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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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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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窖里的存款和可支配的流动现金,也有一千五百两左右。

    等他马上把周围乡镇的账款都给清了,总身价至少达到了五千五百两。

    可以说,今年到九月份,他就已经完成了年初设定的总资产七千两的目标。不出意外的话,年尾就能晋级为阳谷县新一任“万贯大户”。

    阳谷县是个小地方,能称得上万贯大户的人屈指可数,明的暗的算在一起,也不过七八个人,其中县衙里的官吏就占到一半。

    西门庆的死和张林的生意分红,把他们这群官吏给养的更是白胖了。

    收账的几天是最忙最累的时候,张林一起的十来号人上午在大布乡里转悠,吃了午饭后赶往城东阎楼镇和十五园镇,共清了一千二百两的银子,装了满满两大箱在车厢里。

    只是一行人晌午出了十五园镇,赶往城南寿张镇和高庙王乡的时候,路过一处夹道山林子,猛地一阵大风刮起来。

    还没继续走多远呢,原本朗朗晴天已是乌云密布,闷雷一声接一声地炸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起来。

    乌云盖顶,天色昏暗,风中雨里,车马嘶鸣,搞的一行人乱作一团。

    张林揭开车帘,一阵风夹着豆大雨点扑打在他脸上,忙地放下帘子朝外吼道:“石秀!”

    “二爷,在呢!”

    “怎么不继续走了?”

    石秀的声音淹没在风雨雷声中,模糊不堪,声嘶力竭地回道:“路被雨水下潮了,前面后面都是泥坑,踩上去就是一个大水洼,走不动了。”

    张林看着车厢内的一角在滴水,又朝外吼道:“叫人去查看下后面车上的油布,别让胚布进水了!”

    石秀大声应了一句,随后叫两个人跟着去检查防雨情况。

    张林在车厢里听着车顶噼里啪啦的击打声,本来心烦意乱,却正好瞅见陶红云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按在车帘上挡住雨水飞进来,好不辛苦的样子。

    “怎么这般笨的?”他失笑出声,伸手拉开她,将车帘底下一截拉进车厢里,拿装银子的箱子压住帘尾。

    陶红云被风雨弄得裙子湿了半边,听到他骂人,气道:“早知道不替你挡了,让雨淋成落汤鸡才好。”

    “嘿,你还欺负自家老爷是吧?”

    张林正要再调侃,只见陶红云一阵窃笑目光游移地看向别处,他回过身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等了几秒后猛地起身,臀部和大腿处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原来那雨下在外面帘子上,都顺着帘尾汇聚进了车厢里,张林首当其冲遭了灾。

    他正要骂陶红云怎么不提醒自己,只听到石秀在外面喊:“二爷,这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在林子里看到两间屋子,应该是山里人放柴的地方,要不先过去避避?”

    张林揭开车厢两边的右边窗帘,瞅了一眼,风大雨大地也看不不清,赶紧收了回来。

    “行,你把曹宝和金大升几个人叫过来搬银子,其他人把油布盖好再检查一下,大家都去屋子里避避吧。”

    “好。”石秀应了声,随即扶着张林和后面的陶红云下马车,搭着一块油布,几个人搬着沉甸甸的银箱往林子里走。

    到了外面,张林才知道为什么车马走不动了,这一脚踩下去打滑不说,还带起一堆泥水,人都费劲,别说拉车的马匹驴车了。

    进了林子才走七八十步,就看到烟雨朦胧中露出两间破旧的木屋,门口还堆着散乱的柴木,应当是山里人砍柴回来的休息地方错不了。

    “这狗屁天气说下就下。”张林进木屋里,就把靴子拔下来,里面全是水,提在手里都沉。

    他吩咐石秀道:“叫人去把车厢里的被褥和枕头,还有吃的喝的全拿过来,对了,驴马也要盖上油布,别淋坏了。这雨就算停了,估计也要等上小半天才能走。”

    “是,二爷。”石秀撑起伞,招呼四个人留下保护老爷和银箱,其余人都跟他再次踏进榆木中。。

    等石秀回来后,大家清点了一下物资,被褥三床,绸毯子两件,吃的只有七八个凉了的肉馒头和三个烧鸡,喝得水自然是不缺的。

    这处林子正好夹在山道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来去都是十五六里地,搭着油布赶回去肯定不合适。

    石秀在旁边叫一个伙计冒雨去县里买东西来吃,那伙计明显的一脸苦瓜相,不情不愿的样子。

    张林摆手道:“算了算了,别来回跑把身子淋病了。你回去后通报一声安全就行,不要让人来接,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

    那伙计这才乐意跑这一趟。

    张林又指着堆满木柴的屋子道:“把两间房子收拾收拾,拿木柴铺几个床,空出一个大地方生火,先把衣服烤干了。注意点,别把人家屋子给点了!”

    随即,大家一起动手,将两间屋子收拾一番。只留四个人在主屋子里,另外的人都叫去另外一个屋子里烤衣服。

    张林自然要盯着银箱,陶红云也不可能跟一堆不熟悉的伙计汉子在同一个屋子,男人们脱衣烤火的时候,女人就尴尬了。

    “走走走,咱们大老爷们在这里,陶小娘子还怎么烤衣服?”他吆喝着赶人,石秀他们哄笑着把银箱暂时抬去另一个屋子。

    等陶红云那边收拾好了,才把他们叫回来。

    这雨先下一阵大的,稀稀落落地就在大家以为雨停的时候,忽然又是猛下起来,从傍晚下到晚上才是变成绵绵细雨。

    好在大家都做好了在外过夜的心理准备,吃得东西虽然不够十四个汉子饱餐一顿,但也能凑合填个肚子。

    张林只留了半只烧鸡和两个肉馒头和陶红云吃,其余的都分出去。石秀和伙计们哪里肯,互相推让了一番,拗不过老爷的命令,只得感动地分食了。

    火堆炸着轻响爆音,虽然把窗户开了,但烟火还是把人燎的眼眶红热。

    陶红云自己占了一片地方,用油布遮了一个围角把自己藏在里面,男人们在外谈笑风生,她在躲在角落里发呆。

    虽然她身上还穿着衬裤和衣服,但围裙可是架在火上烤呢,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敢出去见一堆大老爷们。

    从傍晚吃了东西,熬到夜里十来点的时候,张林硬是睡不着,肚子里咕咕叫,和陶红云分的那半个烧鸡根本填不饱肚皮。

第50章 要爽由自己() 
“石秀?”

    “二爷,什么事?”

    “再去车上找找看有什么吃的没,你们难道不饿?”

    石秀苦笑:“二爷,之前找了两次,凡是能吃的都拿来了。刚才您要是多拿半只烧鸡好了。”

    马后炮!

    张林趁机发挥:“胡扯,这么多兄弟在,怎能老子光顾自己一个吃饱?算了算了,别说烧鸡了,一想到就更饿。”

    曹宝感动地道:“也就是二爷仗义,换了别家老爷,别说烧鸡了,能把肉馒头赏我们吃都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林心里疯狂为自己打call,感叹道:“唉,别这样说,都是爹妈生的,谁也不比谁命贵。你们跟着我混,但有老子一口吃的,决不让你们饿着。呃,今晚就算了。”

    石秀一伙人都笑起来,陶红云藏身的油布后面也传出“吃吃”声的笑。

    张林见效果不错,调皮心起,随手抓着一块木屑扔在油布上啪嗒一声响,叫道:“谁都能笑,就你陶小娘子不能笑。下午在车上,你故意不告诉我水进了车厢,让我湿一裤子。欺负我这么善良的老爷,还有天理么?”

    陶红云知道他在开玩笑,故意调侃她,笑骂道:“是二爷你先骂奴家笨的,反正这天理都在二爷一张嘴里,有没有,奴家说了可不算。”

    这小娘皮,嘴巴还挺能说的。

    张林道:“刚才半只烧鸡我可分了你一大半,也没见你客气地让一让,你看石秀他们,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都让给我。”

    石秀连连摆手,一伙人偷笑不作声,乐得在旁边看戏。

    陶红云气道:“哪里有大半?二爷就会欺负人。”

    “鸡腿是不是你吃了?”

    “那,是是又怎的?”

    张林大笑,指着石秀等人道:“那你问问石秀他们,半只烧鸡里分了你一根大鸡腿,算不算是大半?”

    石秀等人凑热闹不嫌事儿大,连声起哄:“是是是,鸡腿当然算大半了。”

    陶红云躲在油布后面屈膝抱着腿,明知是这群汉子在起哄,明知老爷在调侃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本来脸皮就薄,顿时委屈了起来。

    张林在外头笑一阵,见里面小娘子沉默不出声,正奇怪呢,忽然听到呜呜咽咽的泣声传出来。他心道坏了,玩笑开大了,陶红云可不是王干娘那等脸皮厚比城墙的老妇人。

    他忙把手抬起往下压了压,止住大家伙的笑声,这回女人的咽泣声听得清楚了,一屋子的汉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都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的老爷。

    张林凑近油布,往里笑道:“喂,大家伙跟你开开玩笑罢了,别哭啊,弄得像我们一伙大老爷们欺负了你一样。”

    油布里面的女人气哭道:“你们就是欺负了。”

    “好好好,算是我们欺负了,那小人给你道歉,小娘子消消气。”

    陶红云委屈地道:“什么算不算的,奴家可当不起你大老爷的道歉!”

    张林讪笑一声,老尴尬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怀里摸了出来,是一个袋装巧克力。他把包装撕开,把里面的巧克力连着透明包装皮从油布一角伸进去:“呐,给你个好东西,这玩意能当一顿饭吃。”

    陶红云在里面把他手急忙往外推,嘴里直叫唤:“奴家不要,你快把手拿出去!”

    “爱吃不吃,反正搁在这了。对了,你要吃的话,只吃里面的就行,外面那透明纸千万别一起吞了。”张林嘿嘿一声,把巧克力搁在被褥上,收回手离开了油布边。

    被女人这么一哭闹,大家伙热闹谈笑的气氛也没有了。

    外面雨声稀稀拉拉,里面火堆嗤嗤噗噗的,没一个敢睡得着,得守着这一千二百两银子。

    张林靠在柴堆旁打盹,迷糊到后半夜的时候,猛然听得外面一阵车马嘶鸣声,隐隐约约伙计的叫喊。

    他一骨碌地爬起身,叫道:“石秀!”

    石秀也是一个翻身站起来,挑着窗台往外看,只是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清楚,提起刀喝道:“曹宝你几个留在这里保护二爷,我出去看看。”

    一伙人被惊醒,都是心说这大半夜的不会有贼人吧,均是提心吊胆起来。

    但等了一会儿,石秀回来的时候却是带着布行里的两个伙计,进门就笑道:“二爷,是大娘子那边叫人送了吃的喝的来。快快快,都放下来。”

    他嘴里的大娘子自然是潘金莲了,张林没想到这女人还挺上道儿的,叫两个伙计趟泥踩水地送了四五盘东坡肉,三十来个白面馍馍,和六只烧鸡,外带几瓶驱寒的黄酒。

    这下子热闹了,大家伙饿了半夜,都欢呼叫起来。

    张林把酒肉分了,提着一只烧鸡,一盘东坡肉和四个馍馍叫陶红云出来吃东西。

    裙子早都烘烤干了,陶红云揭开油布,出来脸色也不悲不喜,只顾埋头吃东西。

    吃了一阵,她忽然问道:“你刚才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张林诧异:“巧克力,你没吃?”

    “吃了一小口,没吃完。”

    “那你可得省着吃,这玩意我就剩下三块了,咱们宋国内可再买不到的。不过已经拆开了,还是尽快吃光吧,不然走味。”

    “哦。”

    陶红云沉默了会儿,接着又问道:“这样好吃的点心在哪里弄到的?”

    张林笑道:“从南方海商手里买的,听说是天边的另外一个大国家,吃一块少一块,便是我家大娘子都没吃过呢。”

    陶红云惊异地看着他,火光掩映着她一张英气小脸红扑扑的,目光闪闪地瞅了一阵,便一声不吭地继续吃肉。

    吃喝一阵,大家有了精神,外面小雨也断断续续地停了。

    火光辉映中,张林想着从来到这北宋,除了一开始那阶段开肉家谱铺子那段时间累死累活,这几个月都是在养尊处优,越来越习惯自己是个大老爷了。

    吃饭有人端盘拿碗,睡觉有人暖被窝,洗澡洗脚不用自己伸手,有时甚至连尿尿都不用自己扶鸡儿。

    泥足深陷在这种奢靡的老爷生活中,他根本不想去改变什么,也不想拿所谓崇高的理想当幌子,自按照自己的心情活下去,怎么爽怎么来。

    什么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觉悟高,在这种环境影响下,他很难控制住自己欲望的爆发。

    这欲望,包括女人,包括钱,包括有权和势!

    在这些条件满足了之后,他才会有心思去想其他方面,否则就是扯淡。他在心里对自己做出肯定,是的,他就是这么个俗人。

第51章 高员外要跑() 
熬到天亮,阳光铺洒大地,旭日高升,倒是大好天气。

    石秀支使着几个人去前面路上查看路况,回来后说勉强能通行马车驴车了,只是车上会颠晃,不太好坐人。

    张林享受得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服侍,也能陪着活计蹲地上吃面啃馒头,心里可没有太矫情的老爷范儿,叫大家伙一起趟着泥水走,早点回到县城早点舒服休息。

    不到二十里地,恁是从早上走到午后才是回到南城门,个个鞋底鞋梆衣裤上都是沾满了泥水,被阳光晒得沉坠坠挂在身上。

    把银子运回布行清账完后,张林二话不说,叫人去狮子楼订了几桌酒菜犒劳这批伙计,每人还赏了两贯钱。

    潘金莲早上就在布行里等他,跟着他回到西湖乡宅院,服侍换衣洗澡,嘘寒问暖地絮叨担心挂念之情。

    “这才多大点事?以后买卖铺开了,说不定我得成天在外跑,你得习惯才行。”

    潘金莲笑道:“那奴家就在家里给你烧香,念经拜佛,祈祷老爷平安顺利。”

    张林心说你不用吃斋念佛,只要安安分分做事不给老子头上张青草就算烧高香了。

    对于潘金莲,他有一种先入为主的那方面印象。

    小憩一会,傍晚睡醒的时候,宅上新招的小厮来宝儿说狮子楼的高员外请他吃酒。

    张林随即收拾一番,前去约会。到了狮子楼,掌柜把他引向三楼包间,高员外已是备下一桌好酒好菜等着呢。

    “二郎,有些天没见了啊。”

    “是呢。”张林朝他拱拱手,客气一番落座,问道:“员外这些天在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高员外有点不自然地道:“嘿,还不就是清河县里那点破事么,也没什么大事。”

    说话见,丫头给二人倒满酒,被挥手叫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俩个私聊了。

    高员外抬杯敬酒道:“今日找二郎来也没别的,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员外请说。”

    “二郎是爽快人,也仗义,高某沾了你好些个个菜谱便宜,你还不跟我竞争酒楼买卖,这点恩情记在我心里呢。”

    张林摇摇头,笑道:“员外说哪里话,实在是小弟分身乏术,一个人哪管得过来那么多行当?”

    高员外又敬他一杯酒,叹气道:“不瞒二郎,高某是打算把阳谷县的酒楼卖掉,准备全力在清河县里操办买卖,不知道二郎有没有兴趣接收这个狮子楼?”

    “员外这是为什么?狮子楼每月好歹有五六百两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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