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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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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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想了一会,哈哈笑道:“辩法?听起来倒是有趣。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来人,赐果。”

    刘宏身后一名宫女立刻出列,捧起天子案前的玉盘走到秋明身前,刘宏道:“此果名为葡萄,乃西域进贡之物,朕深爱之。”秋明看着精致的玉盘撇了撇嘴,不过就是几串葡萄而已,还说得那么宝贝,实在和天子之赐这么大的名头不相符啊。难道我会告诉你以前我吃葡萄都是论箱的,我还吃过提子呢,我还吃过车厘子呢。

    虽然不甚满意,不过雨露雷霆均是君恩,秋明也只好再次稽谢恩,同时心里还隐隐有了几分得意。一直都听人说伴君如伴虎,秋明现在看这个汉灵帝似乎也没有多少可怕之处,既然几个阉人都能做到遮天蔽日,自己如何不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呢?

    想到此处,秋明心神荡漾,便伸手去取玉盘中的葡萄。那宫女瞪了他一眼把盘子略微挪开,却取出一把银色小刀剖开葡萄外皮,再将剔去籽的葡萄送到秋明口边。

    秋明哪曾受过此等恩遇?心中大叹做天子就是好,吃水果都不用自己动手。不过既然刘宏已经把这盆葡萄赐给了他,他也不敢忸怩作态,就在宫女掌中嘬起剥好的葡萄,一骨碌吞下肚去。

    葡萄莹白如玉,宫女的手掌也是莹白如玉,秋明鼻端分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却见这宫女柳腰轻摆,宫袍披散开来,袍下却是不着寸缕。一眼望去,粉弯玉股,妙处纤毫毕现,说不尽的旖旎风光。

    秋明大惊望向宫女的脸,只见她脸酣耳热紧咬下唇,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大有媚眼勾魂摄魄之势。秋明吓得退开一步,那宫女却直逼了过来,轻轻在秋明耳边妙声呢喃,如同一只闹春的猫儿。

    这时御座上的天子刘宏又道:“葡萄若是可口,你不妨多用一些。”

    秋明连忙应道:“这葡萄中隐有醇酿之意,臣量浅,多吃恐君前失态,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宏哈哈大笑,挥手向宫女示意,那宫女却还不肯走,又在秋明耳边厮磨了一阵,忽然一下抓向秋明的下身,入手却软绵绵空无长物。宫女大窘,愤怒地瞄了秋明一眼,扭着腰肢站回天子身边去了。

    刘宏向宫女问了几句,笑道:“坐怀不乱,朕现在有点相信你真是什么伽蓝神将了。”

    秋明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昨夜和貂蝉梅开二度,到现在他的腿都是软的,完全进入了事后一根烟的贤者状态。而且这宫女虽然还算是颇有姿色,比起貂蝉来那可真是天差地远,秋明想要坐怀乱一乱,也没有那个心情啊。

    虽然不知道刘宏这样试探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但是秋明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这岂止是天威莫测,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啊。在后怕的同时他也对貂蝉产生了深深的感激,决定今天回去一定要对小美人鞠躬尽瘁,那什么而后已。

    刘宏笑了一会,正色道:“你欲与佛子宗辩法,可有几分把握?”

    秋明马上掷地有声地答道:“自古邪不胜正,臣自有必胜之心,诛邪之志。”

    刘宏摇头道:“那边说你是邪,你却说他们是邪,也不知道谁是真邪。不过”,他忽然厉声道:“你因何事得罪合肥侯,还不从实招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烛光斧影() 
秋明吓了一跳,说好的君慈臣孝呢?怎么忽然间画风就不对了呢?他连忙跪下,把自己和合肥侯之间的恩怨详细说了一遍,重点表述在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每次都是合肥侯先动手的,我可没怎么还过手。

    刘宏招了招手,一名宫女立刻出列,剥开几颗葡萄送进他嘴里。刘宏飞快地咀嚼了几下,一股汁液从口中急喷而出,宫女连忙取出巾帕要为他擦拭玄袍的前襟,刘宏却摆摆手,把殿中的闲杂人员全部赶出去,只留下了他和秋明两人。

    秋明的小心脏砰砰乱跳起来,天子太大意了,居然敢单独和自己同处一殿,古有荆轲刺秦王,难道今天要来个秋明刺汉帝。他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那么想,就越是有种铤而走险的冲动,就好象以前登上摩天大楼的楼顶,总有种想要往下跳的冲动。这时他看见刘宏拍了拍手掌,一个全身笼着黑布的侏儒从御座旁的阴影里闪出,递给天子一本帛书,刘宏随意地翻看起来。

    秋明顿时浑身冒出冷汗,连手心都湿透了。这个伴君岂止如同伴虎,简直就是独坐穷山,群虎环伺啊,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

    刘宏缓缓地道:“合肥侯刘越乃是朕的皇弟,你竟然敢和他争风吃醋,当真是自寻死路。”

    秋明一下子被激怒了:“臣与蔡氏女本是两情相悦,是合肥侯硬要横刀夺爱,纯属一相情愿而已,怎么能算是争风吃醋呢?难道作为皇弟就可以横行不法,随意劫夺别人妻子?”

    刘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道:“当年大将军窦武选立新君,本来看中的是皇弟刘越,是太后执意说皇弟年龄太过幼小,所以才选由朕登了基。当时太后与朕约定兄终弟及,也就是说朕膑天之后,合肥侯当继为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又岂止一个蔡文姬呢?”

    秋明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脑中忽然想起荀攸借荀湛之口告诉自己的六个字:郑伯克段于鄢,哼,这分明是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我何不反诈他一回?想到这里,秋明微笑道:“关于兄终弟及么,臣倒是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刘宏面无表情地道:“兄终弟及乃上古贤王所制,春秋时宋鲁两国亦有此义行,一时传为佳话。所谓故事中,你不妨姑且言之,朕姑且听之。”

    秋明道:“臣平生所治非儒经道典,所以这故事说的也并非中原,乃是取自遥远西方的文献。”

    刘宏脸上略现惊容,又取出帛书看了一回道:“不错,据说你学的是圣经,知道些西方故事也是正常。你且说来听听,朕着实有几分好奇了。”

    秋明心中得意,不怕你不信,只怕你不听,只怕你听下去,还怕说动不了你?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此去西方十万八千里,有一国名为大宋,其疆域之辽阔,物产之丰饶,民众之富庶,丝毫不在我大汉之下。”

    刘宏动容道:“朕只听说过极西之地有国名大秦,原来竟还有个大宋。”

    秋明一点也不怕被人戳穿西洋镜,继续道:“这大宋开国之君,乃是赵家两兄弟中的老大赵匡胤……”,刘宏马上打断他道:“且慢,这开国立庙乃是千秋功业,你先讲讲他这个宋国是怎么来的。”

    秋明很想给他当头一凿,听故事就听故事,你管他是怎么来的,就算是偷来的抢的来,做了女婿换来的,反正拿来就好。不过给秋明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天子顶撞起来,只得耐心解释道:“因为前朝主少国疑,被赵匡胤陈桥兵变龙袍加身,袭了他的国器。”

    刘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哼,又是主少国疑。算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却说这赵匡胤自登基以后,奉其母杜氏为太后,封其弟赵光义为晋王。杜太后眼见前朝之失,极力劝说赵匡胤实行兄终弟及,以免国器为他人所乘。”

    刘宏板着脸道:“天下妇人莫不疼爱幼子,东方西方并无不同,不过这杜太后能察国运知大势,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了。”

    秋明耐心地等他点完了赞才继续道:“赵匡胤本来是纯孝之人,又听杜太后说的颇有道理,于是便与杜太后、皇弟赵光义约定兄终弟及,并立下金匮之盟记载此事。”刘宏听到金匮二字,全身剧震,却没有打断秋明的话,只是静静地听下去。

    “虽然已经订立盟约,但是赵匡胤乃是武将出身,身体康健春秋鼎盛,过了十几年后,他仍是生龙活虎一般,而他的几个儿子,渐渐地长大成人了。”

    秋明说到这里,偷偷拿眼去瞄刘宏,只见天子听得聚精会神,须袍袖都是不由自主的颤抖,显然对这个故事极为感兴趣。秋明心中大乐,接着讲了下去:“赵光义眼见形势已非,便上下活动,招徕亲信,排除异己,想要有番作为。”

    刘宏轻笑道:“只要天子未薨,他再怎么活动也只不过是个晋王,还能翻出天去吗?”

    秋明看了看他,把声音稍微放低了一点:“接下来的史书是这样写的,开宝九年十月十九日夜,上召晋王夜饮,次日,龙驭宾天。”

    刘宏闻得此言,如同半空里响起个惊雷,连声音都变了:“他他他,他竟然杀了皇兄?”

    秋明道:“此事为宋国千古之谜,无人得知真相,不过当夜宫中常侍宫女都被逐出,有人曾言亲见烛光摇动,斧影重重,此为烛光斧影之悬案。”

    刘宏喘息了半天才稍微平复了情绪,故作镇定道:“那宋皇所留的几个龙子,后来没有深查此案吗?”

    秋明道:“赵匡胤驾崩后,赵光义马上改元称制,并且约定百年之后将皇位再传给皇兄之子。”

    刘宏点了点头,脸上神情略为放松了些,可是秋明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让他几乎从御座上跳起来:“不过奇怪的是,自赵光义登基日起,数年之内,先皇的几个儿子全部因病暴毙,再无成年子嗣可以继位大统,他于是只好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亲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天子之怒() 
咣当一声,刘宏推翻了面前的案几,咆哮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此人弑兄杀侄,欺天灭伦,天殛之,天殛之!”

    突然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侍者,几乎是一瞬间,殿门大开,不可计数的内侍宫女还有羽林郎卫撞了进来,一个个大喊着救驾朝着御座冲过来。御座前立刻升起了七八个侏儒般的黑影,手持兵器挡在天子身前,做出无比忠勇的样子。

    刘宏此刻已是满面泪痕,须散乱如同狂怒的狮子,他捡起身前的盘子碟子狠狠地向那些护驾忠臣砸过去:“滚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全都给朕滚出去。”

    蹇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看天子的样子不象是有什么危险,他试探性地进言道:“合肥侯刘越求见陛下,已在殿外等候多时,陛下……”

    咣的一声,一个玉盘正砸中蹇硕的鼻梁,鲜血马上喷涌而出。蹇硕吓得心都颤了,却又不敢擦拭鼻血,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着天子额头青筋暴突,象个疯子一样狂吼道:“滚滚滚,朕谁也不见,再有敢进殿者,立斩不赦。”

    潮水般涌进来的人群又潮水般退了出去,刘宏又歇斯底里地泄了一顿,才指着秋明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天理不容,朕要起兵伐之。你既然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也知道这个宋国在何处,你来带路,朕要兴天兵伐无道之国。十万兵够不够?百万兵够不够?把皇甫嵩、朱儁、卢植全部派出去,朕不惜一切代价,只要看到这个赵光义的人头。”

    秋明摇头苦笑道:“陛下,这个只是圣经上所载的故事,不知是几千年前了,想来那赵光义早就化成了一抷黄土,而且我听说那宋国早已被蒙古所灭,如今已是国祚消亡了。”

    刘宏喘了半天粗气,渐渐恢复了些理智:“秋卿,以你之所见,合肥侯可是赵光义同等样人?”

    秋明想了一会,谨慎地道:“臣从未与合肥侯正面接触过,不过从他对臣的所作所为来看,合肥侯量小不能容物,嗜杀不能载德,恐非社稷之福。”

    “量小不能容物,嗜杀不能载德”,刘宏跟着念了几遍,脸色又变得狰狞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回复平静:“秋卿,朕可以信任你吗?”

    秋明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天子的意思,立刻大声道:“臣与合肥侯不睦,天下皆知,若是他得登大宝,臣只有浮舟海上以避祸矣。”

    刘宏轻轻点头,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样子,看上去威严自若:“很好,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过几日你的辩法大会,朕一定会去看的。”

    一直到走出崇德殿的大门,秋明还是一脸懵圈。这样就完了?我这怎么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主线任务,说好的任务奖励呢?就算没有金银宝箱,一把尚方宝剑也可以啊,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给打了?

    蹇硕用两个布卷塞住鼻孔,总算渐渐止住了鼻血。他缓步走到秋明声边,瓮声瓮气地道:“咱以前,本是宫中的羽林左监。”秋明乍闻其言,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奇怪地望着蹇硕。蹇硕于是又叹气道:“后来被天子赐过一次葡萄,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秋明的眼珠凸了出来,一时间笑又不是,不笑又不行,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生动了。蹇硕叹道:“想笑就笑吧,谁叫咱没有你这份定力,自己送到刀口上呢。”

    有了相同的经历,秋明和蹇硕顿时有了不少共同语言,关系也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蹇硕亲自把秋明送出宫门,惜别道:“今日陛下肯与你独处一室,说明天子很看重你,从今往后,合肥侯再有什么举动,你可及时报与咱。咱自会奏请天子,请天子为你出头。”

    秋明哈哈大笑,这家伙太会做顺水人情了,不过多个人照应总没有坏处,于是秋明承情道谢,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几天,秋明一直把自己关在正堂里研习佛经,同时令孙乾向洛阳城内各家佛门宗师广战书,约定时日辩法论经。不数日,几乎所有佛师都踊跃回应,其中不乏来自西域的挂单僧侣,例如安息的安玄,月支的支曜,康居的康孟详、康巨等。

    看见堆积如山的回书,蔡文姬笑道:“这下你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吧?据说严佛调听闻此事,也在向洛阳赶过来,他可是安世高大师的高足,你可不要装神弄鬼不成,反而出了个大洋相。”

    秋明经过这几天填鸭式的学习和蔡文姬的引导,已经对这个年代的佛学水平有了相当的认识,老实说秋明虽然只是读过几个佛经故事拜过几次菩萨,可是和这时代的佛教徒相比就好象西班牙火枪手和印第安部落民的差距一般,知识、眼界、词语、理解方式等等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所以秋明完全不害怕会辩不过那群秃驴。

    “翻来覆去就一本四十二章经,连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和我斗嘛?”秋明抓了抓下巴:“不过凡事小心为上,到时候说不得还得叫小道姑帮忙弄几个小法术,最好能做出步步生莲、天花乱坠的效果。对了,她人呢?”

    蔡文姬道:“还能在哪,肯定在貂蝉的房里了,我看这两个小丫头最近总是嘀嘀咕咕,一直躲着你呢。”

    秋明夸张地叫道:“那还了得,看来我需要一振夫纲了,细君且取家法伺候,为夫去去就来。”

    蔡文姬嗔道:“你想去见貂蝉就去嘛,还要找什么借口取什么家法?害我枉作恶人。不过你也挺有本事的,居然能哄得貂蝉妹妹回心转意,了了我许多心事。”

    秋明搂住蔡文姬温存一番,才起身往貂蝉房里来,刚要推门,就听见张玉兰叫道:“听说第一次会很痛的,是不是嘛?”秋明马上收住手,竖起耳朵听起来。

    貂蝉笑道:“是很痛,不过痛过一下就没事了,女人嘛,总要痛这么一下的。”张玉兰道:“不要不要,我怕痛,我才不要呢。”貂蝉咋呼着道:“反正要痛一次的,长痛不如短痛,今天痛过了以后就不再痛了。就让我帮你来这一下吧。”

    貂蝉威逼利诱,张玉兰推脱挣扎,秋明在门外却是听得心急如焚,难道这两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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