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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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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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娘子没好气的摇头道:“还不是你那日显摆,这不叫人惦记上了?不要多说,咱们去送了,回来时买些栗子糕吃。”

    莺儿到底是个嘴馋的,一听有吃食,这便乐道:“咱们去东门口那家,听说那家的做的最正宗,香甜可口。”

    “好,多买两块,给你解解馋。”陈家娘子笑道。

    过了狮子桥,这里多是卖吃食的,莺儿留着口水多看了几眼,陈家娘子正要打趣几句,忽然见有人迎面走了过来。

    沈良臣几人,先是在狮子楼吃了酒,后又觉得不尽兴,尤其是马德荣这厮,非要见识一下阳谷勾栏酒肆的的风情,不过读书人嘛,上青楼不能叫上青楼,而是唤作风流客。

    点了几个颇有姿色,而又懂得诗词的姐儿作陪,拿出旧日的诗词品评一番权作乐子,沈良臣虽然自诩身正高洁,但几杯花酒下肚,身边的姐儿再一勾搭,哪里还等忍得住。

    春风一夜值千金,许是昨夜折腾的多了,睁眼时,只觉的腹中饥渴,本想叫小厮送些吃食来,可小厮去恰巧不在,忙着伺候酒醉的马德荣呢,身边的姐儿见他醒了,本待起身伺候,被他拦住了。

    “我自去就好,趁此时见见这阳谷的繁华,你不用管我。”说罢,他穿好衣冠,徒步出了勾栏。

    “良臣,等等我,我们县里有一家油炸烧饼,做的十分不错,刚出锅时,最是香酥可口,我记得你爱吃,走带去尝尝。”李贞赶忙道。

    两人抬步而行,口中说这些风流话儿,忽然,沈良臣身子一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李贞顺镇沈良臣的目光去瞧,正看见陈家娘子迎面而来,她虽然穿着朴雅,但那身上的气质,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

    “嘿,良臣兄。收收眼睛,别被人家把魂儿给勾了去。”

    “李兄在此稍等,我去打个招呼。”不等李贞再说什么,沈良臣整了整衣服,便走了过去。李贞几次想言,可终究没说出声,左右看了看,心道:“良臣不是个好色的啊,莫非是旧识?”心中虽然好奇,可碍于面皮,也没凑过去。

    “好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沈公子。”陈家娘子本与莺儿说笑着什么,突然迎面走来一人,定睛看时,便是沈良臣。

    当初陈家未曾没落时,沈良臣与她家走的很近,且见陈家小娘子容貌非凡、又有才名,便想结亲高攀,可此事刚找人去说,陈家因得罪了高官,没落下来,被人逼迫搬出汴州城,投奔到了此处。

    那时,沈良臣碍于自己的名声与仕途,也曾在其中落井下石,后被陈家相公知道了,二人还未曾说的亲事,便无疾而终。

    虽然亲事不成,但沈良臣却日日惦记着陈家小娘子,此时意外见了,心中知道这不是我的缘分么?

    “我找了尊亲好久,但没有一丝的消息。”沈良臣语气颇为欣喜,还有一丝的激动“不想今日在此处得遇,我”

    可不等他说完,小丫鬟莺儿往前走了一步,将他打断道:“你要怎样?”

    小丫鬟莺儿知道这厮不是好东西,当初陈家没落,就有他一份力气在其中,此时见了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沈良臣面色不愉,他是读书人,有官身差遣的人,一个奴仆丫鬟,怎么敢怎么能这般跟他说话,不过碍于陈家小娘子的面,不能多说什么,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身子往边上撤了撤道:“我前些日子得中了会试,得了官身,因为官家赏识,配在东平府做些差遣勾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但现在我能帮你们了,我”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好似什么卡在喉咙里,想说而说不出,只言语了一句:“如今你你家里过得可好么?”

    “过得好不好,干你屁事,当初要不是你,我们家也不会没落至此。”莺儿心里满肚子的火想要发出,却被陈家娘子拦下了。

    见街上都是行人,已然有几个好事的看向了此处,她不想多和此人做耽搁,便道:“我家中尚好,不劳烦公子挂怀,往日的种种,家父理解你的苦衷,我自是没什么的,公子勿要担忧。”她想说句此时与你无关,可有觉得不合适,便改口道:“那位公子似乎是在等你,不要叫尊友等的急了,失了礼数。”

    “那人名唤李贞,也是我的同窗,诗词一道,虽然不是登堂入室,但也算入了门道,在地东京汴州城虽然声明不显,但在这阳谷,却是有名的才子。你极喜欢诗词,相比应该是认识的。”

    他见陈家娘子低着头不答话,有件她衣着简朴,心道:‘我这不是糊涂么?’明知道她家中败落,怎么还有兴致去参加诗会。

    “不认识也没关系,最近这几个月我会一直在阳谷,要是有文人士子聚会,我带你去看看,在东京时,这是你最喜欢的。”

    陈家娘子摇了摇头刚要拒绝,那沈良臣又道:“自从你们离了汴州,我每日的懊悔自己,我知道我犯下了什么错,我知道你们在怨我,可我当时是真的没办法,你是知道我为人的,不是逼到了极处,我不会坐下那般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是一直在念着你的。”说罢,他看了眼陈家娘子身上所穿的,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我会帮你的。”

    说完这一句,他又往近处走了一步。可还是被小丫鬟给莺儿给挡下了。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本不想说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姓沈的你要是还有点脸面,就赶紧的从姑奶奶面前消失,不要在这里碍眼。”在一旁听了许久的莺儿按耐不住了,这个臭不要的玩意,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相公被他气的吐血,他只一句迫不得已就揭过去了,那些日子小姐每日以泪洗面,他只一句懊悔自己,就当是没事了?陈家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只说当时是真的没办法。

    当日要陈相公帮他扬名时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小人得志了,反而摆出一副我要可怜你们的嘴脸,世界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莺儿插着腰杆就要骂街,陈家娘子在她身后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将她安抚下来道:“沈公子,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什么诗词不诗词的,我也多日不层读了,妾身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公子自便。”说罢微微屈身一礼,拉着愤愤不平的莺儿走了。

    对于这个沈公子,她是真的没什么了,当时也曾仰慕过他的文采,可也只是仰慕,东京汴州城比他厉害的不知有多少,不说其他人,只‘那个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一句,便就比他所有的诗词要好几百倍。

    自从他做出出卖自己父亲那件事后,心中也有过怨恨,可这么长时间了,也就散了去,父亲都能想得开,她有什么过不去呢?况且她现在的生活,虽然比不上在汴梁城里的富足,但却自由了许多,更何况还有那个‘没礼数’的人。

    至于刚才他所说的,重要么?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过去也就忘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她的念头通达,可小丫头却仍是愤愤不平“什么人呐,现在想起来卖乖,早干嘛去了,呸呸呸,就是早来,我们也不要他的好,什么东西。”

    陈家娘子见她生气的模样,噗嗤一声乐了。

    “小姐你怎么还笑,你就不生气么?”

    “有什么可气的,左右已经是个不相干的人了。”

    “小姐是大度的,我却不行。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得好好骂他一通不成。”

    “那不就成了泼妇?叫别人看了笑话,坏了自己的名声。”

    “笑话就笑话,总不能叫小姐你吃了亏。”

    “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无所谓的人,何必呢?”

    “良臣兄,别看了,人家已经快是有妇之夫了。”李贞吃了几个果儿,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后那个卖果儿的小厮,亦步亦趋的跟着。

第六十一章 言语如刀() 
曾睿骑在一匹枣红马之上,满脸的得意之色:“杨彬,你兄弟我看着气派不,羡慕我不,这高头大马骑上去就是舒服,你看咱也有了县里官人的威风。'说着又瞥了杨彬一眼,故意道:“啧啧啧,西门哥哥这次得了好几匹骏马,本来够咱们兄弟几个一人一匹的,可谁让你不会骑呢?只能干看着我老曾抖威风。”

    杨彬瞪他一眼,这次西门庆除灭卫阔一伙山贼,不仅仅得了好大的一匹财货,还在后山找见了七匹骏马,也不知道那厮是从哪里来的,他骑了几次,都被掀翻下来。

    北宋缺马,尤其是上好的战马,更是价值不菲,西门庆他们得到的几匹,虽然杂马居多,但其中有一匹浑身雪白,无有一丝的杂毛,端得神骏,被他送给了栾廷玉,初时栾廷玉是坚决不肯接受的,但西门庆再三相劝,还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哥哥是爱马之人,哥哥要不拿了这匹马去,岂不是明珠暗投?让宝马伏枥?”

    栾廷玉道:“这本是兄弟你的,怎么能让与我?况且兄弟你是英雄般的人物,这宝马归了你怎么能说是明珠暗投、宝马伏枥呢?”栾廷玉是练武之人,见了好马怎么能不喜爱,只是见这匹马太过神骏,他不好拿而已。

    西门庆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意,又劝了几次,栾廷玉见西门庆心诚,是真心想将这匹马送给他,没奈何这才受了。

    看着曾睿骑在马上不断的抖威风,杨彬暗暗心道:“便是死也要学会骑马,若不然以后的风头好不都让这厮给夺取了。”

    “杨彬你说,马六那厮虽然有些忠心,但却是个无脑的,要不是西门哥哥吩咐,以为凭他的本事,就能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也不想想,我老曾是什么人物。”曾睿继续摇头晃脑的吹嘘。

    杨彬鄙视道:“你是什么人物,自己不知道么?西门哥哥的这招反间计,我可早就看出来了。王五、马六都是卫阔那厮的心腹,有他二人的人头与消息,加上麻三的伪证,再有西门哥哥的撺掇,嘿嘿,这李君便是不想反也不成了,等他们自己杀的人仰马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上千人的山寨,就这般被咱们几十个人拿下了,你说说日后阳谷当中谁还敢小觑咱们?就是那些官人老爷,见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客气三分,便就是东平府、shandong路的地面上,也要传下咱们的名号。”

    曾睿白了他一眼,“这都是西门哥哥的主意,你这货也就是事后听玳安所说才明白过来,在这里装什么诸葛亮。”

    杨彬被他揭穿,脸不红气不串,只淡淡的说道:“那我也是看出来了,你呐?莽夫一个,倒真不愧是个操刀卖猪的屠夫。”

    “屠夫怎么啦?这是咱的行当产业,我告诉你,你上山的时候是没看见,我老曾一口杀猪刀,那是左劈右砍上下翻飞啊,那些个挡在我面前的山贼,哪个不是面色骇然,惊恐逃命,告诉你,以后不准叫我杀猪贼了,你看看咱现在的气势,卫阔那般的腌臜才都叫什么穿林虎,我也改个号,就叫做下山虎,看什么人敢惹我。这以后,县衙里的官差要再找我的麻烦,我就对他们说,有本事的,你也去砍几个山贼脑袋回来,见过山贼脑袋么?”

    杨彬看他这般模样,一阵失笑,他原本是赶大车的脚夫,虽然在其中是个小头目,可总受人嫌弃,这几次跟着西门庆厮混,不仅仅得了好大的银钱,在街面上没人敢小觑于他,尤其是这次上山除贼,更是意气风发,他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就辞了那赶车的行当,去给西门庆做个帮闲。

    “你叫下山虎,那我就叫个打虎将,专打你这厮。”

    “呸,打我,先学会骑马再说。哈哈。'曾睿一挥马鞭,扬长而去,留下杨彬一人吃了满嘴的尘土。

    ”呸、呸狗日的曾睿,你给老子等着。“杨彬跳脚咒骂道。

    西门庆这时可没有曾睿杨彬这般的清闲,昨夜厮杀过后,他忙碌了一宿,这次卧虎岗一行,收获颇丰,不说这七匹骏马,单说卫阔在寨中藏着的金银珠宝,玉器首饰,他只粗略轻点一番,怕就不下万贯,还有金银铜钱,更是好几大箱。

    西门庆纳闷道:“这山寨不过粗粗有了几个月,之前也没怎么听过名声,怎么就攒下这般多的金银。”

    李君此时拿布遮着面,藏在西门庆等人当中答道:“山寨初时,是没有这么多的,可卫阔贪财,多次下山劫掠商队,还抢了几个乡间的富户,再加上绑票的赎金,这才积攒了好大的家私,而且为了防止官府的捉拿,有几次是越境到别的州县里去劫掠,这般就省却了好些麻烦,哥哥骑得这几匹好马,就是在外县的一家富户当中抢来的。”

    西门庆点点头,看了眼遮住面庞的李君,不禁心道:“这厮几个倒是个聪明的人,卧虎岗正处在阳谷交界地带,他们多不劫掠本地,反而多去外地劫掠,这般怪不得自己不怎么听过名声,阳谷县了前去缉拿剿灭的官差也只是装模作样了事。”

    西门庆要留下李君的性命另作他用,但因为还未将李君的把柄家人拿捏在手,因此不好放他走,只叫他假扮做自己的随从跟在身边,要有人问他何故遮面,只推说受了刀伤,见不得风寒。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西门庆耽着性命的干系除掉卧虎岗,收获是相当划算的,最起码在以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他可以敞开大门接纳四方好汉豪杰,而不用担心财货不足的问题,而且与霍家兄弟的私商买卖,也可照常进行,从而细水长流,现在的金银已经足够交付好几次的交易款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西门庆早作安排,唤玳安并薛永、焦挺等人,先将财货都悄悄的送回家中,并且分出一部分的金银交给刘二叔,叫他去唤了私货回来。

    赚钱大业,现在就要进入起步阶段。

    眼瞅的要到了县中,李君不禁问道:“哥哥要将我做何处置,我是在县里公人面前露过面的,要叫熟人看见了,怕对哥哥不利。”

    西门庆道:“不是我不放心你走,只你身上还带着伤,如何能远行?不要怕,若果我真的要害你性命,早就一刀结果了你,好似那卫阔一般,居然敢哄骗与我,真当我的宝刀不锋利么?”

    西门庆在说这句话时,原本还笑眯眯的双眼,渐渐变得狰狞可怕,尤其是最后的十七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李君的错觉,他居然感到一股子的血腥味,好似这不是一句话,而是一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寒彻心腹。

    这次卧虎岗一行,西门庆没动手杀过一个人,但在李君的心里,西门庆确却是最狠的那一个。不用自己费力,只简单几句话,就有豪杰好汉上阵厮杀,就有偌大山贼的头领授首,念及此处,他浑身打个激灵,将心中不该有的心思放下,摸了摸发凉的脖颈,言道:“如此我就听哥哥的吩咐。”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想李君这等的亡命贼,你要是不适当的威慑、震慑于他,不知道甚么时候就反咬你一口,叫你防不胜防。之前西门庆对他都是笑颜相向,到了现在,就要严酷一些,叫他绝了非分之想。

    栾廷玉一直护在西门庆的身后,紧盯着李君这厮,虽然他确定这厮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看眼西门庆的背影,他心中忽然有一丝的念头,其实留在西门庆兄弟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正这时,突然听得咣当一声,西门庆众人面前,涌过一群人来。栾廷玉顾不得仔细分瞧,急忙拍马上前,护在西门庆的左右。

    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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