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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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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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杜壆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府上,已经摆好了灵堂,杜壆身着孝服,跪在堂上,母亲骤然去世,还是被贼人害的,这般的悲痛,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熬过,又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杜壆虎目含泪,满面悲痛。自己与老母亲,背井离乡,四处没有着落,好不容易才得遇西门兄弟,被想着能在西门兄弟的麾下,做出一番的业绩,也好光耀门楣,叫老母亲享受安康几日,可谁曾想,居然遇见这等的祸事,自己就算是拜了将军,做了宰相,又能如何?

    这天杀的狗贼!

    武松是个直性的人,杜壆平日多教授他武艺,跟他关系最好,老夫人平日也爱戴武松,此时见她老人家被害,韩家还推个车夫来顶罪,当真笑话。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算是屠了韩家有待如何?

    “杜壆哥哥,你还等什么?咱们拿了刀直杀过韩家,取了韩振老儿的脑袋,来祭奠老夫人的在天之灵。”

    傅平最怕的就是这些粗汉不管不顾,杀向韩服,若是这般此事便一发不可收拾,此事韩家虽然嫌疑最大,但绝不可能是他们做的,这与取死无异,现在好不容易稳住了杜壆,武松这厮怎么跳出来。

    “二郎,你不要多言,老夫人尸骨未寒,她平日待你最好,你这是做什么?怎敢拿刀进了灵堂,还不跪下。”

    武松虽然平时敬重傅平,可现在性发,哪里顾忌的道:“傅先生,此事不要你管,俺们去帮老夫人报仇,你只管带人看好家业就是。”

    “你你胡闹,武植呢?还不把他喊来。”傅平指着武松,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武松平日最听西门庆与他嫡亲哥哥武大郎的话,现在西门庆不在,他只能找武大郎还压制武松。

    武松根本不理会傅平,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杜壆,等他一声令下,便准备拿刀砍人,今日便是自家哥哥来了也不济事。

    吕方刚才未久,与杜壆虽然不如武松那般的亲近,但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杜壆与西门哥哥是生死弟兄,那也就是他的哥哥,现如今哥哥母亲被人杀害,这般的大仇,哪里能忍,他也跳脚出来,持着刀,准备去韩家报仇。

    焦挺本是性急的人,但跟在西门庆身边日久,心性也有转变,但这般的血仇,他也是红了眼,若不是身受重伤,他便是第一个跳脚杀人的。

    杨志与众人不熟,他只是报恩西门庆,因为虽然跪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吕将平时为人孤傲,此时就算想说什么,众人也不听他的,只是打眼看向傅平,平日傅平与他们关系最好,现在也只有他能压制的住众人。

    傅平此时心急火燎,他心中清楚,别看这帮莽汉,平日对他敬重有家,多听他的吩咐,可那大半都是碍于西门庆的脸面,此时他这个家住不在,自己的话其他事,或许有三分效用,但在此事上,怕也难堪,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压住众人,等西门庆回来再议。

    杜壆似乎对堂上众人的反应,没有任何反应,半响杜壆似是相通了甚么,在母亲的灵柩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见血,他浑然不觉:“老娘,孩儿不孝,不曾教您享福,反而跟着孩儿受了牵连,孩儿不孝。”

    说罢,痛哭出声。

    武松等众兄弟见了,也是悲痛,纷纷跪倒在地磕头。

    傅平见了,赶紧劝道:“杜壆,令尊故去,节哀顺变,我已经吩咐下去,叫家里小厮去操办物件,咱们一定给老夫人一个风光大葬。”

    杜壆听了,朝着傅平点了点,说了一声多谢。

    说罢,转过身去,又朝着众兄弟,磕了一个响头。

    杜壆平日与人为善,多教众人武艺,众人把他都当做哥哥来看,哪个敢受他如此大礼,慌忙避开身子,冲着杜壆跪拜。

    “想我杜壆带着老母流落江湖,若不是得遇西门哥哥,早不知流落在哪,客死他乡,现如今得他恩遇,每日锦衣玉食相待,还得了巡检司的差遣,我杜壆铭感五内,感激不尽,来此之后,每日与众兄弟打熬力气,较量枪棒,实在是平生最快活的时候,众兄弟的义气恩德,杜壆在此拜谢了。”

    “杜壆哥哥”

    “哥哥,你怎的这般说。”

    “”

    众兄弟听了,心中不是滋味,都赶上去相劝。

    杜壆摆了摆手,又道:“今日,家母遭此毒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能给她老人家讨要个说法,与禽兽何异,死了也无言面对家父家母。”说道此处,他又拜了一拜。

    武松跳脚起来说道:“杜壆哥哥,不必多说了,咱们拿刀去结果韩家上下,让他们为老夫人送行。”

    他这一句话,又惹得众人称是,持了刀兵,要去寻仇。

    傅平心急,慌忙看向杜壆,他平日为人大气,做事沉稳,西门庆称他有大将之才,现在绝不可贸然行事。

    只见杜壆拜了拜手:“众兄弟的好意,我杜壆谢过,但此事不要你们出手。”

    听他如此说,除了傅平、吕将几个略略松了口气,其余与杜壆交好的好汉,都大为不解,“杜壆哥哥,这却是为何,他韩家纵然在朝中有些势力,咱们打杀了他家,大不了上山落草去,量这些官兵,也不能把我们怎样。”

    “就是,顺带着也将张团练跟董平那厮,都打杀了,平日只是找咱们的晦气,这次,咱们正好新仇旧怨一并报了。”

    看他们群情激奋,傅平赶紧劝住,倒不是他不想为老夫人报仇,但现在时机不对。

    “你们都不要吵,听我说几句,此事虽然看上去韩家嫌疑最大,但也有可能是别人用的驱虎吞狼的计策,我等万万不可上当,现在贸然行事,正巧中了贼人下怀,那贼人拿不到,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前途,不如等庆哥儿回来,从长计议,他定然能为老夫人讨要一个说法。”

    “是了,傅平先生说的是,此事还是等西门大郎回来再议,你们这班行事,叫大郎回来如何自处?还是说你们不相信你们的西门哥哥。”吕将在后附言了一句,到了现在,只能抬出西门庆来压制众人。

    果然,众人听了西门庆的名字,叫嚷的声音小了些。

    杜壆道:“两位先生说的是,你们绝不可因为这件事,胡乱行事,一切都等西门兄弟回来再说。”

    听他这般说了,众人虽然激愤,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容易将众人都劝了回去,傅平、吕将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真是好险。

    也不知道,是谁弄处这般的事情,要是这帮莽汉发性厮杀起来,整个东平府,谁都遮拦不住。

    “吩咐几个小厮,将武松他们几个盯着了,不要偷着去闯了祸事,等大郎回来,你我可不好交代。”吕将说道。

    傅平点了点头:“你说的正是。”他正喊过几个家中帮闲的小厮,要他们去盯着众人。

    这时杜壆赶了过来,朝着他二人唱个大喏:“两位先生,杜壆有一身相求。”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杜壆心思() 
“杜大哥,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来。”

    “两位先生,杜壆是个粗汉,平时不多读书,有失礼数,还请两位先生不叫见怪,此事万望帮上一帮。”杜壆言语中多了几分恳切之情。

    嘶!!!

    傅平心中倒吸一口冷气,看他这模样,怕是要出事了。

    他也不敢多劝什么,只是说道:“杜大哥有事就说,我等定然办得妥当。”

    杜壆拜了拜说道:“家母故去,我身为他的独子,不能尽孝,她老人家的后事,就多拜托两位先生照看,等西门兄弟回来,他会帮我处置妥当。”

    傅平道:“这你放心,杜大哥,我知道你心中悲痛,但你也要顾及自己,老夫人头七未过,你现在去找韩家报复,纵然能得一时的痛快,但定然罪及自己,到时候不是流落江湖,就是被杀头问罪,这老夫人在天之灵,绝不愿见见得如此,况且你还有为她老人家守孝啊。”

    吕将也道:“杜大哥,百善笑为先,你平日最是孝顺,现在万万不可莽撞啊。”

    杜壆道:“两位先生的好意,我也尽知,但母亲被害,我添为人子,不能无动于衷,定然要为他老家人讨要个说法,不然就是不孝。”

    “那也可上府衙中告状呐,你放心,此事我定让帮你查出真凶是谁,倒是不论他是何等身份,也叫人拿来千刀万剐,祭奠老夫人在天之灵。”吕将急道。

    “两位现在的高智,我都知道,真凶定然逃不脱你们法眼,但是不必了。”

    “这却是为何?”

    “我也曾在巡检司做事,而且跟在西门兄弟身边有些时日,知道哪些官老爷会官官相护,我若去州府里告状,纵然他们看西门兄弟的薄面,或许会打杀几个替罪之人,但那真正的幕后之人,定然相安无事,而且时间不知道要拖到那年那月,我等不得了。”

    杜壆见傅平要插嘴,摆手将他打断“傅平先生,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此仇我是非保不可,现在就是西门庆兄弟,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这句话,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谁也拦不住我。”

    “可那韩家,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真凶不是韩家啊。”

    “冤有头债有主,害死我母亲的马车正是韩家的,我不去找韩家要人报仇,如何去找别人,至于韩家能不能找到凶手给我一个交代,那是韩家的事,跟我有甚么关系,我只是报仇。如有我则放过韩家,要是没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灭他满门上下,若我打杀错了人,我甘愿抵命,到时候真凶,想必西门兄弟与两位先生,被帮我查个清楚。”

    “杜大哥你这”

    “两位现在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而且此事,由我一个人出面最好,而且是越快越好,我的那些兄弟都是性急的人,要我不去做事,他们迟早要找韩家的麻烦,到时候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禁众兄弟,就连西门兄弟,也要被牵连进来,他还有大好前途,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将他连累了,这是不义。”

    “这”傅平迟疑了,他知道杜壆说的是实话,杜壆一个人去将韩家打杀了,所有罪名一个人抗下,此时西门庆还在州府外巡查州县,所有罪名都连累不到他。

    可要是等西门庆回来了,那事情就不好解释,而且依照西门庆的性子,他绝对会点起兵马,索性造反上山去了。虽然西门庆早就有心造反,但现在时机不到,许多事情还没准备的完全。

    想到此处,傅平也无话可说,

    杜壆见自己说动他们二人,脸色居然露出了笑意,他当真是决心赴死了。

    “那我老母亲的后事,就拜托诸位了,替我跟西门兄弟说声抱歉,我未能报答他的恩德,如有来生,我还做他的兄弟,跟他去同闯一番事业。”

    说罢,转身走了。

    傅平与吕将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杜壆大哥你哪里去?”卞祥平时多跟杜壆在一起,他俩关系颇是要好,现在巡检司多关押了一些重犯,非要卞祥坐镇不可,不然定然出来乱子,他知道杜壆母亲遇害之后,忙将巡检司里的事情交代妥当,急急赶了回来,正巧在门口遇见,要出去报仇的杜壆。

    “兄弟,我去做些事情,你要保重,替我日后西门哥哥多杀几个贼人。”杜壆此时心中没了挂念,自然满面的狰狞,浑身散出的戾气,宛如一头嗜人的猛虎,但凡敢挡在他身前,都要被厮杀的粉碎。

    “哥哥,那韩家人多,刀山火海,我陪着你一起去。”卞祥虽然不是个浑人,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砍死几个韩家人又算得什么。

    傅平、吕将一看听到二人说话,赶将过去一看,顿时脑袋生疼,卞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若这两个大虫去了韩家,必然闹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因这一耽搁,本就是被强赶回屋内的武松众人,都跑了出来,见杜壆要出门,二话不说,也都抽刀要跟着去。

    眼看事情要闹大,杜壆一声惊喝:“都给我住了,此事是我杜壆一个人的事,绝不找旁人帮忙,你们都回家里去,卞祥兄弟,现在巡检司里不知关押了多少重要的人,你怎敢擅离职守,要是教走脱了一个,你怎么跟西门兄弟交代,还有尔等,我再说一次,报仇一事,只我杜壆一个人去做,你们谁都不许跟着,只等西门兄弟回来,谁敢踏出府门一步,我杜壆就不认他做兄弟,你们要是逼我,我立时死在这里。”

    他的这番话,喝在众人耳中,谁也不曾料想的道。

    见众人被自己喝住,杜壆朝着众人拜了一拜:“我要报仇,你们是兄弟的,帮我守灵戴孝,叫我老娘日后香火不断,我杜壆感激不尽,可谁要跟我一起去,那就不要再见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影渐渐的消散在夜色当中。

    武松追了一步,却被卞祥拦下,他挣了挣,正待喝骂,却见卞祥几个,全都虎目含泪。

    只听焦挺道:“都回,帮杜壆大哥守孝,谁敢出门,先杀了我。”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杀()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我韩家。”小厮看着眼前的杀神,战战兢兢的问道。

    杜壆冷着眼,说道:“某家杜壆。我找你家家主韩振,叫他出来见我。”

    “大胆,你算甚么,怎么敢闯我韩府,便是你家主人西门庆,他也没这个胆子,滚,快滚。”韩家府里的小厮见杜壆来了,慌忙都去阻拦。

    杜壆也不多说,仓朗朗宝刀出鞘。

    “杜壆今日,为报杀母之仇而来,所寻不过韩振一人,胆敢有阻拦我者,杀无赦~让开!”

    “你敢,某家不信你敢杀人,杜壆,你不要以为栽赃陷害我家衙内,就敢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家主人,正在与朝中相公商议大事,识相的,滚回去,顺便带个话,叫西门庆那厮,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小厮虽然害怕杜壆手中的钢刀,但这是韩府,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里就算是州府府尹程万里来了,也不敢嚣张,区区一个杜壆算得什么。

    杜壆看他一眼,冷目如刀,问道:“你当真不让?”

    “不让!”小厮梗着脖子,手里拿着哨棒指向了杜壆。

    “不让便好!”杜壆嘴角勾起,钢刀一剁,只见的一个大好头颅落地,鲜血冲天而起。

    周围的小厮,没人敢相信杜壆真胆敢杀人,一时都楞在当场。

    杜壆被鲜血溅了一身,但他浑不在意,拿手一抹脸上鲜血,顺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尸体,掣着宝刀在手,直往前去。

    “啊!”

    “啊!”

    “杀人了!”

    见杜壆继续往前,众小厮仆役,如梦初醒一般,尖叫出声,有几个莽撞不知死活的,想拿棍棒来打,杜壆看也不看,只拿刀砍人,一刀一个,绝不含糊。

    这些个小厮仆役,平时不过仗势欺人,哪里见过这般的好汉,砍人如同切瓜一般简单。

    有一个想逃,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怎的,居然直直的朝着杜壆撞了过来,杜壆一把将他抓住,小厮当场就软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全都尿在了裤裆里。口里只叫得一声:“爷爷饶命!”

    杜壆问道:“你认得我么?”

    小厮答道:“认得,认得,你是杜壆。”

    “认得便好,我来问你,韩振在哪?”

    “主人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当真忠心韩家,小厮一时口吃,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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