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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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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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区星的死讯后,区景就已经完全看穿了孙坚所玩弄的把戏,他说的全力支持,也不过是想扶起一个傀儡,最后自己取而代之。现在区星已经失去了作用,孙坚就毫不犹豫地象杀狗一样把他除掉了。只是,孙坚没有想到,在区星身上并没有搜到他想要的璇玑图,只好来打区景的主意。

    所谓璇玑图,也不过是一张古画而已,区景不相信一张图就能起到改朝换代的作用。不过,区星是相信的,孙坚也是相信的,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把图交给他了,每有一个区家的族人被杀,区景的信念就更坚定一分,就让这张图,和自己一起,带着孙坚的野心同时灰飞烟灭去吧。

第六百二十四章 斩不得() 
当秋明赶到内城城门前时,正好看见周朝郭石被拖了出来,他们一个苦苦求饶,一个却破口大骂,直说孙坚勾结区星助逆谋乱,才有今日之祸,他们两个只是不明真相的无辜群众而已。

    虽然周朝的话引得台下议论纷纷,可是却没有人敢公然对孙坚表示出怀疑,那些陪审的文官武将一个个好象泥塑木雕一样,只当没听见这个话。孙坚冷笑一声,监斩的徐真立刻大手一挥,于是又是两颗人头咕嘟落地。

    徐真仿佛没看见被部下簇拥前来的秋明,把手中的花名册翻到下一页道:“带许贡和邢道荣。”

    许贡?秋明眼皮一跳,这个许贡不是徐真花重金聘请来的么?怎么连自己人也要杀?秋明决定暂时不上前去,看看他们究竟是演的哪一出。

    许贡缓缓走上高台,望着台下横七竖八的尸首,久久不能出声。说实话,当他得知孙坚入城时还是挺兴奋的,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可是等了一夜也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

    方才在高台后面的空间,许贡已经见到许多潮客被带到前面,然后很快就传来他们的惨叫声,随风飘来的浓重血腥气更是中人欲呕,许贡已经冷却的心陡然一下沉了下去,在他脑中迅速地浮起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徐真凝视着被押到身前的两个人,似乎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两人不象方才的周朝郭石,既没有苦苦求饶,也没有破口大骂,似乎都是平静地面对死亡。

    对于邢道荣,徐真没什么很深的印象,一介莽夫而已,可是许贡却是他亲自去吴郡招募过来的,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徐真咳了一声道:“许兄近日可好?”

    许贡冷冷地看着他:“我吃得好睡得好,没什么不好的,只怕你会要不好了。”

    徐真微笑道:“我身着官服,立于高台之上,令旗所指,千个人头落地,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许贡狠狠地啐道:“呸,你立于高台之上,却是靠出卖为你卖命的弟兄而来,你今日站得越高,他日就跌得越惨。哼,我不知你有何面目见吴郡的家乡父老。”

    徐真还是保持着微笑:“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人的成功,必然要伴随着大量的牺牲。待孙文台威加海内归故乡之日,家乡父老谁敢说个不字?”

    许贡讶然道:“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你们,你们竟然存的是这样心思。”

    邢道荣是个大老粗,对于他们打的机锋是完全听不懂,不过他这么被晾在台上也是很不自在,大声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你们只管罗唣什么。”

    徐真立刻收起笑容,大声道:“查邢道荣、许贡二人附逆谋反,证据确凿,按律当斩,刽子手,即刻执刑。”

    马上有手提鬼头刀的赤身大汉上来把两人押到台下,对天默祷数声,摸到两人的颈间关节,抬手就是一刀劈下去。

    直到刽子手的鬼头刀抡起来,秋明才相信他们这不是串通起来演的苦肉计,当即大喝一声:“刀下留人。”

    刽子手的刀抡圆了劈下去,哪有那么容易收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把人头砍下来再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典韦扬手发出两枚短戟,一左一右正好把两名刽子手的鬼头刀同时削断,半截刀头在空中划过一段不短的距离,都落在徐真的身侧,把他吓得不轻。

    徐真也是了得,虽然脸色发白,依然肃容喝道:“有贼人乱法纪劫法场,众军速速把此逆贼拿下。”

    看到从高台两边如潮水般涌出的士兵,秋明撇了撇嘴:“又想要拿我?昨天晚上都试过了不行,难道今天你就能得手么?”他又转向孙坚道:“孙议郎,你怎么说?”

    孙坚的面色依然沉如秋水,看着秋明,他仿佛又看到了宛城之战时被这个家伙胁迫,不得不交出孙子兵法供其抄录的情景。这件事已经被他引为了毕生之辱,特别是成为孙家家主后,掌握了一些特殊的权力和势力,更让他对当初的孟浪懊悔不已。有可能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把秋明象臭虫一样碾死。当然,目前的一切以孙家帝业为重,如果这小子识相不来妨碍自己的话,就让他多活几年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孙坚冷冷地道:“这些人都是跟从区星谋反的逆贼,按律当斩,秋明你这般阻挠,莫非你与他们私相勾结,共为谋逆。”

    秋明笑嘻嘻地道:“谋逆者自然是要斩的,秋明饱读诗书,深通律法,这一点自然是知道的。”孙坚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却见秋明的手指指向了台上的徐真:“不过这里也有个逆贼,还是区星极为心腹之人,不知道孙文台准备何时斩了他?”

    孙坚大怒,一掌拍向面前的桌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秋明,我忍你也是有个限度的,昨日我已说了徐真乃是我军中的典军校尉,是我亲自派到区星手下潜伏的,如何能斩?”

    秋明倒吃了一惊:“这么说,他是斩不得的?”

    孙坚没好气地道:“斩不得,当然斩不得。”

    秋明猛的一拍双掌:“啊哟,这可巧了,其实这些人”,他凭空画了一个大圈,把台前台后台上台下所有幸存的俘虏全部画了进来:“这些人都是我军中的都伯、伍长、马弁、伙夫等等,都是我派去区星手下潜伏的,只可惜还没成功获得信任就被抓起来了。他们”,秋明一字一顿地道:“一个也斩不得。”

    孙坚先是一愣,接着怒发如狂,又是一掌拍在桌案上:“秋明,你当我是傻子么?哪有派这么多人去潜伏的?”

    秋明昂然道:“怎么不能?俗话说,笨鸟先飞,我到长沙来人生地不熟,先派多点人来打探情报,有什么不可以?不然,你亲自问问他们本人,看他们是不是从我军中出去的。”1

第六百二十五章 射死秋明() 
这些俘虏方才见了太多的杀戮和血腥,就是再无惧生死之人也已是望风丧胆,此刻听到秋明似乎有给他们开脱之意,哪还有不顺着竿子爬的?一个个都自承是邓州军中的军士,甚至还有一个宣称自己是专门给秋明倒夜壶的。

    徐真看见这些本来垂头丧气的俘虏一下子群魔乱舞起来,只感觉有些好笑,秋明官没孙坚官大,兵没孙坚兵多,你们再怎么跟着他闹腾,到头来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他紧紧盯住许贡道:“怎么?你也是秋明的部下么?”

    许贡眼睛一翻:“不行么?我千里迢迢从吴郡来长沙,自然是因为秋明要我帮他侦察情报,不是他叫我来的,难道是你叫我来的么?”

    徐真一时语塞,随即点头笑道:“好好好,你现在尽管得意,我看你们能高兴多久。”

    孙坚默默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默默地拔出古锭刀,默默地一刀砍在桌案上,长长的木案立刻断为两截,案后的众人也只得纷纷跟着他站起来。

    孙坚环顾一圈,冷冷地道:“各位同僚,秋明此说有几分可信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第一个发声,过了一会,长沙郡尉苏代站出来道:“以末将看来,秋明此言深为可信。”

    孙坚哦了一声,眼中射出道道寒光:“苏郡尉何出此言呢?”

    苏代道:“当长沙城被困之时,苏某千里求援,可是全无人理睬。秋明不过是一个小县的县丞,地不过百里,兵不过数千,而能慨然率军前来者,何也?难道不是因为广布耳目,深知长沙之行只有功劳毫无危险,他才肯动身的么?”

    苏代这番话说出,立刻有不少人会意过来,暗中挑了大拇指。他明面上在说秋明,实际上暗指孙坚躲在幕后,直到大事初定才跳出来摘了桃子。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出生入死和区星乱军干过好几仗的,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把头功计给了那个不明来历的徐真,即使他们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也要把孙坚骂个狗血淋头的。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他人的心理负担就轻多了,武陵太守曹寅也道:“这些人都是秋明抓来的,或许其中真有不少他的人也说不定,不如先交给他提审一番再说,也是老成持重的办法。”

    曹寅的口气虽然很缓和,但是说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他在话里明着告诉孙坚,这些俘虏都是秋明抓回来的,你要搞什么公审大会,可以,你自己抓去,别拿着别人的战利品耍威风。

    孙坚不是笨人,他也听出来了曹寅话中浓浓的嘲讽之意,不过曹寅是一方郡守,官位不比他低,孙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孙坚此刻怒火中烧,握着古锭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望向徐真,徐真立时会意,大声道:“长沙城大小事务,皆将军一言可决,又何须问人?秋明既然勾结逆贼,多半也在谋反之列,应当即刻拿下查清事实,明正典刑。”

    众人大哗,这家伙如此心狠手辣,看这样子居然连秋明都要杀了。交头接耳一阵后,所有人又都缄默不语,明哲保身了。

    孙坚见这班家伙又开始沉默,心里对徐真的话也是大为满意,他也懒得再和他们商议,直接挥着古锭刀:“众军听令,立刻拿下反贼秋明,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秋明也没想到孙坚会如此丧心病狂,居然敢当街捕杀朝廷命官,当下也是有些慌了神,转头问郭嘉道:“奉孝,孙坚疯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郭嘉微笑道:“自古邪不胜正,孙坚这般倒行逆施,一定会作法自毙的,你不用太担心。”

    秋明急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们那么多兵将,我们怎么可能顶得住,你快拿个办法出来啊,是不是现在马上突围杀出城去?”

    郭嘉摇头道:“徐真就是希望我们突围,这样一来,我们拒捕、谋反的罪名全部做实了,天下之大,再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难道你想去做流寇吗?”看见秋明缓缓摇头,郭嘉笑道:“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想到孙坚可能会强行以势欺人,所以已有破解之法,你不必担心,只管看戏好了。”

    秋明知道郭嘉或者某些时候有点没正经,但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他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看到郭嘉说的破解之法究竟是什么了。

    在孙策的指挥下,孙家的兵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秋明的部队团团围在垓心。内城前的空地本来只有这么大,又有一座高台占着位置,本来就不剩多少空间了。这些仿佛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兵马纷纷攀上周围民户的屋墙,占领屋顶有利地形,张弓搭箭纷纷指向了秋明等人,只等孙坚一声令下,立时可以把秋明射成个大刺猬。

    站在孙坚身旁的众人都是为官多年,哪有不清楚门道的?看这架势,孙坚是早已布好了杀局,只等秋明前来自投罗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自觉地站到了孙坚身后,再也不敢和他并排了。

    秋明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跟着孙策出场的几人身上,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唉,黄盖最终还是跟了孙坚,只能说是天意了。忽然,秋明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桓阶,原来你在这里。”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孙策身后,那个身穿红色军服却外罩儒袍,显得不伦不类之极的家伙,不就是大家找了许多天而不得的桓阶么?这里认得他的人可真不少,顿时群情激愤。桓阶本来还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看自己犯了众怒,立刻又有些慌张起来。

    徐真一看场面有些失控,也不开口叫秋明投降了,直接下令道:“弓箭手,放箭,射死秋明。”

    这就要直接杀人了?正在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时候,一个声音高叫道:“住手。”1

第六百二十六章 长沙太守() 
孙坚暴怒了,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有人敢替秋明出头,难道他真的不怕死么?他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刚要喝骂,却忽然愣在那里。

    身穿一身崭新的官服,怒容满面站在内城门口的,不是长沙太守张机又是哪个?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气的。

    孙坚暗叫不好,在张机被贬官之前,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长沙之主,自己只不过算是客军而已,长沙的事情自然还是张机说了算。孙坚灵机一动,立刻向张机施礼道:“张使君,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本官正在擒杀逆贼,这样的小事就不劳你费神了。”

    张机沉声问道:“逆贼?哪个是逆贼?”

    徐真马上大声道:“邓州县丞秋明勾结乱军,证据确凿,定是逆贼无疑,今当从速剿灭,以安长沙军民。”

    张机看了看站在孙坚身后的那班人:“证据确凿,可有此事?”

    看见张机出来主事,这些人马上就有了主心骨,苏代马上道:“没有,我没看见什么证据,倒是站在那边的桓阶,勾结区星,传递情报,祸害长沙城民众,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应当即刻处斩才是。”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纷纷出声附和。

    秋明看见有许多人帮自己说话,似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偷偷地低声问郭嘉道:“是你把张机请出来的?”

    郭嘉点头道:“我一听说孙坚在主持开什么公审大会,就让华佗去找张机了。我想以华佗的医术,或许不能马上治好张机,让他起来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慢。”

    秋明笑道:“如此甚好,现在正主出来了,倒要看看孙坚如何收场。”

    看见张机出面,孙坚的态度马上缓和了许多,与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拱手道:“各位同僚有所不知,桓阶本是我的故交,是受我之命与区星虚与委蛇,保住长沙城不失的。各位想想,若不是他,这座内城能守得住那么久么?”

    苏代和杨龄对望一眼,似乎在守城期间,桓阶当真是出过不少良计的,当时可完全看不出他和区星有什么勾结,莫非他真的是在虚与委蛇?

    张机怒斥一声:“桓阶以古方骗本官闭关,致使我昏迷不得理事,这也是受你之命么?”

    孙坚张口不能作答,桓阶却大声为自己分辩道:“我向使君进献古方,本是殷勤之意,是使君自己见猎心喜,马上宣布闭关,又日夜沉迷其中致使自己昏迷,难道这也要怪我么?”张机居然一时也是张口不能作答。

    眼看场面僵持不下,孙策挥枪大叫道:“父亲和他废话什么?这老儿自顾不暇,没几天太守可当了,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理他做甚。”

    张机听到孙策的话,先是满脸涨红,继而脸色发青,愤怒地瞪向孙坚:“张某德薄福浅,致长沙百姓遭此一劫。不过这个太守之位是天子所赐,朝廷所封,只要朝廷一天没有敕令下来,本官就还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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