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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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能臣-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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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小黄门李亦德则趋步上前,低声说道:

    “梁将军,皇后一夜未合眼刚刚才打了会盹,劳烦代为吩咐御厨弄两个可口的小菜,待娘娘醒来用膳?”

    梁尉章微笑着拱手道:“区区小事,梁某这就去办!”

    李亦德躬身回礼道:“梁将军彻夜守护宫城安危居功至伟,不妨也出宫歇息去吧!”

    梁尉章只是笑笑,没有接李亦德的话;只见他举起右手挥了挥,身后两名太医装束的男子便轻轻地走入了寝殿之内,丝毫没有理会小黄门李亦德投过来的不满眼神。

    “太医已到,皇后若是醒了,请小黄门代为禀告!”说完梁尉章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寝殿,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仿佛他才是这座宫城的主人一般。

    “小黄门大人,可否请皇后从榻上起来,让老夫给陛下诊病?”李亦德仍然沉浸在对梁尉章的愤懑之中时,白发苍苍的“太医”半弓着身子低声低气地对他说道。

    小黄门李亦德一脸怪异地盯着这个老头,心中是又气又恼:“这个梁尉章目中无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个老家伙也敢在我头上踩一脚,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然而李亦德满腹的牢骚还没骂出口,寝殿内传来了徐皇后的声音:“是新的太医来了么?快请进来吧!”

    李亦德鼓着腮帮子瞪了两个“太医”一眼,不情不愿地伸手出道:“进来吧!”

    徐皇后从皇帝的卧榻上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一如往日地站立在皇帝身旁,略带疲累的倦容掩饰不了她发自内心的端庄和优雅。

    两名“太医”来到徐皇后跟前,一番繁复的行礼之后,白发苍苍的老者也不等皇后的指示,径自走近皇帝的卧榻就要动手诊断;然而与他一道进来的中年“太医”却拉住了他的衣角,朝他摇了摇头。

    “无妨,太医尽管诊治吧。”徐皇后没有对对方的出格举动做出反应,反而是主动挪了两步,将皇帝置于两位“太医”的眼皮子底下。

    “老太医”朝皇后拱了拱手,上前摸了摸皇帝的脉搏,又检查了他的眼睛、口鼻,甚至还褪去皇帝身上的袍服查看。二人的举动都在徐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连李亦德和其他的内监、宫女都觉得是“失礼”的举动,徐皇后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还好还好,‘火蟾之毒’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检查完毕之后,“老太医”忽然笑着说道。

    听到“火蟾之毒”这个四个字,徐皇后忽然大惊失色地指着二人喝道:“你……你是如何知道陛下中的是‘火蟾之毒’?”

    “老太医”捋着白须嘿然笑道:“怎么会不知道?陛下所中的‘火蟾之毒’,正是经过了老夫的调配!”说着他脸色忽然一变,看着徐皇后的目光忽然变得如刀锋一般锐利:

    “真是想不到,原来看似柔弱的皇后娘娘,居然也是‘离轲’的一员!”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对方居然知道“离轲”和“火蟾之毒”,徐皇后立即意识到他们来者不善,急忙抢到皇帝的病榻前,像护犊的母兽一般恶狠狠地盯住了两人。

    “皇后娘娘无需惊慌。”老者身后的中年男子朝皇后作了一揖,声音平淡地说道,“我们此番入宫,确实是为陛下控制病情而来,请皇后无需紧张。”

    听到这话,徐皇后满脸的不屑:“我虽是一介深宫妇人,却不是任人哄骗的三岁孩童!你们既然敢下毒谋害陛下,又怎会特意入宫来救治!”

    “皇后娘娘请稍安勿躁!”中年男子环顾了一眼因皇后忽然警惕的举动而围上来的内监和宫女,“诚如您所说的,我们不可能为陛下解毒,我们有我们的目的——但现在让他死了,却也不是我们所愿的!”

    “少废话,把解药拿出来!”小黄门李亦德自恃有些身手,抡起拳头就要砸向中年男子。哪知那个老者的身手惊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拦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右手扣住对方的拳头轻轻一甩,李亦德整个人就如小鸡一样被扔出了十步之远。

    好在老者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李亦德也算有些身手,稳稳地落在地上被没有摔得太难看;然而对方只是牛刀小试,李亦德便已知道凭老者的功夫,自己根本走不过几个回合。

    “我等是为帮助皇帝而来的,不要逼管某在此杀人!”管伯鹰目一睁,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就吓退了仅有的四名宫女和内监,当然也震慑住了李亦德和徐皇后。

    “皇后娘娘,管伯已经将‘火蟾之毒’的秘方进行了修改,故而已经中毒九天,毒性依然没有渗入五脏六腑。”中年男子——亦即南宫延——毕恭毕敬地对皇后拱手道,“然而毒性虽然不会立刻发作,持续不退的高烧却能烧坏人的脑子。娘娘应该不愿见到将来或许有人能解此毒,而陛下却因高烧变成了一个傻子吧?”

    这一句话说到徐皇后的心坎里去了,虽然“火蟾之毒”致命的是对人体脏器的损害,但高烧这个“表征”其实更容易引人担忧。

    然而徐皇后依然死死地护在皇帝身前,必经对方是下毒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信他们,谁知道这二人会对皇帝做出什么其他的不利之举。

    “请皇后娘娘让开!”南宫延对徐皇后说道,语气平和而温柔,丝毫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恶行之人。

    见皇后依然无动于衷,南宫延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身前管玉书的肩膀,管玉书忽然一个转身,左手食指轻轻地点住了徐皇后的脖颈。徐皇后顿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便瘫倒在了皇帝的榻上,昏迷时依然死死地握着刘彦钊滚烫的右手。

    “皇后、皇后……”李亦德以及宫女、内监见状纷纷欲上前护主,然而摄于管玉书的凶威,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管玉书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想直接灌入皇帝的口中。然而刘彦钊昏迷已久,牙关紧紧咬合,皇后、夫人们给他喂食都要花费不少力气,自然也吞咽不了药丸。

    但管玉书可没有皇后、夫人们这般有所顾忌,他径自捏住皇帝的两颊,稍稍一用力就掰开了皇帝的牙关,接着将药丸用手指弹入他的喉间,再扶起皇帝的身体在他后背用力一拍,药丸便落入了他的肠胃之中。

    喂药完毕之后,二人依然守在皇帝的榻前,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李亦德等人心系着主上的安危,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下毒的罪魁祸首做出连串无礼的举动。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大约两炷香后,徐皇后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皇帝身上;而她醒来后本能地查看起皇帝的状况,令她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皇帝的高烧居然退了!

    “烧退了!烧退了!”徐皇后几乎是欣喜若狂,然而当她的眼角瞥到南宫延和管玉书时,欣喜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她又紧紧地护在皇帝身前,警惕地望着二人。

    “皇后娘娘,我二人并没说谎!”南宫延淡淡地对她说道。

    “你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徐皇后看着二人,惊恐之中又带着一丝希望。

    管玉书将装药的白**子拿出来,放在皇帝的榻上,说道:“这是控制皇帝高烧和毒性发作的药丸,每三日服食一颗,可报皇帝无忧!”

    徐皇后的手颤抖地拿起白**子,打开**塞,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药丸?”徐皇后将所有药丸倒在手心,却只有四颗。

    “这不是什么‘药丸’,这是‘毒丸’!”管玉书微笑着说道,“皇后是‘离轲’的传人,应该知道解‘火蟾之毒’需要‘花铁蛇之毒’,毒丸的主要配方便是这蛇毒。只不过这几颗毒丸能够退去皇帝的高烧、延缓毒发的时间,却不能完全解了‘火蟾之毒’。”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徐皇后满目怒意地瞪着二人,几乎是紧咬着牙关问出这个问题。

    “要问目的嘛……下毒谋害皇帝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若没有将皇帝拉下马的目的,又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管玉书咧开嘴笑道,令徐皇后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温文儒雅的南宫延朝徐皇后作揖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您应该是先帝指定的‘离’部之主。我想此刻您应该已经派人四处查找下毒之人的下落,殊不知我们已经来到您的面前。如果您不想陛下有事,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还请自我克制,我与管伯就守在这里,哪也不去。”

    “半个月……”徐皇后喃喃地说道,“也就是说半个月后,你们要杀了陛下?”

    南宫延沉默了片刻,拱手道:“那要看‘新帝’的意思!”

    (本章完)

第237章 第二白三十一回 四处搜寻() 
    宫城之内发生的事情,身在恒阳东城的秦骧一无所知。此时他依然乔装假扮,几乎是绕着东城走了一圈,令他失望的是,无论是右丞相东郭棠的府邸,还是上御史周沐的府邸,此刻都大门紧闭,摆出了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

    无奈之下,秦骧只得朝西城自家的秦府西苑走去,希望能够碰到未来的丈人、外太尉周绰。

    走到自家门前,看着“秦府西苑”四个鎏金大字,回想着年初入京时的情形,秦骧颇有些感慨之色。然而此处与别家大官的府邸一样,大白天里也是高门紧闭,显然这些“三公”级别的大人物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秦骧转身看了一眼对门的“云天镖局”,好在那里没有关门,站在门外也能听到武师们互相切磋的打斗声。

    秦骧怀着好奇的心思踏入了镖局的大门,只见丈许见方的练功台上站着两个人,左边的是镖局里的陈镖头,拳脚功夫不俗;右边站着的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手里执着一把木剑,正在切磋武艺。

    只见小伙子虽是拿着木剑,但一招一式都极其刚猛,仿佛手中拿着的是神兵利器,刺削挑撩,一往无前;陈镖头则是凭着一对肉掌迎接对方的急攻,一抓一扣都尽显威力,但对方用力刚猛之余,招式中也带着一丝机警,任凭陈镖头如何抢夺,愣是多不下小伙手中的木剑,自己的手背、肩膀反而中了几招。

    二人酣战了一会儿,陈镖头见夺剑无望,便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跳下了练功台,这个举动可把小伙子惹毛了,他抓着木剑也跳下了练功台,边挥舞木剑便追着陈镖头喊道:

    “陈叔,回来继续比斗,半途而废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镖头边跑边笑道:“韩濯,这些日子你的功夫可是突飞猛进,刚刚是我老陈说了大话,‘十招之内必夺你手上木剑’!刚刚你我斗了二十余招,你已经胜了我老陈了,何必要追着我继续比试呢?”

    韩濯不服气地喊道:“虽是比试,但也要分出个胜负!我还没击败你,我也算不得胜了!”

    “哈哈哈……小娃儿,你见好就收吧,老陈最拿手的功夫就一个‘缠’字,他可以不吃不喝跟你斗上一天一夜,叫你连觉也睡不得!”一个看热闹的武师不嫌事大,在一旁起哄道。

    韩濯则不怒反笑道:“这样正好!铁师傅和肖师傅走了这么久,我正愁没人教我功夫呢!”

    二人一前一后互相追逐,陈镖头忽然身形急转,朝着镖局大门冲过来,来势之快,居然没顾忌到站在门口的秦骧,陈镖头暗叹一声“不好”,双臂下意识地横在胸前,做好了与对方相撞的准备。

    眼看着二人将要相撞,秦骧微微侧身,伸出右手抓住陈镖头的胳膊,施展巧力卸去了对方的去势。陈镖头只道自己要撞上人了,岂料对方一阵巧劲,轻松化解了尴尬,自己也稳稳地站住了脚。

    由于秦骧是易容,陈镖头一时没认出来,双手抱拳对他说了声:“抱歉,鄙人一时唐突,冲撞了阁下!”

    话刚说完,陈镖头忽然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扭头一看,居然是韩濯拿着木剑“斩”了自己的头顶。

    “我赢了!”韩濯收起木剑,朝陈镖头吐了吐舌头。

    “胜之不武!”陈镖头无奈地苦笑了几声,接着又问秦骧,“阁下来我镖局,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代为运送吗?”

    秦骧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径自走入镖局,指着东厢房问道:“老庄可在镖局内?”

    “老庄?”陈镖头愣了一会儿,忽然认出了对方的声音,抱拳道,“公子……你回来了!”

    “嘘!”秦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陈镖头喊出来,“我这次是秘密回京,不想让发现,所以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陈镖头眨巴眨巴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这些天老庄一直盯在东城公子的老宅那儿,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关注两位秦先生,他说有人可能会对他们不利!所以我也暗中派了些兄弟帮忙盯着。”

    秦骧看了一眼陈镖头,赞许地说道:“近日京城局势有异,让弟兄们都小心一点,秦某的兄长那边劳烦弟兄们费心了!既然老庄不在,那我就再跑一趟老宅吧!告辞了!”

    “告辞!”陈镖头也抱拳致意道。

    “哦对了,有件事要问陈镖头一下!”走到门口时,秦骧又转了回来,指着秦府西苑的大门问道,“周太尉可在府里?”

    陈镖头摇了摇头,回道:“今日一早天还没亮门口就来了一辆马车,说是宫里派来接太尉大人的,周大人应该是进宫去了。”

    “既然如此,为何大门紧闭?”秦骧又问。

    陈镖头皱眉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属下曾敲过门,据门内的小厮讲,是周太尉临行前特意吩咐的。”

    秦骧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感觉这京城的气氛是愈发地诡异了,燕王、蜀王、南宫延、崔太后、“外戚”“清流”“帝党”……各色人物的举动都神秘之极,要想要弄清楚现如今的局势,还真得下一番苦功!

    “行了,我知道了,陈镖头快回去吧,免得让人起疑!”秦骧瞥了一眼镖局内,几个武师见二人在门**谈,竟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公子保重!”陈镖头最后朝秦骧拱了拱手,转身便回到镖局之内;而秦骧凝着眸子望了一眼家门口,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此刻,计亚成召集了一些人手沿着恒江南岸暗中搜索,然而才找了没多远,便发现禁卫军竟然划着船在江里打捞着什么。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信号,那意味着禁卫军也在搜寻昨夜跳江的那个人。

    “必须得赶在禁卫军之前找到此人!”计亚成对参与搜寻之人下令道,其中也包括曾投靠秦骧的那个“白叔”。

    这位白先生自从说服“啸义堂”的朱家九等人归入秦骧旗下之后,便一直跟随在计亚成身边。由于他脑子灵活又能言善辩,很快就成了计亚成的得力助手。

    蜀中之行时,白先生也跟在计亚成身边为其出谋划策,为完成蜀中的布局出了不少力。这一次蜀王秘密离开封国的消息能够被计亚成侦知,白先生在蜀国布下的情报网络功不可没。

    故而这次回到京城,计亚成也将他带在了身边。

    “计掌柜,或许我们搜索的方向有误。”白先生对计亚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恒江水是自西向东流淌的,这是全京城尽人皆知的事实。而如果那个投江之人是有心要避开别人的追查,他一定不会顺着江流行动。白某的看法是,他肯定会逆流而上,避开禁卫军的追查,然后再伺机行动!”

    听白先生这么一番分析,计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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