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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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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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策正考虑如何开口拒绝,马文成身边的另一书生道:“花小姐今日设宴,邀请的乃是这真定府的青年俊彦,更是答应从中选一人泛舟游湖,这李策家里一穷二白,又无甚才,如何能参与这等风流韵事,不妥不妥。”一边说完还直直摇头。

    马文成一听接口嘲讽道:“你就是叫他来,他也不敢来呀,就他那点文采,别在这丢人了,退一万步,就算他被选中那游船岂是他能雇的起的?嘿嘿……穷鬼一个!”

    李策听后心里不禁一阵恼怒,真是狗眼看人低,今日自己第一次出门,便被人无缘无故一再地鄙视羞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叫马文成的狗屁公子,一再地嘲笑自己,虽然自己不想惹事,可若自己若再不反击,就显得太过懦弱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输给他。

    想到这李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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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楼比试(二)() 
马文成见李策这番举动不怒反喜,好,既然这小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狠狠打击打击他,也好借此在花若奴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风采。

    “好,李兄即有此大才,那咱们在座的诸位,今天就公平的比试一番,大家各为花小姐做一诗词,赢者可与花若奴小姐共游湖,如何?”马文成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花若奴闻言,稍一蹙眉,心中有些不快。

    李策心内狂喜,若是比别的,老子还真没底,但你好死不死的非要跟我比诗词?这不是自找难堪吗,小爷我随便背一首诗词出来就能吓死你!想到这李策心下大定,脸上更是显出自信的神色来。

    “比试可以,但不要拿花姑娘做赌注,彩头我们另作商定。”李策一本正经道,刚才花若奴的一丝不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以前做银行经理嘛,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花若奴闻言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她却不知其实这厮心里真正想的却是把彩头换成银子,最好是赢他个百八十两,那样自己就可以瞬间脱贫了。

    “不行,今天大家来,就是奔着和……就是仰慕花姑娘而来的,我看就这么着,大家意下如何?”那个黑面的丁公子忙附和马文成说道,其余众人无不轰然叫好。

    俗话说文人相轻,这今天来的才子书生们,论家室都不如那马文成,本以为今天来只是一睹花魁芳容,并不曾奢想能与花魁共处一天,因为花魁肯定会选那马文成,不成想现在有机会可以比试一番,这文采嘛,众才子都自负的很,见此无不拍手叫好,表示赞成。

    花若奴见此情景,已经无法反对,只好黯然不语。

    李策见事已至此,便道:“那就让花小姐做这品评者。”

    花若奴朝李策微一点头,立马就有书生挺身而出朗诵自己的大作:

    粉晕桃腮死伉俪,

    春回笑脸花含媚;

    两朵桃花上脸来,

    媚眼施开金色相。

    李策虽听得不甚明了,但也听出这书生想赞美花若奴的美貌,只是用词太过庸俗,果然花若奴听后紧皱眉头似有不快,书生见状颓然落座,接下来众人连连上场,听得花若奴是秀眉颦蹙、频频摇头。

    最后仅剩马文成和李策二人了,马文成嘲讽道:“李大才子,你先还是我先?”

    李策手一伸手做一个请的姿势,这是后世常用的一个很绅士的动作,他这一番动作,惹得花若奴身后的小丫鬟一阵窃笑,花若奴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小丫鬟伸伸舌头,捂住了嘴,看来平日里很是得花若奴的宠。

    马文成得意地看一眼众人,大踏步走到场中央,略一拱手,昂着头胸有成竹得朗声道:

    风日晴和漫出游,

    偶从帘下识娇羞,

    只因临去秋波转,

    惹起春心不自由。

    说得竟是假想和花若奴出游的情景,看来是自信今天自己能胜出了,花若奴听后开始先是莞尔一笑,这一笑又是惹得众人一阵骚动,有人已经开始讨好马文成,恭喜他抱得美人归了。

    马文成自己也是洋洋得意,斜眼很不屑得瞥了一眼李策,满脸得意得朝四周拱手。

    花若奴听他前两句说得虽有些唐突倒也工整押韵,但听到后两句时,就惹有些不快了,后两句之意说自己与他游玩这一天后,竟春心躁动,临别时舍不得离他而去!这马文成是有些家势力,有些文采,有些女子确实被他吸引,可他也太过于自负了,我花若奴岂是那一般庸俗女子,花若奴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舒服,这马文成明显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歌妓,一个玩物而已。

    想着想着她竟不禁自怜自哀起来,做她们这一行,尽管整日里笑脸迎人,可实际的酸楚又有谁能知晓?即便自己是花魁,明面上光彩照人,可背后又有多少人指责她们,看不起她们!这些她们心里其实也是很清楚……

    花若奴一直洁身自好,她虽不知自己能保持多久,但她内心是希望能像普通姑娘那样嫁人、那样相夫教子的,所以花若奴更多的愿意和这些青年才俊接触,也不排除她内心有从良的念头,只是这太过虚无飘渺,太过困难。

    花若奴感到自己有些失神,稍一收拢思绪,强自微笑道:“马公子倒是自负的紧。”

    马文成闻言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不过神态间却是抑制不住的自得,哪里有半点谦虚的模样。

    花若奴见此人如此狂傲,心中更是百般不愿,可今天这事看来是这马文成胜定了,虽由自己作裁定,可众人也得听着,俱为见证,中间稍有几人感觉没那么讨厌的,可作出的诗词又太差劲,唉……

    花若奴正自黯然惆怅,李策咳嗽了两声道:“马公子,看来是认为自己赢定了啊。”

    “哟,忘了,咱们李大才子的佳作还没展示呢,来、来、来,让咱们一睹李大才子的大作!”马文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夸张地大叫道。

    李策闻言并没生气,他起身朝花若奴微一点头,转身缓缓踱步到他之前临窗的位置,眼睛望着窗外的真定湖,略一踌躇,开口道:

    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念完这两句,他稍一停顿,转过身来,朝花若奴微微一笑继续吟道:

    欲把若奴比西子,

    淡妆浓抹——总相宜……

    念完最后这两句,李策站在那饶有兴趣的看着花若奴,花若奴待听他念到“欲把若奴比西子”时,心中砰然一动,他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嵌进了诗里,而且还叫的这般暧昧……他还把自己和西施相提并论……

    惶惶然花若奴有些心颤,待又听他念到“淡妆浓抹总相宜”时,不禁心中大石落下,又惊又喜,却又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不禁泛起红潮,更带几分娇羞,口中不自觉重复地吟道最后两句“欲把若奴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他叫我若奴,花若奴内心一阵悸动,想不到这李家大郎倒有如此文采,先前倒真是小觑了他。

    见李策能作出如此清丽脱俗的诗,花若奴对李策的感官改变了几分,从这诗看来,这李策也没有那么迂腐嘛,怎么先前竟会信杨妈妈之言,去投太平河呢?

    在这花若奴思索之时,其余众人也被李策的文采所震撼,那马文成听后不禁也是一愣,平心而论,这确实是极为难得的好诗,更难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

    众人开始窃窃交谈,不住地点头,在座的诸位都是懂诗词的,一听便知此诗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当下高下立判!大家看向李策的目光也开始改变,先前取笑他的那几个书生也已经闭口不说,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你若是比众人略微高那么一点点,就会引起众人的嫉妒,但是若是高出一大截的话,那众人对你的嫉妒就会变成仰慕、敬佩。

    马文成下意识地去看李策,这厮此时正装逼地面带微笑看着花若奴,马文成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花若奴有些娇羞又有些窃喜的表情后,当下知道今天自己是输了,可见到花若奴默念李策诗句的那等神情,不由得又嫉恨到了极点,这番神情本该都是为我马文成的!马文成心下既是嫉妒愤怒到了极点。

    此时花若奴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诸位对今天的比试结果也早已有了判断,李公子的诗词更合奴家的心意。”

    众人听了,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羡慕地望向李策。李策这时也回到了座位,听后一摆手刚要继续装逼再客气几句,这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上二楼,来势颇为凶猛,好像整个二楼都在跟着震动。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含混不清急促的声音喊道:“李策、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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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楼比试(三)() 
李策听这声音只觉好像在哪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待来人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时,他一惊,来人竟是那天的胖子,对了好像是叫二牛。

    胖子气喘吁吁地,一见李策就开口道:“你果然在这,快走,快走。”一边说着,也顾不上歇息,过来强拉着李策就要走。

    李策自然是百般不愿,极力推扯,没想到二牛蛮力发作,用右手拦腰挎着李策夹在腋下,也不管他伸胳膊蹬腿地挣扎,咚咚咚下楼去了……

    李策捂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苦心营造出的风流才子的形象,一瞬间让这胖子给糟蹋尽了,没脸见人了……这死胖子为什么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准时出现,为什么!

    二牛这突然风风火火的一番上场下场,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以至于他已经走了,众人却还愣愣得没有反应过来,这胖子干嘛来了……

    良久,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不过马文成却是高兴地很,这胖子虽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无疑是帮了他的大忙,狠狠得毁了李策的形象,真是峰回路转啊,哈哈……

    马文成望着李策的背影冷笑道:“就算这小子侥幸赢了,他也雇不起那游船,到时还不是……嘿嘿。”说到这他又转过身朝花若奴作揖道:“不如就由在下陪花行首游那真定湖,如何?”

    花若奴闻言笑道:“就不劳马公子费心了,奴家倒也还有几分积蓄,想来游湖的船资还是付得起的。”花若奴不拒绝了他,而且言下之意,竟是:即便李策真的没钱,那么自己垫付船资也要与他游湖。

    马文成碰了软钉子,面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一声道:“即是如此,那我就祝花小姐玩得尽兴,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其余众人见马文成已经走了,也都施施然与花若奴告别,陆续离去,花若奴待众人走后,忙吩咐丫鬟小翠去取了纸笔,然后把李策刚诵读的诗句记录下来,小声絮念了几遍,嫣然一笑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

    李策被二牛这么连抱带夹的拖拽着出了醉风楼。

    “死胖子,你得给我一个解释,要不小爷定不饶你!我正……李策本来非常恼怒,可说到后来声音却渐渐小了下来,以致几不可闻。

    “说呀,为什么不说了?你正干嘛呢?嗯?”不知何时于仙儿竟出现在这里,此刻她正双手叉腰,杏眼圆睁得盯着李策。

    李策正满腔怒火地骂着二牛,一抬头猛然发现于仙儿正一脸杀气得盯着自己呢,那满腔怒火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什么时候来的?直觉告诉李策,自己有麻烦了……

    二牛一副无辜的表情,“李策,那醉风楼的姑娘有什么好?你怎就不停劝,刚捡回条命来,又跑来折腾,要我说于家妹子比那什么醉风楼的姑娘俊多了,你却偏偏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你要再听她挑唆去投河,我可再不救你!”

    二牛说得义愤填膺,大义凛然,仿佛李策刚就被他捉奸在床似的。

    李策张了张口,有些无语,这胖子脸皮忒厚,上次落水差点被他害死,现在到他嘴里却成了他救的自己了。

    李策见二牛张张嘴好像还没说完,忙一边朝他挤眼,一边小声骂道:“闭嘴!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二牛眨眨眼不解的问道:“李策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老眨眼?”

    卧槽!也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戏弄自己,他现在只想掐死这死胖子!他小心翼翼地瞅一下于仙儿,却不巧正好与她目光相接,李策忙心虚得移开,于仙儿则是继续冷冷地看着李策,也不说话。

    唉,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再说了自己不也没干啥嘛,自己心虚什么啊,李策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仙儿,我若说……我是去吃饭,你信吗?”李策讪讪道。

    “哈哈,李策你这借口也……”二牛又是一阵大笑,随即他发现李策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二牛的笑声戛然而止,硬生生把后半句憋了回去,看那样子真是憋得好不痛苦……

    “我真是去吃饭,在这之前我真不知道那是青楼,我……”说到后来,李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为什么呢?这话说出来,真没人信,白纸上坟,你糊弄鬼呢?你李策原来天天往这跑,甚至还去跳河,现在居然睁眼说瞎话,说你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怕遭雷劈!

    李策自己是有苦自知,可又解释不清,瞧着仙儿那愈加发怒的脸色,再加上二牛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李策可以感觉到于仙儿就要爆发了。

    “嗷!”一声凄厉的嚎叫。

    “疼、疼,仙儿,仙儿,有话好好说,哎呦……”李策用手捂着腰,身子弯曲得像一个大虾,于仙儿则咬牙切齿得用力拧着,即便这样还觉不解气又拧着转了两下,更是疼得李策龇牙咧嘴。

    “放手,放手,仙儿,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还知道顾忌别人的看法呀,那你去逛青楼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呢?!”于仙儿说着没好气得伸腿狠狠踢了他一脚。

    “仙儿,你也知道我自从上次大病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你又这么多天不来,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李策委屈得说道。

    李策说完,明显感觉于仙儿手劲松了许多,于仙儿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她没好气说道:“那你这两天怎么吃饭的?”

    “家里能吃的都吃尽了,今日无奈只好出来了。”于仙儿已经松手了,李策一边揉着刚才被拧的部位,一边委屈地说着,这厮向来演技精深。

    “真是这样?”于仙儿有些吃惊。

    “那你以为呢?”这次换成李策没好气了。

    于仙儿搓搓一角,低着头小声说道:“那奴家听二牛说你又去醉风楼了,奴家以为,以为……”

    妈的,又是这死胖子出卖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二牛现在已经被杀过很多次了。

    二牛瞧见李策杀人般的目光,忙假装没看见,一歪头看向了别处,这货看着傻愣愣的,其实鬼着呢。

    “唉,罢了,他也是一片好意。”李策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这厮心里却在想:你这死胖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问你们,我……先前真的就是为刚才那姑娘投河自杀?”李策其实早就想问了,难道以前那厮真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为情自杀?这也太他妈扯淡了吧。

    二牛一听,没好气得翻个白眼道:“可不是么?人家哄骗你说要你表明心迹,你就当真去跳河了,真不知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嗯,我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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