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叫你人头落地,须知道我虽然没了丈夫,可也不是好其辱的,就算你爹是王押司,也不敢担下这等的罪名。”
“娘子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你只要从了我,我保证对你一心一意,再也不去找那旁人,等你守孝日满,我便将你迎娶过拂,从此神仙美眷般生活,岂不比你夜夜独守空闺来的好?”
“你怎么敢这般的污言秽语,我林氏也是清白人家,怎么能叫你如此侮辱,王衙内,我只问你一句,你开不开门。”林夫人见王衙内步步紧逼,厉声高喝,希望能阻他一阻。
可她哪里知道,王权早已经色迷心窍,现时是什么话也吓唬他不住,再者她的厉声高喝,在王权的眼里,只增加几分趣味而已。
“娘子我对你的爱慕之心天日可鉴日月可表。这般的情谊便是铁石人,也告的回转,你就从了我罢。”
林氏见他愈发得寸进尺“王衙内,你要在往前走一步,我便要叫人了。”
“娘子,你当真这般的绝情?忍心将我的真心弃之不顾?”王权问了一句,但见林氏眼神决绝,心中有些不耐,既然好话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用强了“娘子,我今日舍下这个局,早就将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你要叫人,那你就叫啊,就算你不顾及名声,也得有人来救你才成。”
林夫人终究是有顾忌的,要是自己高喝出声,唤人来救,怕名声就毁了,可现时要是不喊,怕就真的脏污了身子,正要喊时,王权往后退了几步,道:“娘子住了,你既然这般无情,我也不好用强,请你吃了这杯酒水,我放你走,从此你我不再相见。”
林夫人问道:“此言当真?”
“娘子既不信我,那就是逼我用强了?”
“好,我就吃上一杯,只希望王衙内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王权点点头,嘴角带起一丝的冷笑,将早已经下好迷药的酒杯端起,言道:“这是自然。”
王权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哪里他早已经被人惦记了,玳安小声道:“既然林夫人与这厮没有奸情,我等不可轻害,两位哥哥在此盯紧了,我去找主人商议。“
郭盛、焦挺都无异议。
玳安慌忙去找西门庆,不想西门庆被黄兴拉着,转去了别处,正没注意时,忽听有人喊道:“玳安你在这里作甚么?”
见识傅平,玳安心中松了口气,“傅先生,不知我家主人去了何处。”
“黄都头拉着他去见几位官人脱不开身,只叫我在此等你,出了什么事。”
玳安附耳,小声将刚才的事情都仔细说了,傅平眉头皱起,王权这畜生,这绑他还真是为民除害。
沉吟一阵,傅平道:“林夫人怕是要遭了那厮的暗算,不管那么多了,依照计划行事,将两人都先绑了。”
玳安迟疑道:“要是都绑了,那林夫人咱么怎么处置。”
“你们几个都遮了脸,不要漏了容貌,我只有计较!”
第一百零四章 黄雀在后(加一更,求收藏)()
王权眼瞅着林氏将混有迷药的酒喝下腹中,隐藏在眼底的笑意,终于不再遮掩,长笑出声“娘子,这下子你却入我瓮中了。w。23”
林氏心道一声‘哎呀不好’只觉得自己将酒吃尽之后,浑身酥软无力,燥热难当。
悲愤道:“你这小人,居然在酒中下药。”
王权看着软倒在地上的林夫人道:“岂不闻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娘子这合欢散,可是我专门为你备下的,任凭你是何等的三贞九烈,也难挡它的厉害,不消我动手,只一会你就自己爬到我的身上来求我。”
“无耻淫贼”林夫人知觉的脑子里浑浑噩噩,渐渐的失去了神志。
“哈哈,**一刻值千金,此时虽然不是深夜,可白日宣。yin,也别有一番的滋味。”王权刚要动手。
只听得‘咣当’一声,原本紧锁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你们是什么人?”王权大怒,眼瞅着佳人就要得手,却被人打搅了,心中生气一股邪火,真有那不长眼的,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
“要你命的人。”一声冷哼在耳畔响起。
王权刚想着看清楚来人相貌,便被一包石灰迷了眼睛,紧接着脑袋上便被狠狠砸了一下,剧痛传遍全身,不过王权晃晃悠悠的站着没倒地。
“吆喝,这孙子还挺能抗的。”一个颇为轻佻的声音响起,玳安看着自己手里的折了的木棍,又看了看满脑袋是血的王权赞道
焦挺瞪他一眼,装模作样的说道:“直娘的,你就废话多,这么个货一招都放不到,也不知道你怎么入了大当家的眼,我看二当家的位置,你让给我得了。”王权模模糊糊间,又听得一人说话,大当家?自己这是遭了贼?
“你看我的。”焦挺也抄起跟棍子。
‘嘭!’虽然听得声响,但焦挺也没敢下死力气,怕真的给人打死了。
王权的后背上又被狠狠的砸了一下,这是真的遭山贼了,可清河县哪里来的山贼呢?王权顾不得想这么多,他只想着往外跑,踉踉跄跄的,刚才打他的两个山贼居然也不拦他,这叫他觉得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
可刚挣扎着到了门口,打开门却不见半点的天光,只觉得眼前立着一尊铁塔,好似将天都遮蔽住了。“这厮就是你们说的肥羊?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富贵的。”
王权知道自己跑不了,颤颤悠悠想跪下求饶,可身子还未来得及跪下,那铁塔当面就是一拳,这下他终是耐不住了,觉得眼前金星四起,噗通倒地,在到底之前,他又听了一声“吆,这还有个娘们,哈哈,老子的压寨夫人也有了。”郭盛故意粗着嗓子道。
这真的是山贼啊!
见王权这厮真的昏倒在地,冒充山贼的玳安几人,将他都捆绑好了,眼睛嘴巴都赛个严实,装进麻袋。
王权好对付,可在地上昏着的林夫人却是个麻烦,这时候林夫人腹中的迷药已经有了反应,她在地上翻滚着,口中呻吟出声,衣服也有些凌乱,玳安几人暗暗吞了口口水,暗道怪不得王权这厮要弄奸,这女人也太
玳安晃了晃脑袋,言道:“不要呆了,幸亏咱么有准备。”
这货也没个怜香惜玉的精神,就叫林夫人倒在地上,将备好的的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林夫人受冷水一激,当时就醒了,可醒来一见,眼前有三个蒙面昂扬大汉,立时又晕了过去。
玳安道:“这省得打了,都捆上,万一醒了麻烦。”
先将两人都藏的妥当了,玳安又将房内的痕迹草草处置一番,做出山贼抓人的模样,出门时将门又虚掩上了,免得被人一眼看出。
将这些事都做的仔细,他们几人都装作没事人一般,去找西门庆吃酒。
西门庆见了众人时,玳安偷偷打个收拾,暗示一切妥当,西门庆点点头,假问道:“你们几个到那里去了?”
玳安答道:“主人你知道我娘是最信奉佛祖的,我给她老人家,买了些佛家物件还有些佛饼,叫她回去有个欢喜一番,几位哥哥见我买了,也都买了些,我见买的多了,再加上刚才方丈大师送的些佛油、佛醋,分量迫沉,我怕一会下山回去时不好拿,便去雇了一辆驴车。”
黄兴道:“不想你这个小厮还是个孝子,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玳安忙道不敢,同吃了一杯,正要吃些素斋,有衙役慌忙过来禀报,黄兴听了脸色一暗,‘好大的胆,在我地头撒野。’说罢起身要走,西门庆见了问道:“黄都头,这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情,西门都头在此等我片刻。”黄兴说了一句,便随衙役去了。
见黄兴等人都走了,玳安赶忙在西门庆的耳侧将林夫人的事情给他说了,西门庆暗道这不是多生是非么?
如此西门庆加问了一句“安排妥当了?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是。”
“主人放心,一切都好,焦挺哥哥还在哪里看着呢。”
不得说,这清山寺里的素斋确实不错,西门庆等人都吃的饱了,又听外面吵嚷,便行将出去看。
原来林氏被那小沙弥引到佛堂之后,约有一个时辰不见人影,林家跟着来的下人,见这般情形,心中生忧,怕出了什么事情,便去找方才的引路的小沙弥文化,可这小沙弥心中有鬼,躲躲藏藏,不敢见人,好不容易被抓住了,也不敢说实话,只一直推脱,被问的急了时,也只说不知道。
潘金莲手里扯着小沙弥道:“黄都头就是小和尚,将我家主人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小和尚你现在不说时,就跟黄都头去衙门,看看你到了衙门口也不说么?要知道我家主人是什么身份,你要敢害她,性命也休。”
黄兴双目圆睁,冷声喝问道:“你这和尚,胆敢害人性命?左右与我拿了回衙门。”
小沙弥一听要回衙门,又见官差在此,心中慌了,打眼看向本寺方丈。
那方丈言道:“悟言,既然是黄都头问话,你知道什么答什么就是了,切记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沙弥听了只道:“小人只是将林夫人引到了佛堂之后,便就回了前院打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僧平时蝼蚁飞蛾都不伤其性命,现在又哪里敢害人呢。”
黄兴眼睛一眯,他也不信这小和尚敢杀人,言道:“既然这样,那佛堂在何处,引我去看。“
第一百零五章 山贼()
众人赶到时,佛堂里哪有什么人影,只地上的一滩血迹,揪着众人之心。w。23t
也不是谁喊了一声:“林夫人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有血在这里。”
方丈此时也有异色,是啊,怎么会有血呢?难不成王衙内用强不成,杀人跑了?越想越心惊,依照王衙内的性子,这种事情他是做的出来的。直娘的,这可害苦老子了,方丈心里喝骂着。
黄羽面色阴沉,自己出来吃个素斋,都能遇见这等事,正没主意时,西门庆赶过来道:“黄都头先叫人在寺内搜寻一番,说不得贼人还不曾走脱。”
黄兴点点头,冲着衙役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差一个回去报信,剩下的还不赶紧去搜,那个引路的小沙弥,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称是去了,随着林夫人来的丫鬟小厮,见没了主人,也闹着一同去找,黄兴哪里遮拦的住,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西门庆在侧看了一阵,趁机道:“玳安你们几个也别闲着,都散出去帮忙找一找,若是见了那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事,立时回报。”玳安等人得令,哪个真的找人,都散出去,一番装模作样之后,遮掩藏人的驴车去了。
黄兴道了声谢,又在佛堂内仔细翻瞧了一番,言道:“这林夫人怕是教人掳走了。”
一帮人将清山寺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林夫人踪影,若只是这也就罢了,跟着王权来的几个小厮,见自家衙内也不见了,顿时慌了神“都头,我家衙内也不见了。”
黄兴一阵头大,这林夫人还不曾找见,王衙内又丢了,正这时,屋外忽然有差人喊叫道:“都头,祸事了,祸事了。”
“你喊什么?”黄兴瞪着眼睛喝问。
“都都头,那林夫人与王衙内,怕是叫山贼给绑走了。”衙役神色慌张,口齿打颤。
衙役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惊慌四顾,除了西门庆等人假做意外,唯有方丈一人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王权那厮奸,否则我这方丈之位,定是难以保全,不过随即又一惊,我这清山寺内,怎么会藏了山贼?
黄兴惊问道:“清河县一贯民风淳朴,从来不曾有什么山贼闹事,你这厮胡说什么?”
“都头,不是小人胡说,实在是有书信和信物在此。”衙役说着,将书信、信物都递给了黄兴。
黄兴看罢,将书信递给西门庆,又叫王权、林氏的家奴上来看了信物,几个家奴都道这是主人的身上的物件,这时黄兴才哀叹一声:“看来果真是有山贼到我清河县作乱,他们绑了王衙内与林夫人,是想要换些赎金。”
潘金莲此时已然慌了神色,泪雨连连道:“既然是山贼作乱,还请黄都头救救我家主人的性命。”
“既然山贼是想要财货,那么林夫人与王衙内的性命,相比此时还能得以保全。”西门庆见潘金莲哭的梨花带雨,便出言劝解一句。
黄兴也道:“西门都头说的是,卓那贼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的一个求字。”
“黄都头,我家王衙内可是押司的独子,还望你救他一救,到时我家主人必有厚报。”王权家的家奴哀求道,此行他们出门丢了衙内,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样的毒打。
“这我如何不知?可奈何不知贼人去向怎么去追。”
“都头,那贼人绑了我家衙内定然不敢去县城的,他们走了又不过一个时辰,不若我们骑了快马,四散去追。”
西门庆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厮,心道这人倒是有些本事的,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你们要找的贼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的衙内,也要藏在县中。
黄兴虽然有心救人,可奈他手下的衙役都是怕死的人,哪个肯去追,追不上便罢了,倘若要是真的追上,那些山贼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上来就是要人命的,到时候谁去卖命。
“俺们出来都不曾带刀兵,马也只是驽马,怎么追,追上怎么杀贼,若是逼急了,贼人将人质杀了怎么办。”衙役中有人说道。
“就是依照我看,咱们稳妥些,你们王家的马都是好的,不如你们先四下去追,但不要打草惊蛇,只小心跟着,都头,咱们先将这引路的小沙弥拿回去,这厮怕有通贼的嫌疑,咱们拿他回去,一顿拷打,看他招不招。”
黄兴见众人说的都有道理,可他也不想得罪了王押司,一时间左右为难,扭头问相西门庆道:“西门都头,这般可有什么教我的?”
佛堂里的众人,大都是不认识西门庆的,见黄兴此时问计与他,心中腹议,这厮是什么来路,怎么当得起黄都头的一问,看他这般的年岁,能有什么本事,黄都头怕不是急昏了头?
西门庆假意闭目沉思了下道:“人命大于天,还是稳妥些好。这样吧,你先回衙门调集人手、追查线索,我带着几个弟兄去追,倘若真的遇到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打草惊蛇,我能救则救,救不了凡事也都有个回旋的余地,你看如何。”
黄兴谢道:“如此最好只是劳烦西门兄弟了。”
西门庆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你我兄弟相称,何须这么多虚礼。”
潘金莲见是上次与自己相撞之人,心中多了一番滋味,不好言说,只盈盈下拜道:“多谢这位好汉出手相助。”
王家的家奴虽然也谢西门庆,但心有疑虑,怕他弄巧成拙,有人问道:“这位好汉,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事关重大,还请留个名号,也好容我们日后相报。”
西门庆正要答言,黄兴在侧道插嘴道:“你们还不知他的名号?他便是名镇山dong、河bei两路的英雄好汉,江湖人称仁义小孟尝的西门庆西门庆大官人。”
潘金莲道:“可就是那个单刀赴会,救人杀贼的西门庆?”
黄兴点点头,昂然道:“正是!”看他模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到好似他是西门庆。
西门庆谦逊了几句“我不过是有些虚名,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家还是分头行事,救人要紧。”
第一百零六章 王权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