时候,被两个衙役给拦了下来,要求检查车上的东西。

    车厢里,石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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